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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时,外面居然起了风,风越刮越大,连洛青羽也感觉到了轿子微微的摇摆——
“起风了,起风了……”
“呀,变天了……”
有人叫起来。
洛青羽心中一动,起风而已,至于这么大呼小叫?
这些人也忒没见识了些。
轿帘被吹得起起落落,洛青羽顺着轿帘的方向望出去,心中蓦然一沉!
原本的朗朗乾坤不知道何时已经暗的不见天日,狂风怒吼,刮得两边观礼的人群口眼难开,东倒西歪——
在看天上,乌云滚滚而来,迅速将整个珞珈山笼罩——
乌云之间不时有金蛇闪过,轰隆隆的雷声在天际一圈一圈滚过——
那景象如同末日来临!
都说六月天像孩儿脸,说变就变,可是现在明明是冬天啊,虽然是残冬,但尚没到春季,这天气不应该这样反常啊?
冬天打雷?!太尼妹的邪乎了!
帝释音脸色微变,他抬眸看了看天色。眼眸沉了下来——
看来——某些人还真的很不给他面子!
他眼眸闪了一闪,指尖有光芒在隐隐闪动,在胸前流畅地结出一连串的法印,衣袖微扬,一道淡白的光芒飞了出去,直击空中——
那些正在翻腾的乌云正在奔走间生像是遇到了绝大的阻力,被生生钉住了云步。
它们不甘心地在那里翻腾,想要避开那淡白色的光芒,但那光芒看上去虽然平平无奇,却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将铺满天空的乌云割裂!
一道细线自天空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两边展开,粼粼如星波,将那些乌云霎时逼散,纷纷散开,露出了太阳那张红红的笑脸——
拜堂被雷劈
风不知何时也停止了,整个珞珈山又是一片阳光明媚——
“国师大人万岁!”
“国师大人万岁……”两边人群霎时欢呼起来,那些吹鼓手又开始奏起了欢快的迎亲乐,迎亲的队伍又开始浩浩荡荡向前——
洛青羽微微垂了眼睛,没想到大国师还有这种改天换地的力量——
他到底是什么人?
天上的哪一位神仙?
没想到自己好死不死地撞大运,居然嫁给了一位神仙……
不过,看刚刚这天地变色的样子,似乎上天对他们这一桩婚事不怎么看好呢——
她仰头轻轻吐出一口气,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算了,她要嫁的是他,爱的也是他。不在乎他的身份。
不受天地祝福又如何,相爱是两个人的事,和第三个人无关。
只要她爱他,而他也爱她,那就足够了!
管老天做什么?
后面的婚礼进行的很顺利,轿子抬到正殿,洛青羽在帝释音的搀扶下下轿。
他和她之间并没有用红绸,而是直接手牵着手,十指相扣,一步步走向正厅。
在大红地毯的中央站定,在司仪的唱诵中开始拜天地。
“一拜天地!”司仪官一声嘹亮的高喊。
洛青羽正欲拜下去,大厅之上悬挂的天地两个字的横幅忽然闪了一闪,“喀!”地一声,一道电光居然自那横幅中疾闪而来,直奔洛青羽!
那电光突如其来,速度极快。
它快,帝释音更快。
将洛青羽向自己身后一拉,衣袖一拂,那道炽白的电光没入他衣袖之中,像一条不安分的蛇一样扭了一扭,便不甘心地消失了——
洛青羽怎么也没想到拜个天地也差点被雷劈,不由握了握拳。
帝释音眼眸微微一闪,有杀气一掠而过。
他衣袖再一拂,那个横幅忽然无风自燃,那横幅内像是藏了什么东西,在火光中扭曲,左冲右撞,拼命想要逃出来。
但帝释音在燃起火光的同时也设了束缚结界,那横幅扭曲了一下,终于被大火烧干净,化为飞灰——
洛青羽愣了一愣,她抿了抿唇,看了帝释音一眼。
帝释音云淡风轻的,依旧牵着她的手:“莫怕,一个搞怪的小妖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一个小插曲就这样烟消云散,后面的程序便再顺利不过。
在司仪的唱诵中,二人终于拜完了天地,仪式正式完成,
“送入洞房。”司仪官喊出这最后一句,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场婚礼总让他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幸好——大功告成了!
帝释音拦腰将洛青羽横抱而起,叮地一声,一枚簪子落地。
洛青羽有点黑线,低头一瞧,蓦然目光一凝!
掉落在地上的簪子正是那枚银簪,原本亮闪闪的银簪此刻却成了焦黑的颜色,生像是放在大火里烤过。
拜堂被雷劈
这枚簪子正是她刚刚挑过那只烤鸭的,当时没看出什么,却没想到不过这么一会的功夫,却完全变了颜色。
好烈好古怪的毒!
看来那盘鸭子真的有毒!
洛青羽再联想到那位忽然失踪的喜娘,心里一沉!
看来那喜娘有古怪,她以为那鸭子是自己想吃,所以事先投了毒,却没想到自己是送给汉堡吃的。
她怕提前暴露目的,所以故意把那盘子弄到地上,让汉堡吃不成,她趁机收拾出去——
之所以不回来,有可能是心里有鬼唯恐事情败露直接跑路,也有可能是她背后有主使之人,看她差点暴露,干脆把她灭了口——
到底是谁想杀她?
她在这世界貌似仇人不算太多,十个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是云隐冥?
这次他虽然也来了,刚刚洛青羽在走入喜堂的时候甚至还看到他了。
不过看他那一脸萧瑟的模样应该翻不出这么大的波浪。
还是风萧寻?
貌似自己和他的梁子结的最大,最深,难道是他在背后捣的鬼?
可他不是受了重伤了吗?
这么两天的时间,他应该养不好伤吧?
现在的他只怕连五阶的法师也打不过,他会跑到这里来送死?
唔,也或者是他派来的人……
不过,他的人都是妖或者魔,珞珈山今天虽然来的人不少,但也防备有妖魔趁机混进来,所以山门那里盘查的甚紧,不是任何妖魔都能混进来的。
除非,他掩藏了身上的妖气,而妖气却不是那么好掩藏的。
当年的绯月为了掩藏身上的妖气才化身一只普通的兔子。如非阴差阳错吃了那支仙人参,只怕几百年也化不出人形……
除了这两个人,洛青羽一时还真想不出第三个人来会这么恨她,算计她——
除非——还有爱慕帝释音的某位女子,不忿她洛青羽的好运,想把她毒死,破坏这场婚礼。
也不知道怎么的,颜池的身影在她脑海中一闪而没,但随即摇了摇头。
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
颜池看上去和帝释音一样,是位高高在上的神仙。
看那个人的容貌,美丽清雅,隐隐还带了一丝亘古的神秘尊贵气息。
理应不是做出这等下作事的人。
而且帝释音也说了,她只是他的好朋友,既然是好朋友,自然不会想要毒死朋友的妻子,应该不是她……
帝释音也足下一顿:“这是?”
他的眸光落在那簪子上,他是医学大行家,自然一眼便看出了这簪子上含有剧毒。
他眸光沉了一沉,手平平一伸,那簪子便直飞起来,落在他的掌心之中。
略扫了一眼,便已认出毒的名称——血牵机!
这种毒极为少见,是用牵机混合着某种毒草所制。
拜堂被雷劈
这种毒极为少见,是用牵机混合着某种毒草所制,和普通的牵机药作用差不多,但却又比牵机毒药厉害十倍。
人服下这种药后,会在半个时辰以后毒发,毒发之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人却能立即毒发身亡,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药不但会毒死人的躯体,甚至连魂魄也不放过。
魂魄会被毒性所腐蚀,变得痴痴呆呆——
帝释音手指微微握紧,眸光落在洛青羽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洛青羽游目一扫满堂的宾客,所有人的目光都凝注在她和他的身上——
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去查案子,更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成为笑话。微微一笑,搂住了他的脖子:“没什么,我们走。”
她笑靥如花,和帝释音眸光交汇,帝释音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点头:“好,我们走。”
身形一闪,抱着她自回融雪谷去了——
………………………………
龙凤红烛在桌上摇曳,四壁镶嵌的夜明珠渐渐发出柔和的光芒。
洛青羽坐在喜帐内,等着帝释音的归来。
除了拜堂之外,那些凡世间的结婚繁杂过场帝释音和洛青羽都懒得走。
所以洞房内并没有相陪的喜娘什么的。
帝释音将洛青羽送回洞房后,原本不想再出去。
但山下的弟子传音上来,说又来一拨客人,这拨客人自称是他的朋友,需要他亲自去招待一下。
帝释音拍了拍洛青羽的小手,挥手在新房内布了一个结界,示意她稍稍等待便出去了。
洛青羽却有些纳闷,帝释音在这个大陆是神一般的存在,几乎所有的人见了他都像见了佛祖一样,毕恭毕敬的。
忠诚的下属可谓铺天盖地,他们可以为他赴汤蹈火,但能和他称得上是朋友的,却真不算多——
颜池的影子在洛青羽眼前一闪而过,貌似师父说,她是他的朋友的。
难道是她来了?
一拨客人,自然不是一个人。
看来来了好几个……
很难想象大国师会有朋友,他那些朋友是天上来的,还是人间的?
她眸光无聊地在房间内转来转去,将头上的花冠摘下来,放在桌上。
花冠上的宝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着梦幻般流离光芒……
洛青羽望着花冠微微出神。
这样的嫁衣连那些常常侍候皇后大婚的喜娘都没有见过,只怕天上地下也仅此一件吧?
他从什么时候预备了这么一件嫁衣?
莫非从糊弄自己写婚书的时候?
又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这个花冠上的东西都是极为难寻之物,要把这些东西预备周全就算是神仙只怕也要提前准备几年吧?
而自己满打满算在这珞珈山上只待了一年多,还有一年是睡过来的。
总不能自己还在昏睡的时候他就已经预备好了嫁衣吧?
而且一年多的时间,弄出这么一件嫁衣只怕也是不够的……
她手指在自己身上穿的这件嫁衣上轻轻抚过,感受那种丝滑温暖的感觉。
裙角绣着凤凰,那凤凰栩栩如生,仿佛只要用手指一点,便能从裙子上飞下来一般……
拜堂被雷劈
汉堡说这嫁衣是天上的织女用碧落海中的鲛丝织出来了的,繁复细密而又一丝不乱,只怕也不是朝夕之功——
莫非——这是天上的神仙成亲才会穿的衣服?
能劳动织女亲手织嫁衣的,只怕不是什么普通神仙吧?
汉堡曾经说天上地下仅此一件,如果是这样的话,能有资格预备这么一件嫁衣的神仙几乎就是屈指可数了——
难道大国师曾经的身份是——是天上的什么帝君?!
这身嫁衣便是为他以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