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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这样,应该会比较容易吧。
但是,她很不幸,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路是她自己选得,她没有资格怪任何人,只能承受。
来订婚宴的人很多。一个青年才俊,和一个龙头企业董事千金本身就可以衍生出许多话题,更不用提这其中抽丝剥茧出的千丝万缕的层层关系了。到这场婚宴未必都带着祝福,但是好歹也为这场订婚宴的热闹豪华贡献了微薄之力。
夏冰涵穿着洛凡送给她的礼服,神情恹恹地在会场徘徊。不知是洛凡送她的这件衣服太过艳光四射,还是她绝美的容颜本身就是吸引眼球的焦点。自她出现在会场以来,向她赞许的目光络绎不绝。
而她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显得有多惊喜。她清冷面庞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偶尔有壮着胆子上来搭讪的,她也只是含糊地敷衍几句便转身离开。原谅她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应付这些。昨夜,洛凡没有留在她那儿,他穿衣离开的时候只是不以为意地对她说,“每天会很忙,我先回去了。”
他走后,夏冰涵哭了。在她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放肆地哭过。她也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悲伤会来的那么措手不及,让她来不及承受,也承受不起,就连似乎永无止境的泪水也无法缓冲它给内心深处带来的冲击。
她哭得惊天动地,嚎得撕心裂肺。听到动静的杜伯神色慌张地来到她的房间,看到她狼狈落魄的样子,焦急得手足无措。他慈祥的面容紧张地皱在一起,让他脸上的道道皱纹更加明显。他苍老单薄的身子颤颤巍巍地在她身边转圈,笨拙地安慰着,“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哭啊!”
夏冰涵因为恸哭而颤抖着,嘴巴微张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拼命地摇头想示意她没事,但是这样的掩饰只会让人更加的误会。而且她现在的样子实在和“没事”两个字挂不上勾。就算她不说,杜伯心里也有数。这件事怕是和洛凡脱不了关系。这些年,他看着夏冰涵和洛凡的来往,虽然他人老了,但是心里和明镜一样。夏冰涵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对她的疼爱自是不用多说。尤其是在她父亲去世之后,他便无形中多了一份责任感。不是没有想劝说,但是他看得出夏冰涵喜欢洛凡,她和洛凡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所以他心里抱着一丝的侥幸,也许他们会修成正果也不一定。
直到他听说洛凡订婚了,这才断了念想。他也劝过夏冰涵,可她却告诉他,她要回美国了。这些天,看着夏冰涵一个人默默地处理着出国的事情,他只能默默地叹气,暗自在心里流泪。
杜伯叹了一口气,“何必呢?为了他,值得吗?”
夏冰涵哭着摇摇头,含糊地说:“我没事。”
杜伯缓慢地蹲下身来,轻拍她的背,满眼的心疼,“要我说,过去的就过去吧,你要学会向前看。”
夏冰涵的哭声不停,但杜伯的轻抚多少让她感到些慰藉,她泪眼朦胧地问道,“杜伯,我是不是很傻?”
杜伯没有回答她,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杜伯的安抚下,夏冰涵渐渐平静下来。杜伯将她哄得睡着,帮她掖了掖被角也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他在关门前,无限哀伤地望了望熟睡的夏冰涵,偷偷抹了一把眼泪,叹息着关上了门。
薄凉的月光铺了一地。夏冰涵晶莹白皙的面庞被映衬得更显苍白。她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地轻颤着。她娟秀的眉轻蹙着,眼角还有些湿湿的痕迹。
第日清晨。杜伯听闻她依然要出席洛凡的订婚宴的时候,有些气愤。夏冰涵轻轻握住杜伯的手,安慰道,“杜伯,我不是傻到真的甘心当她未婚妻的伴娘,我只是想看他一眼,最后一眼。”
说完,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也就无谓杜伯此刻满是疼惜的眼神了。杜伯拍着她的手背,他苍老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声声叹息,“我只怕苦了你啊。”
夏冰涵释然地笑笑,“杜伯,我真的没事。”
昨天的那场大哭似乎把她近日来的阴郁情绪宣泄了不少。今天早上睁开眼睛,出乎意料地竟觉得神清气爽。她一直都在惧怕洛凡订婚的这天,但是当这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她竟觉得是那样的轻松坦然。或许是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只能选择接受。她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是否成功,但不管成功与否,她未来的路都必须自己走下去了。
夏冰涵瞥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机票,又继续说道,“我已经决定离开了,到了美国我会开始我新的生活。我只不过是想见他最后一面,就当做是告别也好。”
杜伯知道他再说什么也没有,只是黯然地低下头。夏冰涵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再次响起,“杜伯,这幢房子,我已经转到您的名下了,以后您还可以继续住在这儿。”
“这。。。。。。”杜伯抬起头,显得有些意外。
夏冰涵带着歉意说,“杜伯,您在我们家呆了这么多年,从小到大没少照顾我。我本来应该让你安度晚年的,可是我。。。。。。”
夏冰涵说不下去了。杜伯挥挥手,淡然地说,“我老了,这么大的房子也住不惯,你走了我就回老家了。你也不用觉得歉疚,有这个心比什么都强。杜伯老了,没什么指望了,只要你过的好,比什么都强。”
夏冰涵含泪点点头,然后感激地抱住了杜伯。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夏冰涵呡了一口香槟,目光流转。这个订婚宴真是做足了排场,整个会场都用白色的帷幕做装饰,室内到处可见用新鲜百合做成的花篮。只有一点很奇怪,那就是整个会场没有看到新娘和新郎的照片。虽然,她并不是很想看到。但是在订婚宴现场没有看到新人的合影,多少还是觉得奇怪吧。
她没有让自己再深想下去,不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绪在被紊乱了。而且这儿不是在她家,不是可以肆无忌惮嚎啕大哭之后还可以独善其身的地方。
夏冰涵的目光在会场中游移着,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来了已经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见到他。她现在的心里有些矛盾,既希望快点见到他,满足内心的渴望。又希望不要太快见到他,那她就可以在有他的地方多呆会儿,不用太快面对离别。
最终,他还是在会场的舞台上看到了那个让她魂牵梦萦,让她痛,让她哭,也让她感到无比快乐幸福的身影。他正在和一个气质不俗的中年人说话。她认出那就是凌氏的董事长,也就是他的准岳父。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她想仔细地看看他,把他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海中,就是以后再也不见,就算铅华洗尽沧桑变化,她也不会忘记他的样子。他冷峻刚毅的面容,他邪气地勾唇浅笑的样子,他耍赖无礼的样子,他蛮横霸道的样子,她都想好好地记住。
像是察觉到一般,洛凡的目光毫无预兆地扫过来,她来不及闪躲,不期然地撞上。一时间,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那其中的个中滋味爱恨纠葛大概只有他们能懂了。她看到他慢慢地笑了,冲她点点头。她也笑着回应着他。
夏冰涵忽然就想,会不会,他们以后也就是这样了。彼此注视,浅笑,但是他们之间却有一道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以往的亲密不再,熟悉不再,有的只是客气的疏离,和点头微笑的那一瞬间。想到这儿,她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
舞台上。凌父的神色略显担忧,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小凡,你真的确定这样行吗?那边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洛凡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果他连这关都过不了,我又怎么能把诺菲放心地交给他。我不怕把诺菲交给他,就怕他给不起诺菲幸福。”
“难道,这样就能看出他能不能给诺菲幸福了?”凌父依然显得忧心忡忡。
“诺菲爱他。没什么比这个更重要,我只不过是想测试一下他值不值得诺菲去爱,如果他连这个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值得诺菲去爱的。”洛凡厉声说道。
凌父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也不得不认同洛凡的观点。他顿了一下,又说道,“那如果他要是不来怎么办?难道你真的和诺菲去订婚?”
洛凡轻笑了一下,然后把目光移到会场中那抹白色的倩影,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我早就有对策了。”
凌父深吸了一口气,“希望他不要辜负我们苦心为他布得这个局啊。”
“你今天真漂亮。”洛凡望着她由衷地赞道。他早就知道她穿上这件礼服一定会迷倒众生,但是亲眼见到还是不由地惊叹。
“还要感谢你送的这件礼服。”夏冰涵淡淡地微笑。如果不是昨日欢爱缠绵的记忆历历在目,她都几乎要被自己骗过去,以为她和他之间真的就只是这样的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他望着她不语,然后突然向她靠过来。夏冰涵吓得倒退几步,满脸的戒备,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洛凡不由失笑,他抬起手,从她的发间拿下一小片花瓣,然后举到她眼前,“我只是想帮你把这个拿下来而已。”
夏冰涵瞥了一眼他手中的花瓣,没有说话。洛凡又往前凑了凑,在她想要闪躲的时候,迅速地抓住她的胳膊,他笑言,“你怕什么,比这更亲密的举动我们都做过。”
夏冰涵不由地双颊绯红,脑海中飞快地闪过诸多少儿不宜的片段。她用力挣脱着洛凡,压低声音骂道,“疯子!快放开我!”
洛凡抓着她,任她踢踹打骂就是不放手。夏冰涵急得都快哭了。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无论她伪装得又多好,他总是能轻易地撕破她冷静的外衣,让她慌乱,让她烦躁,让她无所适从,手足慌乱。
等她渐渐安静下来了,洛凡也看清她变得通红的双眼。他收敛起玩闹的性子,皱眉问道,“怎么了?”
夏冰涵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所有的症结都在他的身上,他居然还有脸问她怎么了。满腔的怨怼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远处一个打扮贵气火急火燎奔来的中年妇女打断了。
她一边奔跑,一边焦急地呼喊着,“小凡!”
洛凡闻声转头,看到来人,慌忙放开她,整了整衣装问道,“怎么了?”
“你快起看看诺菲吧!”洛晴一手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洛凡闻言蹙眉,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夏冰涵不明就理地望着她们,探究的眼神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但是从他们此刻的神情至少可以看出,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而且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您别急,我这就去看看。”洛凡安慰着洛晴。
他转身离去前,飞快地覆到夏冰涵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夏冰涵愕然地看着他,从他一闪而过的眼神中居然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覆到她耳边轻声说,“等我。”
待夏冰涵从惊愕中回神,洛凡已经随着洛晴远去。她来不及多想,下意识跟了上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夏冰涵跟着他们一直上到酒店的九楼。电梯门一开,她便立刻冲了出去,刚好看到他们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她一路小跑着跟上去,看到洛凡快速地冲进了一间客房。
接着,女人惊慌的尖叫声,哭喊声,还有洛凡的斥责声陆陆续续地从里面传出来。夏冰涵放慢了脚步,一点点接近那扇门。等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一个身穿白纱的女孩儿倒在地上,她的左腕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三四个女人围着她吓得团团转,方才的那个妇人则跪在地上哭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