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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啊妹妹,你是何苦,想要嫁祸本宫想其他的法子也好啊,犯不着拿自己的肚中的胎儿犯险,要知道,你肚中的胎儿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那可也是皇上的骨肉,是我大金朝皇室的血脉,岂容你这般不放在心上?”冯皇后也不是一个善茬,一旦逮住了机会,她该咄咄逼人的还是要咄咄逼人,她甚至会比容妃更狠,一旦有机会,就会将对手狠狠的踩在脚下。
她的这一番话,意思再明白不过,众人联想起容妃刚才的表现,确实是她急切了些,也让人不得不怀疑,明德帝更是一个精明的主,在听闻那凤心酥没有问题之时,就已经明了了容妃的心思。
他最是不喜后宫的这些是是非非,更何况还牵扯在容妃肚中胎儿的身上,当下,明德帝的心里就浮出一丝不快,此刻更是变了脸色。
容妃察觉到皇上的异常,忙拉着明德帝的手,“皇上,您听臣妾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继续说那凤心酥有问题?还是说凤心酥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其他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本宫又有什么专属的东西,能够让你利用陷害本宫的?”冯皇后可不给容妃辩驳的机会,抢过容妃的话端,一字字一句句,都在引导着众人对容妃的手段更加的鄙夷。
一时之间,大殿上的宾客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皇上……”容妃更是慌了,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她此刻还没有想清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看到皇上那阴沉的脸,容妃心中纠结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平息皇上的怒气。
可这一次,她仅仅是叫出皇上两个字,冯皇后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话,“皇上,这么多人都看着,你要给臣妾做主啊,臣妾一直希望后宫之中一团和顺,可是,有些人非要闹出什么事端,今日可是盂兰盆节,容妃有意无意暗示着是本宫要害她肚中的孩子,亏得老天有眼,查明了真相,不然,还让老祖宗们在天之灵,都觉得本宫是一个容不得嫔妃,更容不得皇族子嗣的恶毒妇人了。”
安谧不由得挑眉,暗道这冯皇后比气容妃,手段还真是要强硬得许多,这一番话,更是将容妃的罪责提升了一个档次,就算是皇上念在容妃怀有身孕的份儿不忍苛责,此刻面对着列祖列宗,他也不得不对容妃小惩大诫了。
果然,明德帝甩开容妃的手,“容妃,这件事情你做得太让朕失望了。”
何止是让他失望而已啊,目光淡淡打扫过安谧和柏弈,如今,这凤心酥没有问题,安谧自然而然的脱了所有的罪责,那么,他们刚才所商定的事情,他就失去了筹码。
这下,安谧该不会如他所愿的那般劝说柏弈娶云袖了吧!
想到此,明德帝的心里就是一阵郁结,他甚是讨厌这种无法掌控一切的感觉。
“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也不知道……皇上……”容妃心里慌乱不已,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啊,她刚才有些事情表现得太明显了,现在越是解释,就越成了掩饰。
这里的人,可都不比她笨啊!
猛然,容妃脑中想到什么,心里一喜,忙道,“皇上,臣妾是怀了身孕,太过心惊胆战了,所以容易产生被害妄想症,臣妾平日里有不少得罪皇后姐姐地方,所以臣妾害怕皇后姐姐将对臣妾的怨恨,加注在臣妾肚中孩子的身上啊。”
冯皇后脸色一变,心中更是愤怒,“容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虽然恃宠而骄,很少将本宫放在眼里,可本宫又怎是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心胸狭隘之人?本宫平日里怎么对后宫姐妹的,她们可都看在眼里,感受在心里,皇上,你倒且问问,臣妾是不是容妃口中说的那种人?”
冯皇后平日里在后宫对嫔妃,暗地里也是有些手段的,可是,众嫔妃看到此刻形势的逆转,也是明白容妃已经处于劣势,这个时候,她们断然是不能帮容妃来对付冯皇后的。
“皇上,皇后娘娘素来都是有容人之量的人,若说皇后娘娘容不得嫔妃,那刚才皇后娘娘就不会提议皇上纳云袖姑娘为妃了。”其中一个嫔妃开口,她这么一说,身旁的其他嫔妃也都附和着,皆是在说冯皇后的好话。
容妃的脸色更是沉了下去,而冯皇后瞥见容妃此刻的模样,眼里也多了些微不可查的得意。
“好了,容妃,你给朕消停些,既然没有什么大碍,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已经是怀了身孕的人,你若是再折腾,朕定不轻饶。”沉默许久之后,明德帝做了决定,他的心里对容妃甚是失望,可是,想到她肚中怀着他的子嗣,却也不忍苛责。
这决定,容妃心中一喜,忙道,“谢皇上不罪之恩,臣妾一定好好养着肚中的胎儿。”
冯皇后心里却不悦了,就这么算了吗?
看了一眼容妃的欣喜,再瞥见皇上紧皱的眉峰,冯皇后知道,皇上并非不怪罪容妃的这个举动,而是终究惦念着她肚中的胎儿,容妃啊容妃,她竟然怀了身孕了,她这一怀孕,就等于是肚中多了一个免死金牌。
不过……冯皇后淡淡的敛眉,免死金牌吗?就算是免死金牌又怎样?不还刚怀上吗?若是那免死金牌没了……
冯皇后心中冷哼一声,容妃,今日的算计,本宫很快就会讨回来,目光落在安谧的身上,冯皇后的嘴角隐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厢容妃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她的心中虽然不甘,之前所有预定的目的,一个也没有达到,可是,幸亏皇上也没有过分的苛责自己,心想,肚中的孩子还真是一个好筹码,她这下可要好好护着肚中的孩子才行。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今日的轻举妄动和算计的失败,已经将她自己的前途,和肚中的孩子推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
“父皇,儿臣有事请皇上做主。”紧接着,柏弈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众人都是一愣,渤海王有事请皇上做主?他们都没有忘记刚才渤海王抗拒赐婚的事情啊。
明德帝也不由得皱了皱眉,“何时?”
“儿臣请皇上赐婚。”柏弈单膝跪在地上,态度尤为恭敬。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睁大了眼,赐婚?渤海王该是想要娶那个叫做安谧的女子吧!可是,刚才渤海王才抗拒了皇上给他和云袖姑娘的赐婚,此刻渤海王再提起赐婚,皇上怕不会答应的吧?
青岚也是皱了皱眉,那双深邃的眸子下意识的眯了眯,心中隐隐浮出一丝担忧,同样担忧的,还有此刻的明德帝,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柏弈竟提出赐婚?
他怎能容许柏弈娶那安谧?
“不行。”明德帝想也没想,严肃的给了他两个字,这个柏弈,当真是被那安谧迷得晕头转向了,而安谧……明德帝狠狠的看了安谧一眼,若是刚才,他还有筹码威胁安谧,可现在,安谧本就是无罪之身,就算他想要强加什么罪责在她的身上,现在也是来不及的。
柏弈皱了皱眉,却是开口道,“父皇,你刚才不是希望儿臣娶云袖姑娘为妃吗?为何突然又不许了?”
柏弈的话在大殿之上字字清晰,刚一说出来,众人都还没有多在意,可是,仔细一想渤海王刚才说了什么,都不由得愣了愣,疑惑的看着渤海王,似在探寻着,刚才他们是不是听错了。
渤海王的意思,并非是要娶安谧,而是要娶云袖姑娘吗?
这……这是什么情况?明明刚才那般坚定的为了安谧姑娘抗拒皇上给他和云袖姑娘的赐婚,为何此刻竟又愿意娶云袖姑娘了呢?
这渤海王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别人不知道柏弈为何突然改口,可明德帝仔细一想,却是很快明白了过来,看了一眼安谧,这才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哈哈……朕刚才说了不行了吗?哎,许是朕太过高兴了,行,怎么不行?柏弈,你要娶云袖,朕自然要成全你。”
明德帝知道,安谧肯定是劝了柏弈,而柏弈又怎受得住喜欢的女人将他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
无论他是为了赌气给安谧教训,还是真的愿意娶云袖,他都要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了,今日,这么多人都看着他请旨赐婚,就算是日后柏弈想要反悔,那么也由不得他了。
好,当真是太好了!
“来人,即刻拟旨……”明德帝急切的吩咐道。
“皇上,臣妾觉得不妥,这云袖……”冯皇后本以为云袖的事情暂时可以搁在那里,等到以后,她总有机会将云袖送给皇上,皇上明明就对云袖有些心思的不是吗?可是,她却没有想到,这柏弈是抽了哪门子的风,竟请旨赐婚,他不是喜欢安谧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后,这有什么不妥的?云袖才貌双全,朕的儿子也是丰神俊朗,难道你觉得,柏弈还配不上云袖不成?”明德帝冷声道,冯皇后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怎会不知道?可他所做的决定,岂容冯皇后指手画脚?
“对,臣妾也觉得,云袖姑娘和渤海王是再般配不过了。”容妃终究是按耐不住,在旁边插嘴道,云袖在她看来,对她始终是一个威胁,现在若真是被赐给了渤海王也好,倒让她少了一个对手。
冯皇后不悦的瞪了一眼容妃,忙对明德帝解释道,“皇上,臣妾不是觉得不配,臣妾……”
“既然皇后没有觉得不配,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来人,即刻拟旨,朕要在这大日子里,为朕的儿子渤海王赐婚,哈哈……”明德帝满意的朗声笑道,这一下,他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是落了下来了,目光落在安谧的身上,倒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主,等寻了机会,他要早些将这安谧送出宫……不,是送出京城,决计不能让他的儿子和她再有过多的牵扯。
明德帝心中盘算着,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云袖姑娘,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听了明德帝的决定,也是不着痕迹的看了渤海王一眼。
丰神俊朗?这个男人又怎是“丰神俊朗”四个字足以形容得了的,若是可以,她何尝不想嫁给一个这般年轻有为,又英俊倜傥的王爷,可是……想到什么,云袖敛眉,遮住眸中的异样,仍谁看去,都只道她是一个温柔娴静的绝世美女,与世无争。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恭贺声都朝着柏弈袭来,柏弈只是淡淡的笑着,承受着他的祝贺,有意无意间,瞥见安谧那淡然的脸,心道,这女人,即便他此刻是演戏,她好歹也要露出伤心之色才好啊,他这个渤海王,当真是不受这女人待见啊。
大殿之上的热络又恢复了,安谧此刻倒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福了福身,当做是告退,随即就出了大殿,大家都以为她是看到渤海王和她人有了婚约,伤心得不敢面对,明德帝倒也没有阻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安谧在这里,反倒是碍了事了。
可冯皇后看安谧远去的背影,眉心却是皱了皱,看来安谧这“落寞”的背影,很快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她不愿看到云袖和渤海王成了好事,安谧也是不愿看到的吧!
呵呵,她没有想到,这个局面,倒是让她多了一个突破口了。
安谧将大殿中的热闹远远的甩在脑后,她的脸上,可并没有大家眼中看到的“落寞”与“伤心”,她倒是在想,这皇宫之中,不,这整个京城怕又要有好戏可看了。
明德帝啊明德帝,你对我不仁,我又怎会对你有义?
“小姐,你没事吧?”
流光和依霏在不远处看到安谧的身影,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安谧,一脸关切,刚才,她们也是听说了大殿中的事情,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