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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静刚收起笑容,逼问著他,眸子却是笑意未尽。
“小姐,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变了好多!”
“怎么变了?”
“至少你变得会骂人了。整个不一样了,真奇怪!”
金钱豹一只眼睛盯著静刚滴溜溜打转,真是困惑极了。
“是啊,我已经不是当初你看见的那只小绵羊了,你可以转移阵地了吧!”
静刚装出一副严肃冷酷的表情。
那金钱豹可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说:“请赏脸上车说好吧?”
静刚摇头。
“随便去兜风,好不好?去看我们练球,吃完饭,我再送你回来。”
他还是不死心。
静刚瞪著他,不说话。
他不管她做出什么表情,还是使出他充满自信的温柔眼光看著她。
“走吧。你今天不去,我明天还会再来。你就是变得再凶悍一百倍一千倍,我还是会来。”
那口气,以为他是这世界的主宰!
“好,我和你去吧||”
静削话才说一半,他立即又露出白齿,笑得异常灿烂,不想静刚按著又讲:“不过,不是今天,我可以和你出去,但是你不可以再来这里找我。如果不守信,你就是找到海角天涯我都不会理你。”
“好,一言为定。这是我的手提电话。”
他拿出一张名片,又补一句:“你如果不守信,就算你不理我,我还是找到海角天涯。”
虽然说得那么霸气,那么逼人,静刚还是感觉到他那股迷人的真。
他的真,究竟是真我流露?还是用来掳掠女人的致命武器?
静刚心中暗自迷悄。
接过那张名片,她冷冷转身就走进大厦。
在电梯里,她无意识地按动电钮,让电梯升上去,才开始看手中那张名片。
巨世豹史柏雅好眼熟的名字。
巨世……史柏雅……静刚心神恍憾如同神游太虚。
※※※※※※※※※
“姊,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他弄走的?姊,你真行,他真的没有再来了。”
三天后,青蔓打电话过来告诉静刚,一副欢天喜地的口吻。
静刚反问她:“你倒告诉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他不是什么青面撩牙、牛头马面嘛!”
“他长什么样子是他的事啊,别以为天下女孩子可以见一个追一个,把我当什么。
不过,姊,我跟你说真话,除了逸航哥哥,我眼里没有其他的男人,这你是知道的嘛!
”
“青蔓,你好痴情,好了不起。”
静刚由衷地说。自从她见过史柏雅,她知道任何女孩子都很难抵挡像他那么英俊的男子的追求。
“姊,假若有一天你碰上了一个你真正喜爱的人,你也会这样的。”
又过了三、四天,青蔓电话又来了。
“姊,又有行动了!”
静刚忙著看工厂,几乎忘了时间的脚步。
“怎么,他又上门去了?”
静刚心想,他果真不过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完全不守信。
没想到,青蔓说的是:“那倒不是,他是没来,可是花又来了,好漂亮的一大束从来没见过的黄色太阳花,系著丝带摆在我的家门前,还附著卡片呢!”
“上面写什么?”
“我没拆。”
“拆开来看啊!那是给你的嘛。”
静刚这么说,也不知自己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他追求的是青蔓,约定的却是自己,这笔糊涂帐,大概连上帝也搞不清楚。
那端青蔓拆了卡片,照著所写的念出来:葛小姐:自从上次一别以从,我已转行当了牧场的长工,我数过的大羊、小羊已不下数千万只,每晚通宵不停地数著,非常非常辛苦。
这都只因为等不到你的音讯所致。我相信,你是迟到,而不是爽约!
我会继续等下去。
希望数羊的夜晚早一天结束。
史柏雅青蔓逐字念完,说:“姊,他这转行数羊到底是什么意思?迟到又是什么意思?”
静刚握著话筒笑了出来,回说:“应该是说,他为你而单思,睡不著觉的意思吧?
别担心,你别管他,我会应付。”
挂了电话,静刚这才细细思考有关史柏雅的事情。
在此之前,她曾不露痕迹地向潘健人打听有关史柏雅的资料。
自从知道这只金钱豹竟然就是巨世集团另一个大股东史君宝的独子之后,她知道他和桑家的关系已是非比寻常,可以说,他将是巨世的另一个掌门人,只要有一天史君宝退休,他也将和她一样,成为巨世新一代的主人翁,而桑、史两家势力的消长,都严重左右著巨世经营大权的归属与发展。就目前情势来看,史君贾稳稳掌握著巨世的营运,俨然就是整个集团的执行总裁,而桑家则只是拥有最大股份的董事而已,只要史家运用经营管理之权一手遮天,要蚕食巨世于无形并非一件难事。
董事大会很快要召开了,静刚没有多少时间运筹帷握,更何况,她身边没有一个可靠的助手,一切只有靠自己。
找出史柏雅的名片,按下他的号码,不多久,电话接通了,她听到了一把磁性而动人的男声:“史柏雅。是谁?”
“这里是氾美期货公司。”
“期货公司?有什么事?”
“有买主直接向你订货。”
“订货?订什么货?”
从声调上听得出来,史柏雅已是一头穷水。
“羊啊,绵羊订十万头,小羊十万头。你不是有几千几万头的羊吗?”
“小姐,恐怕你是打错了。”
“不会错的,阁下不是说,希望数羊的夜晚早一天结束吗?你把它们卖了,不就相安无事了吗?”
听到这里,史柏雅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很高兴地说:“喔!原来是葛小姐!想不到你也这么会开玩笑,把我弄得晕头转向,怎么,你总算姗姗来迟,不忍心让我继续再数下去吧,我这绵羊总算没有白数。”
他显得自鸣得意起来。
“不,我是来向你抗议的,你并没有守信。为什么送花来?”
静刚的声音一迳冷冷的,虽然语句都是软调而透著俏皮。
“那只是一点提示而已,我并没有失信。”
“好,那么我也没有失信,我已打了电话给你了,再见。”
“等等!葛小姐!”
他急急唤住,深怕她真的挂了电话。
“别再这样敷衍我行不行?我要见你,让我见见你!”
静刚没挂电话,也没出声。
“我马上过去接你,你在哪里?”
“流落街头,不知身在何处。你找吧,凭你的本事,总会找得到的。”
静刚心中暗笑。
“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立刻回到你住的大厦,我去那里接你。”
“不行,那里是你的禁地,你要永远记住!路口有一家COFFEESHOP,我在那里。”
“好,别再戏弄我,我马上过去。”
二十分钟不到,史柏雅就赶到了“吾爱”,而静刚也在稍后来到。
史柏雅目不转晴看著她,提议说:“我们换个地方吧?去凯悦怎么样?那里清静多了。”
静刚立即同意,万一青蔓碰巧冲了进来,场面可尴尬了。
来到凯悦咖啡屋,选了僻静的角落坐下来,史柏雅为静刚叫了咖啡和蛋糕,始终把一只眼睛盯住她脸上。
静刚任由他看,神色自若。
等史柏雅看够了,摇著头做出一副“我认输了”、“我投降”的表情苦笑著,把身体放松往椅背上一靠,变成了是静刚炯炯地盯著他看时,他才讪讪苦笑说:“我真的搞糊涂了,明明是一个人,变化却这么大!”静刚任他嘀咕著,仍是绷著脸不理。
“你刚才说,你流落街头?”
史柏雅搭讪著:“这话怎么说?而且,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流落街头的样子。”
可不是,静刚一身深蓝套装、脂粉薄施,尊贵典雅如同王族公主,她慑人的气质与神韵真有令人不敢逼视的气势,而那粉雕玉琢、毫无瑕疵的容貌,却又令人无法移开眼睛。
“被你逼得走投无路啊!你已经害得我失去了工作,连续换了好几个老板,说不定,还有人把我这个位子还没坐热就离职的人当作商业间谍呢!”
静刚故意这么说,同时打量著他。
今天他可是衣履翩翩的男子汉,一条深蓝色的西裤,配一件白衬衫,打著纯蚕丝的浅绿花领带,神清气爽、眉目轩朗。
“这……我不百强辩,当然,这都是我的错,我问你陪罪。不过,我以前就说过了,我可以送你到意大利或巴黎去学时装设计,根本不必在这里看人脸色。你不赏脸,我也没办法。希望我还有改变自己形象的机会,不再被美丽的小姐当作洪水猛兽。”
“去巴黎哪有那么容易啊?在那个地方当个小徒弟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想闯出一个名堂?我从来都不作这种白日梦的。”
静刚顺著它的口风试探,他果然说:“那算什么?我可以在香榭丽舍大道买一间店,叫人把你捧起来。哈,这比捧红一个国际级的足球巨星来得易。”
“怎么说?”
“他们踢球至少需要实力,你只要花钱找人来替你伤脑筋就够了,这太简单。”
金钱豹的本色这下可渐渐露出了原形来。
潘健人告诉过她,史柏雅追女人,可以为人家在一条街上连续开上几家店,静刚现在算是亲自听见了这个夸张的传闻。
第四章
“你能花多少钱送我去巴黎?”
静刚故作心动的样子,问道。
“至少八位数字!栽培一名球员也不过如此。现在在职业球场上叱吒风云的好多选手都得过我的赞助,我自己的球队就更不用说了。”
史柏雅踌躇满志,洋洋得意,在一个他想去俘虏的女人面前大事吹擂。
“你的球队,就是巨世豹啰?”
静刚间。
“当然!全香港最具实力的球队。已经连续四届得到联赛冠军。下个月的省港杯,相信又是囊中物。我说过每入一球,便得二万元奖金。”
“你的口气还真不小,好像全香港的银行都是你家开的。”
“没有这么夸张啦,但是用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钱是做什么用的?除了拿来用,做你想做的事之外,一点意义和价值都没有。”
“你的球队也是巨世出资组成的。”
“当然,一个大企业没有带个球队什么的,早就被别的集团比下去了。这也是一种投资,就像有些企业家花几千万元收藏毕卡索、梵谷的名画,这也是一种较量,一种实力的展示。巨世在这方面是绝对不能落在别人后面的,否则,往后的仗都不要打了。”
“养一支球队要花不少钱吧?”
“那还用说?光是我去外地挖回来的一个美籍黑人球员,就拿走了好几百万的年薪了。我的球员月薪是比照足总的标准来发的。至于比赛的奖金嘛,唏,别人一次入球有奖金五千,我给一万,出去比赛,都让他们住五星级的大酒店……总而言之,重赏之下必有勇天。有钱就没有办不了的事。”
他说得得意忘形,只差没有站起来比手画脚。
静刚既悲伤又好笑。
原来史家的接班人不过是这样一个玩物丧志的纨裤子弟;除了用钱运转一切,不知他还懂些什么!
“是啊,我还听说,你替一名歌星开了五、六间店,真不愧是大手笔。”
听山语气中有嘲讽的意味,史柏雅小心地回答。
“那是小报记者捏造的。我用钱,都是为了投资。”
静削笑笑,不予置评。
“葛小姐,我知道你刚才说的流落街头是存心开玩笑,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我真的失业了,正在到处找工作,没有骗你的。”
“我不相信,你是不是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