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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敢把手指伸她嘴里,她就敢咬!多脏啊!
木子风猛地垂下手掌,衣袖随即滑下,遮住了那已经紧握的大拳!他惊慌地看了武润一眼,逃也似地转身跑了!
武润莫名其妙地重新躺下,刚才一折腾,都出汗了!
敖卓凡不爽地开口:“什么御医!天天跟着还不是让你生病!换了!明日我给你找一个来!”
武润没劲理他,猛地想起刚刚吃的那个东西,她一下又坐起来:“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敖卓凡更不爽了:“说了不会害你!”
武润知道他不会害自己,可关键是他不知道她肚子里有孩子!她越想越怕,万一——她急了:“到底是什么!”
敖卓凡见她如此,心里更觉得别扭,她就这么不相信自己?“是冬生。”
武润继续瞪着他:“那是什么东西?”
敖卓凡回瞪着她,这么有力气吼他,看来病也没多严重,白白浪费他的灵药:“不想要可以吐出来!”武润看着他起身离开,更是不放心了,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把木子风叫进来!”
敖卓凡出来的时候,木子风正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只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风姿卓越,挺拔帅气!敖卓凡轻轻哼了一声,即使她没有不守妇道,可她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俊美,她如何解释?“她让你进去!”
木子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看了敖卓凡一眼,抬腿就走。
敖卓凡突然开口:“别动你不该动的心思!”
木子风脚步一顿,脸色顿时苍白:“在下不明白敖洞主的意思!”
敖卓凡冷哼一声:“我什么意思你敢说你不明白!”
木子风的大手再度紧握成拳,指节泛白,青筋暴露:“在下的确不明白!如果敖洞主是指在下关心太后娘娘的身体,那么在下可以告诉敖洞主,我对她,只尽医者的职责——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关心她,是因为她答应我,等——等回了大商,她就放我自由!这个答案,敖洞主可满意?”
“你最好没有其他的想法!”敖卓凡甩袖而去!
木子风深深地呼吸,平复心中的震动——他该相信他自己说的话,关心她,是因为她许诺了自己自由,如果她有事,他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他的蕊儿!
看见木子风进来,武润急忙开口:“木子风,冬生是什么?”
“冬生?”木子风一脸惊异:“冬生你没听过?”
武润摇摇头。
“冬生乃是风云洞三宝之一,用天下灵动珍稀草药配制而成,万物皆在冬季枯萎,此药却能让绿草发芽,红花绽放,故名冬生,传闻有起死回生之效。风云洞耗费人力财力,用独家秘方配制这种灵丹妙药,一年不过十颗,当年临皇——”他话至此,却突然顿住不提,看向武润,猛地睁大眸子:“莫非他刚刚给你服用的,就是冬生?”
武润点头:“他说是。”
木子风眸子里又多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当初临皇为了求一颗冬生,可是动用了国库里数不尽的金银珠宝,敖卓凡疯了把如此珍贵的丸药给了一个不过患了风寒的女人!
武润才不管那么多:“对孩子有没有影响?”
木子风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真是觉得敖卓凡暴殄天物,如此珍贵的药材,关键时刻那是可以救人命的!他看了一眼自己刚刚端进来的汤药,想必,也没必要喝了:“百利而无一害。”
武润顿时倒下去了,放心了:“吓死我了。”
木子风端起汤药往外面走。
武润听到脚步声,抬眸:“木子风,那药不是给我的?”
木子风脚步不停:“吃了冬生,这些药还有何用?”
武润也不懂,听他这样说,也没多问,兀自躺了,不想动。
武润这个样子,队伍肯定更不会走了。
武润一直在睡,昏昏沉沉的,吃了点东西,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觉得精神好多了,也不咳了,身子轻松了许多。
叶炫烈过来和她禀告,说可以起程了的时候,她还奇怪:“那些人好了?”
叶炫烈如实回禀,说是敖卓凡拿了解药给他们。
武润真心觉得敖卓凡就是不怕麻烦地来回折腾,下毒又给解药,他真是不嫌累啊!
但不管怎么说,能走了就是好事。武润真的有归心似箭的感觉,虽然来了不过半年多的时间,但似乎大商总有丝丝情思牵引着她,不仅仅是有商子郢,有来福,有大商子民,她觉得,大商所有的一切,她都放不下!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再看见敖卓凡,武润也不摆脸色了,她觉得,敖卓凡和默默差不了多少,就是心智不成熟处于叛逆期的孩子,折腾来折腾去就是为了让人注意他,她要是再和他计较,那就真的掉了身价了。
她也是从青春期过来的,又是当老师的,自然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人。你做什么,我无视,彻底无视,看你和别人都一样的眼神,你再折腾,等你折腾累了,自然就消停了。
敖卓凡这几天真是急得不行,武润明显对他改变态度了,一直笑——当然了,他并不是因为武润对他笑他才急的,关键是,那笑很假,很客套,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想吵架也吵不起来!
几天下来,敖卓凡老实了,他觉得他真怀念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女人。可现在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任他如何挑衅,武润就是不理他,他真没辙了。
亦吉也觉得解气,刚开始,她还以为娘娘怕了敖卓凡,最后一看,赢家是娘娘,那敖卓凡现在在娘娘面前说一句话就要看看武润的脸色,那小心翼翼的劲,颇有了炎如霄当初的样子,可逗人了。
武润继续端架子,反正笃定了不理他,就不信他没有累的时候!
敖卓凡真有点累了。原来,他以和武润斗嘴为乐,看见她表情生动的脸,他就很有满足感。现在好了,武润的定力明显升级了,无论他说什么,她就是不痛不痒的表情,他觉得,她的心,他更琢磨不透了。
武润才不管他,他来了,随他说什么,她左耳进右耳出,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他走了,她就翻翻书,活动活动腿脚,偶尔兴起了还兼职做红娘。
亦吉现在算是明白武润什么意思了,武润没说,但亦吉伺候了她这么久,这点心思还猜不出来的话也枉为四大宫女之首了。
亦吉领悟武润的意思时真是哭笑不得。她不知道娘娘怎么有了这份心!先不说她不喜欢木子风,就是喜欢,那也是以娘娘为重,那木子风第一次见娘娘就对娘娘无礼,亦吉当时就在心里给他判了死刑的!这样的男人,打死亦吉,亦吉也不会喜欢!
说她愚忠也好,说她死心眼也行,反正她是娘娘的人,一辈子都是,进了宫,能伺候到武润,亦吉觉得这一辈子不嫁人也值了!
武润也渐渐看出来亦吉的抗拒了。她抽空就让亦吉和木子风去干点什么,武润的意思,就是多接触,然后日久生情。但亦吉总找各种理由推脱,一次两次武润还不觉得,时间久了,武润就知道亦吉不愿意了。
武润觉得有点失望,可她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木子风这人还不错,亦吉呢,又是自己真心喜欢的,能给她找一个好男人,武润也了了一件心事。
可这样看来,木子风不是亦吉的菜。
当然了,武润只是觉得可惜,她也不会强求——在她心里,亦吉丝毫不差,比木子风的蕊儿都好一万倍,木子风她看不上,她以后再给她介绍更好的。
亦吉不愿意,武润就寻思着,回了大商以后,看亦祥她们几个有没有喜欢木子风的,总之,能把他留下就不能让肥水流了外人田。
男人对这种事肯定都比女人迟钝,木子风是绝对没想到武润有这种心思的。亦吉和他说的时候,他真是张大了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又可爱又可笑。
亦吉拉了他一把:“你说话啊!反正以后娘娘说什么,你就说没空,不能总是让我一个人找借口!”
他还是没动,眼神空洞地不知盯着什么。
亦吉眨眨眼:“木子风,你怎么了?木子风?”
她突然睁大眸子:“你不是喜欢我吧?”
木子风眸子转动,看了她一眼,虽没说话,目光里的含义不言而喻。
亦吉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不喜欢最好!反正咱俩都小心点,娘娘有这个心思,我们也不能拂了她的美意,她可能觉得好玩,咱就装不知道陪她玩——哎,你别走啊,哎……”
亦吉看着他的背影,跺跺脚:“莫名其妙!”
虽然木子风没回应,但亦吉觉得,木子风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懂自己的意思——但晚上的时候,亦吉真是气得想打人了!木子风什么意思!他以为他是谁!就算不满娘娘撮合他们俩,可娘娘也是好意,他竟然敢顶撞娘娘还摆个脸色给谁看!
武润也觉得木子风好像吃了枪药了,她不过问一句“学医术会不会很难”,他至于这个样子吗?
但武润随即觉得自己多嘴了,她就不该和他说话,他心里不定怎么想她呢,她何必讨这个苦吃!
亦吉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
木子风没觉得自己多了不起,他也没想着冲撞武润,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堪比炭黑锅底。他只知道,他心里不舒服——武润凭什么要管他的私人生活!她可真是闲的无聊了还做红娘!明知道他爱的人是蕊儿还把亦吉往他前面推,她到底安得什么心!他不觉得她是好意,一心认定了她是有阴谋!
武润碰了钉子也回头了,心想以后还是不理他,免得难堪。但心里总归是有点不舒服的,第一次见他,他就不辨是非地喊她淫fu,她招谁惹谁了就背了这么难听的一个名声?他怪她,害他离开他的蕊儿,他恨她,让他没了再见蕊儿的机会。武润叹口气,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罢了,随他去吧。亦吉不乐意就算了,亦祥亦安她们也别试了,看木子风那样子,估计试了也是碰一鼻子灰。
亦吉觉得,娘娘和木子风开始冷战了。
她不喜欢这样,娘娘身边的人本来就少,木子风在一旁伺候的时候又多,两个人都板着脸,那气氛真的让人不好受。
亦吉觉得,都是她的错。如果她没说出来,木子风也不会这么气——关键是他气什么啊?他要是不同意,这事就这么了了就完了,过去就算了,他这样整天板着脸他也不嫌累啊!
反正亦吉最后给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木子风是个小气的男人,非常小气!
武润虽然也觉得气氛冷清,可她也不会主动和木子风说什么了,她本来就怕他误会,这下好了,连看都不看他了。
木子风本来是有气的——他就是认为这是武润的错,她不知道他心里有蕊儿?那她还存着给他介绍其他女人的心思干什么!他反正就是气,武润不理他,他也不知道如何排解,反正看见武润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就更觉得心里堵得上。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心思,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的脚步在一点点前行,临天渐渐被甩在身后,一个多月的路程也终于快有了结束的迹象。
武润的风寒因了那颗冬生,好得速度很快,而且天气越来越凉了,她自己也知道注意,反正身体一直挺好,精神也因为越来越接近大商而有点小兴奋。
武润自己不觉得,其实在亦吉看来,娘娘有了身孕以后,性子似乎改变了些,话多了些,脸上的笑也多了,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