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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形之中天天在您的耳边唠叨您老了,那样不就是真真的大不敬?”
一丈红说完,旁若无人的端起茶杯大口抿了一下,斜了斜地上的宫人,突然道:“你们不要在此跟个木偶似的杵着了,都出去,不要搅了太后沉思的雅兴!”
地上跪着的都是坤徳宫的奴才,自然只是听主子的,一丈红的一声命令,也都立即起身,不敢看太后的一脸阴郁,悉悉索索的快速离去。
房内静得出奇,好似一根针落地,都会发出脆响!
太后心中翻江倒海,当年,先皇突然提出禅位给凤猷,先皇自己却带着最宠爱的妃子德妃,出宫隐居去了,独留下她苦苦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度过一个个凄凉的夜晚。
青春貌美?饶是再靓丽,如果没有欣赏之人,那又有何用?
“你大胆!没有太后娘娘的旨意,竟然私自遣散这群奴才?”太后旁边的妃色盛装女子见太后一时没有反应,便着急的说道。
一丈红看了她一眼,嘴角一抹讥笑,“我说美女,我胆子大我当然知道,用不着你总是提醒,这样岂不是让本宫骄傲?”
“你?你真是大胆!”
“噗——”一丈红忍不住笑出声来,还真是蠢!“喂!你是谁呀?好歹这里
除了太后就是本宫了,你敢对我吆五喝六?报上名来!”
凰嫣小声道:“姐姐,她是云贵妃!是仅次于您的妃子!”
“云贵妃?贵妃又如何?还不是得给我这个皇后下跪,喂!你个小小的妃子,怎么尊卑长幼都不晓得,不知道给本宫见礼么?”
“你……“云贵妃一张含怒的小脸带着绯红,显然气急。
“好了!你们的眼里还有哀家么?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是哀家不让她们行礼的,你哪里有一点儿皇后的样子,要端庄没端庄,要贤淑更是不济,学识没有,粗鲁有余,一天到晚的喊打喊杀,也就是皇上不知为何被你迷了心窍,有哀家一日,都不会让你做大!”
哼!老妖婆说出心里话了吧?还不是怕我窜了你的权,想必那个云贵妃不是她的侄女,就是她的外甥女,这是宫斗戏的惯用戏码不是么?
“太后娘娘,我一丈红可不是谁都能吓唬的,即使您是太后,也不能是非不分,你以为我愿意来到这个大鸟笼子里?还不是你那个皇帝儿子死缠烂打的,要不然我还在玲珑山上逍遥快活呢,何苦来受你的这份气?”
太后闻言,脸色铁青,手有些颤抖的指着一丈红道:“你放肆!来人,给哀家掌嘴!我就不信,哀家还管不了你了!”
“你敢?”一丈红陡然站起,双眸瞪圆看向太后。
太后脸色铁青,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敢不敢你立即就知道了!来人,打!”
太后沉稳狠厉的话一出,几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便从太后的后边走出来,耀武扬威的向着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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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都是准备好的,想必来之前就是想要教训她一下了。
四个女人满脸的横肉,咬着牙一哄而上,拽胳膊的拽胳膊,扯腿的扯腿。一时之间,五个人在地中间便挥舞起来。
凰嫣看着着急,赶紧出言,“太后娘娘息怒,皇后姐姐在乡野间长大,自由散漫惯了,何不放了她这一次,皇上那里也好说话!”
“焱国的太女何时成了皇后的妹妹?这个哀家倒是孤陋寡闻了!”太后语气放缓,两国友好,还是需要技巧的。
凰嫣:“太后不知,我与皇后娘娘一见如故,她十分的率直可爱,所以贵国皇上做主,我们成为了异姓姐妹!”
“太女言重了,皇后的确是太过率直了,今日哀家就要治治她的率直,这是我阗国的家事,太女还是和哀家共同品茶的好!”
“这个……”凰嫣蹙眉看向一丈红,此时的她被四个粗壮的女人包围着,显然并没有吃亏。
“凰嫣,你不要管我,只要看着姐姐如何收拾了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就好!”一丈红边打边说。
一丈红毕竟从小练武,自然武艺不凡,可是奈何宫中的太后身边的四个老宫女也是练武出身,双方一时难分胜负。
“呵呵,太后!没想到你的宫中还有会武功的宫女,真不知道你仗着她们杀死了多少人了?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她们的下场!”
一丈红一边打着,嘴还不闲着,手中虽然没有竹杖,她随手拿过一个红衣女子手中拿着的一柄玉如意,便打杀起来。
四个粗壮的宫女,虽然横行宫中,可是毕竟是作威作福惯了,真格的还真不是一丈红的对手,突然几声“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响声,同时四个宫女齐声大喊:“哎呀,哎呀,痛死了——”
她们齐齐的向着四个方向倒去,捂着自己的右腿,小腿处,不同形状的弯曲,显然已然断了,竟然被一个玉如意生生的砸断!想必日后走路一定更加的拉风。
“狗东西!记住我是你们的皇后,不是阿猫阿狗,随便哪个就能够欺负的!”
一丈红拍了拍手,扔掉手中仍旧完好的如意,一声脆响在大殿中响起,惊得众人这才从刚才的对仗中缓过神来。
“你看我不顺眼,大可以不看,我也不喜欢你,所以日后请安那些事就免了吧,如果你非得较真,那我也可以每日都去晨昏定省,不过你能够生得了那个气就行!”
“你……”太后手指颤抖着指着她,嘴唇气得没了血色,本来张扬的脸上也出现了狠厉,“皇后,好!你给哀家等着!来人,请皇上过来,哀家倒是要看看,皇上如何定夺,有她没有哀家,有哀家没有她!”
势不两立?正好!姑奶奶还不愿意伺候你们这帮人呢。
一丈红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坐在一旁继续吃着糕点,太后带来的那个绿衣女子和太后一样,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凤猷倒是快速,不到一炷香的时辰,便赶来了,一袭黄袍十分妥帖的穿在身上,更显得挺拔和帅气,惯有的凛然正气随着她的声音传来:“是谁气着母后了?”
“哼!还能有谁?还不是你的好皇后,竟然将我的贴身婢女给弄残了,你看看,地上躺着的四个,腿都断了,如此目无王法的皇后,皇上还要留着么?”整个宫中除了仍旧在吃着的一丈红,大都恭谨的给凤猷行礼。</
凤猷进来便看到一丈红没事儿人一样的坐在那里,吃着喝着,心便落了地,没事就好!没想到母后会上门。如何替她遮掩过去,便成了难题。
“四个婢女都伤了,李元,赶紧给母后挑八个更好的!这几个没用的,给几两银子赶出宫去,省得母后看了生气!”凤猷斩钉截铁、干脆利落、避重就轻。
“是!”李元应声出去。不一会儿招呼着一群小太监,将那四个呼天喊地的奴婢抬了出去。
“皇上!就这样简单?皇后伤了我的人,你就如此轻描淡写?”太后脸色如黑夜里的海。
皇上一向不耻当年她的作为,所以对待她这个亲生母亲,只是敬而远之,从来不曾亲近。
“母后,当然不行!皇后如此大胆,一定要惩戒!”凤猷一脸的威仪。
一丈红本来吃着的动作赫然一顿,唇角抽搐,“惩戒?”三年之约一到,就井水不犯河水,如今她是为了他,才勉为其难在宫中虚与委蛇,他还要助纣为虐,惩戒她?
她立时双眸瞪向凤猷,刚要开口顶撞,却看到凤猷对她一眨眼,同时道:“皇后,约定好的就要做到,否则会连累无辜之人的!今日母后心情不好,对你严苛了一些,你就勉为其难认个错,跟母后陪个罪就下去吧!”
光陪个罪就行?一丈红顿时一乐,这还差不多,死凤猷要是敢惩戒她,她一定不干了,打道回府!
她乐得站起身,用手轻轻的拂了拂衣袍上的糕点碎屑,举步来到凤猷的身边,毫不迟疑的对着太后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一脸严肃的道:“太后娘娘,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小人计较,您一定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能屈能伸才能成大事!心中却道:“你要是计较,就不会福寿安康!”
凤猷听了她的道歉之语,嘴角扯了扯,看着母后那更加阴沉的面色,赶紧呵斥道:“还不走?难道让母后看见你心口痛?”
“呵呵,是是,我马上消失!”说着没忘了拉着凰嫣,一溜烟儿的走了出去。
太后这才缓过神来,声音有些颤抖,“皇儿,你好呀——你敢袒护她?”
“母后,她是皇儿明媒正娶的皇后,是要陪伴皇儿一生之人,我可不想如父皇一般,最后只能隐居别处!”
“你?好……”太后从来不敢听先皇之事,如今凤猷提起,却正好戳中她的痛处,顿时没有了力气,无力道:“云儿,回宫!”
云贵妃含嗔带怨的看了一眼凤猷,不甘心的搀扶起太后道:“皇上,你不待见臣妾,臣妾毫无怨言,可是太后,太后可是您的母后!”
凤猷眉头微蹙,母后?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女人,那个高贵的、淡薄的女子。
“皇上!我们……”
凤猷犹自看着云贵妃扶着太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坤徳宫,身后却响起女人的温柔软语。
齐妃、楚妃、清妃等人,个个眼眸含情,期待的看着他,对于这种我见犹怜的眼神儿,他向来是回避,可是如今回避不了,硬着头皮道:“你们退了吧!”
几名妃子随同太后一道前来,本来也就是听闻皇上临幸了皇后一晚,一时有些嫉妒,想要出口气的,谁知道却把太后给气到了,如今终于看到了皇上,顿时所有的怨气,都化作无尽的惊喜。
尤其是齐妃,她是左丞相齐音的掌上明珠,被皇上指为齐妃,仅次于云贵妃。她在闺中之时,就对皇上的风流倜傥有所耳闻,自己也是为了做皇妃而准备。如今如愿嫁入皇宫,却半年了,不曾得到宠幸。
历来宫中女子,不被皇上宠幸的,历来没有好下场,如今她恰恰就是那一个,不但没有得到宠幸,相反连见皇上一面,都比登天还难。
“皇上!”清脆婉转的声音如流水般潺潺流出,“臣妾等虽不才,可是毕竟也是皇上亲自指认的妃子,可是自从我等进宫以来,也有半年余了,却不曾看见皇上召哪个妃子宠幸,臣妾虽不及皇后纯真,可是自认为也是姿容不俗,皇上如此这般,难道是要让我们孤独终老在这深宫?”
齐妃虽然历来不是胆大之人,可是在宫中住了半年,也知道弱肉强食的理论,这里是吃人的虎穴,不是养老的田园。
凤猷心中一动,不觉暗赞,此女倒是进退有据,而且说话也是直言不讳,不像其他人对他噤若寒蝉。
“你想如何?”凤猷声音突然柔软了下来,对于这些妙龄女子,他是有愧疚的。
前朝的政治,与后宫的权衡,是历来帝王的权术,可是他却屡屡有恻隐之心,不忍荼毒这些妙龄女子。
齐妃一愣,没想到皇上有此一问,是呀,她想如何?难道让她亲口说,想要皇上的宠幸?这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但是不说,却又错过了这样好的一次机会。
沉淀了一下自己的缭乱的思绪,道:“皇上!深宫中的女子,不求别的,只求皇上能给我们一子半女,聊以渡过这漫漫长夜即可!”</
话虽不多,但却句句敲击在凤猷的心头,权衡前朝与后宫,历来是以牺牲这些女子的青春和生命为代价,他想避免,因此迟迟不想宠幸她们,可是这样同样对她们是一种伤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