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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机会了。”
耶律晋知道她是婉拒自己，不过她的也有道理，是坚持绵州，而不是真的拒绝自己。
他想了想，看向耶律恩，“王兄，绵州之地也不全是善稚的，不是还有几片地方是几位王叔的吗，不如我们拿另外肥美的牧场和……。。。
☆、第1553章 另辟蹊径【02】
“王兄，绵州之地也不全是善稚的，不是还有几片地方是几位王叔的吗，不如我们拿另外肥美的牧场和他们换几块地，想必他们也是乐意答应的。这样咱们的人失去原来的牧场，恰好也可以让他们去专心跟着郡主学种地。”
耶律恩点点头，“这也是个好办法，而且郡主也说了，为了不让他们太过抵触，一开始可以是半农耕，半放牧的，让他们尝到了甜头，就可以完全农耕，牲口只需要养在家里就好。”
看他们两人，沈明珠倒是由衷的佩服，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有远见，不那么固步自封。
看来，金国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向灭亡的——如果他们能在血腥的皇室争斗中赢了的话。
“郡主，您看这样可以吗？”耶律晋问沈明珠，他是真的赞成沈明珠的计划，原本他做质子的时候，就深深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但是他没有那个魄力和本事，没想到回到金国以后，竟然又听到了这个提议。
还是一个女孩子提出来的。
让他不能不佩服得五体投地，而且因为知己，神交已久了。
虽然沈明珠和他不冷不热，他对沈明珠也非常敬重，但是内心深处，他是非常非常欣赏她的。
沈明珠笑道：“太子殿下，之前我拒绝您，可不是单纯的拒绝您，而是坚持绵州，仅此而已。如果你们二位能在绵州找到地方，那是最好不过的。”
耶律晋就对耶律恩道：“王兄，那咱们还是赶紧去联络一些，跟他们谈一谈。这种事情越早越好，若是晚了，只怕就被善稚抢先一步了。”
耶律恩也同意。
原本他们是怕沈明珠和萧闲不高兴被冷落，所以来安慰道歉的，既然人家好好的还表示要休息几日，那他们自然也就松了口气。
不管沈明珠说真话还是假话，总归是没有闹脾气，没有发怒，也不会撕破脸皮，这就够了。
两人告辞离去，离开驿馆之后他们又感叹沈明珠似乎有那么一种本事，什么都不说，只是那么淡淡地笑着，就能让人因为自己的行为错失而产生内疚的心里，想要补偿她。
这不，他们就主动地要求去交换牧场，满足她绵州为第一站的要求了。
他们离开驿站就分头去找不同的人谈判。
而沈明珠来之前也将金国的一些形势打探过的，金国如今主要有五个部族，其中善稚、布萨、安吉列等人为首领。
另外这五个主要的之外还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部族，他们奉耶律飞雄为大汗，但是却不肯来上京为官，还是带了族人在自己的领地上游牧。
当初这些人一起合力打辽国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地盘，他们还侵占了不少别的地盘。
那些共用的地盘就会瓜分。
而绵州地界，就被几个部族共同瓜分的。
但是不喜欢离开故地的部族，就算是分了以后也没有去过，地一直荒在那里，当然，也可能是被善稚代为掌管。。。。
☆、第1554章 另辟蹊径【03】
只是这许多年来，善稚用了他们的牧场，却没有分他们一头牛羊。
耶律恩和耶律晋就是要从这个突破口来游说他们。
用靠近他们领地的肥沃的牧场来换，这是个不小的诱惑。
而同时挑拨一下善稚和他们的关系，“若善稚愿意将欠了王叔这些年的牛羊上缴，那王叔要将那些地继续给善稚使用，我们也不会不高兴的。毕竟地是王叔的，您有自由如何处置。可据咱们推测，那善稚只怕不但不给你们牛羊，说不定还会要你们的牛羊，来补偿他这些年帮你们守着那些土地呢。”
“不信王叔就派人去问，只是可不要透露咱们的意思就好。”
快马加鞭的，又是八百里加急的信息，自然来去如风。
很快也就得到了善稚的消息，果然如耶律晋猜测的一样，不但不给补偿，还要求看地的补偿。
真是岂有此理！
当场就有四五个人表示愿意和耶律恩和耶律晋换地，将地契交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管善稚要。
这种得罪人的事情，他们自然不去当面闹事的，而且，他们要和这两人换地，所以才想起那片地来，管善稚要地租，而善稚毫不知情，只以为是他们突然心血来潮的。
那自然不会给了。
而等善稚回过神来的话，只怕就会来找他们算账了。
所以，他们才不那么傻，亲自去找骂呢。
他们只要利益到手就好，至于争吵，就让耶律恩和耶律晋两人跟善稚吵去吧。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所以，他们立刻就决定和耶律晋、耶律恩堂兄弟两个换牧场，反正绵州那边的牧场可没有这边肥沃，而且这边的都靠着他们的领地，那是最好不过的，谁也不敢去多说什么。
绵州那里可不一样，他们之所以没有派人去放牧，也是不想和善稚起什么冲突。
善稚可是有个外号叫做草原孤狼，谁也不想和一头凶残的孤狼打交道。
双方悄无声息地换了牧场，没有声张，也没有在皇家报备。
毕竟大金不是大秦，那些领地本来就是部族的私有领地，严格来说不归大金管，所以不报备也没关系。
只要手续齐全，文件齐备就好。
大家认的是部族的印信齐全。
所以，善稚和耶律斌一时间也没有得到消息。
耶律晋和耶律恩换好了牧场就给沈明珠和萧闲消息。
耶律晋亲自来解释了交换牧场的事情，他们自然相信沈明珠和萧闲不是那种会随便泄露消息的人，所以没有任何隐瞒。
沈明珠笑道：“恭喜两位。既然如此，那么太子殿下和王爷就可以派人前去绵州安排了，我们在京城逗留几日，就可以启程南下。”
她说得非常坦然，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这让耶律晋两人有些吃惊，耶律晋反而怀疑沈明珠还是咽不下那口气，想要等着皇帝召见呢。
要是这样的话，跟皇帝闹起来，可总归是不太好的，善后问题就麻烦得很。。。。
☆、第1555章 另辟蹊径【04】
他委婉地劝道：“郡主，其实不必担心，在我们大金，各首领的牧场都是属于自己的，那不是公共的地方，不归朝廷管。首领们可以自己处置。所以本宫和北祁王的牧场，要推广农场计划，这一点，朝廷也不会管的。”
就算皇帝犹豫，最后可能会取消这个计划，那么他和北祁王也不会犹豫的。
因为他们认定这是个大好的机会。
屯粮是当务之急！
自己劳动得来的果实，比去烧杀抢掠得来的要踏实。
而且名正言顺，不必让人当成强盗那样鄙夷和防范。
沈明珠笑道：“太子殿下放心，我们肯定会去绵州的。只是既然是交换牧场，那么肯定还是要有一点时间来适应的。据说那边是善稚占着，两位只怕还得去交涉一二呢。上京这边风土人情甚是有意思，再容我们几日，休息得差不多了，便启程去绵州。”
耶律晋虽然和沈明珠没认识多久，可也知道她是个极有主意的女子，一旦拿定了主意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当下他也只得道：“几日郡主和王爷做了决定，那也好，反正我们的确需要几日来交涉。”
沈明珠笑而不语。
耶律晋很好奇，很想问问沈明珠到底有什么打算，在做什么。
他让人悄悄地盯着他们，却什么都没发现，所以越发觉得好奇呢。
等耶律晋走后，沈明芙那里也就有了消息。
她领着侯寿和信婆婆几个回来，给萧闲请了安就和沈明珠说那边的事情。
“大姐姐，原来那个野力竟然那么不检点，除了这个陆婆娘，还跟好几个有夫之妇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昨儿上半夜的时候，他在一个女人那里，结果被人抓奸了。”
她双眼亮晶晶的，说这个的时候也不会太过难为情，就跟说这朵花用什么针法绣一样的自然。
沈明珠就是要她这样，就算是大家闺秀，也不能为了保持所谓的体面就一味地呆板。
再说了，表面上大家闺秀就行了，私下里，该懂的都要懂。
因为就算你不懂，生活也会逼着你懂，若是逼到那个份上的时候，只怕就更加龌龊了。
沈明珠微微颔首，“然后呢？”
沈明芙用帕子掩了口轻轻地笑，“结果闹腾了大半夜，然后就传到了陆婆娘那里，气得陆婆娘跳脚要撞墙，不过大姐姐也知道，她怎么会舍得死呢。今儿一大早就去找野力算账，那个野力被人打了一顿，浑身是伤正难过着呢，陆婆娘去了，他也不给好脸。两人就吵吵起来，后来那个女人带了伤药偷偷来瞧他，正好撞上了陆婆娘，两个女人又掐了起来。哈哈，好不热闹呢，我们乔装打扮一番去看热闹了，真的比看唱戏的还过瘾，大姐姐，可惜你没去呢。”
沈明珠想也知道那些市井婆子吵架的伎俩，她歪着头笑眯眯地道：“也见识了这些市井婆子的厉害，以后如果当家，面对着那些管事婆子之类的，也就不必打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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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6章 另辟蹊径【05】
沈明芙可没想到那么远呢，见大姐姐如此说，立刻羞红了脸，娇嗔道：“大姐姐，我才不要嫁人呢。”
沈明珠就打趣她，“当家又没说让你嫁人，你想什么呢。”
沈明芙顿时两颊更加羞红，娇嗔着扭动身子，“大姐姐，你也笑话人！”
沈明珠就笑：“放心吧，你姐夫不会笑话你的。”
沈明芙更加脸颊滚烫了，王爷还在呢。
萧闲却假装没听见一样，在那里跟侯寿说话呢。
沈明芙这才稍微好过一点，沈明珠也就不打趣她了，就笑道：“照你那么说，那个野力和陆婆娘算是彻底掰了。”
沈明芙点点头，却又惊讶地道：“大姐姐，我还没说到那里呢，你怎么就知道了？”
沈明珠可没法解释为何她知道，她就是利用了各种综合因素加上直觉得出的结论。
她道：“那野力想要巴结做你们的上门女婿，自然就想要斩断各方面的情债，免得到时候被人戳破更加狼狈，明天估计他就要上门负荆请罪了。”
沈明芙惊讶佩服大姐姐如此先见之明，又聊了一些，陆婆娘倒是真的和那个女人打了一架然后各自丢开手走了。
陆婆娘回家就关了门砸了一通东西，陆存有一声不吭，还被陆婆娘抓了好几把。
而那个女人回家之后，却得到了男人的谅解，夫妻两个又和好如初。
他们金人本来就如此，贞操观念看得不那么重，好多合离之后再嫁的，也能嫁得不错，不会受到歧视，很多甚至带着拖油瓶呢。
如此，野力看起来就孤家寡人了。
沈明珠要的就是这个局面。
果然，沈明珠都预料到了，还没到第二天呢，当天晌午后，野力就去了客栈，求见老爷子和信婆婆。
一见面他就跪下了，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错了，自己一定会痛改前非云云。
而侯寿还假装不知道他的那些风流债呢，野力就解释了一下，不过是那些妇人缠着他罢了，他根本就没动心，也没有任何不纯洁的关系，都是人家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