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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服务,先生。」敲门声后,传来有礼的声音。
「进来。」
莫儿定向他,搁下英国制的骨瓷杯盘,替费蒙倒好一杯热茶,再将一支骨瓷汤匙轻巧的放在糕点旁,这才微笑的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是霍曼特地为你调制的花茶,尝尝看吧。」她把倒好的热茶递给费蒙,看他用左手执起杯耳轻啜了一口。
「好喝吗?」
「很矛盾的味道。」费蒙扯扯唇,把茶搁下了。
老实说,这是他住进梦幻古堡一个月来最难入口的食物。
「真的很难喝,嗯?」莫儿一笑,「却很符合你现在矛盾的心情。」
费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想说什幺?」
「气象报告说今晚会有暴风雨。」
「你的意思是要把那扇足以摔死人的窗户给封死,以免我不小心被风吹到山谷下去吗?」
「费蒙先生,你真的越来越有幽默感了,不过这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我待会会叫霍曼来一趟。」
「你口中的那个霍曼就是厨子吧?」
「不,他是万能的天神,厨子、水电工、园丁、饭店管理员、神探、保镳……全都在他的职权范围。」
费蒙笑了,只不过笑容有些难看,「你今天话似乎有点多。」
莫儿耸耸肩,「我只是来告诉你,门外有一位林柔儿小姐要找你,她现在就在古堡门口,只不过她没有先预约,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空房间可以让她住进来。」
柔儿……她来了?罗丹刚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个?该死的!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竟然敢泄漏他的行踪!
「所以?」
「其它就不干我的事,先生。在这里,你有充分的自主权与隐私权,如果你不愿意见任何人,我们也不会让任何人打扰到你。」
费蒙沉了眼,「你可以出去了。」
「是,请你慢用,容我再提醒你一次,今晚将有暴风雨,午安。」弯身行个礼,莫儿微笑的走出房门,将门给带上。
今晚有暴风雨……费蒙皱眉,伸手揉了揉突然觉得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这个服务生虽然表明她的立场中立,却一再提醒他今晚的天气将会有多幺的恶劣,根本就是存心让他坐立不安!
她是故意的吧?该死的!为什幺他有一种被人家操弄在掌心里的感觉?
他闷闷的瞪向那扇窗,窗外,已飘起了细雨,风有些狂,可以预见的,今晚真的有一场暴风雨。
「雨越来越大了。」莫儿有些忧心的望着执意守在古堡门口不离开的林柔儿,柳眉微微的蹙起。
霍曼嘴上咬着一支笔,听到莫儿的话,他一边上网一边抽空将眼睛抬起看了窗外一眼,也无谓的说了一句,「风也越来越大了。」
在一旁苦读中国孙子兵法的爱妮丝没好气的挑了挑眉,漂亮的长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道:「你们两个现在是在吟诗作对吗?什幺风啊雨的,看不下去就把那个笨女孩给拎进来,我们虽然没有房间了,可是还有大得可以容纳一百人的大厅,不然,地下室也还有……」
「爱妮丝,那里是禁地。」霍曼难得板起脸,冷冷地打断她。
「好吧,不然我的画室给她睡一晚好了。」这一次,爱妮丝也难得乖巧的像只猫咪,没有出言跟他争辩。
「不行,不能让她进来。」说这句话的竟然是一向善良得不得了的莫儿,此言一出,在场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莫儿?」爱妮丝挑起眉瞪她,她最近有撞到脑于吗?
「我很正常,也没撞到脑子。」莫儿主动解释,手里忙着处理其中一问客房里客户所需要的资料。
「莫儿?」这回换霍曼按捺不住的开口了,「如果你是担心幽灵会怪罪于你,我可以跟他说,他不会真的那幺冷血无情的,尤其对方又是像你一样可爱又娇弱的东方女娃,他一定会大发慈悲……」
「再等等好吗?」莫儿笑了笑,「她需要的不是幽灵的大发慈悲,而是费蒙的良心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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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良心被狗啃了!
否则,他不会任那林柔儿站在暴风雨之中三、四个小时仍无动于衷,也不会让自己待在房里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风很大也很狂,湿透了的衣裙贴着她早已冰冷的身子,让她在狂风暴雨之中不住地颤抖……
「她会昏过去的。」五个小时之后,出现在费蒙房门口的是早已按捺不住性子的爱妮丝,她环着手臂冷冷的瞪着他,如果不是两个同伴千交代万交代,她现在可能已气得失手掐死他,「说明白点,她如果继续站下去,明天一早你就可以替她收尸了。」
费蒙冷着眼,打算关门,却没料到对方动作更快,一眨眼之间,人已经闪进他房里。
他厉声命令。「出去。」
「办不到。」爱妮丝竟然开始脱衣服,她扯下自己的丝质上衣,随即露出她丰满雪白又令人血脉债张的酥胸,接着她伸出一只长腿跨上了他的大床,两只手探进裙子打算继续脱下她的蕾丝内裤——
「你究竟在干什幺?」费蒙气得眯起眼。
这问饭店究竟是怎幺一回事?他住了这幺久,怎幺不知道它还附赠脱衣女郎暖床的服务?
「脱衣服啊,你没眼睛看吗?还是你一向用右手办事,所以少了一只右手,就连碰女人也不敢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幺?」
「既然都说了,那我就继续说吧,你已经知道林柔儿跟史瓦斯顿那场床戏是舒赫刻意安排的,为什幺还不愿意见她?嫌她被人家碰过的身体太脏了?」
「该死的,当然不是!」他朝她低吼。
「那就是你不甘心为了她失去一条手臂,当初为爱拚死一搏的决心,只是一时盲目的冲动?」
「你给我闭嘴!」
「不然是什幺?」爱妮丝冷冷一笑,「是你根本不爱她,说好听点你可以为她死,理智一回来,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否则不会只是因为断了一条手臂,就不管她的死活……」
「你懂个屁!要不是不想让她因为愧疚而选择来爱我,你以为我为什幺要忍住马上街出去,把她狠狠抱在怀里的冲动?你这个狂妄又自以为是的女人,你懂得什幺是爱情?闭上你的嘴巴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会把你全身脱光光扔到山谷里,让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爱你,费蒙。」房内,他的身后,突然多了一个柔柔的嗓音……
费蒙僵住了身体,没有回头,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瞪着眼前幸灾乐祸的女人,她正笑着穿上衣服,一副大功告成准备收工的模样。
「费蒙。」林柔儿从身后紧紧圈住他的腰,将冰冷的脸贴靠在他宽大无比的背上,「我爱你,好爱好爱,你不要不理我,好吗?」
费蒙闭上眼,深呼吸了好几次,身体真实的感受到她冰冷的存在,一阵不忍闪过心头。
「我一直都爱你,就算你没有为了我拿自己的命去赌那场车赛,就算你没有为我失去一条手臂,我还是爱你,爱一个人不是说停就可以停的,我更不是因为愧疚而爱你,为什幺我们不能……」
「你不爱我,林柔儿。」他冷冷地闭上眼,想起了她曾经对他说的每一字每一句,「你忘了吗?你亲口说的——」
她慌急的伸手堵住他的唇,「那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我想起了那幅画,我不想让你分心,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绊脚石,甚至让我的存在害了你,我真的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不管我怎幺避,怎幺做,结果都还是一样……这全都是我的错!」
捣在他唇边的小手冰得冻人,费蒙不语,将她的手放进掌心里温暖着,转身看着她。
她眼中的心急、焦虑全落入他眼帘,她那苍白得像鬼似的容颜憔悴不堪,原十粉嫩的唇色因受冻而泛紫,整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在发抖……
是他让她变成这个模样的吗?她看起来真的好糟。
「相信我,我真的是因为害怕你出事才会说自己不爱你,事实上,我根本不能没有你……」林柔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我以为没有开始就不会结束,我以为我可以撑得过去,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可是我只要一想到可能失去你,我就快无法呼吸了……」
费蒙看着她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看着她不断抖动的肩头,看着她的脆弱,看着她的伤心,听着她下断的说着爱他、爱他、爱他……
他可以相信吗?相信她其实早就爱着他了?不是因为感动,不是因为愧疚,了是因为同情,也不是因为一时的冲动?
久久等不到回应,林柔儿无力一叹,嗓音轻柔得像抹幽魂似的问着他。「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会相信了?」
回答她的,是一双蓦地将她拥进怀中的手臂,还有比窗外的狂风暴雨来得更狂奇%^書*(网!&*收集整理更暴更令她无法抵挡的吻……
「我对爱一个死人没有兴趣,你想要爱我,就得好好给我活着。」
「好。」听到他这等于赦免她的话之后,林柔儿开心的再次落泪了,串串的泪珠滑进他伸过来的掌心里。
「以后我吻你时,你不可以再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
「好。」林柔儿乖巧的点点头,鼻子红通通的埋进他的胸怀里,「只要你不要不理我,我什幺都愿意做。」
「是吗?」费蒙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那就好好服侍我吧,你知道我少了一只手,连脱自己的衣服都有困难。」
「我帮你。」不疑有他,林柔儿动手替他宽衣解带,脱完了他的上衣和长裤后才傻愣愣的问:「你想睡了吗?」
「不,我是饿了。」他长手一伸将她拉上床,翻身压住了她,一只手拨弄着她的发,一只手不安分的探进她的裙子底下——
「等等,费蒙……」林柔儿抓住他不安分地在她两腿之间游移的右手,一脸的惊愕,「你的手……」
「好得很。」他一笑,俯身吻她。
「可是你为什幺要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你的手废了?」害她为此哭了一个多月,夜夜失眠,害她自责得要死,疯了似的找他,害她差一点就放弃自己爱他的权利,彻头彻尾的躲起来。
要不是她爱他爱到看不见他、没有他就无法呼吸,要不是她对爱情的莫名坚持,要不是她还抱着最后一丁点的希望,她根本不敢来找他……
「不这幺做,我怎幺退出未来八场的赛车比赛?」
「你可以不退出的,为什幺?赛车不是你的最爱吗?」
「它已经不是我的最爱了。」如果继续赛车得一次又一次危害他最爱女人的生命,他是绝不会留恋的。
何况,他找到一个他更爱的东西,一个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替代的东西,就算她不属于他,她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无法被替代。
「那你现在的最爱是什幺?」
费蒙眯着眼,大大的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个小傻蛋!」
「什幺……」
「幸好你没有傻得去爱史瓦斯顿,而选择爱我,这也许是你这辈子唯一做过比较聪明的一件事了。」
「史瓦斯顿并不是真的那幺糟的。」她后来才知道史瓦斯顿曾经因为要进入赛车界担任大车厂的赛车手,而把自己的女人让给一个车厂的老板,而这一回,他也是为了不得罪舒赫,跟她上演了一场床戏。
是的,她很气他,但她就是无法恨他,也许是因为她不爱他吧?恨这个字眼便很难用在他的身上了。
「你还帮他说话?难不成你对他的温柔念念不忘?」费蒙气得咬牙,却无法给予身下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什幺惩罚。
「我没有……」
「你有!以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