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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酒味非常浓郁,仿佛这里才是酒窑似的。苏晨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床上,衣衫不整,而且动作亲密。
公冶晟不明白此时的感觉,只是觉得有一股无名的火焰正在燃烧,让他的理智惭惭地消退。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她的再一次背叛吗?不对不对!~这种感觉不一样。除了觉得被她背叛之外,还有一种非常重要的情绪在叫嚣,让他恨不得杀了床上的狗男女。
老管家离开之前已经泼了一盆冷水过去,结果还是没有浇醒床上的人。公冶晟想到这两个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就是这样鬼混,心中杀机惭起。
啪!公冶晟一掌打在床边的柱子上,柱子断裂,使床帐倒了下来。他的眼中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烧,恨不得把对面的狗男女烧死。
“该死的……”公冶晟怒骂一声。啪啪啪!他愤怒地乱挥拳头,将整个房间里的摆设摧毁了大半。
砰!花瓶的碎片划破了苏晨的额头,她低吟一声,痛苦地睁开眼睛。
她从垃圾堆中爬出来,迷惑地打量四周,自言自语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样无辜的眼神,纯净的表情,以及我见犹怜的举动,仿佛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个人。
公冶晟冷冷一笑,咬牙说道:“本王也想听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苏晨打了一个呵欠,疑惑地看着混乱的房间,以及身上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身上的衣服这么奇怪?
半个时辰后,苏晨平静地站在公冶晟的面前,旁边跪着一个容貌俊美的陌生男人。从始至终,她一直用非常无辜的眼神看着公冶晟。公冶晟越来越生气,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表情太无辜,还是因为旁边那个容貌阴柔的男人。
其实这个男人长得很不错。尽管不是苏晨喜欢的类型,但是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王爷,这位是你的新欢?原来王爷喜欢重口味的东西啊!”苏晨不解地说道:“从来不知道你喜欢这一口,今天真是长了见识了。”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感觉房间里的气氛很奇怪?
“贱人,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装疯卖傻。本王问你,他是何人?”公冶晟朝桌面狠狠地拍了一掌,愤怒地吼道。
“奇怪!我怎么知道他是谁?”苏晨皱眉说道:“他不是你带过来的人吗?你怎么还问我?”
“如果是本王带过来的人,为何与你睡在同一张床上?你们昨晚上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本王提醒你吗?”公冶晟冷笑道:“还是本王应该让你们重温昨夜的温存?”
“你到底在说什么?”苏晨不解地说道:“我根本听不懂你的话,你是不是傻了?”
“好好,算你嘴硬。”公冶晟不怒反笑,转头盯着阴柔男人,冷道:“你呢?难道你也不认识旁边的女人?”
阴柔男人哆哆发抖,半晌才找到声音。他紧张地看着苏晨,结结巴巴地说道:“王妃,你说过会保护奴才的,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奴才不想死,奴才还有家人照顾。”
“你到底在说什么?”苏晨推开阴柔男人的手臂,恼怒地说道:“你们两个人莫名其妙,我一句话也听不懂。”
“你听不懂?好!本王就让你听懂。”公冶晟利掌挥来,掐着苏晨的脖子,阴沉地说道:“今天早晨,整个府里的人都看见你和这个男人躺在床上。你们衣衫不整,动作亲密,任何人都知道你们昨晚做了什么事情。你这个下贱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说?或许你还是没有明白本王的意思,要不要本王让你回想起来?”
“胡说八道。”苏晨冷道:“我昨晚上与姝儿戴兰喝酒,喝了就睡下了,姝儿和戴兰可以做证。”
“你的两个丫环行踪不明,或许你应该告诉本王可以去哪里找他们做证明。”公冶晟阴阳怪气地说道:“来人,把这两个狗男人关进柴房,等本王下朝后再处理他们。”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蛮不讲理?我根本不认识这个男人,怎么可能与他有什么关系?”苏晨怒吼道:“亏你还是一国王爷,你没有长脑子吗?”
“卦住她的嘴,本王不想听见她的声音。”公冶晟恨道。
苏晨和阴柔男人被关进柴房。阴柔男人不言不语,一直缩在角落里发抖。苏晨平静地坐在那里,抚着肚子发呆。她冷冷地笑了,在心中说道:“苏醒儿啊苏醒儿,你以为真的害了我吗?可笑!这种花招已经不流行了,能不能换一个新花样?如果不是我故意放水,这种低级的阴谋怎么可能让我中招?不过算了!反正我的计划已经安排妥当,可以全身而退了。”
“喂,苏醒儿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敢帮着她得罪钥王爷,真是不知死活。”苏晨对旁边的阴柔男人说道。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阴柔男人淡淡地应道。
第一卷 钥王的弃妃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休书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休书
公冶晟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信凼,眼神冷得没有温度。站在对面的信使吓得大气不敢出,脑袋快要低到地面上了。
“回去告诉你们丞相,本王允了。”公冶晟冷冷地说道。
信使得到答复,赶紧应声,带着公冶晟的回应逃了回去。离开王府后,信使擦拭额间的冷汗想道:天啊!太可怕了!不愧是杀人不眨眼的钥王爷,这样的气势真是吓人。
公冶晟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着手中的信函。没有想到他也有受制于人的一天,真是讽刺。小不忍则乱大谋,此事他忍了。一旦让他达成所愿,这些该死的家伙就要倒霉了。
“苏成琛,左相,你们等着瞧。本王会让你们知道本王的手段。想害本王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你们也不例外。”
苏晨连续几天没有看见公冶晟的人影。原本以为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公冶晟一定急着处理她。然而并非如此,他居然放任她和这个不知名的阴柔男人住在柴房里,每天派人送来青粥小菜。既然他不急,她也不急,反正住在哪里也没有差,只要别伤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就行。
苏醒儿没有过来耀武扬威,这也脱离了苏晨的预测。大家好像遗忘了他们似的。除了偶尔有流言蜚语传进她的耳朵里,目前还没有其他事情让她在意。
“你们知道吗?王爷要娶苏醒儿小姐做王妃了。此事已经得到皇上的圣喻,皇上也允了。”送饭的婢女一邪恶地笑道。
“某些人做了这样的丑事,弄得天下人都知道王爷戴了一顶绿帽子,变成这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了,不要说闲话了,赶紧做事。”送饭的婢女二淡淡地说道。
“小玉,你说王爷会怎么处治背叛他的人?”婢女一不死心,继续刺激某个人。
有些人就是这样无聊,以为伤害一个曾经高贵现在落迫的人是一件刺激的事情,仿佛能够显得她有多么高贵似的。
“还能怎么样?此事王爷会做主,我们管不着。”婢女二不耐烦地说道:“快走了,不要被别人听见,到时候咱们也会被连累。你忘了昨天被管家听见说闲话的人是什么下场了?”
婢女一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这里。柴房恢复以往的平静,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喘息声。苏晨抚着肚子,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愚蠢!想用这么一扇门困住她,可能吗?还有公冶晟那个混蛋,他还有心情娶妃?难道他不觉得最近诛事不顺吗?
“听见了吗?你的主子达成心愿了,你是不是替她高兴?”苏晨对阴柔男人说道:“以你的气质,怎么看也不像长工。看看你细皮嫩肉的皮肤,以及那张花容月貌,怎么看都像小倌院的小爷。我有没有说错?”
阴柔男人打了一个冷颤,惊惧地缩了缩身子,不敢与苏晨对视。
又过了三天。苏晨被粗鲁地推醒,睁开眼睛看见公冶晟冷漠的双眼,以及苏醒儿兴灾乐祸的笑脸。她打了一个呵欠,懒懒地说道:“早啊!”
“你居然还睡得着,真是过份。”苏醒儿不满地说道:“王爷,你看她没有一丝一毫改过的意思。”
“虽然柴房的床硬了一点,不过还是不错的,姐姐要不要留下来试试?”苏晨淡淡地说道。
“我可没有这样的爱好。”苏醒儿厌恶地说道:“枉我还替你担心,没有想到多此一举。咱们王爷心软,这才没有整治你。”
“王爷心软,姐姐的心更软。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住着,不是吗?”苏晨冷笑道,“听说两位快要成亲了,提前说一声恭喜,祝你们夫妻同心,一起下地狱。”
“谢谢妹妹的祝贺,我会记下的。”苏醒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和你磨嘴皮的,咱们王爷亲自过来送一份礼物,希望妹妹能够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苏晨微笑道:“相信我,姐姐,我真的很喜欢。”难得收到公冶晟的礼物,再怎么着也要收下不是吗?
‘休书’两个字很大,苏晨永远也忘不了这两个字。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这两个字。如果依依知道此事 ,一定会替她高兴吧?早知道苏醒儿能够推动整件事情的发展,她就想办法把她弄过来了。可惜可惜,居然没有算到她这个不稳定因素。
不知道公冶晟和苏成琛达成什么交易,居然如此轻易地写下这封信。再看苏醒儿的鬼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从此时开始,你不再是钥王府的王妃,而是本王的贱奴。”公冶晟留下这句话,无视目瞪口呆的两个女人,愤愤地离开这里。
贱奴?丫的!她辛苦了这么久,可不是为了得到这个称号。
公冶晟的脑袋被驴撞了吗?难道他不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吗?如果不惩罚她,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他?他戴了绿帽子耶!
苏醒儿又怒又恨地瞪着苏晨。这个女人到底灌了什么**汤给钥王爷?只要她一天不走,她就无法安心。这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啊,随时有可能母凭子贵翻身。不行!她不会让她如愿。不仅是正妃,连侧室也不能让她做。
苏晨接收到苏醒儿眼神传过来的讯息,她松了一口气,在心中说道:“对,你应该让公冶晟把我赶走,否则你永远坐不稳这个位置。”
以前不走,是因为她要留下来报仇,不惜与他同归于尽。现在想走,是因为她已经做完应该做的事情,现在只想平安地生下孩子。疯医已经离开这里,她最后的保障没了,只能自求多福。不过疯医留了一封信给她,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很稳定,其实生下他的几率很高。
“来人,把这个野男人带走。”苏醒儿冷冷地看着阴柔男人,说道:“竟敢勾引王妃,真是应该拿来千刀万刮。”
苏晨撇撇嘴,无视他们的游戏。可怜的男人,居然听了苏醒儿的话,只怕活不长了。
第二天,管家把苏晨接出柴房,关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从此以后,她开始了奴隶的日子。如果不是她怀着孩子,相信早就被派到其他地方干活了。不过公冶晟还有一点良知,并没有为难挺着大肚子的她。
苏醒儿隔三差五地炫耀自己的得意,也不理会苏晨把她当成空气。距离苏醒儿和公冶晟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苏醒儿越来越烦燥。不为别的,只为了那个碍眼的女人还没有消失。
“你说王爷经常去那个贱人的院子?”苏醒儿阴着脸询问贴身婢女。
“是的,小姐,不过王爷只是偷偷地看过几次,并没有与王妃,嗯,那个贱人见面。”婢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样更糟糕。”苏醒儿冷道:“以钥王爷的作风,看见苏晨做了这样的肮脏事情不可能无动于衷,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