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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纱,你带着苏苏小姐去山庄四处逛逛吧。”见她没有刻意提起罗文清,南宫行舟不由松了口气,虽然说他们的话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但如果让罗文清或是翔儿开口的话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了。
他绝对不容许自己的大儿子,未来将要继承南宫世家家主地位的南宫翔取一个侍女为妻。
羽纱福了个身应了,恭敬的对夏苏苏道:“苏苏小姐请。”
“文清姐姐我们一起去吧。”夏苏苏对罗文清道。
显然罗文清也并不想留在这个气氛凝滞的大厅里面,于是便对夏苏苏点点头,应了声好。
夏苏苏挽住她的胳膊跟着那个婢女出了大厅,南宫翔见罗文清走了不由自主的想要跟上去,却被身后南宫行舟的声音拦截下来:“翔儿,你要去哪里?白公子还在这,你留在这里陪我们说说话罢。”
南宫翔只得止步,目光却瞟向那个离去的淡紫色的身影。
一时间,大厅里的三个人因为南宫行舟略显不悦的喝止而冷凝起来,楼轻鸿轻咳一声,他素来是沉默惯了的,哪怕是对着自己这一世的父母也是同一幅德行,唯有对着夏苏苏的时候才会显出少年的本质来。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他不是夏苏苏,所以只是轻咳了一声,却并未说话。
倒是南宫行舟觉着自己当着客人的面喝止住自己的儿子有些别扭,不过他毕竟是混迹了几十年的老江湖,面上功夫不可谓不深厚,便堆起一个笑来,使得那张严肃的老脸轻松了几分。
“白公子远道而来,可一定要在此小住几日,让老夫尽这地主之谊。”
“本当如此,”楼轻鸿面带微笑,却隐隐流露出一种属于大家的风范来。浸淫了十几年属于皇家的贵气并不能轻易的掩饰干净,不过却并没有表露出那种尊贵的气质,所以即便是南宫行舟这样的老狐狸,也只是觉得这少年气度非凡。“只是小子与苏苏出来时日已久,前些日子家里也派人来催促了,昨日只是刚好路过,见天色不好,这才来叨扰,实在不便久留。”
这当然是托词,他们的路程可没有这么刚好路过南宫山庄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夏苏苏突然改变了主意没有说出来,但他还是按照她的暗示拒绝了南宫行舟的挽留。
“既然如此……老夫倒也不好强留了,不过白公子下次可定要让老夫做这个东,好好招待才是。”南宫行舟也不强留,他的说辞他是不怎么相信,不过因为那个女人的关系,他也不是特别想留下这两个贵客了。
“那晚辈就在这里多谢前辈了。”楼轻鸿点头应允,心里却想道,估计是没有下一次了。
34。原由
又留了一日,夏苏苏和楼轻鸿便起身告辞,又是寒暄了几句场面话。
南宫翔望着罗文清的身影有些欲言又止,因着父亲的阻挠以及夏苏苏若有若无的拦阻,他没能找到机会与罗文清独处。
原本就对她一言不发的离去有些置气,此时看着她一脸平淡的模样心中不由的怀疑她是否从来就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上过,不由越发的沉默。
“文清姐姐,你慢些。”夏苏苏忽然伸手扶住正要上马车的罗文清,天真的眉眼里含着淡淡的担忧,却卷起一个清澈至极的微笑来:“当心着些宝宝。”
闻言,前来送行的南宫行舟与南宫翔皆是一怔。
楼轻鸿却不待他们询问,做一个拱手的姿势,将一张写着字的绢递到南宫翔手中,略带强硬的道:“我们这就告辞了,南宫大哥,上面有我家的地址,你若到京城欢迎去我家做客。”
说罢,便上车领着众人离开,连给他们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这边是暗示了吧!
“父亲……”南宫翔带着震惊的眼眸望向心头同样被震的有些发慌的南宫行舟,不过南宫行舟显然掩饰的要比他好些,“她……她……”
一个巴掌骤然拍上南宫翔的脸,那张算不上白皙的脸孔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来,南宫行舟有些恼怒的斥道:“你干的好事!去给我到宗祠跪着去,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可是……”南宫翔被打的有些发懵,但即便是这样他的脑袋里依然还响着夏苏苏那句看似无心的话语,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并没能让他清醒多少。
“混帐,叫你去跪着就去跪着,可是个屁!”南宫行舟心底已是愤怒至极,连粗口都爆了出来。
南宫翔看着手中的丝绢,愣愣的没有出声,脑子里夏苏苏的那句话依然炸响着。
南宫行舟兀自叹息了一声,拂袖而去。
而此时的马车里,罗文清也正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夏苏苏。
“这……苏苏姑娘……你刚才的意思……”她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不能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夏苏苏在心底暗叹了一声,心道莫非这古代的女子都这么没常识吗?“罗姐姐,你月信多久没来了还记得么?”
楼轻鸿架着马车,以他的耳力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是来自三十世纪的穿越人士,自然接受能力一流,充耳不闻更是他的拿手本领。但在马车里的五儿和兔子牙牙可就不同了,五儿一纯情小男孩,在龙蛇混杂的地方呆了断时日多多少少知道点女孩家的事情,不由的小脸就涨的通红了。而兔子牙牙更是表现乖觉,长长的兔耳耷拉下来掩盖住耳朵,干脆来个掩耳盗铃。
五儿可没牙牙那个的掩耳盗铃的本事,只好涨红着张小脸听下去,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罗文清不由的细想了想,这一想却吓坏了自己,居然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来了。
脸蓦然涨的通红,下一瞬又变得苍白起来,手有些颤抖的摸上自己的小腹,表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不会有错的。”她搭过她的脉,自然了解的一清二楚。那夜昏倒在雪地里不知道该不该说她好命,孩子居然还好好的呆在她的肚子里。夏苏苏的表情淡淡的,只是很平淡那的陈述一个事实:“我学过一些医术,你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去趟这趟浑水,特地去南宫山庄跑一趟了。
她是个冷漠的人,不想牵扯这些俗套的爱恨情仇与是是非非,但是身为孤儿的她却不愿意看到另外一个几个月后即将出世的孩子没有父母。
她跟他们不熟,只是疼惜她腹中的孩子。
微微叹息了一声,暗道还好遇到他们路过,如果任由她这样冻下去,恐怕到时候就成了一尸两命,于是不由的对那南宫翔有些恼恨起来。既然不能好好保护住自己所喜欢的人,就不要去招惹她,既然招惹了,又放任她这样独自离开,简直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这还是在古代,若是让人发现她未婚先孕,后果虽然不至于浸猪笼那么严重,但也却会让人家鄙夷的。楼朝的民风算不上闭塞,却还是很朴实的,未婚先有子,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禁忌。
不仅会被人家戳脊梁骨,暗地里难免被人说三道四的,就是孩子生出来了,恐怕也会被轻视。
私生子这个名头,向来都不怎么好。
夏苏苏和楼轻鸿都是嫡出,他们虽然没有体会过庶子庶女的感受,但只要想想夏纤纤和小四小五所受的待遇也可见一斑。
虽然在夏府人的眼中他们都是夏学文的子嗣,但月例钱和份子都要小于身为长子的夏柏廉和三女夏苏苏,只是他们都从心眼里认同这种区别待遇,又因为夏柏廉与夏苏苏都是极好相处的人,自然也就少了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至于那些个庶出的皇子皇女,自然也没有楼轻鸿的好待遇。不管是皇帝皇后乃至太后都极为宝贝这个唯一的嫡系皇子,其他人享受到的关爱虽然也不少,却是远远不及的。
即便是太子,也是一样。
私生子,那是比庶出的孩子更要低等的存在。即便是在普通的人家,都是不允许的。
听了夏苏苏的话,罗文清的眼眸里浮起了泪花,却硬是咬唇忍住,默默的低下了头,放在小腹上的手,却始终没有挪开。
夏苏苏知道她倔强,早在她卖身葬父时的表现她就已经懂了,这女子看着柔弱,却有着坚韧的性格。之所以没有在南宫父子面前直接说破,而选择在离去时丢下一句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别人的路,都要自己去走,能做的,仅仅是在适当的时候,给一两句提点而已。
按照原计划去了一趟大理城,却没有见到楼轻鸿的三皇叔翼王。仙客居的小厮倒是知道少年与自家老板的关系,恭恭敬敬的将老板离开之前的话复数了一遍,言下之意似乎是游山玩水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于是他们也就没有在大理城多呆,直接离开便向着京城而去。
当皇城威严的城门出现在五儿眼中的时候,他多多少少有了些畏惧的心思。这里毕竟不是他呆惯了的小城镇,四处都是衣着华丽的达官贵人,即便是普通的百姓,穿着也甚是得体。
不由的便将马车在城门之外就停了下来,询问了马车里的楼轻鸿。
知道他不认得路,楼轻鸿干脆的换下了他,自己驾车。
城门上的士兵都是认得二皇子的,即便他换了一身寻常的衣衫,面上也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感觉,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恭敬的目送楼轻鸿的车架进了皇城,机灵的守卫连忙骑马去皇城报信。
二皇子和夏家三小姐回来了!
35。拦路
马车行的并不快,倒不是楼轻鸿近家情怯了,实在是车上有个孕妇,而在这人头攒动的大街上也不好疾驰,倒是落在了去报信的人之后。
夏苏苏掀开帘子,看着缓慢走过眼前的人和景,不禁又几分思念之情溢上心头。说来也怪,在外许久都不曾特别深刻的想念过这座华丽的皇城,可是回到了这片土地之上,却偏生有些念想了。
此时已是初冬,街上的人都穿的十分的厚实,一个个的裹成圆滚滚的粽子一般,倒显得只穿了一袭不算厚的白色长衫的楼轻鸿有些另类。
“你们滚开!”骄斥的女声中含着几分恼怒和娇蛮,传入夏苏苏的耳中,有几分不屑。她从马车中探出脑袋,和楼轻鸿对望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含义。
这位纳兰家的二小姐,经过了这一年,还是什么都没变啊!
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的路被那位纳兰蓉蓉和几个公子扮相的青年给堵上了,周围的人也不敢围上去,反而躲的远远的看着,生怕被波及无辜。
干脆从马车上下来,把五儿叫出来牵着马车,罗文清因为孕吐已经折腾了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这会正在马车上小憩,也没有精神去看着富丽堂皇的一国之都。
那几个公子里倒有一个人看着脸熟,正是太子侍读镇武将军孙勉之子,孙无敌。
他虽叫无敌,却长了张俊俏的脸蛋,不过身上的几分英气却生生比边上那几个“柔弱”的公子看上去要顺眼许多。此时跟着纳兰蓉蓉,虽然面上看着与边上的几人无异,都小心翼翼的哄着这位越发骄纵不知收敛的纳兰二小姐,眼底的一丝不耐却叫夏苏苏和楼轻鸿看了个透彻。
这位将军之后,看来是个腹黑啊!
本不想与他们碰上,但偏偏这几个人拦了他们的去路,倒是避无可避了。
“你们别跟着我行不行!烦死了!”纳兰蓉蓉的语气不善,除了那个孙无敌勉强能与她相提以外,其他几个人无不是小官吏家的公子,纳兰蓉蓉自然看不上眼。
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出来一次,身旁却多了这么几个不顺眼的人,纳兰蓉蓉的心情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