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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笑了笑:“我不怪你,你就把我父王给你的毒用在我身上好了。”
“小姐……你死了,也总比被他侮辱的好。”揽翠脸色发白,咬着唇下了决心。
“呵呵,你说的真对,多谢你了。”永夜又叹了口气,“让我再煮一次茶吧。你把毒下到茶水里就好。”
揽翠看看永夜动弹不得的模样不知道她怎么煮茶。
永夜悠然道:“你把炉子和茶海搬进来,我教你怎么煮。师傅也喜欢煮茶的,你学会了以后无事可以煮茶给他喝。山谷清幽,正适合品茗对弈。这是神仙也求不来的日子。”
永夜煮茶的优雅早就深深刻进了揽翠心底。在她心中,李言年同样喜欢这些雅趣。若能学会永夜的手艺,煮茶给相公喝他会很开心,揽翠笑了。
不多时,炉子茶海都已摆好。
永夜闻到了山泉的味道,说道:“看来在山中教你煮茶正好。记住,茶之一道,三分茶,七分水。水尤以泉水为上,井水中,河水次。你以后最好取泉水煮。”
“记得小姐当年扫梅花雪煮茶……”
梅花雪,永夜又想起了美人先生和青衣师傅。他们对她总还是网开了一面。以青衣师傅对她的了解,他知道她肯定不可能吞了软骨丸的,师傅,还是对她好的。永夜心里又有了一丝温暖。也许只需一丝温暖就能支撑她更坚强的活下去
“梅花雪是雅趣,这山里下雪的时候,你与师傅携手去集了青松上的雪,也是一样的。你我主仆一场,日后若是在这屋子外种得梅花,不要忘了收梅花雪煮壶茶给我。”永夜的声音淡淡的在揽翠脑中勾出一幅美景,而这样的美景却是一定要杀了永夜才行。揽翠黯然,可是如果不杀她……她一激灵,想起李言年的报复计划。她低下了头,没有了永夜,相公或许没有轻举妄动的想法,或者,这山中神仙般的日子能长点,再长点。
茶在两人不同的心思下冲泡开来,香气随着水雾袅袅升起。永夜笑道:“做的不错,你一直心灵手巧。日后就看你如何慢慢摸索总结了。把茶给我吧,我死了之后,记得告诉我父王和母亲一声,免得他们挂念。”
“为什么你这么平静?”揽翠的疑心又起。
永夜目光似看向她,又似看向窗外极远的地方,淡笑道:“难不成让师傅真的奸了我?让我抱着孩子去羞辱我的父王气死母亲吗?”
揽翠一咬牙用怀中拿了只玉瓶,将毒滴在茶水中:“王爷说,这毒无色无味,没有半点痛苦。”
“真是不错,好毒。”
揽翠的手有几分抖,见永夜躺在床上虽然苍白憔悴却丽色无双的脸,心里挣扎良久,终于倒了杯毒茶靠近了她。
永夜见她一步步走近,长叹一声,拼尽全力突然跳起一掌击在揽翠后颈动脉上。手一伸接住了茶杯,笑道:“多谢你煮茶了,不然如何能开这镣铐。”
绑好揽翠,她用布包了镣铐免得烫伤自己,掩住了口鼻将灌铅的锁孔凑近炉火上烤。永夜扯出钢丝小心地捅着锁孔。铅遇热慢慢熔化,费了她足足两个时辰。
揽翠醒了看着永夜的动作惊骇莫名,身体被永夜绑了个结实动弹不得,霎时眼泪便涌了出来,后悔与恨意在她眸中翻腾。她失声尖叫道:“你不是存心教我煮茶!”
永夜开了镣铐,动了动脚,锁了几天还真不习惯。她冲揽翠一笑,顺手将镣铐锁在揽翠脚上:“炉子的温度有九百度,钢是一千五百度,而铅只有六百度,我用钢丝导热,使铅水附吸着流出,当然说这些你也是不懂的,你只需要知道没有这炉子,我是开不了锁就行了。至于锁嘛,使暗器的人手巧,这样的锁比保险箱好开多了。你别瞪着我,咱俩谁该恨谁哪!念在你侍候我多年的情分上,我不杀你。”
“你跑不掉的!他会抓到你!”揽翠眼中满是重重的悔意,后悔不该受永夜诱惑。想起永夜跑了的后果,想起李言年,悔恨得大叫。
“我不怕,抓到了大不了帮他生孩子呗。生下来还能叫你一声大娘。”永夜耸耸肩,不怕让揽翠更愤怒。她被困了这么久,说不担心李言年下手是假的。揽翠伤心绝望,她不也一样?只不过,她没有流露出来罢了。
关上房门,还能听到揽翠气极吼出的恶毒话。永夜叹了口气,懒得理会。
她的腿发软,手也发颤。饿了这么多天还能敲晕揽翠弄开锁真是奇迹。李言年去京都来回会折腾一天,时间还够。永夜走到厨房,找出食物深吸一口气,开始吃。饿得久了的人是不能吃太多东西的。永夜吃得极斯文。
风扬兮一脚踹开门,冲进屋子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一脸憔悴的永夜坐在桌边,头发散乱,脸上似有被掌掴的痕迹,手颤抖着却无比优雅的喝汤。
他默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心里一抽一抽的心疼,良久才舒了口气,六天的疲倦一扫而空。他走过去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开始吃。
永夜以为是李言年突然回来,吓得汤勺拽紧了想当成暗器扔出去。心仿佛玩高空蹦极在空中失重的颠了几颠才找回知觉。她狠狠的盯着风扬兮,没被李言年折磨死,会被他折腾死了。
风扬兮吃得极快,他很懂得如何迅速回补体力。
永夜瞧着风扬兮的吃相奇怪的问道:“我被关了六天,饿了六天,你难道也六天没吃了?”
风扬兮白了她一眼:“我六天没睡了,这里的山谷都被我找遍了。”
“那你睡觉吧,跟我抢什么吃的?”本来应该感动一番,然而永夜记起自己饿了六天,差点被自己的叔叔奸了都拜他所赐,沉下了脸。
“你在,我怎么敢睡?”风扬兮胡子疯长更显邋遢,眼中泛起红丝,已疲倦之极。
永夜苦笑,他终于知道她是星魂了?怕睡着的时候她再给他一刀?她喝了一勺汤,再吃了块肉,她的飞刀暗器全被搜走了。一根钢丝尚不敢对李言年出手,对风扬兮更无把握。自己真的是要死在这里了吗?才想着逃过一劫,马上又落在风扬兮手中。她这时非常后悔,后悔没在陈国再给风扬兮一刀,杀了他。
“李言年随时会回来,你没功夫打不过他,我怎么敢睡?吃点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永夜一呆,他不知道自己会功夫?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星魂?她低下头继续喝汤,一颗心怦怦乱跳。
手突然被握住,风扬兮握着她冰凉的手叹息:“瞧你的手都还在发抖,我喂你。”端起碗真的喂她。
永夜勉强笑道:“有些虚弱,喝汤没问题。”一半是没有体力一半是被你吓的,永夜暗骂。一勺汤已送到永夜嘴边,她无奈的咽下。“你怎么知道小麻子是我?”
风扬兮笑笑:“很少有我看不破的易容。”
“你当时就知道了?”
“是我错,本想靠你找到游离谷在安国暗中的据点,没想到连累你受苦。”风扬兮诚恳的望着她。
“我要不缠着想跟着你呢?拿了你的荷包走人,你怎么办?”
风扬兮笑了笑:“打晕了送回去呗。”
永夜气结,脸一板:“找到游离谷的据点没有?”
风扬兮叹了口气:“上当了。”
永夜脸色瞬间变得极难看,若不是她利用暗害风扬兮在前,她绝对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是头猪。“我若是死了呢?你不想想后果?!”
“你死不了,你还有用,他舍不得杀你!”
“我被他整残了呢?”永夜汤勺扔进了盆里。
风扬兮想也不想就回答:“我养你!”
永夜一呆,什么意思?
风扬兮答出这一句似乎极不好意思,赶紧转开话题,“隔壁那个女人是谁?李言年的老婆?”
揽翠吼得累了,哭得累了,隔壁只传来隐隐的抽泣声。永夜今天第二次后悔,她应该杀了她,免得她说出自己是星魂。
“李言年的老婆,我从前的侍女。她开门进来,我用凳子敲晕了她。”永夜顺溜的撒着谎。风扬兮若是去推那道门,她会就用钢丝在他身后杀了他,然后退后几步拿厨房里的菜刀。
一个手无寸铁的饿了六天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挣开镣铐的,。风扬兮只要瞟一眼嵌在石墙里的镣铐就会知道她在撒谎。
风扬兮居然没有再问,也没有推开门去瞧,专心致志的喂她喝完一碗汤。
“咱们走吧。”风扬兮把剑递给她:“帮我拿着。”一俯身抱起了她,目光从她领口瞟过,没有言声。
永夜抬头看去,正对上风扬兮的笑容:“不用担心,就算六天不睡,李言年也绝不是我的对手。”
她抱着剑,心里很是犹豫该不该杀了风扬兮,免得看到他就提心吊胆。听到风扬兮这句话马上放弃,李言年且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体力还没恢复,现在动手不是送上门挨他宰?
屋外的阳光充足。永夜眯了眯眼,脸贴在风扬兮胸口听到有力的跳动声。她叹了口气,好像他还是来救了她,此时对他下手也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不杀他也没坏处,有他在,她实在不用担心李言年。永夜闭上眼放松自己,竟睡了过去。
风扬兮大步往山谷外走,低头瞟了永夜几眼,她睡得像只小猫,他目中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笑容慢慢涌现。
试探
一觉睡醒,眼前的景致疑在梦里,永夜脱口而出:“月魄!”
门口走来的是黑色的身影。风扬兮倚在门口似笑非笑:“侯爷与游离谷那小子感情非浅哪。”
“我做梦了,梦到他被佑亲王一巴掌打死了。好歹当年去谷里求医,他陪了我半年,总是不忍。”永夜撒谎眼都不眨。
她坐在竹床上,头发凌乱,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衣衫凌乱,露出一截纤细如玉的脖子,仿佛真的还沉浸在梦里。
“听佑亲王说已经放了他。”风扬兮淡淡的说了句,转身就走,“洗把脸来吃饭。”
永夜不知为何见到风扬兮就心虚,见他离开,恨恨地捶了下竹床。要是自己武功够强,还怕他?她哼了声。
脸浸在溪水中时,她又想到离开月魄的那个晚上,心里抽痛,她抬起头甩开脸上的水。知道安国内乱已定,月魄不用再担心她,蔷薇还在他的齐国老家,月魄应该回齐国去了吧?不知道他是否在齐国开了那间平安医馆。
胡乱擦了把脸,站起身,永夜突然呆了。水中映出的她像个男人?衣衫被揽翠换了,中衣衣领不再是她量身制做封住咽喉的那种。束胸也没了,露出的脖子压根儿就是个女人。见鬼!想起风扬兮答她那句我养你,永夜气极败坏地头发绾好,回头大步向厨房走去。
“你什么意思?”
风扬兮很享受自己熬的鱼汤。奶白色的汤,鱼肉几乎全溶进了汤里,还飘着几片绿色的香菜。这里的调料很齐全,让他怀疑从前住在竹屋的人是个喜欢烹饪的高手。
听到永夜气鼓鼓的问话,风扬兮吞了一大口汤慢条斯理地反问道:“你想问我什么?”
问什么?问他知道自己是女的却不揭破?永夜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改了:“这么香的东西,你不等着我来就先喝,你什么意思?”说着动手舀了汤吹了吹喝了一口。
“说也奇怪,我进厨房的时候这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主人却留下一张纸条压在桌上,写着此生再不做羹汤。”风扬兮摇摇头,掏出一张纸看。
那口鱼汤顿时变了味道,卡在永夜喉间。她努力咽下,装着无事猜测道:“没准主人是做鱼汤喝被鱼刺卡了喉咙,不厌其苦。”
“你放心喝好了,我把刺都剔掉了。”风扬兮见永夜似很难过的喝了一口便放下碗好心的提醒道。
永夜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