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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儿回道:“是赵太医开的十全大补药,给大公子的。”
“这小药庐往常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回侯爷,就我一个。”药庐不过是按着常例给府中的众人熬些补药的,并不需要太多的人手。这个小京儿懂些药理,又是个机灵的,所以派他照看着这里。
“这几日除了你之外,可还有旁人来过?”
“这几日?”小京儿挠头想了想道,“有一日夜里,大公子身边的那个邓喜儿来过,不过他是悄悄来的,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想着有一味药不能受潮留在屋子里过来了一下,也不会见着他。”
“邓喜儿?”
小京儿点点头:“我进了药庐,见上面煎药的罐子都被动过了,想来是邓喜儿煎了什么东西,因为我见药庐里也没少什么,便没声张这个事。”
段桓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但笑不语,踱出药庐朝段逸风的卧梅居走去了。
寒冬腊月,正是梅花开得正盛的时候,段逸风独自站在梅下吹奏着一曲《相思引》,笛声宛转悠扬,缠绵悱恻,令听者不甚唏嘘。
这笛声如泣如诉,若不是心内有忧思,又怎奏得出这般的乐音?
段桓知道他心内的苦,但是人生在世,本就是苦多于乐,要想有所得,要想有所坚持,很多时候,不得不牺牲一些自己的东西。
“风儿。”他轻声低唤,打断了绕在屋子上空的声音。
从前,段逸风最尊敬自己的父亲,他的谦和、他的隐忍,他的许多处事的方式都是段逸风学习的榜样。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印象却被老谋深算、善弄手段给替代了,他甚至不愿意看见父亲。
于是,即使站在了眼前,望去的眼神也是清冷的。
皇上知道了段逸风的身子虚弱,便让他在家休养,直到康复之后,再回朝上。他如今已经进了兵部,而且皇上信任,仍将风羽军交给他继续统领。
若不是身子的缘故,这一次的西北剿匪,皇上心中的最佳人选怕就是他了吧。
“风儿,公主不在屋中?”段桓问。
“她去了母亲那里。”若非如此,这思念的情愫又岂能这般堂而皇之的表露出来?
“风儿,你近来身子不好,可喝了药?”段桓的眼光停在他的脸上。
他收起笛子道:“赵太医开的药,我会饮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自己,可服了药?”
段逸风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未表露出来,淡淡道:“父亲这么问,是何意?”
“风儿,有些事情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公主嫁了过来,不可能一辈子和你有名无实,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
他胸中憋着一股气,连带着身子也微微有些颤了起来。
“所以,别自寻苦恼,更别自找麻烦。”段桓语重心长,虽然心疼儿子,但事已至此,这盘棋还得走下去,而且只能胜,不许败。否则,所有的牺牲便都白费了!
这一日,安平公主是去了何夫人那里,逸锦也正从静王府过来看望母亲。几人在一处说了好一阵儿的话,安平虽然是公主之躯,但是在何夫人这里却是并没有半点骄纵,懂礼数的很,因此,何夫人也很是喜欢这个媳妇儿。
说完了话,安平走出何夫人屋子的时候,逸锦从后面追了上来。
“公主,慢走。”
安平和逸锦是同一天成婚,对这个小姑倒是也多了几分好感:“妹妹有事?”
逸锦望了一眼安平身边的丫鬟,欲言又止。
安平笑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逸锦拉着安平的手道:“公主,刚才在母亲那里,我见你似乎是有心事。大哥待你不好吗?”
安平没料到她问的是这个,顿了片刻:“我总觉得,他待我并不上心。我自问也尽了一个为人妻的本分,难道,他竟真是对那个沈心梅念念不忘?”
“公主,妹妹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是什么事?”
逸锦压低了声音,凑在公主耳边,缓缓说了起来,她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怒意顿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做潜水的美人鱼,出来冒冒泡有益身心健康O(∩_∩)O
39
39、裕王心计 。。。
逸锦在安平的耳边说着,只见公主的脸色越来越沉,双目之中再不是刚才的柔和神情,反而带着一丝的怨恨。
“妹妹说的都是真的?”
逸锦点了点头:“自然不敢欺瞒公主,她在我们府上住了这么些时候,锦儿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二哥待他一往情深,她却偏偏要去勾引大哥,她一个女人,搅得我们全家不得安生,如今二哥失魂落魄的还不都是为了她!”
这一番话立时就将安平这些日子在段逸风那儿受到的委屈统统撒在了无双的身上,一下子怒气涌上了心头。
逸锦见公主面色不善,又继续说了下去,“如今她虽然嫁给了静王,但我觉得她一定还是对大哥念念不忘的,而大哥对她也未必无情。上一次沈无双失踪,大哥急得跟什么似的,没日没夜的出去找她,我还从未见过他这么焦躁忧心过呢!”
“别说了……”安平咬着牙低吼了一声,她原来只当段逸风这么冷漠是因为还念着死去的沈心梅,对她一时还未能接受,可今天听逸锦这么一说,才突然发现,原来还有一个沈无双横亘在他们之间,这个女人,原来才是症结所在啊!
拂袖而去,安平直接就回了卧梅居。
安平的性子容易冲动,又因为从前在宫里,大家都让着她,才愈发惯得她任性起来。
一回屋子,见了段逸风,劈头就是一句:“你和沈无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段逸风一愣,见她脸上怒气丛生,不想招惹她,起身便要往外走。
“不许走!”安平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你给我说清楚,你和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情?”
段逸风双眸一沉,懒得和她争辩,用力一甩,想要挣脱她的手,“不可理喻!”
安平死抓着不放,眼里恨不得喷出了火来。
嫁过来快要半个月了,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甜言蜜语,从未碰过她一下,总是这么冷漠淡然的神情,好像每天躺在她身边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一般。
她当初一见钟情,心心念念想尽了办法要嫁的风羽军段帅,竟和一个冰人一样。
“你不敢说?你心虚了是不是?”
段逸风不想再跟她纠缠,使劲掰开了安平的手,“我段逸风行得端坐得正,有什么可心虚的?是你自己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流言蛮语在这里无理取闹。”
他本就对公主不满,说话的口气也就更重了几分。
话刚说完,就转身出门。
安平对着他的背影吼道:“段逸风我告诉你,你今天这么待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逸锦的话自然是故意挑拨的,这些日子她呆在静王府整日里看着无双和景墨卿卿我我、恩爱无比,那一股醋意怒火愈演愈烈。
只不过,她在府中的小打小闹,都被无双四两拨千斤的化解反击了,令她更是气恼。
于是,便趁着回娘家的机会,朝安平公主说了这么一番话,虽说并不全是假话,但言辞语气倒是被夸大了许多。再加上安平又是个善妒的性子,这一下,沈无双定不会再过得这么安然!
逸锦的如意算盘一点儿都没有打错,第二日,安平公主便带着身边的丫鬟翠羽、青黛一起到了静王府。
正是宫中议事的时候,景墨并不在府中。
逸锦听说安平上门来了,丢下手中正绣着的荷包,勾起一丝笑意,朝身旁的月华道:“走,我们也去看场好戏。”
无双自然是没有想到安平会突然上门,她出门相迎,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上一句话,突然之间,一阵凉风扑面,脸上已经火辣辣的被安平公主扇了一个大耳光。
菱香叫道:“皇妃!”
无双有些发懵,这个安平真是莫名其妙,无端端的上门也就罢了,一进门话都没说,就动手打人。
无双脸上一阵热辣的疼痛,她望着安平嚣张的神情,反而是平静了下来,问:“公主到我府上,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打人,这是何缘故?”
安平一见到无双,就恨得直痒痒:“是何缘故?你难道不该打吗,勾引有妇之夫,还是自己的姐夫,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没皮没脸的女人!”说着,手挥了起来,又想要扇上去。
无双一把抓住安平的手掌,没有半分怯懦,直视着安平道:“公主,这里是静王府,我是皇妃,不是你手下任打任骂的小宫女,你要出气,也该看看地方。更何况,我不明白刚才你在说什么,说我勾引姐夫,你又有何凭据?自我出嫁以来,很少回靖国公府,就是回去也不过是和夫人、老夫人在一处,根本就很少见到姐夫。”
“你……”安平被她抓着手,一时气结,“你敢不敢跟我去父皇、母后面前将这件事说个清楚?”
“公主说的正是,”无双大声道,“这件事是该请皇上裁夺,论论究竟公主这么莫名上门挑衅,无端端扇了大沂朝的静王妃一巴掌,是什么道理?!”
安平被她说的,顿时噎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只得忿忿将手放了下来。
毕竟那只是逸锦的一面之词,真要闹到皇上面前,就算是安平自己,恐怕也讨不到好。
无双心里有气,不想再和她争执,便道:“公主今日既然是上门挑衅,就恕无双少陪了。不送!”
安平气没出成,反倒被无双的这个气势给愣怔住了,呆呆站着,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剩她和两个丫鬟,好是尴尬。
良久,蓄在眶里的眼泪才慢慢淌了下来。
两天来的委屈如山洪一般爆发了出来。
“公主!”翠羽、青黛想要劝她,都被挥手打开了。
“走,这就跟我进宫,我要去见母后!”
逸锦在隐蔽的一旁看着安平竟然没能制住无双,反被她弄得痛哭流涕不由心中不忿。
跺着脚咬牙道:“这公主,真是一点儿都没用!”
戏既然已经唱完,她自然也该走了,对于这样的结果,心里也是一阵气悔。
到了坤宁宫中,安平免不了一阵哭诉,这天恰巧裕王也在皇后处请安。遇上了这个泪眼涟涟的皇妹,便也坐在一旁听她抽抽泣泣地将事情一一道来。
不过安平话中几乎句句都是针对无双,语中带刺,说的皇后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倒是裕王,对这件事反而显出了兴趣,十分认真的坐在一旁听安平说着。
“母后,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皇后铁青着脸,心里也着实心疼这个女儿,全然忘记了安平才是打人家一巴掌的那个。
“母后、皇妹,我倒是有个主意,定能让你解气,从此往后,驸马一定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下。”裕王在一旁慢悠悠地说道,眼中满是狡黠的神采。
安平抹着眼泪,抽噎问道:“是什么办法?”
裕王缓缓将他的法子说了出来,安平凝神听着,不自禁的点着头。
的确是个狠辣的法子。
安平走后,皇后留住裕王问道:“皇儿,我一直以为这样的主意只有在深宫内院中勾心斗角的妃嫔们才会想的出来,怎么你也能想出这么狠的招数来。而且,你倒是不妨和母后直说,这么做该不会只是为了给安平出气吧。”
裕王在皇后面前自是没什么好隐瞒的,抚掌笑问:“依母后看,这件事若是发了,最气愤的人会是谁?”
“那还用说,自然是景墨了。”
“那就对了,如今景墨倚仗段家才能渐渐爬起来,但若是他和段家翻脸,你看我们是不是得利?再加上现在景沣正在西北剿匪,最是我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