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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些人皆是惊呆了,而童柳烟也发现了贾馨怡与我。
半路上看到了熟客,这就安宁不下来了。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披着狐裘大衣的童柳烟看了我们这头一圈,眼角泛着冷意,翠柳在一边说道:“小姐,是那贱人和那蛮力小姐,还多了一头猪。”
“怎么,贾公子不会可真把这丑丫环娶过门了吧,怎么也没传来消息,也让我和表哥一同庆贺庆贺。呵呵,对哦,既然新娘那么丑,自然也不敢张扬,也就偷偷办了喜事吧。”
童柳烟抿唇笑的样子,像极了百花楼里拉客时候的神态。
贾馨怡吭哧,“有些人一说话,满周围都是臭的!”
“那丫鬟欠我的双手也该剁了。”我漫不经心说道,还真有了一种意境成为贾府女主人的架势。
“你!”
“这可是你家表哥说的,怎么,你家表哥的言论,就这么不值钱,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除非……”
贾馨怡真是孺子可教也,这不是让童柳烟承认自己的表哥不是君子,她是想护着叶上欢的名声,还是翠柳的双手。
“诶,这一大一小都这副德行了,她家老表又好到哪去!”波霸更是一竿子打翻童柳烟身边所有人。
翠柳怒嗔:“哼,贾家大小姐都猪样了,难道其他人也都是你这个样子的!”
这波霸脾气一向了得,最吃不得面子上的亏,看她俩趾高气扬,连一个丫鬟都如此嚣张出言不逊,没将贾馨怡放眼里也算了,竟将她这正牌大小姐也没放眼里,直呼她为一头猪,那火哗啦啦地窜,接着破口大骂:“你说谁是猪,哈?别以为摆着一幅柔弱样子本小姐就不敢骂你们。”
翠柳掩着嘴唇低低笑,又跟自家小姐说道:“小姐,你看,生气起来那脸上的肉。”童柳烟也笑着,那眼角却是往我这边瞟来,满怀恨意。
贾馨怡向前跨出一步,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们,威风凛凛:“你们,是没被我打够吧。”
“哼。”童柳烟这回带了手下来,身后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负手站在她身后,只需一生命令就动手,因此底气更足了,“上回的仇我非得报回来!”
“恩。”童柳烟下巴一抬,那些壮汉就绕上前,朝我们走来。
波霸嗷嗷大叫,朝翠柳扑去,总之女人打架就是很黄很暴力,撕扯,咬,抱团。眼见那几个壮汉就要前来揍波霸,贾馨怡因抱着葫芦,不方便动手,赶紧跑来我这将葫芦交给我抱着:“秦呆子,这回我非得教训她们。”
波霸长得虽是强悍,可那都是脂肪,只能说被刀子捅了伤不了内脏,可打架就不行了,被那翠柳扯着脸皮,疼得呜哇大叫。
贾馨怡出手,那是过五关,斩六将,任何问题那都不叫问题,三拳两脚把那两个中看不中用的壮汉打趴在雪坑里,还狠狠踩了两脚,这才跑到波霸那,扯开波霸,活生生又将翠柳的手打折。
“啊!”伴着翠柳的尖叫,一声清脆的咔嚓响起,我知道那手又得脱臼了。
波霸赶紧趁机扯翠柳的小脸蛋,一边扯一边嚷嚷:“一个死丫鬟,还敢欺负到老娘身上!我告诉你,碰到我今儿就算你们倒霉,奉劝你们,能走多远走多远,否则,本小姐见一次不爽一次,我就打一次!”
总算见识到了何谓狐假虎威,这回贾馨怡倒也任由着波霸去了,想必在敌人面前,两人还是能尽释前嫌的,而贾馨怡显然有一种“我的东西,何时轮到你们欺负了”的占有欲。
我的袖子一向是万能口袋,放下葫芦,拿出从贾府偷来的笑笑粉,又在手里捏了几个雪球,将笑笑粉撒进去,朝站在一旁的童柳烟砸去。
“呸,什么东西?!”几个雪球终于砸对了一团,童柳烟脸吃了一团,气得脸通红,还想继续咒骂,却大声笑起来,“呵呵,哈哈……恩,我,哈哈,为为何,哈哈,一直哈哈想,哈哈笑……”
呵,笑死你!我又捞起脚边的葫芦。
山前雪地上忽然飘过一道白影,若不是那白衣公子腰间的玉佩在雪地上晃出一道翠绿划痕,加上那不同于常人的气质,在这白茫茫的雪地,我还真难注意到他。
竟然真再一次给我碰到公厘夏,我岂能放过这可能逃离铁皮冰箱手掌心的机会。
我无意要伤害贾馨怡,或者贾府上下的任何一员,我只要自己安然无恙地离开。
我准备跟上前。童柳烟挠心肝笑着,趁着我还在专心致志看着山前的公厘夏时,不知何时一个转身,向我扑来:“哈哈,贱人,哈哈。”
我没注意到这边,来不及闪躲,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却因山坡雪多脚滑,滾了下去,一把撞在童柳烟膝盖上,把她也撞倒,滚在我前面。
我原本想松开紧紧抱在怀中的葫芦,可滚动频率过快,瞪着圆咕噜蓝色大眼望我,“喵喵”叫个不停。
“别叫了,指不定我们死了只是穿越回去。”
贾馨怡这下发现我向着底下悬崖滾去,脸吓得比大雪更白,可是眼下飞来已经赶不及。
“啊!”童柳烟撕心裂肺叫着笑着,在这漫天大雪里也大概只有我能听得见,“哈哈……”
“公子!”翠柳的声音响起。
头上忽然飞来一个身影,快如离弦之箭,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伸下来。
我死命想拉过那只离我很远的手,却因滚动得急找不到机会,那只手一把拉过了我前面的童柳烟扑腾跃上了半空。
“秦呆子!”贾馨怡慌张地飞过来,闻言的叶上欢一颤,放下怀中的童柳烟后回头望我,眼里诧异。
我已经从童柳烟曾碾压过的地方滑到边上,落下去,看见童柳烟劫后微勾的嘴角,要死也真想拉上童柳烟一把!
身子轻盈得如同一只翩飞的蝶,我看见头顶上那一个个瞪大眼睛的人,埋没在眼前纷飞乱舞的皓雪当中。
这悬崖有多高,怎么掉那么久没个尽头。耳边狂风灌入耳朵,如同没入沧海横流中,辩不清声音。
------题外话------
虽不懂还有谁会坚持看到后面。可衣衣还是想说,后面女主不用以呆子面具示人之后,男女主的感情也会步入正轨~还有同样穿越来的的葫芦,呼呼同病相怜咯~
074 共患难
“姐,听说过十指连心吗?”坐在靠椅上的孟非放下手中的扑克牌问我。
我打了个哈欠:“这鬼笑话你也信。”
“我试试。”
“孟非,你试就试,干嘛要掐我。”手指一下疼痛。
“因为我掐自己,即使你心真的痛了也不会跟我说实话。”
我无奈的笑,那张如阳光般灿烂的脸凑上来,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真的!心真的有痛觉!”
他说得是那么激动,那双清澈的眼满是笑意。
我收回那只被他握着的手,扭过头,“放屁我都还嫌磕碜着屁股,你这话能信。”
孟非死的那天,我的心的确痛了,即使是那样,我仍旧不相信十指连心。我觉得那心痛只是由感情触发的身体痛觉,终究只是主观臆造。
心脏就像被人用力拧着的毛巾,拧干了,什么情都不剩。
随着重重的落地,我那脆弱的神经一下崩溃,五感便一感也没剩。
白木板钉着的木屋里,油纸糊木窗乒乓作响,几片纯白色的飞雪从窗户打进来,贴在了我的脸上,睫毛上,久久不化,也许因着脸上的温度已跟室外难舍难分。
我眨了下眼皮,睫毛上那片雪花随之落下,动了动指头,抬起那麻木的手搭在了胸口,有着微弱的心跳。
“喵~”哪里来的猫叫声?
一只松散毛发的白毛肥猫在我眼角边走近,瞪着蓝色琉璃大眼看我,我半侧僵直的脖子,它又回头朝着一个方向软绵绵叫了声喵,一双黑底亮靴出现在眼前,接着那如冰封万里的清音便清泠入耳来。
“醒了?没想到这种天寒地冻的天气,你也能睡得酣熟,更厉害的是还能醒来,不算没救。”
听到这能跟这大雪天气媲美的独一无二的嗓音,除了铁皮冰箱还能有谁,虽晓得他是在嘲笑我,可心里竟有些莫名心安。
我没死,而且他就在我身边。这种心安从何而来,我竟也是不知。
我舔了舔有些冻结的舌头,发觉喉咙灼烧的燥热生疼,动了动嘴唇,“渴……”
他蹲下身子,那张面具在我面前放大。他将我裹在了他怀里,单手替我灌着水,水才流进口中,立即感觉舌头被冻得发麻。这常温水可比冰藏的都要冷了,被冰水迫害的我艰难咳出了一个字:“冷。”
他看着不断舔着舌头的我,似有所想,将凑在我嘴边的水壶拿开,自己喝了一口,也不吞下,我好奇地看着他的这些动作,然后看着那张面具逐渐靠近我的脸,一时窒息。
风夹着雪花在哐噹的杂乱无章声中拂进来,落在他那头已经蒙着一层雪白的乌发上。当他将面具轻移开下巴部分,薄凉的唇印在我的上面,我大脑冻结了。
他是要嘴对嘴把在他口中化暖的水喂给我!
震惊之余,我深深的想哭,这感觉就像别人用漱口的水往我口中灌。就这么瞪了好久,他斜勾勾的眼角看着我,识趣的我赶紧将紧闭的牙关打开。
啊,这明明应该是比死还难受的感觉,可我竟然心跳又是什么情况?!
当那温热的水流到我口中,一下子就冲向了喉咙,大脑瞬间缺氧。
那两片柔软松开,我大脑终于正常运转,脱离缺氧状态。
“还冷?”
我心猛然收缩,直至收缩到再也呼吸不得,脑袋瞬间来了力量猛地摇着:“不,不冷了。”
水是不冷了,我的心里却早已如冰泉般叮咚叮咚作响。
他将移开的面具摆正,那下巴苍白得几近透明,如同这冬日里飘零的雪花,辨不清。
“不冷就起来。”他的声音让屋内温度骤然降了几分。
我咬着牙使了吃奶劲从地上将自己臃肿的身材撑起来,环视周围后询问:“我为何没死?”
他在努力地生火,听到我问,好看的眼瞥了我一眼:“穿成这般模样掉在雪坑里能死也是奇迹。”
看来被贾馨怡逼迫穿得厚重也未必不是好事。没理会他这种冷幽默,我发觉自己竟没有任何手脚骨折断裂现象,躺在床上,展开四肢扭了扭,诶,也不疼。
穿越过来,老天爷对我还挺厚爱。
透着破烂的窗户望向外面,白茫茫一片找不到路的尽头,这才想起一个问题:“主人,你如何会在这?”
这话问得似乎会让他有些难堪,难道他是陪我一起跳下来的不成,这想法我做梦都不敢去想,他抬眸道:“既然醒来就在屋内跑几十圈,别被冻死。”
我看过各种片子,里面同样寻求不被冻死的法子,脱光光了相拥着用人体取暖,就他大爷的没见过叫人家跑步取暖这么没情调的!
……
“葫芦,过来跟我一起跑。”
葫芦白了我一眼,但还是从铁皮冰箱的大腿上跳下,绕在我脚边。他的手顿了顿,望向跟着我脚边跑的葫芦半晌,有些讶异。
也没必要那么惊讶,葫芦之所以会与我那么配合,完全是因为咋俩同病相怜,都是被穿越迫害的同胞。
在这狭小屋子跑步这种严重有病的行为我已经很久没弄过,而这全因主人的一句话。
跑得全身细胞都舒展开来,再也感觉不到冷的时候,我终于喘着大气停下来,葫芦蹲在我脚边,舔着爪子,它倒是很入戏啊,当一只猫当得挺像样。
铁皮冰箱自我跑步时候就出了这摇摇欲坠的小木屋,我跑完又刚好回来,手里还拿着几个看起来挺直的木棍子,时间掐的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