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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愉,不过随即还是挂上了关慰的笑容:“我没见着姐姐,怎么,难道她没来探望殿下?”
景墨知道她故意挑拨,并不接嘴,让逸锦坐了一会儿,便劝她回去了。
段逸琪已经醒了过来,醒后的第一句话便是要见无双。
他记起自己当日犯下的那件糊涂事儿,真是悔青了肠子。
等到他能喝些米汤的时候,段桓过来看他的伤势,遣走了身旁的下人,对段逸琪说:“琪儿,你这一回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犯下这等的事情?”
段逸琪虚着声音:“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那天,公主告诉我无双来了,在琉璃苑中等我,好像是有话要跟我说,我才过来找她的。进来的时候,她趴在桌上睡着,我本来呆在一旁想要等她醒来。可是,不知怎么的,身上却越来越热,有一股说不出的燥热,我一时控制不住就……”
“是公主!”段桓铁青着脸,“你来之前可曾吃过什么,喝过什么?”
“厨房里送过一碗红枣羹给我。”
段桓站了起来,在房中踱了几圈。
这一回,是的确被人算计到了。只是不知,公主这么做,到底只是为了自己发泄心中怨恨,搞的报复,还是另有目的?
“琪儿,如今你的伤好了些了,大理寺的人不久便会传你过去问请这件事的始末,你打算怎么说?”
段逸琪一愣,刚才他已经都说的很清楚了,难道不这么说?
“爹,你的意思是……?”
“不管什么人问,你都说那日静王殿下不过是一时失手,才会误伤了你,可明白了?”
段逸琪这一番只求能够得到父亲、大哥和无双的原谅,他没有任何考虑犹豫的便答应了。
也正是因为段逸琪的说辞,最后大理寺并没办法给景墨定罪,请示了庆丰帝之后,奉命将静王在府中禁足一月,罚俸半年。
已是最轻的处罚了。
话说齐王在西北的剿匪倒是颇为顺利,那些张昭正打了许久都灭不了的贼匪,齐王到了之后,制定了一个有效的攻山方略,才不到三个月,便取得了一场胜仗。
照这样的形势看,只怕不到半年,便会剿灭这些贼匪。
张昭正早就被云飞扬秘密送回了京都,安置在了一处名为“李宅”的府邸中。这种府邸在京都到处都是。
也正因为多,所以才不那么惹人注目。
丹桐那边等了几个月没等到张昭正的赴任,不敢大意,便发了公文上呈吏部,这道折子被吏部尚书扣在了手里,并未上呈给庆丰帝。
张昭正虽然人在李宅,但行动十分不自由。云飞扬和手下众人日夜寸步不离,一方面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而另一方面,则是监视他。
直到有一日,张昭正一直疑惑的那个幕后之人,云飞扬的座主,终于前来李宅见他了。
来人看起来精明强干,鹰隼般的双眸闪着精光,深邃不见底,仿佛时时都在谋划盘算着什么。
“张大人,这一路让你受惊了!”段桓笑着,用一种极为热情的语气对张昭正说着。
张昭正常年在外为官,当初在京都的时候与段桓又只有过数面之缘,因此见到之后,只觉眼前之人有些面熟,但又不知究竟为何人。
“阁下是……”
“在下靖国公——段桓。”
张昭正慌忙站起行了个大礼,“原来是国公大人,恕在下失礼了。”
段桓拉着他坐了下来,笑说:“张大人不必拘礼,更不用担心,在下将张大人请来没有恶意,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
张昭正想起这一路上几次惊心动魄的追杀,不由冷汗又从背脊之上爬了出来,说起话来,声音也有些微微发颤了:“侯爷……你……为何要救昭正的性命。恕在下直言,当年我在京都与侯爷并无深交,侯爷在昭正落难之时伸于援手,让昭正既是感激,但又不免有些疑惑。”
“呵呵,”段桓捋须而叹,“在下救张大人,无非是因为有人要害张大人。昭正贤弟难道真的不知道什么人要害你性命?”
张昭正不语,低头沉思。这一路上,这个问题他想过了千百遍,但却一直不敢妄下结论,于是反问段桓:“侯爷觉得是何人呢?”
段桓倒是直接,坦言道:“张大人当年是由什么人保举,在西北这几年又为他做了什么,如今他目的达到,你再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他又为什么要下狠手除去你。张大人,这还想不明白吗?”
其实段桓这番话,不过都是他的推测罢了,本想是用来诈一诈张昭正。
果然,他听后,面色一阵煞白,失声喊道:“齐王殿下!”
段桓不动声色,似乎对这些早就了然于胸,“张大人,如今你想要保住性命,只有跟我合作。”
“怎么……合作?”
段桓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这些年你都为齐王做了什么,他又为何在你降职之后要那么焦急的将你除去?你说与我听,待到时机成熟之后,我便会带你面见圣上,将这一切交给皇上裁夺。”
“这……”张昭正有些犹豫。
“如今这是你唯一的出路,不然的话,齐王不会放过你,将来皇上知道你们在暗中勾结,也不会轻饶了你。齐王不仁,你又何必为他苦苦隐瞒,在下保证,将来这件事交给皇上之后,我拼尽全力也一定想办法保你周全。”
张昭正左右权衡一番,终于将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他依托齐王,由他保举一步步坐上了西北总督这个位置,他本是读书人出身,原本西北比较太平,并没有什么大事。但就在两年前,盗匪横行之后,齐王便盯上了他。
剿匪手下需要用兵,张昭正所在的定化城,守兵只有两万,于是为了剿匪,便要征兵。
段桓问:“西北剿匪共用兵八万,也就是说,张大人你征了足足六万的兵力?”
张昭正摇头苦笑:“侯爷,哪有这么多,那八万人不过是个虚头数目。当初,我开始征兵没几天,齐王殿下便派人送信给我。信上说,要我开空额兵数,招募两万士兵,剩下的四万便做虚数报上去。”
段桓叩着桌子道:“好个齐王,四万的空头额,那是要朝廷多支出多少军饷啊!”
张昭正惭愧地点点头:“侯爷说的没错,其实西北的贼匪几个州县加起来也只有两万余人,我们……我们也是多报了上去。”
“哼,”段桓冷笑,“齐王真是好大的胃口,只是当年皇上曾派过监军前去,难道那个赵恒生也是齐王的人?”
“不错,他名为监军,实则是来核实、押送我这里的军饷账目。两年来,这四万人的空头额赚取了朝廷三百多万两的银子。”
“那齐王要这些银子用来做什么?”
“这,在下就不知道了。齐王行事小心谨慎,又十分秘密,他手下的众人都是各司其职,只做自己接下的任务,其他的都是一概不知。”
好个狼子野心!这件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只怕杀了他的心都有,太子之位,继承皇位,那更是想也不要想了,难怪他主动请缨要去西北剿匪,换了别人一去便知内中蹊跷,也难怪他要对张昭正下这样的毒手,他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件事,想来定不简单!
名册在手,还有张昭正也在他的控制之中,扳倒齐王是早晚的事。
现在所欠缺的只是一个时机罢了。
段桓不动声色,继续问:“这几年你为齐王敛了这么的银两,账簿一定在你的手中吧。”
张昭正回道:“账簿现下在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并不在在□上。”
段桓心想,好你个张昭正,我一心救你,你却还要防我。
不过也不宜逼他,这账簿总有一天是要交给皇上的,如今,就先让他用来当保命的工具吧。
段桓临走的时候,又千叮万嘱云飞扬一定要好好守着张昭正,万不能出一点差池,也千万不能让齐王的人知道他已经落在了段桓的手上。
景墨在静王府禁足的这一个月内,突然有一种无比轻松的感觉,不用在阴谋诡计中挣扎纠缠,心情都畅快了许多。
春光明媚,景墨便带着无双一起到花园中饮茶赏花。
景墨自然从菱香的口中得知了那日无双为了他去求见庆丰帝的事,他不知道父皇跟她说了些什么,但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好言好语。
今日,想起了这件事,便将无双揽在怀中,柔声道:“双儿,让你受委屈了。”
“什么委屈?”无双笑而反问。
两人相视一笑,嘴角默契地勾起了相同的弧度。
“景墨,我有句话想要问你。”
“你说。”
无双想了想,问:“你想当皇帝吗?”
景墨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抱着她的手臂却更紧了一些。
“想也不想。”
“怎么说?”
“回到宫中这么久,我了解了许多朝政之事,天下百姓虽看起来安居乐业,但是仍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只不过……若是要我为了继承皇位而做些违心之事,阴谋算计别人,甚至……甚至牺牲自己所爱的人,那我宁可闲云野鹤,当个王爷,这样的纷争,实在,太残酷了。”
无双听着景墨的话,在他怀中盈盈笑着,低声道:“我就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大沂朝似乎永远风波不断,这几日,宫里又出了一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妖儿明天入V,所以今天要滚去码字存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