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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回来时换了一件衬衫,背着一个吉他,走着凌乱的步伐。我们走出餐厅,我看见他这个装簇,有一种悲凉的感觉,这种悲凉就像是午夜的寒风吹在我的脸上,我不懂得寒冷却把它当作一种享受,无端的在夜风中随风逐流的感觉。
螃蟹不想回家,他就想这么悲凉的在这个夜晚消磨激|情。我们在一个天桥上停下,两个人没有经过任何考虑的沿着扶手坐下去,背靠着天桥扶手,毫不顾忌的张开我们的腿,眼睛瞅着长长马路上稀少的汽车,还有就是那散发阴冷的光芒的路灯。螃蟹开始弹吉他,弹那些伤心的歌曲,他弹得很用心眼泪也不知觉的流,沿着面颊最后流到琴铉上,不仅把歌声湿润,连琴都湿润。他弹完最后一曲《落累的戏子》,站起来把琴奋力地砸向扶手柱子,琴当即成了两节,然后摊坐在地上一阵号哭。
爱情没有约定(48)
我把这当作螃蟹从此与所谓的音乐理想绝缘。我问他以后想干什么,他遥遥头,表示不知道。我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又一支这个晚上他就靠着我的一包烟混到天明。在要离开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别了,音乐。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别了,理想。
终于天明了。
郝人终于搬回来了,回来那天,他用获北京市数学建模竞赛的奖学金请我们吃了一顿饭。然后给寝室买了一些水杯衣架之类的公用品,晚上大伙凑在一起看碟的时候,他还从利客隆提回一大包吃的,他也不再盛气凌人,挤出一个笑脸。我拉着他问到:“是不是想收买我们。”
郝人说:“什么呀!我要重新做人。”
在此,我便明白郝人以前没事找我们搭话,考试给我们抄,整天皮笑肉不笑,以及大方地请我们吃饭是在为他回到寝室积累人缘,看来郝人真的找到了一个在人群之间周旋的办法。
十月中旬,周一彪从湖北回来,回来的那天他兴高采烈,估计网上那个已经被她摆平。为此,他破天荒的请我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在餐桌上他一个劲儿的叙述他的湖北之行,还有就是描叙那个他心醉的女孩,那个女孩是武汉大学的,留着麻花辫子,这在今天已经叫着俗,周一彪却认为是有个性,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也难怪。他恬不知耻地说,那个女孩答应等他,直到他大学毕业。在离开湖北的时候,那个女孩的初吻已经给周一彪,他们还相约毕业那天那个女孩将会给他送上她深情的吻,这就是周一彪唠叨的“一吻之约”。
为了这一吻之约,周一彪逐渐的走出以前的生活阴影,希望在爱情的滋润下,寻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他也不再网上消磨自己的青春,留学查看的处分也不再让他耿耿于怀,他开始去踢足球,去听那些所谓名人的演讲,去看书,去参观各种展览。用他的话说:为了爱情,他要勇敢地活着。
一日,我从超市买烟回来碰见周一彪,周一彪背着一个书包从教学楼出来,看见我把我叫到小花园问到:“我和她有爱吗?”
“你想想你是爱上爱情还是爱情故事。”
“不知道。”
“那我也不知道。”
“我该怎么办?”
“走吧,只要前面还有路。”
就这样,周一彪坚持走上了这一条路。
在那些哥们陆续离开这个生活圈子的时候,萱完全走进我的生活,这有时让我们感觉很别扭,因为好象我没有给她说过什么,她也没有答应我什么,我们之间是矛盾的结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自从这期,我们之间很默契,默契得像恋人,但我们不是恋人,我只能定义我们是情人。给我的感觉,萱好象要等一个什么东西,这个东西一旦得到,她就会真正的成为我的女朋友。还有一种可能,我给她带来太多的无赖,这本身说明她在我的身上寄予太多的希望,希望变成失望时,人也就会变得无赖。
当我们整天唠叨相同的话题,或者过多的沉默时,我们怕缺乏新鲜让我们感觉玩腻。这时,萱那双眼睛酒会一直在注释我,她这双眼睛经常这么注释我,希望我能为我们的生活带来刺激,他就这么信任我。我最后对她说:“我们去虚伟那儿吧!”她先是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同意了,因为她似乎已经习惯对我的意见的赞同,可能也开始习惯我在这个社会的玩世不恭,可能还会习惯义无返顾地陪我在这个社会随波逐流。
我给虚伟打电话,虚伟开始说他要工作,后来告诉我:来吧,没问题。当我和萱同时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感觉非常的惊讶,赶忙把我们拒在门外,估计在里面收拾了一下才把我们放进去。萱一进门,就向我递眼色,好象在问我什么,看我没有理会她,她直接问虚伟:“就你一个人?”虚伟脸一红,“他们出差去了。”萱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包含谁。三个人疯了一会儿,聊了一些生活中的乐事,就到中午。虚伟要带我们去餐厅吃,萱要我们自己做,虚伟指了指冰箱:“我来还是你来?”
“还是我来吧!”萱很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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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萱走进厨房,虚伟把我拉到他的房间问到:“老实告诉我,你还是不是处男?”
“你以为当一个处男有多光荣呀!”
“也就是你和她那个呢?”
“我也想呀!可惜人家不配合。”
说完,我们相识一笑。这时听见萱在叫着什么,虚伟出去了一下,又跑了回来。
“不会散伙吧!”
“不会。”
“这么有信心?”
“因为我们还没有入伙。”
虚伟一惊讶:“你们现在是在干吗?”
“我怎么知道。”
虚伟似乎不相信又问了一遍,我重复一遍,他感觉很不理解。接下来我们就聊天,这次聊天,我知道虚伟现在在一个网络公司找了一份兼职,上课上班两不误。但我们都漫不经心,因为他想说的不是这些,我想问的也不是这些。当床头那个像框吸引我的注意时,虚伟一把抢了过来。放在床底下,脸望着天花板长长吁了一口气:“这就是她。”我看见虚伟的眼神很忧郁,就像是一只迷失的羔羊的忧郁的眼神。随后,虚伟低下头。
“有烟吗?”虚伟抬起头
我把一包烟都扔给他,他非常笨拙的抽了一根。不久,萱搞了几个菜,我们吃起来,我给萱夹了一块鸡蛋,萱吃着吃着脸都变红了。萱的手艺还过得去,我和虚伟对她啧啧称赞。虚伟心里有事,没有吃几筷子。便叫到:“真热。”起身打开空调,自己又挤进房间磨擦一会儿。萱边吃边说:“我有好多的疑问。”
爱情没有约定(49)
我马上打断他的话:“最好不要问。”
萱伸了伸舌头。吃完饭,我看了一会儿电视,萱吵着要看影碟,虚伟翻了翻柜子终于翻出几个老掉牙的片子《中南海保镖》、《一个好人》、《行运一条龙》。萱选了《行运一条龙》看了一会儿又卡碟,最后我们达成协议,唱卡拉OK,唱得我们筋疲力尽。
下午。我送萱回家,萱在路上老问我一个问题:“你们那虚伟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这样的呀?”我遮遮掩掩地说:“你管他怎么回事?”萱白了我一眼,用手把包往后一勾,看见车过来叫到:“走不走?”“走。”萱在车上又凑了过来:“我总觉得有一点不对劲。”我笑笑,我们下了车,萱要去洗澡,我们就在校门口分手,等萱一走远,我马上打一辆车去了虚伟的家。
虚伟说,这个女人不是他的什么亲戚,而是他的女朋友,比他大八岁。但他没有说,他们为什么会相识,还有他们是怎么爬在一张床上的。我也没有问,因为这种提问只能显示我的无知。对于虚伟,我只能说他在寻找爱情,但这种爱情有点让我无法理解,有时感觉他就像一只鸭,但有时有这种想法自己都感觉害怕,如果虚伟真是那样的活着我却能原谅他,也就意味着我在原谅我的道德底线。
姑且,在此,我只能说他在寻找爱情。
他告诉我的时候,他的脸很苍白,表情很无赖很无赖:“有时我真想提着一个包走人,我真受不了内心的折磨,找一个比我大八岁的女人,我总感觉男人的尊严受到践踏。”
“她干吗的?”
“私企经理。”
“她爱你吗?”
“差不多。她也很彷徨。”
“还要接着玩下去?”
“我有必要向世俗的观念低头吗?”
“那你怎么会感觉内心受到折磨呢?”
虚伟愣愣地望着我,许久,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像这种事情,我也没有主张,但我总觉得别扭,我也只能将这种别扭告诉他。晚上,躺在床上想着虚伟的尴尬时,我竟然没有一种同情的感觉,我努力的搜寻一个词来形容我的看法,最后终于找到一个,那就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不抛弃大嫂,如果他不相信什么找一个有钱的老婆可以少奋斗二十年的鬼话,他今天也不至于混得这么惨。
虚伟,节哀顺便。
就在我整天为虚伟的事情烦恼的时候,阿K打了电话过来,我听见是阿K很激动的声音,他告诉我:";我现在在海南,在天涯海角。";
";是吗?感觉怎么样?";
";回去再说。";
";想过我们没有?";
";怎么没想。";
";还想什么?";
";想女人。";
";哈哈,回来我介绍一个给你。";
";不用,我可以带一个鸡回去。";
";别得了病。";
";我是说扎鸡。";
";算了,你想过回来第一件干什么吗?";
";吃饭。";
";然后呢?";
";我饿还想吃。";
";然后呢?";
";喝一点酒。";
";然后呢?";
";再喝一点酒,直到喝醉。";
";然后呢?";
";然后我就去找一只鸡。上床,再找一只鸡再上床,直到自己不行了,就睡觉。";
阿K打过电话一个星期后,虚伟再次和我在一个酒吧里相会,我们照样聊他,我们聊得越多越是感觉无聊,最后虚伟仰天长叹:“我玩够了——”
“回到大嫂身边吧!”我试着提醒他。
“算了。”虚伟打了一个饱嗝,蔫蔫地趴在柜台上。
在王府井,我看见阿峰牵着菁菁的手,非常悠闲地散步。那时,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再来怀疑他们之间的一切,因为他们所体现出来的那种自然,是一对情侣感情真挚的流露。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想到虚伟的尴尬,我想到周一彪的那个网上缠绵的故事,我想着我和萱之间的若即若离,我想着阿Q对人情世故的不屑一顾,我想着阿K还在这个社会流浪着,不由地感慨,原来,人,不过如此。
阿K终于回来了,但我没有去接他。他是默默去,又默默地回来的,一切搞得神秘兮兮。他在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