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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那个竹楼尚在,虽然也受了战火的波及,但主体并没有受多大损害,尚能住人。
大国师昏迷过去,躺在竹榻上一动不动。
四大弟子围绕着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师父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的模样,他们很有些惶惶不安。
偏偏会医术的云隐连月又没有前来,看着陷入昏迷的师父,他们一筹莫展。
紫莲门自然也有各色疗伤的秘药,四大弟子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吝啬。
各色来之不易,难得一见的奇药像不要钱的土石一样给大国师喂进去……
或许是不对症的原因,大国师面具下露出的一点肤色颜色更加惨白,就连嘴唇也苍白的发青,没有一丝血色……
四大弟子原本也各自受了轻重不同的伤,但心忧师父,却顾不上自己的伤势。
围在大国师床边眼巴巴地看着他,急得火烧火燎。
洛青羽一直侧坐在大国师身边,不时查看一下他的脉搏,翻看一下他的眼皮……
大国师的脉搏忽快忽慢的,有时候甚至会停上一停。
让洛青羽感觉一颗心也跟着他的脉搏跳动,她强压住心慌,有条不紊地为大国师做着急救之术。
但她各种所知道的法子都使用了一遍,但收效却是甚微,大国师依旧没有清醒的迹象。
她看着大国师脸上那张面具,很想揭下来瞧一瞧,不单单是想看清他的容貌,还想看看他的肤色才能看清他的病症……
她手指慢慢伸过去,指端碰触到了面具的边沿,一颗心又噗噗跳了起来。
在这世上没有人知道大国师的真实面目,她如果这么给他揭下来,他清醒以后会不会大怒?
会不会让看到他容貌的人全部消失?
“云夏,不可!”子桑鹤晚出言制止了她。
怀疑
“云夏,不可!”
子桑鹤晚出言制止了她:“未经师父允许,任何人不得揭下师父的面具!违者,杀无赦!”
贺瑾御也道:“师父确实曾经这么吩咐过,云夏,不可莽撞。”
虽然师父对这个小师妹很宠爱,但紫莲门门规还是不能违背的。
好吧,洛青羽把手缩回来,叹了口气解释:“我并不是想看师父的容貌,只是想看看他的气色而已。既然有这一条门规,那还是算了。”
她转眸一瞧四位师兄:“四位师兄有没有救师父的法子?”
他一直这么昏迷着,让洛青羽心里有些没底。
更何况大敌未去,那个风萧寻说不定还会回来……
那个变态恶魔妖法高的离谱,在场的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如果在这个时候趁机攻进来只怕他们这些人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达墨流终于沉不住气,忍不住又掏出传音法螺:“连月这小子到底去了哪里?关键时刻联系不上!我再联系一下他。”
他正要施法,一只柔软的小手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腕:“大师兄,不可!”
达墨流一愣:“怎么了?咱师兄弟也就是连月医术好,让他前来相救师父岂不是更好?”
洛青羽微微摇了摇头:“他现在正在伤心绝望的时候,还是别打扰他了。”
“那不行!”
达墨流拧眉:“还有什么事比师父的安危更重要?!再说我们这些人也不懂医术,如果耽搁了师父的病情我们谁也担待不起!”
洛青羽依旧不放手:“大师兄,你们先前可有联系不到连月师兄的时候?”
达墨流微怔了一怔,点头:“有!不过,一般过不了一个时辰便能联系上。你知道,人总有特殊时候是不方便使用这东西的。”
洛青羽点头,这个她能理解。
这和手机一样,总有不方便接听的时候(譬如正在洗澡,正在开紧急会议)
“那——师父联系你们呢?也有联系不上的时候?”洛青羽继续询问。
“这绝不会!师父所传的音是一种特殊的,我们无论何时何地,处于何方,只要师父有召,必能听到立即回答。”达墨流回答的毫不犹豫。
洛青羽抿了抿唇,她曾亲眼见到大国师召唤云隐连月,始终没有动静。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云隐连月伤心到了极致,已经破罐子破摔,将自己关在某个与世隔绝处,不想接任何外界信息。
另外一种就是他遭遇了什么意外……
她暗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个红衣大魔头什么时候来的?”
子桑鹤晚叹气:“五行阵刚刚结好不久,这个大魔头,妖法十分了得,珞珈山外围的法阵他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攻破……”
谁泄了秘密
子桑鹤晚叹气:“五行阵刚刚结好不久,这个大魔头,妖法十分了得,珞珈山外围的法阵他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攻破……”
现在想想他还心有余悸,那红衣男子和他手下的妖兵简直就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一下子就攻进了珞珈山。
如非四大弟子早有准备,在师父唤他们前来摆五行阵时,各自带了不少最精明强干的门人弟子在外护卫,只怕等这些妖兵杀到融雪谷外他们才能发觉……
洛青羽微微闭了闭眼睛。
她曾经在师父嘴里听说过这种五行阵的威力,据说一旦发动成功,就算是天上的战神下来也无法破解。
除非懂的结阵之术,要不然决不能轻易攻破。
那风萧寻又为什么能够在几个时辰之内破解开的?
是不是有人泄了五行阵的秘密?
那泄这秘密的又会是谁?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洛青羽不会轻易怀疑同伴,更不想怀疑云隐连月。
但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却是半点也马虎不得,绝对不能再有一丝一毫的行迟差错。
大国师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事更是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云夏,这个时候你还问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还是把连月召来救师父要紧。”达墨流沉不住气。
洛青羽薄唇一抿道:“四位师兄,师父昏迷前只留下了你我,遣散了众弟子,就是不想泄露他重伤的事。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我都要守口如瓶,决不可泄露。”
达墨流等人纷纷点头,这个厉害关系他们自己明白,达墨流到底也不算笨,脑筋一转终于也转了过来:“云夏,你的意思是,连月那里也不能说?”
洛青羽垂了眸子,淡淡地道:“越少一个人知道,师父就越少一份危险。”
这倒是真理,达墨流微微皱眉:“那师父的伤?”
洛青羽摇头:“师父的伤不算太要紧,一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嗯,在这个世上除了云隐师兄和师父外,还有谁的医术最高明?”
一直沉默寡言的莲玉法师开口:“万灵国蝴蝶谷有一位魅神医医术高明,不过,他和我们紫莲门一向不怎么对盘,这人脾气又极古怪,只怕她不会出手为师父医治。”
“魅神医?那神医是女人?”洛青羽询问。
“应该——是吧。”
莲玉法师语气不怎么肯定:“那个人每次平时都是披着长发,戴着面具,穿着大袍子,还真看不出男女。”
戴着面具?
尼妹的,看来故作高深的人都喜欢戴面具。
她想了一想,直接吩咐:“莲玉师兄,你负责把融雪谷恢复原状。”
又转头看向贺瑾御:“贺师兄,你负责收集一些花瓣来。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这个大姨妈来的真不是时候!
再转头问达墨流:“大师兄,珞珈山上的结界你会不会设?”
达墨流点头,答的很爽快:“会,不过不及师父设的法力深。”
“那好,那你再重新在珞珈山外设一个。嗯,要略变动一下,最好你设一个自己的独门绝学,其他同门都不会解,也不会使用的。”
达墨流被她说的一头雾水:“云夏,你到底想干什么?”
洛青羽俏脸微微一沉:“师兄,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回头我再给你们解释,放心,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师父好,快去,不然师父性命堪忧!”
此时的洛青羽语气坚决,眼神明亮果断,自有一种让人想要听她话,臣服于她的力量。
更何况师父的安危大于天,他们也不敢拿师父的命去冒险……
三个人转身各自去预备了。
“云夏,我呢?”子桑鹤晚在一旁开口。
洛青羽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向晚你去烧水,再预备一些红果汁备用。”
她此刻形容虽然有些狼狈,但这一笑之下,却犹如明珠生辉,几乎让人移不开眼睛。
子桑鹤晚心中一跳,惊觉这个曾经很不起眼的小师妹就这么几日不见,似乎人又长高了一点,身上曲线玲珑有致,像一个将要及笄的大姑娘了……
“怎么还不去?”洛青羽一转头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不动地方,有些纳闷,问了一句。
“呃,好,这就去。”子桑鹤晚一张俊脸忽然飞红了,慌张地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静室内只剩下洛青羽和昏迷的大国师,室内一时有些安静。
洛青羽又抬手试了试他的脉搏,握了握他的手。
他的手依旧冷的像冰,苍白发青没有血色,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口微微起伏,洛青羽几乎以为他已经驾鹤归去……
“师父……”她握住了大国师的手:“这一次的难关我们一定能闯过去……”
躺在那里的大国师终于不再高高在上的让她感觉距离遥远。
她握着他的手,心里涌起的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似疼似酸,又似有些温暖——
“师父,弟子宁愿你能起来高高在上神气活现地折腾我,也不愿意你这么躺在这里,这么任人宰割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又像想起什么,猛地在床沿上站起来,下意识看了看床边,微微舒了一口气。
很好,没再沾上血渍……
她险些忘记她的大姨妈刚来,还没走呢!
悲催的,来个大姨妈也能来的惊天动地的,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大的纰漏……
这个大姨妈来的真不是时候!
奇怪,刚刚就那么泡在水里,再出来后身上居然没再沾染上。
你的脸怎么红了?
奇怪,刚刚就那么泡在水里,再出来后身上居然没再沾染上。
经历了这么一次换体,大姨妈是不是被吓回去了?
她忙忙地先跑回自己的房间,还不错,她预备的白布居然还在。
她换了一块,又在袖中放了几块。这才又急急出来,回到师父的房间。
刚一进门,就吓了一跳。
毛茸茸的汉堡趴在大国师的头边,慢慢低下头去,似乎想去亲吻大国师的唇……
“汉堡,你做什么?!”洛青羽叫了一声,飞扑过去。
汉堡被她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