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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雅听着他的谩骂,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可是那笑声,却比悲凉的哭声更让人揪心。
她说:“我的确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你,为了能跟你在一起,我一直什么都不要,什么自尊,什么廉耻,我一直狠狠的踩在脚底,然后用力的碾入泥泞里,你来告诉我,到底‘廉耻’是什么?!”
皇甫御懒得跟她纠缠下去,浑然把她当成疯子处理。
厌恶的擦了擦嘴唇,将她残留在他唇上属于她的气息抹去之后,他转身就要离开。
苏静雅见了,突然嚎啕大哭出来,她吃力的站起身,卯足全力就要追上去。
羸弱的抓住他的衣袖,带着小心翼翼的惶恐与害怕,苏静雅哭着低声乞求:“欢欢,你要去哪里?!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好不好?!算我求你!!”
皇甫御回头瞥了眼她抓住他衣袖的小手,这时才发现,她满手是血,而血迹早已干裂了。
左手的无名指,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皇甫御的眼眸,冷光更是汹涌。
他撤回眸光,看向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冷冷吐出两个字:“放手!!”
苏静雅不知道是急疯了,还是面对他的冷漠,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她大声质问道:“你不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你是不是喜欢那名女特务?!”
皇甫御心烦意乱的,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讨厌女人的胡搅蛮缠。或许,男人天生就讨厌这样的女人。
他点头,干净利落地回答:“没错,我是喜欢她。她既聪明,又漂亮,身材还很好,不仅能在每次任务当中很好的保护我,还能让我活命,苏静雅,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她,懂吗?!那么完美的女人,只要是男人,都会抗拒不了!”
听了这席话,苏静雅瞬间面如死灰。
似乎有些不甘心,似乎有些不相信,她摇头:“你骗我,你说过这辈子,只喜欢我的……欢欢,你骗我,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皇甫御不耐烦的就要甩开她的手。
苏静雅却拽得更紧了。
她泪眼朦胧的继续问道:“那你跟她,上床了吗?!”
这句话,她问得很小声,声音小得连她自己好似都听不清楚。
皇甫御听了这话,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沉默了三秒,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沉沉地吐出两个字:“上了——”
“轰——”
清晰的,苏静雅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一道巨雷狠狠的、残忍的朝她劈来。
上床了?!
他们上床了?!
因为他们上床了,所以……他才对她如此的置之不理?!
与至于,她让他杀她,他都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苏静雅不知是身体里最后一丝一毫的力气被消耗殆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死死拽着他衣袖的手,一点点放开。
皇甫御瞄了眼自己的衣角,最后迈着修长的腿,大步往前走。
苏静雅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远去,融在清晨模糊不清的阴霾里,在他快要消失在尽头,她忽而又大声咆哮出声:“皇甫御,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要不要我?!”
皇甫御远去的步伐,不仅没有停顿,反而迈得更迅速。
苏静雅见了,低低的笑出声,可是眼泪也更凶猛的往下垮落。
她又歇斯底里的呼啸:“皇甫御,你不要我,你信不信我去死——?!”
不知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极其厌恶女人用死去威胁他们,皇甫御听了这话,顿时勃然大怒地转过身,愤恨地咆哮:“你要死,就去死!速度快点!!!你死不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懂吗?!”
吼完,皇甫御铁青着俊脸,飞快的消失在小巷尽头。
而苏静雅,眼底最后的一缕亮光也消失在日出前夕的黑暗里,不复存在——
********************
整整一天,苏静雅都不知自己到底是怎样度过的。
不知道自己去过什么地方,不知道自己走过哪一条街,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喝水。
不止一次想死,可是,却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陪同她一起去死。
她有权利支配掌控自己的人生,却没有权利剥夺肚子里孩子生存的权利。
就算要死,她也必须熬到把孩子生下来。
夜幕降临,苏静雅坐在接到边上的长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
或,行色匆匆提着公文包往家赶;或,牵着情人的手懒散惬意地散步;或,夫妻两人推着婴儿车往商场里走……
一百种人,一百种姿态。
苏静雅静静看着,却羡慕不已。
一直在长椅上,坐到夜深人静,大街上的行人从人满为患,到熙熙攘攘,再到寥寥无几,最后到空无一人。
或许是疲惫了,或许是冷着了,抑或是饿了,苏静雅起身找了个地方吃饭,然后打算回地下室休息。
只是,往地下室的方向没走几步,她顿时犹豫了。
皇甫御说不想再看见她,她回去的话,就算一直躲在地下室内不出来,迟早一天也会碰到。
他那么讨厌她,她真的不想再给他添堵。
所以……
苏静雅调转了方向,打算去找家酒店。
只是,在经过一条寂静无人的街道时,对面突然跌跌撞撞窜入一个狼狈的身影。
苏静雅淡淡瞄了眼,旋即埋下脑袋,当做没瞧见一样快速离开。
然而,那人影在跑到她的身边时,突然“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与之同时,还有清脆的铁链敲击在地面的声音,苏静雅这才注意到:人影,衣衫残破,头发很长很脏,一块又一块的凝结在一起,掩住他的面容,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长相;而最让人惊心的是,他的手和脚被铁链给锁着。
苏静雅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样子,心生同情。
见他竭力想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善心作祟,苏静雅皱了皱眉头,挺着大肚子朝着他走过去,然后艰难地蹲下身伸手就要去搀扶他。
“你,没事吧?!我扶……”你!
然而,不容她把话讲完,“刷~”一道极其犀利嗜血的恐怖目光,透过掩住他面容的发丝射来,吓得苏静雅差点跌坐在地。
可是,那人在看清她容貌之后,从最初的戒备恐吓,到后来的震惊,嘶哑的声音,喃喃喊出她的名字:“静雅?!”
苏静雅很狐疑,在美国,她并没有朋友,不可能有人认识她,或者喊出她的名字。
缓慢的抬起手撩起他的发丝想要看看他是谁,结果……撩开之后,却发现……他满脸的胡子……o(╯□╰)o
苏静雅刚要出声询问他,谁知突然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咆哮声:“赶快去追!!!他肯定跑不远!!!”
“你,你,你,去那边找!!你,你,你,去那边!!!其余的,跟着我!!!”
“找不到人,你们就等着受处罚吧!!!”
……
三分钟后,大刺刺扛着狙击枪、身材魁梧的黑人,从苏静雅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人,粗粝着嗓音,没好气地询问:“有没有看见一个身上有铁链的人经过?!”
苏静雅扶着垃圾桶,一副正在呕吐的样子,听了黑人的询问,她瞪着无辜的大眼,摇头说NO。
三名黑人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只是他们也并没有为难她,扛着狙击枪快速往街道的另一头走去。
苏静雅死死按着垃圾桶的盖子,瞄到他们彻底消失之后,这才掀开盖子,急切地询问:“你还好吗?!没事吧?!”
说着,她再次撩开他的头发,细细打量,虽说满脸长长的胡子,但是,那双眼睛她却觉得很熟悉。
想了许久许久,苏静雅这才反应过来,惊讶的尖声喊道:“你是……是……炎?!”
东方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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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小型的私人医院。
苏静雅整个人处在极度的惶恐与害怕当中。
东方炎伤得很严重,或许是长期被铁链拴着,锈迹斑斑的铁链几乎都陷入皮肉里。
好在医生说,幸好没有陷入骨头里,否则……铁链没办法取出来。
本来,她要带他去大医院,毕竟伤得如此严重,去小医院,太不安全了。
东方炎却执意去小医院,说什么如果去大医院,会被暗杀。
她不明白东方炎身上发生了什么,这几年到底又精力了什么,所以,她只得听他的话,把他送到了小医院。
当年,郑君南被杀当天,她去找过他,与他见了一面之后,她再也没见过他,就像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无踪无影。
而现在,怎么会在美国出现,而且,还是这般的狼狈。
苏静雅想着曾经风流倜傥的他,跟她说话时,总是眉目含笑,目光柔柔,而现在……
她真心觉得特别难受。
手术时间持续了两个小时,后来,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苏静雅看着护士端着放着从他皮肉里取出的托盘走出来,睨着那血迹斑斑的铁链,她真的觉得触目惊心。
“护士,我朋友他没事吧?!”苏静雅问。
护士取下口罩,用流利的英文说:“伤得挺严重的,不过手术很顺利,就看他后期的恢复情况。”
东方炎被退出手术室的那一瞬,苏静雅连忙迎了上去。
麻醉药还未褪去,他依旧陷在沉睡当着。
苏静雅一路小跑,跟在护士身后,知道他被送入病房。
在等待东方炎清醒的过称中,苏静雅看着他肮脏的头发,以及掩住他帅气脸庞的胡渣,想要帮她把胡子刮了,可是……又害怕打扰到他休息。
他是病人,又伤得如此严重,睡眠无疑是最好的疗伤方式。
趁着他睡觉的时候,苏静雅去医院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东方炎睡了整整八个小时才渐渐转醒,期间,苏静雅趴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感受到他手指在动,她一下便惊醒过来。
看着他的眼皮在轻轻跳动,好看的眉毛也皱了起来,她担忧急切地询问:“炎,你醒了吗?!有没有好点?!伤口,还疼吗?!”
脆脆甜甜的女声,在安静的病房内,纤细小声的响起,东方炎听了,缓慢睁开眼睛,瞬间便迎上苏静雅关怀备至的眼神。
怔怔的,东方炎看的有些出神,好一会儿他才摇头,低声回复:“好多了,没事……”
“真的吗?!”很明显苏静雅并不相信他所说的,凝结上一层薄薄氤氲的眼眸,直直看向缠着厚厚绷带的手腕,她翘了翘小嘴,似有些埋怨有些不高兴地说,“你骗我!!铁链都陷入肉里了,怎么可能不疼?!”
东方炎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不真实。他已经记不清楚有多久没看见她了,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他觉得好像在做梦。
或许是太久没见面,而心里又有太多的话想跟她讲,东方炎一时之间完全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以至于他只能一直一直沉默,一言不发的沉默。
而苏静雅见他精神状态挺好的,于是询问他能不能坐起来靠在床头,东方炎点头。
苏静雅很耐心的用剪刀,先是粗略把他的头发剪掉,然后认真仔细的干洗。
东方炎有些不自在,但是更多的是不舍,虽然被她照顾的感觉很好,但是……他真的舍不得她任何事情,深怕她会累着。
“叫护工来帮我吧?!”东方炎说。
苏静雅却笑眯眯地说:“不用啦,反正我挺拿手的。先给你随便洗洗,然后随便剪剪头发,等你身体好了,再去理发店,行吗?!”
东方炎点头。
给他洗头发的过称中,苏静雅一直很小心谨慎,深怕洗发水流入他的眼睛,所以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