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注意,别用你枪上的狙击镜,满足你看我捡兽肉的好奇心。懂我意思吗?”芦雅一时间,又拧起眉头。“是你要我保护你的。”她不解我的意思,疑惑的反问。“哎呀,是要你别用枪瞄他,当心走火。”
伊凉也没芦雅傻傻的样子逗笑,直截了当的解释给芦雅。“不说我也知道,上次在海岸上,我就被骂过一回。”小丫头借题发挥,嘲弄起我。
顺着船头的锚链,我小心的往朝下爬,由于河面漂浮的物体,左右疾驰而过,使我产生一种大船在航行的错觉。
踩到着水的小皮筏中间,摘掉腰间的朴刀,慢慢蹲下身子,掏出夹藏在筏里的两只小短浆,像振翅的蜂鸟,急速的朝目标位置划去。
靠近河岸时,小筏还是被冲得偏离了目标,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踩着横生的树枝,一点点的移动到狐猴掉落的位置。
伊凉已经爬上高高的炮台,双手举着望远镜,不断朝我的方向观察。按道理来讲,我进入森林边缘,就不能再大声喊话,只能用专业的作战手势,可惜她俩现在,谁都看不懂。
狐猴有长长的尾巴,可以在高枝上,蹦来跳去。树下是一米多深的河水,所以我不会模仿它们。每走几步,就得找接下来的,两棵树之间有链接植物的路线,绕着圈圈行进。
许多湿黑的树干,生长出猩红的蘑菇,看得就让人难受,更不用说去碰触。雨水刚冲刷过的林木,又黏又滑,稍不注意,就有载进水中的可能,倒不是害怕游泳和湿身,只是不想给蛇蝎水蛭类的东西伤到。
走了一会儿,我回头看河水中央的大船,伊凉将望远镜,挂在脖子上,左右挥摆着手臂,示意我一切正常。这使我想起,当初她用芭蕉叶,为我打信号的情景,自己不由得,失笑起来。
第九十六章:挑逗背后的朴刀
森林里,大多是红木,长的很高很直,争抢着天空的阳光。但是,河流的冲刷,使沿岸许多贪婪的大树,根系稀松,被昨夜的暴风之爪,撕扯着头发,拽倒很多。
倾倒的大树,纵横交错,我拎着朴刀,踩着它们返还给自然的躯体,小心翼翼,朝食物靠去。向森林深处望,里面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下,缠着各色植藤,蕴含腐败的潮湿。
森林的神秘,在于它内部上亿生命的频繁转化。一种生命的死亡,却造就其它生命的诞生与延续。形式各样,速度惊人。假如人的生命,也贸然的参与其中,天知道将会被怎样的形式和速度,转化成另一种生命。
这座壮阔绿色天蓬,使每一棵置身其中的大树,像充满使命的战士,它们的生长,仿佛不是为了提供生命繁衍的环境,而是征服世界。
由于里面回荡着浓浓烟雾,我窥探雨林的视线,极为渺小。眼角两旁翠枝叶,还存留着雨水,偶尔被我碰动,会洒落下很多,吓跑脚底牙签般的小鱼群。
划小筏过来之前,上身幸好穿了绿外套,不然回去后,整个胸背都要过敏,泛起红红的肉痕。在泰国丛林作战时,很多士兵都患过疟疾,因乱吃小兽肉,中病的例子也有。
猴子的种类很多,土著人有用猴血刺激性欲的土法。对我这个来自现代社会的男人,虽然肉眼看不到动物血液里的微生物,但起码有安全防范的意识。狐猴的肉,我没吃过,也没听人说过可以吃。现在只是取回去,结合一下池春的医药知识,再做入胃考虑。
暴雨对大船里、水中、树枝上的生命来讲,充其量是在下雨,但对那些生活在树根枯叶下的爬虫类,无异于天灾洪涝。
一片巴掌大的叶片上,堆积着一层晶红的蚂蚁,它们不断的翻转爬动,刺激水下的小鱼啄食,使叶片像渡船,一旦靠到合适位置,边沿的红蚂蚁,就齐心协力,咬住附着物体,使大部队攀爬上岸。
这样的团队里,没有哪只蚂蚁,踩在同伴上面,往安全处爬时,发出优越的讥笑,也不会有哪只被踩的蚂蚁,咬着牙齿揣测公平。它们的生命本能,吃的是食物,拉出来的是良心。没有思想的意志,注入这种勤劳勇敢的小生命群,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我用朴刀砍下一截两米长的树枝,打算钩捞那只被子弹击中脖子的狐猴。这只猴子的分量很重,直接挑不起来,只能一点一点的拨到脚下。
猴子的兽血,引来很多偷腥的龙鱼,摇摆着扁长的身子,使劲儿窜咬哄抢,生怕少吃到一口。看着它们毫不理会头顶晃动的杆头儿,我恨不能用个大网兜,将这些肥美的肉鱼,一下罩上来,提回大船活活煮了。
这只湿淋淋的狐猴,头部和身子,只剩一点皮肉连接。狙击步枪的管头,对它这种小体积,简直就是门大炮。我不断用长杆儿缩拨,那二十多条龙鱼,带着因水位上涨的兴奋,一刻不肯松懈地啄食着,令我一时难以钩回,漂浮的猴尸。
若举起木棍,猛砸一下水面,吓撒这群见我没捕鱼工具,就有恃无恐的小贼头,也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这种浓密潮湿的深林,除了高处的动物,利用尖叫交流,大部分陆地生物,靠得是低吼,传达信息和获得信息。木棍猛抽水面的声响,对横木上的人类来讲,没什么太大异常,可对水下潜伏的大型凶猛生物,却是敏感和诱惑。
就在我好不容易,将狐猴尸体钩到快能伸手捡到的位置时,一条长长的龙鱼,甩着白磷闪闪的尾巴,随着“哗啦”一声,被窜出水面的大海狼,歪着脖子咬在嘴巴上。
我急忙摇晃双臂,寻回蹲在湿滑横木上的重心,险些后仰栽进藏满牙齿和眼睛的水中。心脏和全身的寒毛,直往头顶上窜。
这是一条中年水狼,它用两只湿乎乎的小黑爪,捂住夹咬在嘴巴里的龙鱼,并没及时潜回水中,反而圆蹬着墨亮的小眼睛,好奇的观察起我。
它长这么大,见过食物链下端的各种鱼类,也领教过食物链上端的各种猛禽,但我的出现和外貌,却深深吸引了它。我没有理会,只想先取得那只冒血的狐猴。
意想不到的是,我刚拽起狐猴长长的尾巴,那只水狼却空出一只小黑爪,钩住了兽尸的另一头,和我拉起锯子游戏。它就像懵懂的小丫头,衔着板糖,审视着我这个陌生男人。那傻乎乎的表情和眼神,仿佛在疑惑,我为什么抢它食物。
其实,我知道,它也想吃,但它却忽略了一种危险。我的力气远比它大,每扯回一点兽尸,这只水狼也跟着靠近我一点。水狼刚开始出现时,我没有打它注意,因为这种东西,只要保持着机灵,很难抓到。
它本该安分守己的逮鱼吃鱼,回到族群,老老实实的呆着,却偏偏给眼前腥诱的兽肉,迷惑住了。我右手慢慢放下枝杆,摸向身后的朴刀,这个过程,它看不到。
扯着猴尾巴的左手,先往后拉三公分,再给它拽回两公分,如此欲擒故纵的挑逗,给它一种有机会获得整只兽肉的幻想。
就在这只水狼,沉迷于这种,行为趣味儿的刹那,我牙齿一咬,抡起身后的朴刀,从高空闪电般落下,锋利的刀刃,在它茸毛水湿的球形脑上,霎时劈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握住刀把的手,能清晰感到,利刃磕碎头骨的震动。“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从叫声中,听得出它很痛苦。急剧的疼痛,使它忘记了急速下潜,反而像只不会游泳的蝼蛄,吸盘在水面上,惊恐的拍打四肢。
我急忙抓起右脚旁的枝干,站起身子,去拨弄它的肩膀,令它再怎么奋力挣扎,也只是原地打圈圈,逃不出控制。
()免费电子书下载
调控着意外收获,并无几许快意,反而被它刺耳的尖叫,弄得心里恐慌,忙环视四周,生怕这种生命,附带了诅咒。
第九十七章:反弹的逃生跳跃
水狼最终承受不住破颅之痛,没一分钟就呜呼了。我用枝干将它斜着挑拽到脚边,掐着脖颈,使劲拉出水面。这个家伙,只露出类似海豹的脑袋时,我以为只有二三十斤,托出水面,才顿感沉重,足有五六十斤。
海狼刚才的叫声,估计惊扰了四周潜伏的危险,身后那几只射落的狐猴,随着“噗通”几声劲猛的水花,不知被什么大型猛兽,吞咬而去,只剩嶙峋的水波,冲晃着我脚下,横木插入水中的小枝。
狐猴的血腥味道,可能已经把四周的危险,都聚集到我的附近。虽然还没看到,那些食肉猛兽,是怎个样子,但我知道,等有机会看清的时候,也正是自己被扑咬的瞬间。
我把砍死的水狼,扛在肩头,那只断头的狐猴,尾巴系在腰间。顺着原路线,急速的往回跳跃。即使再有现成的兽肉,我也不会去捡了。
现在,我已经在庞大雨林的河岸,将两种生命转化成我和大船上女人的食物,如若再贪心,被其它生命转化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
伊凉的手,已经开始上下摇摆,但频率不太快,她也担心我过于急切,一脚踩滑,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从她的手势,我能感觉到危险,大概就在四周二三十米的范围内。
可能,有些水中的猛兽,掩藏在漂浮树叶的水下,正用眼睛凶狠的盯着我。我的右手,还是握着朴刀,万一再有像水狼那样,冒失的大兽出现,扑咬我的瞬间,好及时的挥刀防御。
来到栓好的橡皮筏前,把里面空气释放掉,裹起那只肥厚的水狼,再扛回肩膀,踩着错杂的倒树,往河流的上游。因为河流正是泄洪时段,从大船靠近林岸,被斜冲了好远。
我必须走到,大船的上游,从那里起筏,利用小木浆,顺着下冲的洪流,斜靠回大船。这会儿,不用再进到森林里面,可尽量挑拣,边沿的横木路线。
四五只宽吻鳄,鼻头上顶着鲜绿水草,正伪装成枯木,慢慢朝我逼近。身上的狐猴,像个漏水的囊袋,不断把腥血,滴砸进脚下的水。
有些冲倒的树木,体积不是很大,我现在负重又增加许多,时不时会把,脚下的支撑物体,压的沉入水中大半。每当军靴快贴近水面时,就冒出潜随在水底的食人鱼群,疯狂的啃咬树皮。
这种鱼,一般情况下,不轻易攻击人,只在鲜血出现,或它们困在某处,饥饿难耐时,才像被捅了窝的马蜂,群起而攻之。“哗啦”又是一声大型单位扑咬猎物的声音。
有只嘴巴尖长的中年鳄鱼,看到四周躁动着大量食人鱼,不再将我锁定成目标,开始叼咬起鱼群。食人鱼的威力,不仅仅局限于它们方口小嘴里,锯齿般的锋牙,更主要的,还是鱼多势众,口径统一。
只要水中的猎物,身上出现任何,冒血的小洞,鱼群会在瞬间,集中的攻击患处,毫不留情。另外三只宽吻鳄,却执着于我和身上负载的兽肉。
“咯咯咯吱,咯咯咯吱”从耳旁的音色,能判断出,前面的一棵参天大树,如巨大而缓慢的苍蝇拍,正对着我面门,扑趴过来。
此时,前面的横木,间隔距离很大,无法准确的判断,哪棵在我跳跃过去后,底下不是悬浮,承受力可以接住我。这就像突如其来的交易,砸中了,我命就归它,交出盗取的食物,砸不中,就送我条独木小桥,放我条生路。
眼看大树就要砸来,情急无奈,只好向后猛跑。身上后三只鳄鱼,很会把握时机,见到猎物自动靠进,索性收起寒酸的伪装,拍打着浑浊泥水,向我奔来。
我的右手,还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