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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衿。”
66。连理
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
莫莫郡主望向楼燕瀚——难道一直以来,是自己强求了他么?
她只是以为,他是想要自己的。所以,她才这样坚韧的做了决定,决定做他的人。
但,真是那样么?
五儿不过是无心一句提醒,却不想莫莫却上了心,越发觉得自己是为难了燕王,顿时有些不安起来,低垂着脑袋,再不敢用那**裸的眼神瞧他。
第二天燕王府开饭时,楼燕瀚就觉得气氛有异。平时莫莫都会伺候着他吃饭,无论说多少次也不听,他无奈之下,只好由她去了。而今天她竟然只是静静的捧着饭碗隔着两张圆凳坐在一旁,呆呆的只扒白饭不吃菜。
“莫儿,可是有心事?”
“我……”张了张口,莫莫咬了咬唇,竟是站起身,普通一下跪在楼燕瀚身前:“莫莫错了。”
楼燕瀚先是一阵讶异,然后联想到前一日莫莫是与楼轻鸿夫妻两个在一道,也就释然,估摸是夏苏苏开导了她。见她不言不语的跪在自己面前,倒也欣喜,亲自扶了:“莫尔,快起来吧,地上凉呢!”
莫莫眼眶一红,轻轻唤了声:“王爷……”
“莫儿可愿意叫我一声爹?”楼燕瀚成热打铁。慈爱地看着莫莫泫然欲泣地明眸。
当初收留莫莫。无非是看穿了她地女儿身。想她一个小女孩过这芶且偷摸地日子。实在不是个道理。再加上不曾成家。膝下没有儿女。倒真是有几分收个义女地意思。
只是他一份好心。却是叫莫莫曲解了。
这也怪不得她。毕竟是贼窝里出来地女子。对谁都有分戒心。若是换成普通穷人家地孩子。怕是谁都不会想那么多地。
莫莫是生地很好看。但再好看地女子楼燕瀚也见过。也没有动心。又怎会恋上一个一面之缘地小丫头片子?莫莫不知就里。竟这样错了好些年。
先皇驾崩时。楼燕瀚还未成亲。太后也不是他地亲娘。见他多次据婚。也是恼了。遂不去管他。楼庭瀚倒是有意为他张罗位良家闺秀。只是他常年都在大理。天高皇帝远地。自是管他不上。
他第一次带回莫莫,楼庭瀚还以为他终于是开窍了,结果拖了三年,竟还是那样。中秋宴上一看,似乎那位莫莫姑娘也并不如传闻中那样,本来他是想干脆赶鸭子上架赐婚的,但这样一来,却是拿不定主意了。
他楼庭瀚算不上是一个睿智明君,但他也不昏庸,不会将两个不甘不愿地人绑在一起。自从看过楼轻鸿的幸福生活之后,楼庭瀚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只有两情相悦,才真实。
莫莫闻言,顿时垂泪,却还是微微地开了口,叫道:“爹!”
楼燕瀚很高兴,于是吃完饭就到隔壁串门子去了。恰好夏苏苏在家里弄火锅,一家三口吃不下厨房准备的一大锅菜肴,就连林嬷嬷桂嬷嬷也拉上了餐桌,自然,也少不了明公公等老人。
见到这种不分尊卑的一大家子,楼燕瀚有点吃惊。楼轻鸿站起来迎了二人,给他们也加了座,笑道:“厨房准备的多,吃不完了。”
众人给燕王爷和郡主见了礼,在夏苏苏地安抚之下又继续坐下,只是没人敢动筷子了。
这都什么事儿啊,他们和两位王爷同桌吃饭呢……自家主子也就算了,可是燕王可是皇上的亲弟弟,这……叫他们怎么能吃的下?“三皇叔,莫妹妹,你们也吃些。”楼轻鸿看了有些战战兢兢的下人们,都叫人坐下动了筷子的,才吃了一小会,这会也没必要叫他们回避,便对楼燕瀚道。
“我们吃过了……”其实两个人根本就没吃多少,饭菜再香,内心激动的楼燕瀚和莫莫都吃不下多少,其实这会也就三分包。火锅已经煮了会,飘出地香味很是诱人,大冬天的有这么一锅热食吃,就算吃饱了还是会被勾起食欲来地。
“没事儿,都是菜,吃点吧。”夏苏苏笑了笑:“三皇叔您吃了,他们才敢下筷子不是?”
“额……那好,吃吧,莫儿爱吃羊肉吧?多吃些。”楼燕瀚瞧见一盘子羊肉,却发觉都是生的,不由尴尬:“这,怎么吃?”
众人顿时笑起来,然后才发觉自己笑地是王爷,顿时都憋起来。
坐在离莫莫最近的桂嬷嬷赶紧拿起公用地筷子,涮了些羊肉,问了莫莫的口味,沾了咸鲜的酱汁,放进她身前的小碟子里。
莫莫咬了一口,顿时两眼放光,不由说了声:“好吃。
”
夏苏苏见众人总算放下了惴惴的心,便笑着给楼燕瀚说了火锅的吃法。说白了简单的很,就是拿材料
泡熟了就可以吃了。至于酱料,要是不挑嘴,每种看。
“那个花生酱,是你家厨子做的?”酒足饭饱——酒虽然没喝,肚子却是撑圆了,楼燕瀚对自己今天食量感到一丝不好意思,忙问起自己最感兴趣的一味蘸酱。
王府里身份最尊贵的四个人一起散步消食,小嫣然给送去午睡了。她还小,夏苏苏没给她多吃火锅,而是煮了软软糯糯的小米粥,不需要消食。
“嗯,苏苏说的,厨子做。”楼轻鸿点点头,花生还是去年的时候大韩的二王子韩若雨送来的,除了一些留种,其余的就做成了花生酱。今年夏苏苏播下去的花生收获颇丰,除了做花生酱和留种的,还有好些。
“那个……”楼燕瀚望了夏苏苏一眼,有些犹豫。
“爹爹爱吃甜的,不好意思要花生酱呢!”莫莫忽然开口道,见四道惊疑的目光射过来,不由吐了吐舌头,脸有些绯红:“我说错话了么?”
夏苏苏和楼轻鸿相视一眼,笑道:“没有,若是三皇叔想吃,便拿些去,没了再来拿就是。”反正两家离的这么近,也不需要他拿种子再种让厨子去弄,
楼燕瀚也不客套,楼轻鸿大理一行和他的关系大有亲近,何况是自家侄儿,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本性直爽,不爱那些斤斤计较的事儿,否则也不会躲到那偏远的大理去了。
莫莫郡主的忽然开窍,着实让夏苏苏和楼轻鸿惊愕了一把,不过惊愕归惊愕,却是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就不兴人家小姑娘一朝明悟么?
夏苏苏自然没往五儿身上去想,那天夜里他们走的前面,注意力也没放在别人身上,耳力再好也不会注意到。否则那便不是人了,武功虽然对听力视力都有帮助,却并不是万能的。
不过这会,他们却明白了楼燕瀚的来意,约摸是以为夏苏苏劝导了莫莫。
没过几日,楼燕瀚便去请了圣旨,正式收莫莫做义女,得了个轻婷郡主的恩赐。
这便是正名了。
此番一来,京中自是哗然。先前大多数人都是觉着这轻婷郡主定是要被楼燕瀚收房的,此时来了个九十度大逆转,怎能不叫人愕然?但愕然之后,有心人便打起了这位新郡主的主意。虽然她已经二十有二,算是老姑娘了,但登门求亲的人却是络绎。
莫莫自然不会愿意,她宁愿终身不嫁伺候她的义父终老,楼燕瀚也由的她去,只是这些人实在是烦人的很,无奈也学着允王府挂起了“免战牌”,但凡是上门提亲的,一律不见。
楼燕瀚本就是个直来直去的人,说不见就是不见,虽然也想为莫莫寻一门好亲事,却还是尊重了莫莫的意思。
五儿偶尔会来允王府坐坐——就真的只是坐坐,陪着夏苏苏说说话,或是在演武房里和楼轻鸿切磋。自然,他是被虐的那一个,但他也高兴,虽然被揍的狼狈,但也获益良多。
虽然加入了龙组,但楼轻鸿并没有什么野心,所以龙组的人大多被楼庭瀚“借”去外派了。皇帝也知道五儿与楼轻鸿的关系,也不会动用到他,所以五儿很闲,闲的除了陪龙组的同伴喂招以外,竟是无事可做。
偶尔也会见上来串门子的楼燕瀚父女,两个曾经的“同事”遇见了,难免尴尬。但时间久了,也就冲淡了那一份尴尬,又因经历相似,竟也渐渐的成了好有。
春来冬去,又是一年寒暑,快要二十四岁的莫莫郡主仍旧待字闺中,逼的楼燕瀚不得不搜罗了一堆人品和家世都还不错的年轻子弟名单,让莫莫一个个的挑。
莫莫知道楼燕瀚是为她好,但她真的没有那份心思,一个人的模样忽然从心底跳入脑海,却是将她吓了一跳。
那个人,便是五儿,陆子衿。
爱?说不上,总觉的安心吧……在这个男子跟前,莫莫觉得,自己的一切过往都不用在意,可以开怀的笑,可以毫无芥蒂的诉说。
入秋,菊花开的烂漫,夏学文收陆子衿为义子,替他上楼燕瀚的门求亲。
莫莫没别的要求,只两个字,入赘。
五儿没多想,就同意了。他知道莫莫是因为楼燕瀚无儿无女,若是她这个义女嫁了,燕王府便会冷清下来。
他本事孤身浮萍,虽然识字,却不是那种迂腐穷酸,不介意这样的事体。
冬,轻婷郡主大婚,皇上钦赐郡马陆子衿同进士出身,任大内带刀三品侍卫。
一对佳偶,浮世而出。
67。夜访
人们常说,世事难料,便是如此了。五儿和莫莫,毫无牵连的两个人,一来二去,竟然能成为一对璧人,即便是夏苏苏,都觉得挺曲折的。
缘分二字,从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就如大韩韩若雨与楼朝纳兰蓉蓉,又如陆子衿与楼莫莫,这两对在一开始,有多少人会把他们彼此给牵扯到一起关联起来?
梦里有时终须有,楼展鸿信了,是你的,总该是你的。
他与他的第二位太子妃,虽然说不上相亲相爱,总算还是和睦的。太子妃入宫三月,便有了身孕,丽妃是乐坏了,怎么说,这位太子妃与夏苏苏还沾上些亲故,自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至于皇后那个位置,前车之鉴,她便不再想了。她扳不倒皇后,舒雪纤也扳不倒她,僵持不下,就顺水推舟的和解了。二人时不时这里坐坐那里看看,倒像是一对好友。后宫里最闹腾的两个人消停了,别人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朝庭一片祥和之气,便有人想开始做些成绩出来,如今国泰民安,正是文官发挥的最好时机,于是乎一条条的建策直达天听,倒是让楼庭瀚忙碌了好些时日。
好像很多人都忙碌起来了,朝堂上随处可见慷慨激昂的大小书生,以及一头雾水的武将粗人。楼轻鸿总是站的笔直,仿佛在倾听,又好似在走神。他的眼神清澈的望向某一个地方,那里偶尔会有人走过,但常常是什么都没有,但他却看的很专注,很认真。
他从来不发表意见,无论是对的还是错地,他从来都不会用自己记忆里的东西来纠正或赞同。只是那么安静而卓然的立着,仿佛超脱于他们之中。
很快的,大臣们都发现了二皇子地安静,他们总是试图问他一些什么,或是想要寻求他地认同。但无论怎么说怎么询问,他们儒雅清俊的仿佛谪仙一般的二皇子大人,却只是,摇摇头。
即便偶尔会说些什么,也是因为皇上发问了才会有的回答。而那些问题,常常都是无关紧要的——太尖锐地问题,他总是尽量的避开,或者绕过去。
多么滑溜地人啊——但没有人会怀疑他腹中地才华。他所带领地二部。政绩永远都是六部当中拔尖地。底下地官员们。通常都正直清廉并且善于思考。
也是啊。所有老奸巨滑又冥顽不灵地都被楼轻鸿踢皮球一样踢给了皇帝和太子。而且不需要任何借口。不需要任何地说法。就能轻易地被剔除。
他说。他不喜欢被底下人欺瞒。他说。跟着他。注定是不可能飞黄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