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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莫子卿服下赤炎丹,慕容沙华又以内力打通他身上各处血脉,让药力能够尽快发挥作用。
一番折腾,莫子卿的脸色果然比之前好了许多,也有了些人气。
往生教的教主就是不一样啊,白染宁都不知道是该懊悔,还是该庆幸,如果没有来到这个小镇,没有遇见他,或许,莫子卿就真的没救了。
可遇见了他,莫子卿有救了,她自己就没救了。
她已经看到慕容沙华脸上那阴测测的表情了,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上回她和萧祁夜一同骗了他偷偷逃离,他一定记恨在心,否则,刚才也不会提出让她去往生教做一年仆人的要求了,他一定会狠狠折磨自己,让她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不要啊,现在逃还来不来的及?
事实证明,来不及了【86】。慕容沙华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她面前,把她所有的逃路都堵死了:“走吧。”
“走?”半蹲在地,仰头望着高高在上的慕容教主,白染宁有些懵:“走哪去?”
“当然是往生教。”
“现在?”
“你以为呢?”
“不行。”白染宁激动地站起身,却发现站起后,她与慕容沙华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个小指那么远:“莫子卿还没醒,我得照顾他。”
慕容沙华不耐烦,“他又不是你什么人,照顾他做什么。”
“谁说他不是我什么人,我刚才告诉过你,他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为了救他,我可以肝脑涂地,你说,这么铁的关系,我是不是应该留下来照顾他?”白染宁噼里啪啦气都不喘说了一大堆,说到后来,自己都有些感动。
“那就把他也带上。”
“带上?带去哪?”
慕容沙华嘴角一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越来越笨了,能带去哪?自然是往生教。”
“不行不行。”白染宁立刻拒绝:“救他的债我来还,他不能做仆人。”
“我说白染宁,你到底是专情还是多情,我看你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慕容沙华实在受不了她的护短。
白染宁一僵,眨眨眼,眸中闪过一丝惊乱:“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你别乱说,我的心里只有萧祁夜一人。”
“那你干嘛这么护着他【86】。”既然不喜欢,又为何冒险相救?
“他是我的朋友。”
“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吗?”慕容沙华毫不客气指出:“对待朋友,两肋插刀没错,可你这样子,分明就是对他有了感情,你让任何一个人看看,你这种关心朋友的方式,算不算正常。”
白染宁语塞,慕容沙华好像什么都了解似的,她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不能反驳不代表默认,她只是找不出能驳斥他的有力说辞而已。
“反正,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白染宁鼓着腮帮子,打算就跟慕容沙华杠上了,反正人也救了,自己就算反悔,他也没辙。
“他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几日便会痊愈,我会给这里的老板留些银两,让他们帮忙照看。”慕容沙华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没有发怒,还好言好语与她相商。或许,是被她这份执着所打动了吧,内心深处,他也希望,能有一个人,这样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待自己。
白染宁奇了,这家伙难得没发火,改性子了?不对,从之前跟他相处的经验来看,此刻对她温言相劝的,很可能是他的第二人格,一旦他清醒过来,说不定就会掐断自己的脖子。
“怎么不说话?”慕容沙华对她的走神感到很不满,他可是难得这般温柔。
“我不能走,潘世昌还在追捕我们,我跟你走了,倒是安全了,可他伤重未愈,被潘世昌找到就死定了。”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潘世昌是谁?”怎么一个莫子卿不够,又来个潘世昌。
“潘世昌就是潘世昌,是个臭不要脸的乌龟王八蛋!”
“呵,还以为又是你哪个好朋友【86】。”慕容沙华阴沉的面色,忽地舒展开来。
白染宁郁闷:“也不知我大哥怎么样了?这次出来,真是倒霉透顶了。”
“他呢?”
“谁?”
“别跟本座装傻!”
白染宁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间恍然大悟:“哦,你说他呀……他是谁?”
“你……”
“别生气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白染宁故意逗他,谁知他根本经不起逗,忙跳开一步,道:“我是偷偷溜出宫的,他不知道。”
“这么说,他根本就没有来这里?”慕容沙华似乎不信,一双犀利的鹰眸不住地在四周探寻。
白染宁摊手:“我骗你做什么,骗你有好处吗?”
“最好是这样!”她骗人的次数还少吗?亏她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得义正言辞。走到莫子卿身边,慕容沙华弯身将他抱起,扛在肩上:“走吧。”
“我说了,不能带他去往生教!”白染宁抗议。
“先找个地方住下,等他痊愈了,你再跟本座走。”这已经是他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
白染宁一愣后,连忙小跑着跟上去:“奇怪,你干嘛突然一下子对我这么好?”
好?他对她好?慕容沙华打死也不承认,骗了自己一次,又差点害死自己的人,他怎么会对她好?
“等你去了往生教,就知道本座对你好不好了【86】。”慕容沙华别有深意道。
白染宁打了个冷颤,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她算是看错他了。
跟着慕容沙华来到镇里最大的一家客栈,白染宁这才知道,上回他以节省银两为由露宿野外,完全是故意整她的。瞧他的大手笔,整座客栈都被他包了下来,前堂后院,一共几十间屋子,好多都空着没人住,太浪费了。
“我要住这间。”指着最大最豪华的一间上方,白染宁急吼吼地就要冲进去。她要洗澡,以往在宫里,她至少每天都要沐浴一回,这次出来,已经有五六天没洗澡了,浑身臭臭的,难受死了。
“不行!”一只脚才踏进房间,就被慕容沙华给揪了回来:“你必须和本座住一起。”
“为毛啊?”这么多房子没人住,他干嘛这么小气。
“为了防止你溜走。”被她骗怕了,就算整座客栈里都是往生教的教徒,他也不敢冒险将她一人单独留在房中。
白染宁一心就想住豪华的“总统套房”,死命地挣扎:“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和你同床共枕。”
“谁让你跟本座同床共枕了?”对她的想象力感到无语,她真的就那么笃定,他会喜欢她?
“不同床共枕,你难道让我睡地下吗?”
“卧房外有个小耳房,你睡那里。”
“我不!”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座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座的仆人!”
呜呜……不要啊!她反悔行不行?她不做他的仆人行不行?
“现在,本座要沐浴,你来伺候【86】。”慕容沙华命令。
白染宁捧着心口,连连后退:“我……我可是女的。”
慕容沙华无所谓道:“往生教不分男女,只分地位高低。”
“变态!”
“快点过来,不要让本座等太久,本座的耐性不好,万一找了恼,就拿你那位好朋友出气。”慕容沙华丢下一句,便悠哉悠哉晃悠而去。
白染宁怒瞪他的背影,趁他不注意,伸手比了中指。
找到安置莫子卿的客房,白染宁小心翼翼推开门,想先偷偷看他一眼,再去伺候慕容沙华大混蛋沐浴。
走到榻边,听着莫子卿绵长沉稳的呼吸,一整天都紧绷着的心弦,终于可以放松了。
慕容沙华说她对莫子卿,有着不同于朋友间的情谊,她思来想去,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同。估计慕容沙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重视过,他驾驭属下,靠的是武力和毒药,他坚信强者为尊,却不明白,想真正让一个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忠心耿耿,靠武力和毒药是做不到的,只有以诚相待,用精神力量去统领,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莫子卿为了救自己,甘愿冒生命危险,那她为了救他,也同样可以不惜一切。
她对莫子卿,确实不再有以前的排斥和憎恶,但不代表,她在乎他,就是爱上了他。
慕容沙华怎能如此浅薄?人心在他眼里,也太脆弱了吧。
“宁儿!”刚要离开,手腕却被莫子卿抓住,“求你别走。”
白染宁坐在榻边,用另一手中去掰莫子卿的手指:“子卿,我们现在安全了,你好好睡一觉,过几天就没事了【86】。”
刚掰开他的手,另一手却又被他抓住了:“宁儿,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永远都休想离开我。”
白染宁被他闹得无奈,清醒时候的他,可未必会说出这么霸道又孩子气的话。
可他现在,到底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着?眼睛是睁开了,可看那样子,却又不像是思路清晰的表现。
“子卿,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
“宁儿,我娶你,好不好?”得,原来根本就不清醒,还迷糊着呢。
白染宁心想,自己跟个神志不清的人叨唠什么,用力抽回手,便要起身。
“不!宁儿!你别走!”没想到莫子卿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腰:“陪我,陪着我,我不能没有你。”
白染宁快疯了,早知道就不来看他了。
莫子卿重伤未愈,力气并不算大,但白染宁却不敢用力推他,只能一点点把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扯开。
“宁儿,你讨厌我吗?”
“不会,我怎么会讨厌你。”
“你觉得我丑?”
“更不会了,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怎么会丑。”
“那就是嫌我不够温柔。”
“不,你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潮澎湃【86】。”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期期艾艾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控诉,如一道惊雷劈头而下,白染宁当场就给震晕了。
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白染宁自认心理素质还不错,却依旧承受不了这句话带来的冲击。
“我知道,那晚在松涛阁的人就是你,在我捡到你的肚兜时,我就全都明白了!对了,肚兜,肚兜……”他终于松开白染宁,开始在自己身上找肚兜,找来找去,什么都没找到,“肚兜呢?明明在这里……啊,我想起来了,肚兜我还给你的了!”说着,竟要来扯白染宁的衣襟。
靠!骑马时因情势紧张的缘故给你白摸了,现在再给你摸,那就是傻缺!
白染宁在他靠来的瞬间,握住他的手臂反手一拧,将他推回到榻上。受了伤的莫子卿连她都对付不了,还怎么对付潘世昌?更何况,他现在脑袋似乎有些不太好使。
莫子卿跌倒在榻上,不知是不是撞疼了伤口,整个人蜷缩在榻上,肩膀不住的剧烈颤抖。
白染宁见状,忙赶过去将他扶起:“是不是伤口疼了?”
“嗯。”理所当然地靠在她肩上,莫子卿仍把自己缩成一团,点点头,抽抽鼻子。
“哪疼?”遭了,伤口裂开就麻烦了。
“这里。”指指小腹。
“我去给你拿药。”白染宁准备去找慕容沙华要伤药。
“不。”被怀里的人拉住手,莫子卿指着小腹:“揉揉。”
“啥?”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86】。
“疼,你给我揉揉。”
白染宁盯着靠在自己胸口像猫咪一样蹭啊蹭的脑袋,差些咬掉自己的舌头:“子卿,你没事吧?”这么受了个伤,连人都变傻了。
“有事。”抬头,一双水光潋滟的眸,瞬间击中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这里好疼。”
白染宁像机械人一样,呆呆地伸手,按在莫子卿的小腹上,在他的催促下,开始轻轻打圈按揉。
不知揉了多久,怀中的人不再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