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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那双眼宛若夜幕上的星辰,点点星光。眉间淡淡一点清幽,随着眼角的点点笑意,剑眉微微上挑。薄薄的唇像喜之郎果冻一样,特别诱人。
我想吃了他!一口不剩吃个干净!
“小岚!”房门被人强行推开,流止焦急地破门而入,“我远远听到你的呼叫声……”
声停,房内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我与韩真璟正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躺在床上,两人柔软乌黑的长发纠缠在一块儿,暧昧不清。
流止反应过来,赶紧作揖,“殿下。”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些黯淡。
流止既然也回到了飞来阁,看来劫持沈耳的事已经顺利完成。
不过这一幕被逮住,我有些尴尬地半撑身子,准备从韩真璟身上爬起来,韩真璟一手将我的腰抵住,使我动弹不得,原本想要远离的身子更加贴近一些。
他斜眼瞧向门外,淡淡说道:“出去。”
我瞪大双眼,他非但没有掩盖这暧昧,反而让暧昧变为更少儿不宜的东西。
流止失意地抬头看向还与韩真璟紧贴一块儿的我,唇动了动,“属下告退。”
放下作揖的双手,快速带门而去。
韩真璟半眯着眼看我,沉思片刻,“我将息止调过来,让流止回归原职如何?”
我那只慢慢揩油的咸猪手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停在他的胸膛,捣蒜似的摇头,“不成!”看到他冰凉的目光,怕他误会,赶紧柔声解释,“换作息止,处在危险中的我就少了几分存活机率,自然不比流止。”
他脸色还是不好看,知道他是偷偷吃醋,不想将对我别有用心的流止放在身边保护我,我用脸蹭蹭他的胸膛,宽慰道:“我只把流止当作我弟弟,他迟早也会看透这一点。而且我明白,相比我,你对他而言更为重要。”
仅凭这一点,流止绝不会做出对不起韩真璟的事。
韩真璟的神色终于缓下来,这么一大美色近在眼前,我的咸猪手又开始作祟,爬上他的前襟,并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时候我在韩真骞的寝殿内,李诗是你叫来的吧。”
那时候我感到万念俱灰,已经在心里做好准备,若是真的被韩真骞糟蹋了身子,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恩。”
“若李诗来了仍是没用……”
青丝上那只大手一顿,“我会闯进去带你逃离。”
我猛然抬头,撞到他柔和的下巴,两人同时哼了声,原本已经快要探进他衣襟内的手条件反射地拿回,摸着脑袋,缓解撞击造成的疼痛。
“你不要命了,闯进去,那是皇宫,可不是你家。”
这句话其实我最没资格说出口,多少次我都是豁出性命的做事。
“我从不想让自己后悔。”
他的意思是,若是不那样做,在今后的日子里,他一定会十分后悔吗?
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再怎么淡然也还是在乎他对我的珍视程度,听到这话,胜过了千言万语。
“我有很多事情不解,为何公厘夏……”
我停下,观察韩真璟的表情。我想知道他在我进入宫中之前与之后的一段时间去了哪,为着什么,最后为何又出现在宫中,扮作曾经公厘夏曾扮过的小寒。
他似是知我想问什么,将我搂近一些,柔声说道:“这些都过去了。”顿了顿,“倘若你对我还心有芥蒂我会找时间跟你解释清楚。”
我摇摇头,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
我欺骗不了自己的心,我对于韩真璟的感情,不是想用什么填堵都堵得住。
我想,正是由于这一点,那日公厘夏认真地问我,是否要选择跟他离开,我没有回答他马上离开。公厘夏已经看出这点,到最后,或许我也是会后悔。(桐油们,你们想知道原因吗?若是想知道或许我会在之后提,或许是番外。)
“主人,你为何会跑到宫中?”
他的眼神又开始危险,“你敢说你不知道?”
我嘿嘿傻笑了两声。
没错,当初在云非谷,妙手神医的妻子给我的那面测试真心的古铜镜,被我故意落在韩真璟的房内。
我并不想直接在镜中窥探出韩真璟所爱之人是谁,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决定,去或者留,也给他一个决定,爱,或者不爱。
爱一个人,我可以全心全意为他付出,但绝不是无条件付出。
爱讲究的是惺惺相惜,两厢情愿,而不是一个人的电影。
若在镜中,他真的看到的人是我,那么他就该明白,他该做什么。
我在等,一直在等,他会不会为了我前来。
他来了,最后的时刻还是来了。
若不是看清自己的心意,又怎会放下所有的事情,不顾一切跑到宫中保护我的安危呢。
我想,我依旧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惜耍着一些手段,无论这手段旁人看起来,是好是坏。
对我好的人,我的手段绝不会是害他们,对我不好的人,自然是要让他们吃苦头。
“主人。”
恨不得一直呼唤他。
“恩?”
我咧嘴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他替我揉着脑袋,疑惑地看我,不明白我问这个为何,却还是耐心回答:“嘉庆年三月十二日。”
嘉庆年。三月十二日。
我支撑得累了,索性垫在他身上,粲然一笑,“日子对了,不是做梦。”
从皇宫出来,这一切都像做梦。韩真璟怎么可能那么温柔,怎么可能大大方方承认他爱上了我,怎么可能相互依偎躺在同一张床上聊着天。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大手抚摸着我柔软的头发,低声道:“岚儿,你恨……”
“哎呀,我真笨,方才我不小心撞到你下巴,脑袋疼了,怎么可能是做梦。”
他顿了顿,待我停下,又问:“你恨……”
“呀,脚不疼了,你方才原来是帮我治腿,而不是故意整治我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目光柔柔,终于不再说话。
我傻笑着,知道他原本想要问我什么。
韩真璟,我怎么可能恨你,我爱你爱得差点丢失自己,不要再计较秦府那件事,不要再计较一开始把我丢到百花楼之事,不再计较一开始在皇宫里,为何不是你出现在我身边的事。
因为,最终的结果,你不是来了吗?
“我爱你,不计较所有的从前,只愿与你携手未来。”
他的手用力环在我腰间,将我紧紧束缚在他的怀里,“那就好。”
“我……”我的腰是个敏感地带,一直都是啊!
“怎么了?”见我在隐忍什么,韩真璟抬起我的下巴,有些紧张。
我哭丧着脸,艰难地挤出一个字,破坏氛围地说道:“痒。”
“……”
他照顾我感受地松开手,我又抬头,“主人。”
“恩?”
“我脸上的伤……”
他垂眸,轻轻在我的伤口触碰,“不会有事的,我有药可以让你脸上的伤不会留下痕迹。”
“不是,我是说,若是我脸上有疤痕,你会不会嫌弃。”
他沉默了好一会。
我翻身呼了口大气,“你果然是会嫌弃。”
他拿过我的手,“我只是怕你接受不了。”
“啥?”
“我可以不替你上药,让你脸上留疤,若是你愿意,我定然是不会嫌弃你。”
“嘿嘿,那还是不要了,我知道你不会嫌弃。”
脸还是长在我身上呢,怎么可以拿毁自己的脸为代价,试探他是否会以貌取人。
躺在韩真璟的怀里,不知何时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韩真璟永远走在我前面,我伸手却够不着。
然后,我做了很多努力,终于和韩真璟走在一起。
头顶上,却传来一记宏亮的声音。
“你以为这是结束吗?错了,这才是开始。”
梦境开始转换,那是皇宫,后宫里,常子衿穿着凤袍在我前面,呼唤着我“妹妹。”
妹妹?不,我不是谁的妹妹。
哦,是韩真璟娶了常子衿为正宫,而我,只是一个妃子。
再后来,韩真璟忽然消失了。
常子衿骂着我:“孟岚,你怎么就那么不知耻,璟大哥如此对你,你还有何不满足,偏要不断地气他,他身子本就不好,如今被你给气没了,你满意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
“呵,什么意思!没了就是死了!”常子衿尖叫。
死了?死了,怎么可能……韩真璟的身体正在逐渐风华,任我怎么伸手捕捉,都只是一滩流沙。
“啊!”我猛然惊醒,摸上额头,竟是一把冷汗。
原来是一个梦。
周围一片黑暗,韩真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剩下我惊吓后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只是噩梦我便如此,若是换做现实……
不敢深入思考,重新躺回床上,无力地捂着额头,这是梦,同样是以后我要面对的现实。
我怎么就忘了,很多很多事,我们都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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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最繁华的街道,一家名为飞来阁的阁楼新开张便客如潮水。
此阁楼不同于往些时候的那些普通楼,既不是单纯的酒楼,茶楼,而是集合这些于一体的阁楼。听说这里的阁主才华横溢,貌美无双,只是性子过于懒,从不见人,店里也由着底下两个人丫鬟照看,没人看得到阁主的真容。
这些传言从何而来,只因为飞来阁两个代管的丫鬟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武艺同样了得,长相虽不算十分突出,但也算可人。
这只是丫鬟就如此了得,更何况阁主?
闲人只知飞来阁阁主喜爱睡觉,整日睡在睡榻上,之后就有人把阁主成为卧榻美人。
听说有人想要偷窥阁主之貌,还没见到一根手指,就被守在阁主身旁的高手打得鼻青脸肿,自家爹妈都认不出来。因此,想要在飞来阁闹事,那是不可能的,最终被闹事的,将会是肇事者本人。
因此,皇城对于这位从未露面底下却高人如云的飞来阁阁主更加好奇。
“飞来阁是信息海,不是酒肆,丢只鸡都能知道是谁偷的,神!”
“飞来阁阁主只爱睡觉,你若既能不坏了阁主睡觉,又能将消息传给她,那便是你的能耐。”
就在皇城这些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之时,我姿势颇不雅地正坐在牌匾下的睡榻上剪指甲,发出咔擦咔擦的声响,剪完一个仔细看一遍。
小瓜好奇的看着我,“阁主为何要把这么美的指甲剪掉?”
我吹了口气,又翻面看了看,这才放下剪刀,躺倒在睡榻上:“你们也别留着,指甲细菌很多,不卫生。”
“细菌,卫生?”
哎,跟她们解释这些真实忒麻烦,我就懒得开口,转而问:“如今飞来阁生意进入正轨了么?”
“恩,按照阁主的意思办,飞来阁的生意果然好得不得了,而且大多是冲着阁主来。”
我抬眸:“我?”
“对啊,外面都传飞来阁阁主是位绝代佳人,文思武艺无一不通,都抱着侥幸前来,为的就是希望阁主出现一面,能够瞅上一眼。”
“绝代佳人?如何来的这奇怪的传言?”我真是哭笑不得,“哦,对了,一定是因为你们都那么优秀对吧,想当然以为我这阁主自然是更厉害,才对得上阁主这称号。”
“胡说……”
“哎,其实说白了,我还要受命于你们呢。”我忽然自嘲,她们还可以直接去找韩真璟,而我,只管接受他给的命令。
“阁主……”小李关切地想要解释。
“好了,不说这些。飞来阁开张时日不久,很多事要处理,不乏会有些不法分子捣乱,或者来此一探究竟,追寻我们开这家点的意图,因此叫店里的帮手都小心点办事,别露出什么马脚。”
我起身,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