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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可以进宫,也许就像李天佑一样,因为母亲受宠而成为圣祖中意的继承人。我学成武艺后,圣祖已经死了。我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他也不知道我的存在。每当看着紫禁城我就恨,也许,我并不是一个流落在外的连家也没有的浪子,我会是九五之尊,享尽荣华富贵。你说,我如何不想报仇?”
永夜已想明白一切,笑道:“可是师傅你真狠哪,你找不到杀皇上的机会,却瞟上了皇后。她很美丽,也很寂寞。宫里的嫔妃可能都一样。女人争风吃醋,总不会好过的。”
淡淡的阳光照进来。李言年脸上丁点悲伤都没有:“那是个疯狂的女人。我给她看了唯一能证实我的身份的印鉴,她委身于我就不觉得委屈了,反而构画出一个美妙的梦境。你要知道,有时候女人是特别爱做梦的。从那次遇到她之后,我连一面也没见过她,而她对我念念不忘。我只要报仇,我当不了皇帝,我儿子也行。更何况,天瑞当了皇帝,安国的权利会稳落在我手中。”
“师傅,你就没想过皇上与我父王知道你的存在?”
“他们当然知道,我并不是头回进宫行刺。走在皇宫里,像走在自家花园里。”李言年叹了口气。对裕嘉帝和端王他实在很服气。他们知晓他的存在,却不知道他是何人。更不知他躲在端王府当了个下人。
他心中一醒,不对。东宫里他用永夜威胁端王,端王说的是,你终于来宫里了。李谷不仅知道他是游离谷的人,也知道他的身份。李言年瞬间被挫败了。那兄弟二人知道的更多,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他们是如何知道的?李言年心中又涌起了一个疑团。
永夜叹息:“师傅,你真是个人才,你居然忍了二十几年。”
“我没教过你吗?在别院三天不让你吃饭,让你吃了吐吐了再吃的滋味就是告诉你,你斗不过我的时候,你就只能忍。”
“不仅忍,还要狠是吗?别人是发动战争抢皇位,师傅你玩的这招叫釜底抽薪!大臣连反对都说不出理由。理直气壮的就抢了权。你遇到了我父王,不过,我倒一直觉得,皇上比我父王还奸诈!”
“你不知道的是,你的父王与皇上比我还能忍。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他们一直盯着我。他们竟早知道了我的身份。”
“不会是皇后说的。”永夜断言,这天大的秘密皇后是不会也不敢泄露的。
“是我自己。”李言年瞬间就想明白了,永夜看他会觉得熟悉,觉得他气度高贵。一个执事,何来这样的气质。然而,他们为什么会猜到他的真实身份?难道当年母亲有了他,皇后也知道了?
李言年叹了口气:“看来我漏算的还不止这些,还有李二。如果不是他,你如何能安然在游离谷当白痴还能活着?若不是他送你进谷,我也注意不到你。本意是想从你母亲一族中找到一个相像的,没想到你长得和王府里的世子一模一样。当时我就用眼神询问了李二。他摇了摇头告诉我你来历清白,是个孤儿,我才放了心。”
李二,她的影子叔!她不想让李言年知道的太多。永夜几乎是带着惊诧的语气问道:“李二?不是那个对你忠心耿耿的老驼背?他,和我又是什么关系?”
“他不告而别,我才怀疑他另有身份。他能将你送来游离谷,借我们的手送你回端王府,也许他是真正掳走你的人,也许,他是在破坏我们的计划。天下之大,他就这样消失了,再也不会见面了。也许,他是李成的人,发现了我的秘密。”李言年想起李二挫败感更深。
如果输在端王和裕嘉手中,他知道他们是强敌。可是李二,跟随了他多年,他竟然毫无察觉。
他笑了笑:“当年你挑拨离间时,我还说不能杀对自己忠心之人。看来,对自己忠心之人,也不能心软的。”
“师傅才死了儿子,就能这么平静。筹划了几十年的计划失败了还能安然自若。永夜很佩服。”
李言年走到床前,伸手抚上她的脸,啧啧称赞:“你有不亚于王妃的美丽。”
永夜心里紧张起来,眼睛却不敢移开半分。若论她和李言年,两人都是狠辣之辈。对视之时眼神只要一动,就输了。
“知道为什么我能这样平静了吗?”李言年勾着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抚过,声音无限温柔,“你十八岁了,若是抱着我的孩子出现在端王府,你说,你父王会如何?”
“师傅真是好手段,这样一来,不管他是杀了我杀了孩子再杀了你。端王府也颜面尽失。此事最好弄得人尽皆知,大街小巷传遍。让我父王羞对世人,会成为全天下的笑柄。不过,李家的人就没人是好相与的。父王有他狠毒的一面,自杀不像是他的行为。你何不再奸了我母亲?端王爷最爱最宝贝的王妃,妻女受辱,我估计他想不自杀都会痛苦一辈子。男人嘛,女儿受辱会恨会气得发疯。老婆被奸了,脸才没处放。”永夜笑着一板一眼帮李言年分析。黑亮的眸子竟透出一层兴奋,直直与李言年对视。
下巴一疼,李言年松开了手,盯着永夜道:“十八岁的大闺女说这等污秽之事脸都不红!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永夜正要松口气,李言年又俯下身来一字字道:“你以为这样我会放过你?”
永夜看着他,突然一笑:“说实话,我很期待……很期待做女人的感觉。叔叔你风流倜傥,想必这方面也是高手。永夜一定会好好配合。抵死不从,让你奸尸我是不会做的。前戏一定要做够,这样,才会皆大欢喜。”
李言年听着听着就觉得自己在永夜眼中仿佛成了牡丹院的公子。他站直了冷冷道:“你哪像个大家千金!李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瞧着他眼中的挫败感,永夜笑得更开心:“师傅忘了,游离谷是培养刺客的地方,可没听说过还培养大家千金。有,也是送去牡丹院做姑娘罢了。”
李言年终于拂袖而去。
永夜感觉后颈有汗流下。她望着窗外灿烂的阳光,与李言年一席话就像说了很久似的。而阳光不过才跳过山颠。她问自己。若是被李言年奸了会如何?嘴边隐隐浮起一抹苦笑,总不成真的自杀吧?
“不是让你去睡吗?怎么起来了?”她不动声色看着揽翠进来。
“相公……他睡了,奔波了一晚睡了。”揽翠低着头,一串泪珠滚落衣襟。显然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再也睡不着。
永夜笑了笑:“娶到你是他的福气,有时候女人单纯一点好。像我这样的,娶了我都不敢睡我身边,生怕睡熟了脑袋没了。他不会伤害你的。当然也说不准,他连侄女都想奸了,也没什么做不出来。”
揽翠的手抓紧了衣襟。
永夜望着阳光笑道:“你去睡吧,有师傅在,我跑不了。”
疑心会在女人心里像春天的野草。播下一颗种子,会长成一片草原。也许,会干死在心里,也许也是她的希望。
一天之后软骨散的药力便没有了,永夜坐起身。她一直在想是用发中钢丝取了李言年的性命还是另作他用。只有一根钢丝,除非一招得手,否则她就再没有机会。永夜没有动。
李言年冷冷告诉她:“这链子是纯钢铸的,锁孔用铅封死了。你不用想着有任何能逃跑的可能。”
窗外的阳光每天有两个时辰能照在床上。阳光出来的时候永夜会挪过去晒着,她在黑暗里呆得太久,舍不得错过晒太阳的机会。她想,也许以后都晒不到太阳了。
“师傅,在你眼皮底下,我能逃走吗?你越来越没有信心了是吗?”
永夜回眸的瞬间,所有的阳光都集中在她脸上。李言年上前一步一耳光扇了过去。她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蓦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师傅你就是这样,最看不来别人不尊敬你,最恨别人伤了你的骄傲。你终于忍不住动手的冲动了吗?”
李言年拎起她,咬牙切齿的说:“我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你,等我想好了,你就等着为我生孩子吧!”
“师傅原来还下不了这个决心哪!”永夜大笑,“碰我之前最好先把揽翠解决了,免得她瞧着伤心难过!”
“你以为我会受你挑拨?”
“师傅若是相信永夜一回,也不会让李二跑掉不是?”
她一句话戳中了李言年的心事,领口一松,人倒在床上。李言年一把扯开了她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胸膛。
“相公!”揽翠伤心欲绝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李言年瞧着永夜面不改色的脸,缓缓站直身:“谁叫你进来的?”
“不让她瞧着办事也行!”永夜浇了瓢油,看到揽翠泪眼蒙胧又带着恶心的表情笑了。
李言年起身往外走,经过揽翠身边时冷冷说道:“没有第二次。”
逃
她在这里已经呆了五天,永夜有点撑不下去了。她觉得每天喝几口稀粥吊命,李言年再离开时不用对她下软骨散她也无力。
她分外想念影子叔。他从房顶扔下来的肉真香啊。从前有危险的时候,影子叔都会出现在她身边。可是现在影子叔走了,她只能靠自己。
揽翠看她的目光很复杂,却不敢越雷池半步。李言年说只能每天给永夜半碗稀粥,她煮的粥就真的稀的可以照见人影。每次放下粥掉头就走,一句话也没有。
永夜喝着半碗米汤苦笑,女人要是真嫉恨一个人,手段会比男人还残忍。
第六天,李言年进了房间,对永夜又下了软骨散,他冷冷说道:“我觉得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是多睡睡比较好。”
永夜的手紧握成拳。钢丝刺入指甲缝中,痛得她几乎忍不住跳起来。
这种痛与软骨散相庭抗礼,手很痛,却还有力。她没有说话,怕一说话,带出的颤音会出卖她。
“我要去京都看一看。你最好希望我带回点好消息。”
李言年的脚步声消失了,永夜透过窗户看到他往山谷外走去。她慢慢吐气,软骨散毕竟霸道,她的手颤抖着慢慢松开,还能动。
永夜毫不犹豫的用钢丝刺激着身体最敏感的神经,一点点恢复知觉。
“揽翠!”
“什么事!”揽翠的声音冰冷。
“怎么今天还没给我端粥来?”
“相公说,他只去一天,小姐一天不吃也没什么。何况,不过半碗稀粥而己。”
这是从小维护她,照顾她的揽翠?永夜听了叹气,眸中一片苍茫的冰凉。
揽翠只是一个爱上自己丈夫的可怜女子,只是一个害怕自己抢走她丈夫的妻子。永夜这样告诉自己,免得自己出手杀了她。
女人吃醋会这么疯狂?她也不想想她的丈夫有多么恶心,想奸了自己侄女。她不怪李言年,却恨上了自己。永夜相当不理解这种奇怪的想法。
揽翠抬起头,目光扫过她脚上的镣铐轻声说:“其实我一直想和相公过这样的生活。平和安宁,不理会外面的事情。也许,我们不在山谷中住也能去一个小地方安静的生活。小姐,你不要怪我,洗去你脸上易容的时候,看着你那张脸我就在想,天下没有比你更能让男人变心的女子了。”说着滴下泪来。
“父王令你潜伏在他身边,是怎么说的?”永夜的心又沉了沉。
“王爷说,如果相公发现了小姐的身份,就杀了他。我盼望他一生都不要发现,可是,小姐去陈国的时候,他见王妃做了很多年轻女子的漂亮衣裳,他就怀疑……我下不了手,他看出来也没有杀我,他对我很好的。”
永夜笑了笑:“我不怪你,你就把我父王给你的毒用在我身上好了。”
“小姐……你死了,也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