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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挣扎着从安逸尘掌控中逃出去,提着裤子往后退了退,摆手道,“不做不做,说不做就不做。”
安逸尘不明白:“你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那还是觉得累?”
“也不累。”
“那为什么?”
宁致远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皱了眉,抬眸看他:“安逸尘,你是不是觉得只要跟我说了喜欢,就可以对我做这种事啊?”
“啊?”
“我知道,你有过这种经验,那个云舒……一看在这些方面就很厉害,戏子不都是很随便的吗?”
“什么云舒?”安逸尘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我搞错什么了?你说你奇不奇怪,前天还跟我说一辈子都只爱那个云舒,现在又说喜欢我。”
“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云舒了?”
“你还不承认?你跟那个戏子的故事那么凄婉动人脍炙人口,都传到十八里外去了,有耳朵的人都打听得到!”
安逸尘点点头:“哦。”
见他大方认下来,宁致远反而堵了一口气在胸膛,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只瞪着红红的大眼盯着他。
安逸尘问他:“那你有没有打听到我与他是怎么认识,又怎么的分开的呢?”
见他不接话,安逸尘自顾自说下去:“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你家,他阴差阳错给我下了毒,为了解毒我不得不和他呆在一起。在一起时间长了难免对他这个人产生好奇,我试着想去了解他,可离得越近就发现越迷茫,越迷茫越想要弄明白,这样,等到有一天突然醒悟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陷得太深,出不来了。”
宁致远呼吸都不稳起来,他瞪着安逸尘,气急了似的,抓着自己破烂的衣襟站起来就要走。安逸尘忙拉住他:“致远你等下!”
“你放手!”
“我不放。”
两人斗鸡似的互瞪了会儿,宁致远破口大骂道:“你放不放放不放?你是必须要跟我说你有多爱那个云舒吗?我没义务听吧!你还不放?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你听我把话说完。”安逸尘也站起来,叹口气道,“耐心点,我全部慢慢说给你听,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宁致远看着他,慢慢安静下来。他深吸口气,抽回自己胳膊,随意往身后的树干上一靠,双手环胸道:“那好吧,你说。”
安逸尘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说:“后来因为我的疏忽,让他受了很重的伤,他生病了,也失忆了,不再记得我,他大哥很生气,揍了我一顿,勒令我离开桃花源,不准再回来见他。”
“……”
“本来我是真的不打算回来,想着这么愧疚着痛苦着过一辈子算了。但命运还是让我回来了,并且再次见到了他,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宁致远冷哼一声:“什么缘分,他又不记得你。”
“他不记得我没关系,像现在这样就好……”安逸尘笑着靠近宁致远,抬起双手捧住他脸庞,轻声道,“我爱他,他也跟我说喜欢我,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你……”宁致远想退开点,却被安逸尘阻止,他面色不由窘迫起来,“你放开。”
安逸尘摇头:“宁致远,你不记得我了。”
宁致远愣住:“……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他看着他,“宁致远,两年前被我爱上的人,被我伤害的人,忘记我的人,全部都是你。”
“我?”
安逸尘点头。
宁致远觉得荒唐的笑起来:“不会吧,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来福明明打听到你喜欢那个云舒啊,怎么会是我?再说我不记得我有失忆啊?”
“记得那就不叫失忆了。”安逸尘没好气的说,看着宁致远皱着眉苦苦思索的模样又觉得心疼,伸手将他搂过来,“算了,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只要我们还能在一起,以前那些事忘了就忘了吧。”
宁致远愣愣的,不再理他。只呆滞的站着。安逸尘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就那样站着,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到两人开始慢慢往宁府走,他才突然扭头喊:“安逸尘。”
“嗯?”
“我们两年前就在一起过吗?”
“是啊。”
“那……我们有没有做过那……种事?”
安逸尘一愣,然后笑了,点头道:“做过。”
“几次?”
“……你是算总次数,还是算多少晚?”
“……”
宁致远瞪他一眼,脸又红了起来,自己加快步伐往前走去。安逸尘喊了他一声,没得到应答,笑着摇摇头跟着赶上去。
只是安逸尘不知道,在宁府里,等待他的是什么样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面谈
回去的时候竟然下起了雨。
秋季的雨不会太大,但打湿衣服后被风一吹就会很冷,安逸尘把军装撑在两人头顶,宁致远假发没了,撑起胸前一片波澜壮阔的橘子也丢了,还穿着粉色小褂会显得很滑稽,于是干脆脱了擦水。
雨天黄包车不多,仅剩的那些生意好得不行,两人站街边拦了好半天也没看到一辆空车,好不容易看到一辆没载客的,宁致远连蹦带跳的挥手,车夫看都不看他一眼,拉着车目不斜视的飞驰而过,气得他七窍生烟:“什么东西,别被本少爷逮到!”
安逸尘安抚的按了按他肩膀,将他拉回军装做成的临时雨伞下:“也不远,我们走着回去洗个热水澡也一样。”
宁致远立刻乖顺,一声不响的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仍不死心的时时探头,查看有没有空的黄包车能被碰上。
槐林到宁府不算远,甚至可以说是比邻的,但因为宁府太大,两人要从槐林绕到宁府正门口还是要走一段时间的。走着走着,路灯也亮了起来,雨丝在昏黄灯光下织成幕布,散落到地上闪闪发亮。
宁致远扭过头,看到安逸尘头发已经湿透了,刘海垂落到额头,睫毛上都挂着雨珠,鼻梁和脸颊都显得冰冷而棱角分明。他伸出手,握住安逸尘的,手心潮湿温热与他相贴。
“怎么了?”安逸尘看他。
他摇摇头,眼睛看路继续一步步往前走,只是手掌再也没有松开。
八点过后两人才终于回到别苑,柳绿一看到他俩就惊叫一声,飞快的拿了干毛巾干衣服来让他俩擦干换上,然后又跑厨房熬姜汤去了。
来福听说宁致远回来,赶来通风报信:“少爷您今天跑是跑了,可把老爷给气坏了,他让您一回来就上他那儿去!”
宁致远闻言皱眉。安逸尘立刻拍拍他手背:“别担心,我陪你一起去。”
换过衣服喝了姜汤,两人便一起去主宅跟宁老爷负荆请罪了。主宅还是灯火通明的,难得一家人都在。宁老爷见到宁致远已经换了西装,不像白天那样奇形怪状的,总算不那么生气了,心平气和的让两个年轻人坐下说话。
所有人都坐定,宁老爷便开始讲话了:“安探长,你与我们致远关系不错,年轻人,玩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今天的事已经查明,你义父安秋生所言确实属实,你的确就是当年文靖昌失踪的长子,文世倾。”
“十多年前你在宁府外的槐林失踪,文家把责任一直归咎于我们,闹个不休,还打了好几年官司,如今真相大白,一切都是文靖昌自作自受,倒也洗清了我们家的冤情。”
宁夫人想起什么来似的,笑道:“说起来,以前我们跟你们文家关系还不错呢,经常往来,记得刚怀上了致远那会儿,你娘就抱着你来玩儿过,我们还开玩笑说如果我生的是个女儿,就许给你做娃娃亲呢。”
安逸尘一愣,侧过头看宁致远,正对上宁致远惊讶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
“可谁知……”宁夫人眼光黯淡下来,不再说下去。
安逸尘站起身:“伯父伯母,我正想跟你们坦白此事,我跟致远……”
“哎哎哎!”宁致远大喊着也站起来,冲到安逸尘前面挡住,然后回头小声道,“你做什么?想就此气死我爹娘啊!”
宁老爷皱了眉:“致远,安探长要说什么你让他说。”
“哎哎没有,他刚说错了,是吧安逸尘?”
“致远!”
“爹!我……哎呀,我突然觉得背有点疼,能不能先让安逸尘送我回去啊?”
宁老爷狐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点头道:“你背疼就先回去吧,让林大夫给你看看,别再着凉了。至于安逸尘,留下来,我们还有事要谈。”
“哎……”宁致远还想说什么,被宁厅一个眼神阻止:“致远你先回去,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着招手叫来来福,“送少爷回别苑。”
来福鞠躬道:“是。”然后取了伞,低头到宁致远面前:“少爷,咱们走吧。”
宁致远担心的看了安逸尘一眼,碍于宁老爷宁厅一脸严肃,只好先跟着来福走了。等他们走远,宁老爷才缓了缓脸色,看向安逸尘:“安探长,你和致远的事,致成已经告诉我了。”
安逸尘正了正身,看着他。
“致远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从小就背负了我们宁家的命运,这是不能选择的,我们这些大人也没办法。他长这么大,可能只有现在稍微轻松点。”宁老爷站起身,取了伞往门口走,“安探长你跟我来,其他人就先散了吧。”
安逸尘跟着宁老爷走出主宅,眼看着往宁氏宗祠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说话挺尴尬的,便没话找话说:“伯父,您是要带我去宗祠?”
宁老爷头也不回:“少问。”
安逸尘忍不住耸眉,心想总算知道宁致远和宁厅那种冷傲别扭的性格是从何而来了,这父子三人还真是一脉相承。
两人来到寺院后方的铁门前,宁老爷掏出一把钥匙,将门打开走了进去,安逸尘犹豫了下也跟着进去了,宗祠的木门被推开,里面灯光昏暗,中间有三层长长的木案,全部摆着牌位。宁老爷对着那些牌位鞠了一躬,指着中间一排:“安探长,你看看中间这些牌位。”
中间一排从左到右约莫三百个牌位,安逸尘看了看,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直到看到最后一个,竟然写着宁致远的名字!
见安逸尘吃惊,宁老爷指了指牌位:“你再仔细看看。”
安逸尘仔细看了下,牌位上的忌辰写着1923年,现在是1914年,九年后,也就是说宁致远三十岁的时候会……他赶紧看了前面几个牌位,忌辰与诞辰一减,也全都是满三十岁而亡。安逸尘心里一空,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又往前看,算了近百个牌位的岁数,全部都是三十岁。
安逸尘身体颤抖起来。
“致远只能活到三十岁,这就是宁家蛊香继承人的命运。”
“……没有人能例外吗?”
宁老爷摇摇头。
安逸尘闭上眼,好一会儿才想到什么似的,睁开眼说:“致远不是已经不再调制蛊香了吗?也什么都忘了,或许他不会……”
“或许吧。”宁老爷叹了口气,“九年后到底会如何谁也不知道,我们只能希望事情会有转机。安探长,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郑重考虑一下你和致远的关系,致远对你的感情你也很清楚,之前他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现在他失忆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还要不要跟他在一起,随你。”
“伯父,我是真的很爱致远。不管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