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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莫和朵骨瓦两个人,在木屋里面亢奋着,我虽然光着膀子,但周身凸鼓蛮莽的肌肉,却挂满了汗水,不时滚落几颗晶亮的珠点,砸掉到木板上,随即阴湿晕开,蒸发的无影无踪。
明亮的阳光,把屋前那片树林照得稀透,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潜藏在里面,我又提着步枪,走到水缸前冲洗了一番,才稍稍感觉沉闷的胸腔顺畅了些。
杜莫并未在朵骨瓦的身上耽误太多时间,灼人的太阳刚过了最高峰值,我们三人便准备离开。这种贫民区搭建的小木屋,连接甚为紧凑,一栋挨挤一栋,远得看不到左右尽头。
和以往不同,这里看不到穿着破烂、嬉笑追打的贫民小孩子,他们的胃里少食儿,也就不会从事这种对他们而言已是消耗生命的游戏。
贫民区的每一户人家,凡是稍大一点的女孩子,大都去了布阿莱城上班,她们必须赚到一些先令,维持着失业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有东西吃。
毫不夸张的说,以杜莫现在的实力,凭他靴子里塞着的那卷资本,完全能在这片这看不到尽头的贫民区内,挑选任何一家漂亮的女孩。
只需把一摞厚厚的先令,放在女孩家木屋的桌上,便可牵起这个女孩的手,带她远走高飞。更或者,牵走某个人漂亮的老婆,虽然那摞厚厚的先令仅够兑换一张十面额的欧元。
朵骨瓦是个细腻的女子,尽管她常被杜莫猴急地拉着亲热,但身心常态时,举手投足含着温婉,那刻进生命里的苦难,依旧在她血液里泳淌。
她似乎永远会被杜莫的面包和木床牵着走下去,可是杜莫已经决定了爱护她,杜莫找到了一种感觉。
那个喜欢把别人的女人和小孩装进笼子,然后提着到处跑的恋囚童,心理上正是在寻求这种快感。但这种快感对他而言,就像注射常量吗啡不再敏感的瘾君子,所以,他变态了。
临走前,朵骨瓦还不忘锁好这间破旧木屋的门,她似乎把这当成了家,等日后无处落脚,还可以回来窝住。
在这个女人眼里,这间不用支付租金的木屋,就像富人不忍荒弃的豪宅。只有我和杜莫知道,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这间小木屋入住。
傍晚十分,我和杜莫终于赶到了杰森约迪为我们准备的那栋公寓,即使大白天出来,我也把裸露的皮肤涂得漆黑乌亮,但我们三个人,还是绕到了贫民区后面,斜行赶去布阿莱城背靠的那几座山体半腰。
一间粉刷成淡黄|色的三层公寓楼,正座落在别墅林立的楼宇间等候,在布阿莱城,这种生活区,也只有“上流社会”才能住得进、才能住得起。
城内那些不讲原则,只会恃强凌弱的地痞人渣,多不会也不敢到这个区域闹事儿找麻烦,附近其余几栋公寓,想必住着的也是权势亨通之人。
仅看那些看守大门的持枪卫兵,就知道比洛城那个店主临走时告诫我们的话,像我和杜莫这种外来人,三更半夜甚至大白天,闯进这些区域内瞎转悠,吃上枪子不足为怪。
而杰森约迪,为了让我更好更快的完成任务,圆了他独裁海魔号的大梦,索性便把我和杜莫提高进了上流层,远离山下那些乱哄哄的是非,把精力全部用到任务上。
入住的这栋公寓,门口同样站了四五个背跨步枪的守卫,他们都穿着皮靴,迷彩装也是整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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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正的活体广告,它昭示一种商讯,凡是肯花钱购买或入住这种公寓的人,那么他的生活就有了安全和保障。
由此看来,那些看似在街上挎着步枪无所事事的人,其实是在看护地盘。布阿莱这种稍大一点的城市,区域势力的划分则更复杂和激烈。
看守公寓大门几个卫兵,一看到背筐走来的朵骨瓦,立刻敞开了铁门,每张黑脸上绽着笑容,以示欢迎我们三人的到来。
我自然心中有数,这几个门卫里,必定安插了海魔号上的人,如若不然,怎会不看任何证件,便欢迎我们走进公寓。
我仰着脖子,观望这栋房子的同时,眼角余光却端倪着几个门卫,判断哪一个会是海魔号上安插的眼球。
从杜莫告诉我,关于杰森约迪为我们承租了豪华公寓,我便明白那老家伙的伪善用意,无非是要把我控制起来,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现在看来,杰森约迪爽快答应我的要求,并把芦雅送还给我,其实跟没放人质一个味道,无非是给芦雅换了一个困笼,将她和我关在了一起。在客观上,我和芦雅仍在杰森约迪的手掌心。
进到公寓里面,底楼是间三百平米的客厅,顺着旋梯走上二楼、三楼,便有几扇明亮的大窗。
这栋公寓并不奢华,里面仿佛刚刚进行了简易装修,四壁空荡荡,看不到彰显格调的画框,也看不到琉璃十足的吊灯。
所有的桌椅,以及卧室的软床,一眼便可瞧出,几乎都是从豪华客轮上搬来或者强拆下来的。
索马里那些打劫的海盗,不仅抢夺财物、勒索赎金,还很具有乡土风格。即使看到款式新颖,奢华美观的家居用品,照样用斧锤敲砸下来,搬上自己的渔船。
回到索马里,在流通商品匮乏单一的市场,又可换得一笔可观收入。
而眼前这几张类似席梦思的软床,床脚还带有斧锤敲砸的痕迹,不难想象那些家伙,当时是怎样一种思维和心态。
走上一楼客厅时,杜莫从餐桌上抓了两个又大又黄的橙子,张口咬掉其中一个水果的皮,递给朵骨瓦吃。“吃,使劲吃,不要钱的东西。妈的,不吃白不吃!”
朵骨瓦望着杜莫滑稽的脸蛋儿,浅浅微笑一下,接过了水果,便把嘴巴凑到杜莫咬破的橙皮位置,滋滋吸食起来。
第三百零六章:海魔号上的小丑
杜莫憋了一泡尿,奔进卫生间的同时,咬住水果的嘴巴还不忘大喊。“朵骨瓦,看看冰箱在什么地方,里面有没有烤肉。”
我走到每一扇窗子跟前,即可瞭望楼后翠绿的山体,又能鸟瞰侧面整座布阿莱的城池,远处的闹市街中,市民们正熙熙攘攘来回穿行,为各自的生活忙碌奔波。
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杜莫,看到卧室的软床,提起他肥硕的屁股便扑砸上去,紧接着,席梦思一般的床体便发出吱吱扭扭的呻吟。
“奶奶的,上流社会的日子真过瘾,朵骨瓦,朵骨瓦……”杜莫从隔间卧室发出乐不思蜀的声调,召唤着她的女人,这家伙一定是想试试,抱着女人翻滚在上面的滋味儿。
我抽出背包里的狙击步枪,从窗口的每一个角度测试了一下最大射程,以及察看那些可能阻隔射击的掩体。
朵骨瓦提着她蓬松丝滑的黑裙,慌慌张张地跑上楼,进了杜莫躺着的卧室,随着一声女人的呼叫,被杜莫拽上了软床,两人啃着嘴巴翻腾起来。
自打和杜莫见了面,这个女人的黑裙子,不知给杜莫褪掉了多少回。
今夜,朵骨瓦会跟我们住在一起,根据杜莫的讲述,芦雅会在第二天傍晚,被杰森约迪的手下送进这间公寓。我寻思了一会儿,心想该与悬鸦碰头了。
情势的变化,必须尽快通知他,以便做出新的调整和对策。杜莫和他的女人,在公寓里嬉闹了一天,他甚至把扒掉上衣和黑裙的朵骨瓦追得满屋跑,调情暧昧的空挡中,视我为一团空气。
虽然那个女子有点难为情,但迫于杜莫的不依不饶,也只能无耐地陪着杜莫开心。我这会儿,一点也没高兴的心思,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开始在我大脑中盘旋。
黑溜溜的干瘦女子,垂着一对小巧娇圆的**,从我眼前跑来跑去,杜莫光着屁股,卯足了劲儿与她嬉闹。
我又一次看到一个完全赤裸的成年黑人女子,朵骨瓦的小腹很平,那丛细软而又隐约的茸毛,不知给杜莫爱抚、亲吻过多少次,只是,朵骨瓦臀部扁了一些,两条极细的黑腿,倒充满了骨感。
时间的手掌,可以安抚一切,我刚接触黑人女性时,很难对她们有性别的意识,但稍稍接触几次之后,也对黑人女性萌发了美丑观,有了那种男人喜欢女人的感觉。
黄昏的太阳,坠到了楼后的山头,变得又大又红,吹进窗户的风,透着一股春天才有的温暖。此刻,我最为期待的,是黑夜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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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内每个角落,我都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监x或监x器材,这才叫过玩尽兴的杜莫,让他把朵骨瓦支开,开始了郑重谈话。
“杜莫,这次谈话生死攸关,你可要仔细听好。不然,你和朵骨瓦都得步卡蒙娅的后尘。”我坐在一张椅子上,表情严肃地说完,便凝视着坐对面的杜莫。
“什……什么!”杜莫吓得黑脸发红,眼下任务的发展也接近了尾声,他看到我这种从未有过的神情,顿时惊呆了。
“朵骨瓦这个女人可靠吗?”我问杜莫。“追马先生,您不是要……;要伤害朵骨瓦吧!”杜莫有些结巴。
“哼,我若是伤害朵骨瓦,那跟杰森约迪不就一样了吗。”我语气冷淡,接着说到。“等你明白这次任务的真相,你就懂我的意思了。”
杜莫甚为吃惊,似乎把眼球也睁大了。“这次任务要猎杀的目标,是你真正的统领:海盗王!”杜莫又一次哆嗦,黑红的脸蛋儿开始泛绿,他呆若木鸡,吞咽了一股口水,说不出话。
“这件事儿,发生在你加入海盗之前……”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杜莫,当然,涉及悬鸦的部分,目前尚需隐晦。听完这一切,杜莫已经成了一个被细丝吊在空中大张嘴巴的木偶。
“在木屋时,我说过一句话,说你做出了正确选择。你现在该想通了吧!”此刻的杜莫,大脑壳里尽是叽里咕噜地乱转,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所以说,朵骨瓦一旦被杰森约迪收买,她注定是个悲剧炮灰。而且,关于这个真相,你不能对他透漏一丝,否则。”我没有把话说尽,留给他自己去揣摩。
杜莫白天的高兴,此刻找不到一点踪影,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态,越是这种看似平静,看似出现转机的情况,其背后越隐含了大的风暴。
“我地个妈呀!这趟任务,竟牵扯出一个如此石破天惊的秘密。刚才我还琢磨,等这次任务结束,我一定尽快找个机会,从海魔号上卷点小钱,带着朵骨瓦跑路。照现在看来,真它奶奶地想天真了。”
杜莫又咕噜吞咽了一注口水,接着惊叹说:“杰森约迪这个人,表面看似豪迈,但骨子里猜忌甚多,心胸也是极为狭窄。嗜杀海盗王篡权这种事,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他都会不惜代价地给我剁了去。”
我望了一眼窗外,瞅了瞅外面的天色。
“追马先生,您可真是不简单,能力远在我杜莫预料之外的之外。若不是您告诉我这些,小杜莫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
杜莫鼓了一下腮帮,一鼓作气地轻拍了一下桌子,恶狠狠说到:“既然他把我杜莫看得贱如草芥,下次上船见面时,我一枪崩死他,然后告诉所有的海盗,大家迎接海盗真王。”
一听杜莫的话,我右手攥拳,食指拱起骨节,猛敲了一下他的大脑门儿。
“这会儿还逞匹夫之勇。你用屁股想都可以想到,他手下那么多人排挤你、鄙视你,这一点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暗中钩织出了一个关系网。其实,那些海盗每次分得的财富,实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