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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到扬州办差事,才遇到我的。”她知道,他不会轻易饶过自己。
“是吗?”他散漫道,“那你为何衣不解带地照料他?你不怕死吗?”
“他染了疫症,身边又无人照顾,我就照顾他了。”
“别苑不是有婢女吗?你最好不要解释,只会越描越黑。”
“我只是说事实!”叶妩恼怒道。
“此生此世,你休想逃出朕的手掌心!”楚明锋剑眉如刀。
她知道他正在气头上,听不进解释,可是,解释了也没用,当初她逃走,再次被他抓住,会有什么下场,她猜得到。
上苍不让她逃离这个暴君,也许,她与他之间这段情缘,是注定的。
她幽怨道:“陛下不信我,为什么又来扬州找我?”
他的眼中寒气森森,陡然挺进去,充满了她,“这就是你的命!”
叶妩幽冷地笑,“陛下能否轻一点?”
楚明锋丝毫没有减轻力度,反而更加凶猛、激烈,没有半分温情,好似只拿她来发泄。
那个梦,竟然是预兆。
————
扬州府的热瘟疫情已得到有效的控制,那些病患得到了安置和医治,慢慢康复。知府李大人禀奏了最新情况,详尽而真实,得到了嘉许。
楚明锋想去巡查一番,李大人阻止了,以陛下乃万金之躯、身负江山社稷为由,力劝陛下收回成命。
于此,他在扬州滞留一夜,次日午时启程回京。
晋王的病情有所好转,因为是热瘟,还不能离开扬州,便在此多留几日,痊愈了再回京。
叶妩走的时候,楚明轩站在窗前,望着她离去,心痛如绞。
她没有回头,却也知道,晋王心里不好受。
这日入夜,他们终于回到皇宫。
策马入宫,飞奔在宽阔的宫道上,那延绵的殿宇、璀璨的楼阁和绵长的宫廊从她眼前掠过,她有一种虚幻与真实交织的感觉,恍然似梦……望着牌匾上“澄心殿”三个烫金大字,好似时空回转,回到了从前,她又回到了华丽、尊贵的囚牢,再次成为一只飞不起来的金丝雀。
这一次,虽然感慨,却已没有当初被软禁的感觉。
叶妩跟着他进了寝殿,跟着他进了浴殿,心中忐忑。
浴殿仍如以往,水光潋滟,光影绰绰;那明丽的水光记住了她娇媚的明眸,那昏红的烛影藏起了她清浅的微笑,那垂落的薄纱见证了他们曾经的缠绵与痛楚……
楚明锋伸展双臂,“过来。”
她走过去,明白他的意思,为他脱衣。
然后,他下了浴池,冷声下令:“解衣,侍浴。”
这是冷冰冰的旨意,毫无温情。
她像个小媳妇耐着性子、承受他的发泄,脱了衣袍下浴池,走到他身边,“陛下要我做什么?”
“擦身。”
“哦。”她取了池岸的软巾,擦他精悍、紧实的身。
“用力点。”
叶妩使了点力,擦他的胳膊,他又嫌她的力道太大,要搓下他的皮。她憋屈地忍耐,让他发泄个够。
楚明锋说擦哪里,她就擦哪里,最后,他要她擦腿,她只能略略屈身,那说软不软、说硬不硬的小宝贝就这么撞入她的眼帘。
她面红耳赤,忍了又忍,才压住那股窘迫,却没压住乐意,“扑哧”一声笑出来。“笑什么?”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
“没什么。”她竭力忍住笑,却怎么也忍不住。
“究竟笑什么?”他的语声里有了羞恼之气。
她直起身,双手搭在他的侧腰,“小明锋想要扬眉吐气,不过陛下不让。”
楚明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指了指下面,他恍然大悟,脸膛紧绷如弦,冷冷的眸光扫过她。
叶妩计上心来,俏媚一笑,依偎着他的胸膛,“陛下……”
未曾想到,他一把拉开她,她没站稳,跌入水中,“哗”的一声,水花四溅,她也吃了一口水。
她以为他会伸臂拉自己起来,却没有。
他无动于衷地看她,眼中毫无情意。
她从水中站起身,温热的水从头顶流下,模糊了眼。
模糊中,他走上浴池,取了大袍穿上,唤宫女来服侍。
她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人,默默地净身,忍不住想,她的逃跑,他必定很气,他不会轻易原谅自己,还会惩罚自己。
不多时,楚明锋径自离去,留下她一人。
玉镯柔声道:“皇贵妃,奴婢服侍您穿衣。”
叶妩上了浴池,由着她为自己擦干身子,穿上软丝寝衣,前往寝殿。
他没有为她安排住处,那么,她只能回寝殿。
寝殿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她陡然止步,站在寝殿前,不敢再往前走。
里面有女子。
“陛下,臣妾觉得有点热。”这柔媚入骨的嗓音可令所有男子筋骨酥软,是哪个妃嫔?
“热就宽衣。”楚明锋的嗓音低厚而沉魅。
“好呀。”那妃嫔娇声道,“臣妾先为陛下宽衣。”
然后,殿内传出男女低低地笑声。
叶妩一步步往后退,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往上蔓延,好像有凉风越窗而入,这初夏的夜竟然还有冷飕飕的风。
不敢相信,刚才他还和自己一同沐浴,转过身却和妃嫔嬉笑于榻间。
楚明锋,你是存心气我的吗?
“皇贵妃。”金钗低声唤她,双手端着木案,案中是一盘新鲜的果品。
“我……我还是去偏殿……”叶妩心跳如鹿,耳中充斥着他和妃嫔亲密的谈笑声。
“陛下有命,让皇贵妃把这盘果品送进去。”金钗也无奈,陛下就是这么吩咐的。
“我?”叶妩惊诧。
金钗颔首,把木案放在她面前。
不得已,叶妩接过木案。这木案似有千斤重,压得她的双手微微发颤,双腿也好似灌了铅,迈不开。
金钗鼓励道:“没事的,进去吧。”
叶妩深深呼吸,忽视他们的谈笑声,一步步往前走,步入寝殿。
楚明锋躺在锦榻上,一个妩媚的女子坐在一边,倚靠着他,正拿着一颗果子放进他的口中,嗤嗤地笑。
这年轻女子仅着桃红薄纱,凝脂般的娇躯与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撩人心魂;她那张瓜子脸只有巴掌大,五官秀气,尤其是那双明眸,不经意地一笑,便有一抹勾人魂魄的媚光流泻而出,只怕很少男子能抵挡得住这媚眼。而她倚靠着的男子,衣襟敞开,前胸裸露,结实的胸肌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吃了那果子,眼中那抹深黑更为幽深,让人捉摸不透。
叶妩想起来了,此前见过数次,这个妩媚女子是李昭仪。
李昭仪看见她,明显地愣了一下,却只是一瞬,便明眸微转,“陛下,她……”
“她是朕新收的宫女,听金钗的吩咐。”楚明锋未曾看她一眼,大手勾上李昭仪的纤腰,有力地摩挲着。
“哦。”昭仪笑着,柔声对叶妩道,“搁在案几上吧。”
叶妩把一盘果品放在案几上,看见了李昭仪腰侧的大手,心口堵得慌。
楚明锋,你就是这么惩罚我,是不是?
李昭仪拿了一小块果子放入他口中,媚眼如丝,他轻轻咬住,眉眼含笑,示意她来咬。她凑上去,咬了另一半果子,忽然,果子被他吞了,她的芳唇也被他席卷……
叶妩眼睁睁地看着他吻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搂紧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火热痴缠,心好似被人刺了一刀,鲜血涌出……
伤心……失望……屈辱……愤怒……心乱糟糟的,她无声地退出寝殿,眉骨酸痛,热泪涌出,她强忍着……
金钗接过她手中的木案,知道她心里难受,温柔道:“皇贵妃便在这里候着吧,陛下会传唤。”
叶妩终究忍住了泪水,挺直胸膛,抬起头,让淫声浪语来得更猛烈些吧。
寝殿里传出男女纠缠、欢爱的轻响,有李昭仪的呻吟,也有楚明锋的低笑声,交织在一起,变成了一支支锋利的利箭,射入她的心,心血肉模糊……
————
寝殿里光影暧昧,案几上的果品流转着水润的光泽,锦榻上肢体交缠,风情旖旎。
楚明锋躺在锦榻上,李昭仪伏在他身上,仿似一条水蛇缠着他精壮的身,更紧地依偎着他……他脸庞冷冷,眼眸没有半点热气,任凭她上下其手……她水葱似的纤手爱抚他的后背,舌尖勾挑那小小的红点,竭力取悦他……
这强壮的身躯是她梦寐以求的,期盼着夜夜承欢雨露,可是,她也知道,他是九五至尊,不可能专宠任何一个妃嫔,能够得到他的怜惜与眷顾,就该谢天谢地了。
她想扳平他的身,却掰不动,纤手缓缓往下移,摩挲他的后腰,滑到腿前……让她惊诧的是,那里没有任何变化,她取悦他这么久,他竟然无动于衷!
为什么陛下对自己没有兴致?
她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唯有更加卖力。于是,她妆容精致的脸绽放一朵媚人的笑,轻轻握住那令所有妃嫔疯狂的宝贝……陡然间,手腕一痛,她错愕地蹙眉,松了手,怯怯地看他。
楚明锋的黑眸寒如深潭,里面有神秘的沼泽,可吞噬整个人。
她不寒而栗,手腕又痛,委屈而娇媚地撒娇,“陛下……”
“谁借你的胆?”语声冷冽如冰。“臣妾该死……臣妾只想让陛下尽兴……”李昭仪惊恐道,水眸泪光盈盈。
“那便要听话!”他丢开她的手。
她遵从他的命令,端正地坐好,暗暗苦恼,想着方才究竟哪里惹陛下不悦。
楚明锋冷酷道:“叫,像小猫那样叫。”
李昭仪惊愕了半瞬,在他森寒的目光下,不敢违抗旨意,叫起来。
“你不是很会叫吗?这会儿怎么不会了?”
“陛下……这并不简单……”她再次撒娇,一副娇弱、委屈的模样。
“是吗?”他漫不经心道,眼睫冷冷一眨。
她听出来这语调里隐藏的不悦与危险,立即装模作样地叫起来,“啊……嗯……哦……”
她心明眼亮,陛下对自己没兴致,要自己这么叫,全是因为那人。
叶妩!
连续叫了好一阵子,楚明锋终于让她停下来,冷漠道:“回去歇着吧。”
李昭仪的心中冒出屈辱与酸涩,起身,屈身,当一个听话的妃嫔,装得毫无破绽,“臣妾告退。”
然后,她一边走一边整理衫裙。
出了寝殿,她抬头挺胸,以美艳宠妃的架势俯视叶妩,含笑的目光落在叶妩脸上,好似炫耀自己所得的宠幸。
叶妩看见了她得意的目光,心隐隐的痛。
李昭仪扬长而去,金钗看着叶妩,摇头心叹。
此次回来,皇贵妃变了,眼底眉梢皆有痛色。对陛下来说,这是好事吧。
寝殿传出陛下慵懒的唤声:“来人。”
“皇贵妃,陛下让你进去。”金钗推推叶妩。
“他又没叫我,你去吧。”叶妩才不想见他,因为,难保自己不会发火。
“再不去,龙颜不悦只会更糟。”金钗推她进去。
叶妩只得踏入残留着香艳气息的寝殿,看见他靠躺在龙榻上。他龙目微阖,面庞沉静如水,衣襟仍然敞开,在暖光的映照下,强壮的胸肌泛着幽幽的色泽,极具诱惑。
她站在龙榻前,仿佛看见刚才发生在龙榻上的一幕,李昭仪伏在他身上,或者,他压着李昭仪,水乳交融,肢体交缠,男欢女爱……
楚明锋懒懒道:“上来。”
“陛下有什么吩咐?”龙榻上残留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她才不要上去。
“上来。”他直起身,重复道。
“陛下有什么吩咐?”叶妩亦倔犟地重复。
他恼怒地拽她,她没有防备,跌在他怀中,被他的双臂锁住。
她不动,好似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脂粉香气,还是那句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