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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佑愣了愣。
永夜的眼睛却亮了。在月魄的笑声中,她突然感觉到一股细微的气息在亭子里游动。眼角余光已瞟到一尺长的蜈蚣已爬到了李天佑脚边。心里突然一松,差点忘了月魄还养了条宠物。
“你就像是摆在这里的一块点心,可以为本王诱来猎物!”李天佑并未被惹恼,笑容可掬地提醒月魄。
“大殿下,这病还是不瞧了。又不是多大的事,犯不着求这样的人!”
“永夜,难道你不想像常人一样骑马狩猎?不想和朋友外出游玩?只能一辈子呆在王府里养病吗?不说别的,八月永夜要迎亲,为了美丽的玉袖公主,永夜也该珍惜自家身子!”
永夜为难的看了眼月魄,叹息道:“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值得!”李天佑声音一变,温柔荡然无存。“月先生若不愿为永夜把脉,我就断了那无用之手!”
月魄只是镇定的看着李天佑,面无惧色。
“来人!给我砍了他的右手!”话音才落,两名侍卫已拔出腰刀往亭子里走。
“王爷,你为何不低头瞧瞧?”月魄笑道。
李天佑一怔,低头一看,腿上正爬着条长一尺的蜈蚣。扬须昂头,口中那对腭牙闪动着黑亮的光,诡异凶猛。
“别动,动了我也唤不住它。让你的侍卫离开。”
李天佑看着那条蜈蚣厌恶之极,冷汗从额迹沁出。盯着月魄说道:“你们全退下去!”
永夜吓得也往后退。
“你站住!”月魄对永夜喝道。“过来!”
李天佑瞧着永夜身子发颤,似吓得动不了脚。他的心便往下沉,难道,自己真看错了?
月魄大声说:“你埋伏的人最好也别动,被它咬了,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除非……王爷有勇气断了自己一条腿!”
断腿?李天佑没有想过,断条腿,怎么可能。他只是咬着牙不吭声,那目光如果是刀,已把月魄活剐了。
永夜抖着身体,看看李天佑又看看月魄突然喊道:“我和你拼了!”说着冲向月魄。那一拳还没落在月魄身上已被他侧身避过,顺手一掌敲在后颈,倒了下去。
月魄冷笑一声:“王爷,月魄不会武功,只好让世子陪月魄出城了!”
“你以为你走得了?”李天佑心里着急,若是端王问罪,他该怎么交待?
月魄嘴里嘘了声,小星张嘴就是一口。李天佑的脑子嗡的迷糊,眼前一黑人世不知。
外面的侍卫瞧着团团围住了湖心亭,又不敢上前。
月魄一把抱起永夜小声说:“打疼没?”
“你早用小星逃了不行?非等着我来?”
月魄苦笑:“我只要一出这湖心亭,早被射成刺猬了。小星咬得了一人,难道咬得了外面所有的侍卫?我不是等你,是等着单独见他一个人的机会……你来,我很高兴。”
“他可不能死。”永夜生怕李天佑死了,游离谷绝不会放过月魄。
“最多半个时辰他就会醒。小星不是巨毒。”
“闭眼。我得拿你做人质!”
“用他不行?!”
月魄手一紧将永夜的头压在胸口,低声道:“他太重了,我抱不动!”
永夜哭笑不得,放软了身体闭上眼睛,喃喃道:“我真的减肥减了很多年。”
月魄抱了她,永夜像根草似的挂他手上,月魄低头忍笑着看了她一眼,大步走出湖心亭。永夜听到一片惊呼声,却无人敢上前。轻轻松松了府门。
月魄喝令侍从牵了马来,拍马直奔朱雀门而逃。
王府侍卫见李天佑晕倒在湖心亭,一时没了主心骨。眼睁睁看着月魄挟了端王世子离开。
跑了一程,永夜低声喝道:“城门已闭,拿了我父王的手令出城!”
月魄犹豫:“这样你就暴露身份了。”
永夜眼珠一转:“回莞玉院,谁也不会想到我俩会回去!”四顾无人,放了马,揽住月魄的腰施展轻功往端王府而去。
牵一发动全身
夜深。无月。
黑压压的屋脊上飞快闪过人影。
有人瞧见,以为那隐约的白袍是鬼,吓得缩进屋子再不敢出来。
月魄系了永夜的披风勉强遮住月白色的衣袍。永夜的功夫让他很羡慕。
“你才两条腿呢,比小星还跑得还快!”
“闭……嘴!你他妈太重了!”永夜被月魄一句破功。眼看已快到王府,她慢了下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月魄跃进了墙,仗着对王府的熟悉,回到了莞玉院。
她指了指假山,让月魄藏了身,自己悄悄地靠近房门。这时候端王应还没得到消息,但是也快了。王府一旦闹腾开,自己只能与月魄小心躲在院子里,至于两名侍女,一旦发现他们,她只好用月魄给的迷魂散了。
永夜在房门口停住了脚。她感觉有人。这么晚了,会是李言年吗?永夜杀机顿起。她想杀他已不是一两天了,就是不明白为何端王这般容忍李言年。
她手中扣了飞刀闪身而入,蓄势待发的劲头在看到来人时全然松懈。
影子裹着湿淋淋的衣裳静静地立在房中,正无奈的看着她。“别担心,倚红茵儿睡熟了,我想她们也大了,不能一直留到老的。”
影子莫明其妙冒出这句话让永夜分外伤感。自揽翠嫁了之后,倚红茵儿不肯嫁,就守着她。照说两人也是二十开外的女子了,这般忠心,实在让她无以为报。
还有影子,他全身湿透,分明是从秦河潜入过佑亲王府,见她没有暴露身份,成功和月魄出逃,便悄悄的离开。春寒料峭,影子叔也上了年纪,叫她何以为报!
永夜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影子叔帮了她一次,她就索取得更多。可分明影子只想隐身在王府中不问世事。从前不插手游离谷,其后不愿帮她对付风扬兮,却在她最危险的时候进王府盗药,如今又怕她暴露身份潜水进了佑亲王府。她低下头,心里百味陈杂,却抬起头果断地说:“帮我,影子叔!”
“他对你这么重要?要知道,他不过就是一个刺客。游离谷的刺客!我看,杀了他最好。”影子淡淡的吐出一句。
是的,月魄死了,是最好的结局,一场危机就此化解。但是,她既然决定出手,就断不能让月魄死。小时候帮我背黑锅,大了,我还你这份情。永夜突然想起前世也是还人情,这一世,她会因为月魄而死吗?“这次我还他人情。影子叔成全我。”
影子沉默着,天底下有还得完的人情吗?还一个人情,欠的更多。永夜聪明,聪明得让他都觉得心凉。她真的长大了,不再软弱得需要自己保护。
永夜突然觉得自己很坏,利用影子干净彻底。这么多年她多少也了解了影子的弱点,影子既然是为了还人情护着她,自然也会因为她还月魄的人情帮她。
“最多半个时辰王爷就会得到消息,今晚风声紧,他躲在莞玉院最安全。明晚,我送他出城。你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会在家中。若是被发现,也是他狡猾,胁迫于你,躲在这里。记住了?下不为例。”影子的声音里明显带了丝感慨,吩咐完就悄然离开。
永夜站起身微笑,她的影子叔思虑也周密,她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只是,她真的仅仅是还月魄的人情?
月魄打量了下永夜的房间,打了个呵欠:“困得要死,我睡床下。”
“等等。”永夜将仿制的玉袖公主的翠玉佩,风扬兮的令牌还有所有的毒药全给了他:“先带在身上再说。有风扬兮的令牌,江湖上的人不会动你,去陈国,有麻烦就借公主令。”
“你如何会有……”
永夜翻了个白眼:“我仿制的。记住,救你,只是不想你出卖我。”
月魄恍若未闻,接了这些东西钻进了床底,裹了几件衣裳当枕头,疲倦的想睡。
永夜在床上躺着,想了想,又解下乌金甲衣扔过去:“这个贴身穿了。”
月魄摸着还有永夜温度的乌金甲衣心里升起一股暖意:“你就没想过,我是和佑亲王联了手诈你?”
“你只需肯定告诉他我是刺客星魂就行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今晚若是不动小星,你会怎么办?”
永夜淡淡的回了句:“看着你被佑亲王折腾呗。”
月魄闭上了眼:“你用飞刀做背心穿哪?一抱你全身都是硬的。口是心非!”
“你既然知道我有办法,为何还要用小星?”被月魄拆穿永夜很生气。
“你太笨了,我不相信。睡了。”
床下隐隐传来轻微的呼噜声,永夜无奈的叹气,月魄就像天生就相信她似的,做人太单纯也是种福气!她睁大了眼睛想着明天该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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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佑醒来时风扬兮正站在床前。
他动了动腿,有点软,运功察视没有异样。他就这样被那小子耍弄了!语气中便带有不满之意:“你不是一心想捉到那个刺客?”
“有事。”昨晚永夜走后,他本应该赶往佑亲王府等候那名刺客。不知为何,却在河边坐了很久,这才耽搁了。
“情况如何?”
“听说端王爷调了京畿六卫,因为城门早闭,无人出城,这会正挨家搜查。”
李天佑下了床,走了几步,突恨道:“那条虫呢?”
“你这么恨,早帮你斩成几截了。担心一条虫何不多担心一点端王世子?”
“若是背后有游离谷撑着,他们绝不敢动世子。就是端王那里要交待一声。风兄,追踪的事又要麻烦你了。”
风扬兮眼中露出笑意:“为了可爱的小世子,风某愿走这一趟。”
李天佑送走风扬兮招来侍卫急急赶往端王府。
丑时时分,端王府大门敞开,王府侍卫个个神情严肃,中堂大殿灯火通明。端王身着白底麒麟袍负手站在京都地图前,端王妃红着眼睛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穿梭往来的消息从京都各处陆续回报。
“皇叔,天佑请罪!”李天佑急步上前对端王深深一躬。
端王当没看见似的,嘴里喃喃道:“游离谷……”
见他神色,李天佑更是不安,讷讷道:“天佑本意是请永夜过府瞧病,那人虽是游离谷的人,却也是医术高明,听说,是回魂唯一的徒弟。”
“永夜……不会武功。”端王冷冷地说道,想起永夜再被游离谷的人带走,心就像被手死死的捏住,闷痛不己。
李天佑眉梢轻颤,双瞳猛然收缩。自己难道怀疑错了人?“皇叔……天佑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端王看了他一眼挥手让周围的人下去。李天佑斟酌片刻小心翼翼问道:“从游离谷求医回来的,真是永夜?会否被……”
“是永夜,绝对没错!”端王斩草除根打断他的猜想。
“听说张相夫人家还有与皇婶幼时酷似的孩子。”
王妃猛的睁眼:“我自己的孩子我会认错?!”
端王见她激动,轻搂了下她,盯着李天佑道:“永夜脚底有暗记,绝不会假。这事不足为外人言,若是泄露出去,让永夜有什么闪失……”端王抬起头,浑身散发着凌厉之气,他逼视着李天佑,一字字地说,“我只有这么一个!”
李天佑轻点下头,懊恼无比。真是自己错了吗?
“皇叔放心,天佑这就去封了牡丹院逼他们交人。”
端王摇了摇头:“不可,时机未到。”说着瞧了李天佑一眼,“这皇上的意思。”
李天佑张大了嘴,他远在庙堂的父皇居然早有准备?听端王意思,似乎有意对付游离谷。
端王望着李天佑,突然一笑:“年青人做事,总是冲动一些。这段时间,天瑞就安静得多。天祥嘛,他一向对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