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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不多,但却句句敲击在凤猷的心头,权衡前朝与后宫,历来是以牺牲这些女子的青春和生命为代价,他想避免,因此迟迟不想宠幸她们,可是这样同样对她们是一种伤害,就像母后所说,女人不争就是死,争了也许死得更惨,可是如果一旦赢了,那可就是人上人!
“齐妃,你是齐音之女?”
“是!皇上!这都是臣妾的擅自言论,如果不当之处,请皇上只是责罚臣妾一人,万万不可连累了老父亲!”齐妃突然跪倒,饮泣道。
“齐妃,起来!朕不怪你,你们回宫吧,来人!赐齐妃、楚妃、清妃每人蜀锦十匹,金箔百两,金钗一对,玉镯两双!”
“谢皇上!”齐妃、楚妃、清妃喜不自禁,这是不是就代表皇上要宠幸她们了?看来此次真是没用白来!
齐妃高兴之余,却有丝犹疑,皇上毕竟没有亲口说要宠幸她们,不知……
一夜之间,整个皇宫都在传说皇上要宠幸储秀宫的齐妃,谣言如长了翅膀一般,传到了一丈红的耳中。
“娘娘!您就别吃了,快想想办法吧!再不着急,皇上就被那群妃子给抢走了!”绿萝站在一丈红的对面,一面给她打着扇子,一面轻声的嘟囔。
“是你的抢不走,不是你的争也争不来!”吐出口中的瓜子皮,伸了伸懒腰,起步推开窗子,满院子的木槿花争相绽放,好似不甘寂寞一般。
在一株一人高的木槿树后面,一个粉色的裙角在繁茂的绿叶中露出一角端倪,一丈红眼睛一转,突然大声道:“绿萝!要不是齐妃计策好,我还真是输给太后和那个云贵妃了呢,还是齐妃厉害,有先见之明,也不枉我关照她了!”
大声说完,不待绿萝张嘴提出质疑,便用力的关上窗子,回身将手放到嘴边,示意绿萝不要说话,又用手指了指窗子外边,用唇语道:“有人!”
绿萝转而一愣,赶紧小心的从窗子的缝隙向外看去,只见穿着宫女装的背影匆匆的离去,看那走路姿势,分明就是太后派过来的锦姑。
“娘娘!你是说给她听的?”
“嗯!”
“娘娘好聪明哦!”
“废话!要不然你以为我光会吓唬人?这就狗咬狗一嘴毛!”
一丈红调戏似的用手挑起绿萝的尖尖下颏,极其魅惑的眨眨眼睛继续道:“放心好了,我的地位别人是撼动不了的!”心不在此地,谁能如何?
齐妃的锦绣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齐妃的心情自然是充满了期待和紧张,嫁入皇宫中已然半年余,除了偶尔远远的看到过英明威武的皇帝,从来没有直接和皇帝说过话。
今日她不但大胆直言,还得到了赏赐,这让整个皇宫的女人都为之艳羡,她如今坐在她的储秀宫中,仍然心有余悸。
“姐姐,你说皇上会不会今夜宠幸你?”楚妃位列仅次于齐妃,小巧精致的面容不同于齐妃的雍容华贵之姿,自然别有一番小鸟依人的风味。
齐妃脸上现出羞赧之色,她一身紫色宫裙,红润的唇娇艳欲滴,好似雨后盛开的玫瑰,惹人怜爱。
“妹妹!可是皇上并没有说过!”
“姐姐!虽然皇上没有直说,可是这赏赐可是真真的,咱们自从嫁入皇家也不少时日了,姐姐何曾看到其他人,有过如此风光?”
“理是如此!今夜皇上如果来此,我定不会忘了两位妹妹的!”齐妃看着下首一同坐着的楚妃和清妃一双楚楚含情的水眸,转而又越过楚妃和清妃,看向窗外一对缱绻的鸟儿。
清妃没有如齐妃和楚妃那般志得意满,但心中却也希冀无限,如今还不是吃醋纳酸的时候,如果皇上能够走入后宫,那她也有希望分得一杯羹!
作为四妃之一,她是地位最低的,不能太过张扬,强出头没有好处,她只要随波逐流就好。
清妃的寡淡无趣,齐妃自然是知晓,皇上从来不入后宫,所以她们走得就比较亲近,没有本来应该有的勾心斗角。
“清妃妹妹,如果皇上有幸来此,本宫定然不会忘了我们姐妹昔日的情分!”齐妃道。
清妃浅浅一笑,脸上的梨涡如一滴晶莹的水珠,透着清润和谐。“那妹妹就指望姐姐了!”
“你我姐妹之间,理该互相扶持,如今皇后入宫第一日,皇上便与之洞房花烛,妹妹清楚,你我虽然位居妃位,可都是我们父辈的功劳,如果自己再不努力,只怕会辜负了父辈的殷殷期盼!”
齐妃的父亲齐音是左丞相,按理说,齐妃一入宫便是高高在上的妃子,如果一朝受宠,即使入住后宫,也不为过,可惜,皇上迟迟不宠幸她们。
如今终于拼的了一时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错失良机。
今日,即使皇上不来,她齐妃也要拼尽一搏,总好过一个人面对冷冷宫廷,对影自怜。
幽幽深夜,更鼓的梆子声,越来越破碎不成调调,敲得人心惶惶。
<齐妃的储秀宫一片灯火通明,远远望去,宛若灿烂的星子在迎接月亮的到来。
“去!给我看看,到底皇上有没有传我侍寝!”齐妃此时一脸的阴郁。
自从楚妃和清妃下午走了后,她就嘱咐宫里的所有人,准备好侍寝的事宜。就连皇上早上起床后的洗浴用品,她都是一一过目的。
可是从酉时起,一直等到临近子时,已然没有皇上来此的任何消息。
惶恐焦虑犹如浓墨的夜色般,铺天盖地的渲染开来——
匆忙赶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不一会儿便赶了回来,一下子跪下来,声音有丝畏惧,道:“娘娘,皇上已然在乾镇宫独自歇下了!”
“啪!”一盏茶水泼到了小太监的一身,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动弹分毫,只是将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混账!定是你们的错,明明皇上就是要来此的,一定是你们办事不力,惹恼了皇上!”齐妃此时狰狞着对着地上的小太监狠狠的一脚踢了过去。
小太监虽然被踢得痛,可是仍然趴伏在那里,指望能有一线生机。
“娘娘!您息怒——”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粉色宫装的女子,一张口声音颇具安抚人心的功效。
齐妃怒目而视,面上是恼羞成怒的跋扈和扭曲,“绿蕊!连你都可以笑话本宫了吧?自作多情、自作自受!是不是?”
绿蕊闻声跪在小太监的一边,道:“娘娘息怒,既然皇上没来,娘娘何不用计让他来?”
齐妃咆哮着的表情一滞,“用计?”
绿蕊看向齐妃的眼眸,用力的点头,转向身侧的小太监道:“小安子,你说皇上此时在哪里安寝?”
小安子终于占着胆子道:“回娘娘!皇上哪里也没去,只是在乾镇宫独自安寝!”
绿蕊不待齐妃叫起,擅自走到她的身侧小声道:“娘娘突发急症,你说皇上会不会坐视不理?”
齐妃微微一怔,转而脸上现出一抹决然,赞许道:“绿蕊果然知心!”
“小安子!你快禀报皇上,就说本宫突然心口剧痛无比,几欲晕厥!”齐妃朗声道。
小安子也是宫中的老人,这种戏码自然知道如何演绎,遂赶紧道:“是!娘娘,这次奴才一定办到!”
“快!绿蕊,叫他们将这里拾掇好,一会儿皇上来了,不可露出一丝破绽!”
“是!”
坤徳宫
当一丈红迷迷糊糊被绿萝给叫醒时,她真恨不得给这个一根筋的小丫头一竹杖,天大的事不能等到睡好了再说?
“皇后娘娘,刚才皇上派人来说储秀宫的齐妃娘娘突然发病,皇上让您赶过去看看呢!”
☆、第一百章 乱,靡靡深宫尽日闲
“她病了,自然有皇上去安慰呢,我去作甚?半夜三更的,这不是折腾人么?不去!睡觉!”
“您是正宫娘娘,由您主持宫中的一切妃子的大小事情,如今齐妃病了,您不能不去,这是宫中的规矩。”绿萝一边说着,一边已然给她拿来了凤袍。
“规矩,规矩!规矩不是人定的?”一丈红虽然嘴上不服,可是对于这种弑杀的年代,还是不得不委屈自己一下。她懒洋洋的睁开了双眸,里面是明显的血丝萦绕。
“她怎么了?今日不是还好好的么?”一丈红睡眼朦胧的伸着胳膊,由着绿萝给她穿衣,满身慵懒燔。
“娘娘,听说是心口痛,您过去看看就好,一切有皇上决定呢!”绿萝浸淫宫中多年,自然懂得如何处置。
一丈红不情不愿的带着绿萝赶到储秀宫的时候,却看到一幅令人喷鼻血的一幕:此时的凤猷衣衫不整的侧卧在齐妃的床上,脸上涨红似血,气喘如牛,双眸却在抗拒的瞪着一脸羞涩的齐妃,里面满是挣扎和恼怒!
此时的齐妃正缓缓的脱着小衣,手也不老实的在凤猷身上游走,口中却魅惑的说道:“皇上别急,臣妾这就伺候您!”
一丈红登时眼眸放大,所有的睡意立时消失,一丝异样的不舒服的感觉蔓延上来。哼!难不成请她来看春宫表演窠?
环顾整个宫中,除了齐妃和皇上在此上演如此香艳的一幕,其余的人都没有出现,就连齐妃身边的丫鬟嬷嬷也一概不见踪影,怪不得她进来时,不见人通报不说,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感情人家是打发走了。
她还想着是都在忙活齐妃的病,原来是如此,二人在你侬我侬呢,饶是再笨,一丈红也明了,感情人家是在***。
在一丈红进入齐妃的寝宫的那一刻,凤猷就求救似的看着她,脸上和额头上都有了汗意,他隐忍着身上的燥热,如伏天在炉火旁蒸烤,不透一丝气息,“快……”
“咳咳,那个,皇上!打扰了!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呵呵继续……”一丈红虽然心中莫名的有丝儿酸楚的情绪,可是一向看不懂自己感情的她,此时却陡然转身只想快点儿逃离。
齐妃如今已是衣衫半褪,若隐若现的曲线玲珑有致,她猛然听到一丈红的声音,赫然转身,却看到一丈红和绿萝脸上飞霞,向外疾走的身影。
羞涩顿时漫上脸颊,如煮熟的虾子般,无地自容,她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女人,这种只有他们二人的主动挑。逗,尚且让她有些羞涩,何况是守着外人。她慌忙的抓起半褪的衣服遮挡着外泄的春光。
“你站住!“凤猷用尽力气发出一声断喝。
一丈红停下脚步,心中莫名的一动,不由得想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虽然未回头,却问到:“皇上,你不能治罪的,是你派人让我来的,这一幕我也不想看到——”
“你——带——我走——快!”几乎是强忍着瘫软的身体,发出最后的不容置疑的命令。浑身燥热难耐,该死的!齐妃不禁给他下了软骨散,还有春药!齐妃,找死的女人!
一丈红有丝不确定的转身,不去看齐妃不知是气,还是羞涩的红脸,怒视她,只是看着凤猷的双眸里威胁,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凤猷用尽力气点头,喘气如牛,“带着我——”
“好!”一丈红莫名的心中一阵舒畅,就像是憋闷了一天的低沉的天空,突然之间霞光万丈,莫名的郁闷一扫而空,她对绿萝道:“我背着她,你带路!”
她天生神力,自小就臂力惊人,连老爹都时不时的提点,“女孩子不能如此动用蛮力,否则会被人家看轻,到时候即使嫁了人也会惹人笑话!”
可是在凤猷面前,无需遮掩,毕竟已然扛过人家好几回了,再多这一次,也无所谓。
她卷起宽大的袍袖,几步走过去,“好了,走吧!”
齐妃如今酥胸半裸,一只如莲藕一般的白皙手臂横在她的眼前,咬牙怒视她道:“他今日是我的,你不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