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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澈转头,就见雅儿一脸怒容和伤心地走了跑了过来。
雅儿见到木板上的人,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跪在地上,大声唤道:“父皇!”
她哭了一阵,突然转头看向澜澈,眼里不复当初的依赖和喜爱,而是充满仇恨,只听她质问道:“澜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父皇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回报他!”
澜澈扯了扯嘴角,终究还是没解释。
太医看不过去,倒是说道:“雅儿公主,你父皇不是皇上逼死的,他是中毒了。”
雅儿站起来,抬头嘲讽地看向澜澈,说道:“你算哪门子的皇上?就你?也配?!我父皇中毒也是出于你之手吧!澜澈,你一定会遭天谴的!”
说完后,她冲了出去。
太医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说道:“皇上,雅儿公主还小,什么不懂。她说的话,你不用介意。”
澜澈没说什么,转身缓缓走向门外。
究竟是谁把消息告诉雅儿的?自己还没来得及跟她坦白,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
澜澈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他一直把雅儿当做自己的女儿在疼爱,没想到如今他却成为了雅儿记恨的人。
第二天下午,正打算攻城的凤熠,见城门突然大开,一个人骑着马朝着自己过来。
万俟泠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风尘仆仆的士兵从马上跳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捧着求和书,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请熠皇过目。”
凤熠伸手拿过书信,展开,一目十行地看起来,直接将澜兮国拱手相让?
万俟泠也看到了书信内容,她看向凤熠,问道:“你怎么打算的?”
凤熠将视线从书信上转移到万俟泠脸上,沉声说道:“我觉得不是非常可信。”
万俟泠低头看向士兵,问道:“你们现在的皇上是谁?”
凤熠皱了皱眉,难道不是澜煜?
士兵低着头恭敬地应道:“曾经的澈皇子。”
万俟泠红唇微勾,看向凤熠,说道:“可以相信。”
“即日进京。”凤熠点点头,对着身后众人,吩咐道。
“卑职遵命!”众人异口同声,声音穿云裂石。
凤熠夹了一下马肚,让马往前奔跑,对着身前的万俟泠问道:“你跟澜澈之间有什么协议么?”
万俟泠靠在他胸膛上,任由风吹着自己的长发,说道:“协议倒算不上。澜澈欠我一个人情,我本来打算利用这个人情让他夺政权的,但是他说是自己想这么做。没想到他速度还挺快的,最起码不至于我们打到门口才成功。”
凤熠脸色有些黑了,他又问道:“他为什么想夺政权,然后将它拱手让给我?”
“不想看到生灵涂炭吧。”万俟泠幽幽地说道。
凤熠语气有些生冷地问道:“他是不是还说,让你以后有事尽管找他?”
万俟泠终于发现身后之人的不对劲了,她转头看向凤熠,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奇怪?”
凤熠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冷冷说道:“依我看,澜澈会将政权拱手让给我,是想让你记住他。而他欠着你的人情,就是希望你有事的时候能想起他。”
万俟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将后脑勺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说道:“你想多了。”
凤熠表面上不争论,心里却将澜澈划入了黑名单。
骑着马跟在凤熠他们身后的红衣不禁喃喃道:“不打了?”
他旁边骑着马的水月极不待见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还想打?看人死很愉快是吧?”
红衣瞪了她一眼,说道:“好好说话会死吗?”
水月剜了他一眼,幽幽地应道:“对着什么人,说什么话。”
“嗯……”万俟泠突然用手抓着自己的肚子,不由自主地痛呼道。
凤熠立即将马儿停了下来,紧张地看着她,问道:“泠儿,怎么了?”
身后的众人见他停了下来,都跟着停了下来。
万俟泠的脸上血色全无,她用有些无力的声音说道:“孩子……”
“孩子怎么了?!”凤熠抱住她,跃下马,蹲在地上,让她将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担忧地看着她,问道。
烈风见此,急忙飞身过去,单膝跪地,为万俟泠探脉搏。
万俟泠左手紧紧地抓着肚子,右手死死地抓着凤熠的衣襟,看向凤熠,痛不成声地说道:“熠,孩子……我的腿……”
凤熠看向她的下半身,一抹刺目的血迹映入他的眼帘。
一直关注着万俟泠的南烨、水月和红衣都看到了那抹血迹,纷纷飞身而起,围到她身边。
南烨双目冰寒地看向凤熠,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有分寸?!”
。。
第七十九章 出事后续
掌门有流产的迹象,快给她喝下这瓶保胎液。”烈风脸色一沉,快速从自己怀里将一个白色瓶子拿了出来,递到凤熠面前,说道。
凤熠看了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的话。
万俟泠扯了扯凤熠的衣襟,用眼神示意他接过瓶子。
烈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里对万俟泠的拥护之意更加浓烈、更加坚定。
凤熠见万俟泠眼里满是对烈风的信赖,便伸手接过瓶子,打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缓缓倒进了她嘴里。
南烨深深地看了万俟泠一眼,语气坚决地对凤熠说道:“在这里休息两天吧。”
凤熠看了看街道两边紧闭大门的房屋,对着后面的几个将领吩咐道:“在这里驻扎两天。”
“全凭皇上做主。”大家异口同声道。
凤熠紧张地观察着万俟泠的状况,生怕她再有什么不好的状况。
水月看向依旧面无表情地烈风,略带疑问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会随身带有保胎液?”
听到她的问话,红衣、凤熠和南烨都认真地看向烈风,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
烈风见万俟泠放在肚子上的手渐渐松开了,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无所畏惧地对上凤熠极具压迫性的双眸,语气有些冷地说道:“从那晚掌门没有出来给我们解围开始,我就预料到了这样的状况,所以时时准备着。”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掌门如今会这样,是行房和骑马所致。”
水月和红衣都不禁在心里暗叹烈风的直白和勇气,毕竟凤熠并不是个太好说话的人。
凤熠自知理亏,没有斥责烈风的无礼。他低头看向怀里虚弱的人,眼里满是愧疚和自责,喃喃道:“泠儿,对不起。”
万俟泠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力的声音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她感觉到下面不再流血了,看向自己的肚子,自嘲般地说道:“他嫌弃我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了……”
凤熠用修长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眼里的愧疚和自责却没消退。
如果自己再坚持一些,如果自己骑马再慢一些,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状况。
他温柔地将万俟泠打横抱起,缓缓沿着街道往前走,双目搜索着客栈的影子。
南烨等人牵着马,跟在他后面,而那些将领士兵们,都驻扎在城外。
走了一段路后,一家客栈映入凤熠眼帘。他停了下来,面对着紧闭的大门站着。
红衣放下马缰绳,走到门前,敲了敲,问道:“有人吗?”
安静。
红衣的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以凤熠这种状况,这里面的经营者要是再不开门,下场将会很好看。
他往后退了一步,抬起脚,踹向客栈大门。
“嘭”地一声,把客栈里蹲在柜台旁的人和缩在角落里的人吓了一跳。
红衣走到他旁边,俯身单手将他提了起来,吩咐道:“五间上房。”
“好好好。”掌柜的拼命点头应道,生怕迟一秒,就被人杀死。
红衣将自己的手松开,走到水月旁边,有些无语地嘀咕道:“我长得很恐怖吗?”
“真难得,你终于认识到了。”水月瞥了他一眼,尖酸地说道。
“死女人,你眼瞎吗?谁不说我风流倜傥,俊美无双!”红衣吼了句,鼻孔朝天地跟在凤熠身后上楼。
水月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果然跟这种人没什么共同语言。
她走了两步,见烈风没跟上来,反而转身离开,不禁出声问道:“你去哪里?”
“药铺。”烈风头也没回地说道。
水月勾了勾唇角,想不到他平时既木讷又冰冷,心里还是挺火热的。
“立即送热水上来,沐浴用。”凤熠看向比兔子跑得还快的小二,冷冷说道。
“好的,客官。”小二应了声,带上门,跑了。
万俟泠扯了扯凤熠的衣襟,看向他略带询问的眸子,说道:“别,我的衣服很脏。”
“没关系,躺着舒服些。”凤熠还是想将她放到床上。
万俟泠皱了皱眉,说道:“不。”
凤熠坐在床上,让她侧坐在自己大腿上,满脸疼惜地看着她,关心道:“现在还好吗?”
万俟泠微微勾起嘴角,低声说道:“好多了。”
凤熠将额头轻轻靠在她的太阳穴,忏悔道:“泠儿,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万俟泠抬起自己的手放到他的脸庞,认真地说道:“熠,错的是我,不是你。你再这样,我更不能原谅自己了。”
“叩叩。”
凤熠看向门后,淡淡说道:“进来。”
“我去买了一套衣服给泠儿。”门被推开,南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凤熠点了点头,用低沉的嗓音说道:“谢谢。”
万俟泠笑着对南烨说道:“我发现做你的表妹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南烨严肃地看向万俟泠,一本正经地说道:“等你好了再骂你。”
“……”万俟泠的额头冒出几条黑线,她怎么感觉对方直接升级为妈妈了?
“叩叩。客官,水来了。”没有客官的允许,小二就算发现门是开着的,也不敢贸然进入。
“进来。”凤熠淡淡说道。
南烨将包袱放在床边的椅子上,对着凤熠说道:“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照顾她。”
凤熠“嗯”了一声,没有因为对方用“吩咐”的语气对自己说话而发怒。
万俟泠非常狗腿地说道:“表哥慢走。”
南烨轻哼一声,说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原谅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说完,他不急不慢地往外面走去。
万俟泠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客官,可以沐浴了。”小二对着凤熠恭敬地说道。
在对方点头后,用扁担挑起木桶,快速离开房间,将门关上。
凤熠一边温柔地帮万俟泠脱衣服,一边闷闷地问道:“南烨真的把你当表妹吗?我怎么觉得有些过了。”
万俟泠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曾经说过,因为这具身体的关系,看到我会不由自主地对我好,但是绝不会把我当成南漪。”
他待在自己身边,其实也为了守护这具身体吧。
凤熠不再说什么,把从她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放到浴桶旁,然后让她面对着木桶,踩在衣服上,自己则从身后环住她,一是预防她摔倒,二是怕她着凉。
他用木勺将浴桶里的热水舀出来些,用骨节分明的大手仔细地替她清洗着大腿内侧的血迹。
洗干净后,凤熠抱起她,将她放入浴桶中。
万俟泠闭着眼睛,靠在木桶壁上,任由他为自己服务。
不知道是热气熏的,还是真的恢复血色,她的脸色好看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万俟泠突然睁开双眸,看向凤熠身体的某处,略带紧张地问道:“熠,你会不会经过这件事就变不举了?”
“……”凤熠的脸色黑如锅底,竟然敢挑衅他的男性威严!
万俟泠见他不说话,微微瞪大了双眸,满脸震惊地问道:“不是真不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