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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西装,在高跟鞋嘎达嘎达的节奏声中扭去了王熙凤的办公室。
王熙凤的办公室不大,但却是一个朝南的阳光房,简单的办公桌后面王熙凤端然正坐。见是李偲进来,她笑着抬起头示意李偲坐下,李偲冲王熙凤点点头就坐在了王熙凤下手左侧的位置上,从心理学角度讲,员工一定不能坐在领导的正对面,那个位置通常代表着敌对,一般也只是谈判客户才坐那个座位,王熙凤放下手里的文件和笔用极其欣赏的眼光看了一下李偲,就好像李偲瞬间成为了她的一件得意之作,而李偲也报以乖巧的一笑。
“偲偲呀,最近工作压力是不是感觉有些大了?看你好几天都没啥精神似的。”
王熙凤笑眯眯的问,而李偲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巨响,通常领导这么问的意思就是,感觉压力大了,就换个无足轻重的岗位好了?李偲赶紧扬起头望着王熙凤说:
“还好了,都是老客户了,认识的久了维护起来也就了有些关照,更何况,还有您呢,您压力最大了,我们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都是您担待着呢?也就是刚刚接手小愚的一部分工作还有些生疏,您在给我些时间,很快就能上轨道。倒是您,最近我们没少让您操心,我们都还年轻,幸好有您这样一个沉着稳重的带着我们,跟我们大姐姐似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熙凤立马把眼睛眯成一条线,颇有些遇到知音的感觉,唱独角戏一般和李偲痛说了十五分钟艰辛的职业生涯,又用十五分钟诉苦般的细数了社里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是由,李偲绝对是个好听众,配合的点头、微笑、惊讶、不解,各种表情颇生动,让王熙凤狠狠发泄了半个小时,直到王熙凤突然想起还没说起今天的正题的时候才猛地一拍光洁的脑门说:
“看我这脑子,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李偲咽了一下口水说:
“主任,那您先忙,我先出去了。”
说着趁机想溜走,王熙凤笑眯眯的按住她的肩膀说:
“别着急走,是你的事情,你接替了小愚公益环保方面的客户,而最近呢,咱们社里负责要闻的几个小伙子和环保组织正在策划报道一个大新闻,好像是呼吁社会保护周边山林环境的话题,肯定能引起社会的关注和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而负责要闻的记者和环保组织的人沟通不够通畅,毕竟他们不懂什么是新闻。可咱们社长已经下了指示,要围绕着这个事件开展一次大型主题讨论活动,所以报道方面力求真实准确,时效性高,现场性突出,要深入实地考察,力求视觉冲击力强,不仅仅有好文字还要有好照片。所以,我就打算派你,代表咱们部门全面参与这次新闻报道活动。”
王熙凤一提到社长指示两只眼睛就放光,口气也是充满了志在必得的信心和决心,鼓舞的李偲也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这可能就是领导的艺术之一,总能在合适的时候用适当的方法调动下属的积极性,并且总能给人振奋和激情。
李偲傻傻的频频点头,然后说:
“主任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王熙凤点点头,又拿出长辈对晚辈的慈祥微笑这是说:
“恩,咱们部门你最让我放心了,等下你就到要闻部去报到吧,手里的活抓紧安排一下,要紧的客户能放得就先放放,交个别人我也不放心,不能放得让清馨帮你处理一下,等下我也会和大伙说一声,让他们都帮你担待些。”
李偲愣住了,帮忙沟通是她的本职工作,为啥弄得和要离岗似的?
“主任,要我去要闻部报到?”
说完头一歪,疑惑的看着王熙凤,王熙凤安慰孩子似地说:
“对,全力以赴的投入工作,不过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说着鼓励般的拍了拍李偲的肩膀,李偲听了王熙凤的话更糊涂了,帮助记者和客户交流和沟通为啥还要注意安全?还保护自己?实在是想不明白。
她满脑子疑惑的去了要闻部,两个精明的小伙子,一个正在调整相机,另一个正在翻阅资料和地图,李偲被人家两个人傻傻的开了一个大约两个小时的会,终于明白王熙凤话里的意思了。
她有些疲倦的扭到了花店,见西梵正坐在小桌边喝水,而一个白衣少年正弯腰收拾着新到的鲜花,李偲瞪大眼睛看着西梵用手指指了指那个少年,西梵起身抱住李偲的肩膀,说了一声:
“小吉,过来。”
李偲彻底懵了,小吉?自己曾经清楚的看见小吉是个小姑娘,而眼前的这个小吉俨然一个高中刚毕业的青涩少年,唇红齿白面带羞涩,看着李偲还明显的表露出不安的情绪略有些扭捏的走到李偲和西梵跟前,冲李偲笑了笑,那微笑纯净的如同山涧里的清泉,彻底把李偲征服了。
“小吉,这是救你的主母,还不问好?”小吉又甜美的笑了笑说:
“主母,好。”
那声音醇美而清脆,发音略显的有些生疏,猛地一听还以为是一个外国人刚刚学习汉语呢?李偲问:
“西梵,这是怎么回事?”
“我让小吉显身帮忙呀?店里生意忙了,我也需要一个帮手,而我不想让你太辛苦,将来就让小吉做家务,洗衣服,擦地板,他都已经学会了,除了做饭,他比我还怕火。”
说着印了一个吻在李偲的额头,而李偲忙推开西梵,让一个高中小孩给自己做家务?李偲越想越感觉有使用童工的嫌疑,自己又不是地主婆,初次体验剥削人的滋味让李偲有些惶恐,而一面又要慢慢的适应这种变化,虽然小吉下班的时候就依附在自己的本身上,也就是花店角落里的那颗怪模怪样的荆棘,并不融入他们的生活,而李偲回到家里看见的就是干净整洁和温馨,这点越发让李偲不安。
忙碌的工作节奏和最近刚刚受命的要闻,让李偲还没时间去计较些什么,只顾着自己闷头工作,对西梵都有些忽略了。
做好了各种准备工作,调研计划、行动规则、采访路线等等,李偲根据双方的需要充分的做好了沟通的工作,并且把所有需要注意的地方都做了重点标注,并且把所有文件组合装订在一起,分发给深入采访的相关人士手中,还附给两边主要领导审批,沟通工作做得相当完美。
要闻部的两个记者和环保组织的一个向导一个相关负责人,外带一个李偲,四男一女的组合经过双方领导确认后,马上就要深入实地去抓第一手新闻。
同时还要做更深入的调查和采访,而当地的政府和违法开发山林的开发商早已经勾结在一起,当地百姓也都是抱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态,采访工作必然会非常艰辛,而实地拍摄等工作更是艰难,也许真的有一定的危险性,当李偲想打退堂鼓的时候她发现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感谢嘟嘟,抓虫很勤劳,很成功,谢谢,一鞠躬,二鞠躬,三。。。。。
嘟嘟,感谢哈。
46
46、四十六 。。。
见李偲收拾登山的行李,西梵从冰箱里拿了几个苹果用一个塑料袋装了递给李偲,李偲头也没抬的接过放进背囊又忙着去收拾帐篷,西梵还以为李偲只是像往常一样去爬山,没想到还要露营去,忙问:
“要露营吗?我也想去。”
西梵一想起和李偲睡在一个帐篷里就有些兴奋,李偲回头笑着说:
“这次可不是玩,是去工作的,不能带你去,而且一两天回不来。”
西梵有些失落,眼睛看着地板不说话,李偲走过去笑眯眯的用手拍了拍西梵的脸蛋,略有些调戏的说:
“放心,我绝对不出去寻花问柳,你在家也要安分守己,听见没有?”
西梵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这次虽说不是去玩,可听李偲说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很多事情就成了习惯,西梵也渐渐的习惯了有李偲在身边的日子,一个让自己又爱又恨又有些怕的女人,说实话,他一个山神,何曾怕过谁呢?
为了充分安慰西梵的心,李偲被西梵抱着睡了一晚,其实李偲睡得很不踏实,而她也明显感觉到西梵也不踏实,隔不了多会儿就在自己面颊上啄一下,李偲想又不是生离死别弄得怎么有些依依不舍的?李偲心里暗笑,而这种情绪一旦胜出就连理智也把握不了自己的情绪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情,让李偲心里对西梵又有些抱怨,一边还没忘了暗暗的骂自己怎么也这么不争气,抱着西梵的一双玉臂也更紧了紧。他们虽然两个人还没有夫妻之事,但是亲密缠绵总是免不了的。
折腾着睡了一宿,清晨西梵替李偲背着包硬把她送到了报社门口,一辆小型商务车旁边,五个人跟要上战场的勇士一般站成一排,社里领导和环保组织的相关负责人在众人的包围下讲了几句鼓励的话大家就上了车,只有西梵还恋恋不舍的拉着李偲的手就是不愿意松开,弄得王熙凤站在一边直皱眉头,走上前去一把拉过李偲的手,一边嘱咐着要注意安全,一边把李偲硬推上了车。
车子开了三个小时左右才停在远郊的一处山脚下,往前已经没有公路让车辆通行了,前面的路他们五个人只能全凭自己的双脚往前走。
开始几个人还有些类似郊游的心情,随着体力的流失他们的笑声和话语也越来越少,虽然李偲是常走户外的,但是几个小时的山路走下来渐渐的也有些吃不消。
在一处山涧有条干涸的小溪,景色很是凄惨,他们问了几个老乡说是上游开山造成了地下水断流,虽然怨声载道的却也无可奈何,要闻部的两个小伙子利索的做了录音还拍摄了照片,而环保组织的向导对李偲说,前两年他来这里的时候,水是甜的,山是绿的,而现在下游的情况是没水,而上游,连山也快没了,植被也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有些植被还是原始次生林,想要再有,恐怕要等上一百年也难,未来更可能的是山体滑坡泥石流,更严重的情况就是,这里也许再也不能住人了,说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不是自己毁自己吗?
李偲问开山到底能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向导苦笑着摇了摇头说:
“一个村从年人均一千块,一下子就能增长到将近一万,不仅仅是当地政府的功绩,开发商和真正参与的村民都有好处,说白了,一个钱字就把生态给毁了!”
在向导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五人找了一户山里的人家借宿了一晚,那家人明显已经和向导很熟络了,但是对于记者的提问人家啥话都不说,后来李偲随着人家孩子在炕头上玩的时候听那家的老婆讲,已经被警告过了见了生人不许胡说。
李偲汗颜,一个小小的山里农户居然都能被照顾到,这些破坏山林的势力果然够强大的。她躺在炕上,身边躺着的是农户的老婆和孩子,母子两睡得很沉很香,艰苦的生活并没有削减他们对生活的热爱,也没有因为贫穷而对生活失去希望,李偲借着窗外的月光抚摸着手上的藤戒,心里想着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是不是也真的想要这样一种安定呢?因为那种熟睡中的甜美和幸福让她:羡慕和嫉妒!
一清早山里的农户老婆做了饭让他们吃了上路,向导往炕上被子底下压了一百块的钞票,李偲见了也想给些被向导拦着,悄悄的说:
“山里人淳朴,给多了害怕,不敢要。”
他们几个又往山林深处走去,通过看地图李偲渐渐明白,这里几乎已经到了和外埠的交界线,又地处深山,山里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