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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一个人夸他漂亮的话,恐怕早就会有一把同样很“漂亮”的长剑出现在他的颈动脉下了。
看到他长长的睫毛不由的低低垂落,看到他虽然失望却依然原谅了自己的“说不出口”,夏苏苏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尖有些酸酸的。她毫无芥蒂的被他拥抱着,手圈住了他的腰,耳边是他心脏跳动的声音,非常的有规律。
吸吸鼻子,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亲吻。
这是距离一年前楼轻鸿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之后,夏苏苏第一次主动的轻薄了他。
趁他呆愣的一瞬,夏苏苏脱身离开他的胸膛。虽然乍然失去的温暖让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却还是笑着跑到了一边,笑意满满的瞅着少年回不了神的模样。
“夏苏苏。”楼轻鸿忽然一本正经的叫她。
“唉?干嘛?”微笑的少女望向少年的眸子,他的眼里并没有懊恼,却泛滥着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东西,他的注视,很认真,很坚定。
轻轻折断一支墨梅,他走到她面前,忽然单膝跪地。
“夏苏苏,你是否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无论年轻还是衰老,疾病或者健康,都不离不弃?”他张口,却是前世的教堂里牧师该说的证婚词。
也许并不完全对,却很真诚。
夏苏苏微笑,虽然他很突兀的做了一件一个皇子绝对不会去做的事,但不可否认,她被打动了。伸出手接过那支梅花,她轻轻的点头。“我愿意。”
她愿意,不是因为他二皇子的身份,也不是因为皇帝的赐婚。而是因为她忽然明白,自己其实非常迫切的希望能够拥有他的全部,她愿意参与进他的人生,也愿意让他参与自己的人生。
当所有的理由都不再是理由,当所有人都没有借口让他离开她的时候,那么在一起,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没有女子能拒绝这样的男人吧?从小就呵护着她,就算不需要,也会默默的保护着。不管是多么无理的要求,只要她说,他就一定会努力办到。因为她的喜好,还会弄来她喜欢吃的水果的种子,在这个古代世界里硬是搞出了暖棚……
而且……他的眼里,只看的到自己……
她夏苏苏,好像幸福太过了。
无声息的泪,终于沿着不算精致却细嫩的脸庞滑落,少年从地上站起来心慌的将哭的抽噎的少女揽进了怀里,并且指天发誓的告诉她。
“夏苏苏,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让你流眼泪了!”
39。逗趣
誓言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一文不值的,说起来,就跟狗屁没两样。
但是二皇子楼轻鸿的誓言,却是这个世界上,夏苏苏唯一愿意去相信的虚无缥缈。
她相信他,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哭泣。
太后一时半会是不会见夏苏苏了,她说的那话显然让她心有余悸,所以干脆去皇家的祠堂吃斋念佛去了,而且对于玉儿公主的婚事也不再干涉。
夏苏苏不认为她是在她说了那样一番话之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只不过是老人家都恐惧死亡,更恐惧死掉以后还要去地狱受苦。
毕竟,对于阎王来说,她生前是不是太后,可和他老人家没什么关系。
五儿让楼轻鸿拎回了二皇子府丢给他的侍卫去训练去了,当然他也不指望五儿能武功高强到足以保护谁,不过是希望他能有自保之力罢了。兔子牙牙跟着夏苏苏在夏府里吃香的喝辣的,不过,都是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她还不想让她的家人发现牙牙竟然是吃肉的。
毕竟家里还是女眷多些,胆子比起南宫行舟那些江湖人士要小上许多,而且,更不容易接受这种诡异的事情。
好在牙牙明白她的顾虑,平常的时候也会做出一副正常兔子的模样来,虽然白天必须抱着洗干净的胡萝卜来啃,但好在这种植物本身就是可以生吃的,兔子吃的倒还算习惯。(何况兔子本来就爱啃胡萝卜)时间长了以后牙牙对肉类的渴望反而降低了,而胡萝卜的消耗量却直线上升,随时随地它都能从不知道哪里拉出一根胡萝卜来嘎吱嘎吱的乱嚼一通。
罗文清留在夏府,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常常失魂落魄的看着院落里光秃秃的树干发呆,要么就是抚摩着自己的肚子久久都回不了神。
夏苏苏不知道把她带回来是不是应该,她甚至不确定那个叫做南宫翔的男人是不是会真的找来。虽然当初一时负气将她带了回来,却还是留了后路的。楼轻鸿给南宫翔的帕子上写的夏府的地址,他总不好跟他说让他来皇宫找人吧?
再者,就算是真没人来,夏苏苏也是养的起她的。
夏苏苏继续过她的日子,每天抱着牙牙到处晃悠,皇宫是不去了,那地方憋屈。晃荡呗,反正宫里也没放出话来说要解除她和楼轻鸿的婚约,她就安然自在的准备当她的二皇子妃,反正嫁的是楼轻鸿,又不是那座玉雕金砌的皇宫笼子。
把给罗文清安胎的事宜交给吕印,看着他向来冷冷没啥表情的脸越来越向根木头,夏苏苏乐呵呵的拖着早已不是新婚的花惜惜一起趴趴走。反正她不怕吕印发飙,花惜惜也不怕。未来总有一天吕印也是要当爹的,就让他提前体验一把,免得以后手足无措。
真会手足无措吗?花惜惜忍不住的窃笑,这丫头就是想整治整治她的木头师傅而已,她倒也不管,放手让夏苏苏折腾去,这样不挺好?
看惯了扑克脸,看看黑脸也挺美的。
闲闲无事,颦颦娘亲拖着小四小五的娘亲慕容文静前来串门子——这话说的,怎么上自家女儿的院子也叫串门子了?
“唷,娘亲大人,四姨娘,怎么有空上女儿这串门子来啦?”夏夫人进屋听见的头一句浑话,就是从她那不孝女儿夏苏苏口里崩出来的。
忍不住一个拳头敲上她搁在软垫子上的小脑袋,还是没舍得下重手。望望越大越每个女孩样的夏苏苏,颦颦娘亲苦恼的恨不得马上把他丢到二皇子府去。
让二皇子头疼去吧!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狠瞪她一眼,还是笑纳了她极富讨好意味的一杯暖茶。
一旁的花惜惜将有些局促不安的四姨娘拽到旁边坐下,看母女俩斗法。
“娘,我是最规矩的,您又不是不知道。”她哪里没规矩了?她是她养的,她还不知道么?夏苏苏抱着一点都不痛的脑袋,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唉唉叫,“娘亲您还真下的去手,疼死人家了。”
“得了,少装可怜,我可没用力。”瞧着她皱成包子的笑脸,夏夫人于霜霜开始狐疑自己莫非真的没控制好力道,不由的有几分惴惴:“真的很疼吗?给娘看看。”
“……不疼不疼,娘亲最疼人家了,苏苏是知道滴。”顺着颦颦娘亲伸过来的手腻到她怀里,夏苏苏笑的一脸讨好,那皮皮的模样就是一捣蛋鬼,还挺洋洋得意。
于霜霜气结,早就知道这女儿的皮厚的非同一般,怎么被她装一装就给拐了过去?
“你这破孩子……”臭丫头,无力的捏捏她脸上的嫩肉,于霜霜感觉真是很无力。这是谁家生的孩子啊,怎么这么鬼精灵鬼精灵的?呃,不才夏苏苏好像正是她生的。
“娘啊,我哪里破了,好手好脚,能说会道,没瞎眼也没缺心眼,您怎么能说我是破孩子?”夏苏苏一脸的伤心,打定了注意插科打诨让她美美的颦颦娘亲忘了来意。
于霜霜差点将嘴里的一口茶给喷出来,这丫头没的规矩,真是越来越滑溜了。
好在几十年的淑女风范做的好,生生将那茶水咽了下去,避不得被呛了下。咳嗽声一出,夏苏苏连忙乖巧的跑到一旁给她敲背:“女儿知道这茶水好喝,要不一会让小铃给您装点?至于喝的这么急么?”
“臭丫头……”抬起手又要拍,夏苏苏小脸一皱凑上前。
“娘亲您闻闻,昨个刚泡的花瓣澡,您女儿香着呢,怎么会臭!”
“噗次……”花惜惜没忍住终于抱着肚子开始无声的笑,一旁的慕容文静也好不到哪去,憋笑憋的辛苦至极。
好好一张芙蓉脸蛋都给憋成了粉红色。
美人如玉啊……顺着笑声看去,夏苏苏还没来得及感叹,耳朵就被气到有些颤抖的于霜霜拎住。要知道,人这“耳根子软”这个说法可不是没来由的,任谁的耳朵被这么一扯一拉,都非得跟那人求饶不可。
“哎呀,痛痛痛……”这回是真痛了,看看,眼里都泛泪了,能不痛吗?从小没受过啥皮肉之苦的夏苏苏苦嘻嘻的望向自家娘亲,“娘……您可是我亲娘,不带这么虐待人的!”
“哈哈……”花惜惜的笑声冲破自制力活跃而出,大有一飞冲天之势。惊的夏苏苏院里那些飞禽走兽之流,一个个开始四窜逃走。
40。传话
“去。”有些恼的哼了声,但看她实在是疼的厉害,于霜霜还是松了手。夏苏苏那几句话说的她哭笑不得,玉指伸出点上夏苏苏的脑门子,一戳,一个浅浅的粉红色的印子:“你这孩子哪里学的这些有的没的,真真是没规矩。”
“这不是逗您老人家开心呢吗?”亲昵的抱抱颦颦娘亲,夏苏苏也顾不上去揉已经有些发红的耳根子,她娘这回可没手下留情,红了个透。“娘亲,您别担心,苏苏有分寸的。”
“有分寸你还在太后面前说那些个有的没的?别仗着宫里头宠着你就想着没事儿了,冲撞了太后可是大不敬的。”于霜霜头疼的望着自个儿的宝贝女儿,从皇后那的来的消息让她十分的不安,心口总觉得不大安稳。
但夏苏苏回来之后却一句话都没提,依然笑呵呵的过她的日子,仿佛真的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虽然明白自家老爷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事儿,也知道也许她也不该过问的太多,但苏苏这孩子毕竟是从她独自里蹦出来的娃,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那些话不是冲着太后娘娘说的,娘亲您大可放心,她老人家会明白的。”已经过了十几日了,再不想明白,太后在宫里斗了几十年也就白斗了。
“你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夏苏苏在有些事情上的确是比她看的更清楚。于霜霜也明白,想要在那座皇宫里生存下去,没点手段是不行的。但是她的女儿她知道,耍手段,她压根就不屑。
夏苏苏虽然安静,虽然对谁都是一张无害的笑脸,也不稀罕掺和进宫里那些是非里,但,她未来的夫君可是二皇子啊!身为皇帝的媳妇,她真的能这样安然的过完一辈子吗?
“还有,这几日秀女们都已经进宫候选了,说不准的,会给二皇子赐几个侧妃……”虽说宫里宠着苏苏,由着她任性,但二皇子也不可能为着她家夏苏苏就真的一个不娶吧?
“娘亲,这不还没选秀结束么,到时候看吧。”夏苏苏淡笑,心底却是无奈。
他不会,她知道。可是如果楼庭瀚拿着皇权硬逼着,她也没办法。当年夜闯皇庭的事情不是没人知道,不能保证楼庭瀚真的会遵守那玩笑似的约定。现在的她也不再十五岁时的夏苏苏,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做第二次。
第一次可以说是年幼无知,第二次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听皇后娘娘说……”一直安静听着的慕容文静忽然开口,漂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幽暗的光泽,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该把皇后娘娘传来的话转述给夏苏苏听。
夏苏苏这个夏家的三小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但舒雪纤无论怎么都是她从小服侍过的小姐,对她也是极好的。况且,只是说几句实话,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皇后娘娘?”于霜霜面上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