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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犯的有趣女生,哈,看来缘分还果真是天注定的。
“鬼才想起你是谁!叫你放手听到没?可恶!”
“哈,你还是这么凶,不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殷介恒伸手将伪装的黑眶眼镜拿
下咬在嘴巴上,一只手依然扳着车门不让她关上,而另一只手则爬了一下有如西瓜皮般俗毙的发型露出他俊逸非凡的脸孔,“这样你总该记得我了吧?”他笑道。
“我……啊!他的车子转弯不见了!可恶的,都是你害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个大混……”
眼见孟广伯的座车由眼前消失,傅隽恩再也按捺不住的狂吼,怒不可遏的将矛头转向害她功亏一篑的混帐,但怎知这一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她就抑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你!是你!我想起来了,就是你这个大混蛋搞垮了我上次的工作,可恶的!你这次又要来破坏我的好事吗?混蛋!天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害我!天啊——”她突然捂住脸,哀号声的举动让殷介恒愕然的怔愣在当场。
“你……你在哭吗?”看着她,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与不知所措。见她未有反应,他在踌躇了一会儿之后缓缓的向她伸出手,“你……”
“你这个大混蛋!”她却突如其来的抬起头来,朝他大骂一声,随即出其不意的伸出双手将惊吓中、毫无防备的他推出车外,并用力将车门关上。
“司机快,快开车!”她大叫,司机则不由自主的听从她的指示,踩下油门,让车子向前奔去,留下路边呆若木鸡的殷介恒。
回头看了再也无法追上她的殷介恒一眼,傅隽恩安心的回转过头望着前方。
“左转。”她激动的朝司机叫道,虽然说孟广伯搭乘那辆计程车转了弯,消失无踪,但她可记住了那辆计程车车号,相信现在摆脱车后那个疯子朝那辆车消失的方向追去,必定会有所收获。分秒必争,她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丝机会,这次的任务她一定要达成,不管这期间还会碰到几个混蛋、神经病、疯子!她发誓!
“铃……铃……”
“铃……铃……”
“铃……铃……”
“吵死人了!”
电话铃声中,一个河东狮吼震得整间办公室差点没垮下来,然而远在电话那头的人当然丝毫未受到影响,因此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依然未曾间断过。
“混蛋,你们再给我响响看、再给我响响看!”按捺不住怒气,傅隽恩愤然的一把接起电话,然后再狠狠的摔了回去,“砰、砰、砰、砰、砰!”只听五声巨响之后,办公室顿时陷入沉静之中,但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秒而已。
“可恶、可恶!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大家都可以出去工作,我却得侍在这里接电话?可恶、可恶!”像是为了发泄心中所有愤怒似的,傅隽恩用力的狂吼,那声音大到大概整栋大楼都为之震动,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因为她真的是快要气死了。
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自从上回的委托案顺利达成之后,她果真成功的堵住所有反对她留在侦探社的人的嘴巴,也让叔叔正式承认她是侦探社里的一员,但是……可恶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侍她?她都已经证明自己的能力了,为什么叔叔还不肯让她接Case,总是用这个Case不适合你、那个Case已经交给别人接手了的理由来敷衍她,可恶!叔叔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看看这间侦探社,成员十一人之多,包括平日整理内务的小姐在内共有十五人,而现在竟忙得除了她之外,一个都不剩的全往外跑,工作去了,只有她,只有她被留下来接电话。
去他的,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探员,怎么可以成天待在这里听电话?人尽其才,叔叔他到底懂不懂呀?可恶!气死她了。
“铃……铃……”室内电话再度响起。
“你响什么响?没人在啦!可恶,我叫你不要响听到了没有?”傅隽恩迁怒的朝电话狂吼,当然它的下场与前几通电话无异,砰然一声,同样遭她用力摔上。
反正大家都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没有多余的时间接其他Case了,她多摔几通电话也影响不到侦探社的业务,况且她又能出气,何乐而不为呢!在她心中是这样想的,更何况就算她这样的作法真会影响到社里业务的话,那也是叔叔他在自作自受,谁教他竟然这样对待她,可恶!她真的是快要气死了,难道说她这辈子侍在这里除了接电话之外,根本一无用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不如自动辞职另谋其他落脚处,相信世上一定会有属于她的伯乐的。
“啊!隽恩,光天化日之下你在作什么白日梦呀?”颓丧的坐进沙发椅中,她自我厌恶的念道,“难道你忘记当初为什么会到叔叔这间侦探社来,而不选别的侦探社一展长才吗?因为你老爸、老妈的专制与淫威、因为他们的财力与势力、因为没有人敢冒着倒闭的风险收留你、因为……可恶!”愈说愈生气,她蓦然吼叫出声,“我到底该怎么办?可恶、可恶、可恶……”
“对不起,请问……”
“可恶!”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我……我……我马上就走,马上走。”才刚推开门就被门内的恶女吓得差点没口吐白沫的男人,连忙摇头说道,慌乱的退出去门外,再度将门关上。
“等一下!”傅隽恩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这时会有人找上门来,她忙不迭的追了出门拦住对方,“你来这里有事吧?干么连话都还没说就想走呀?”余怒未消,她口气非常冲的说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男人咽着口水,猛摇手道。
“少来!”傅隽恩却粗鲁的打断他,并不管对方的意愿强将他拉回办公室内,一把将他推进沙发上,“说吧,我正等着呢!”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
“我……”男人连咽了几口气,“我听说你们这家侦探社信用良好,除了办事牢靠之外,每个侦探的身手也都不凡,甚至曾经接受过保镖这样的委托,所以我……”
“所以你就打算来这边花钱消灾?”傅隽恩看着他说。
男人点点头。
瞪着他半晌,傅隽恩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既然你是来委托的,那何不先说说你想委托的是什么事呢?”
“我……但是你们其他人……”他四周张望的开口。
“喔,大家都出去办事了,不过你先告诉我,我会替你安排最适当的人选替你办事的,你放心。”傅隽恩礼貌却断然的说。
“请问你是……”
“我是社长的侄女,当社长有事外出或者因公事长期无法侍在这里的时候,这侦探社的大小事就都由我负责。”她笑容可掬的说道。
“是这样的呀。”
“对了,还没请问先生贵姓?”见他深信不疑,傅隽恩喜形于色的问道,一面起身亲善的倒了杯茶给他。
“我姓许,言午许。”点头谢过她递过来的茶,他说道。
“许先生,你好,不知道你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事实是这样的,我想请你们替我保护”兄弟“的安全,因为在我”泰能保险公司“投保上亿元保险金的他们,最近不断的收到恐吓信,我担心他们会出意外,所以想请你
们帮我保护他们。“
“我懂了,为了那上亿元的赔偿金,所以你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傅隽恩明白的点头,“但是许先生,难道要雇用我一辈子保护他们的安全吗?做保险的你们不早该有应付风险的准备吗?”
“当然,但是能免则免,所以我才会来找你们这样一个文武全才的侦探社委托这案件,我除了希望‘兄弟’能无事外,还希望你们能查出是谁想伤害‘兄弟’而发出那种恐吓信。”
“所以你所委托的事情就有两项,一个就是保护‘兄弟’,另一个则是查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就对了。”
“嗯。”许先生点头,“老实说我也知道这个委托案危险性满高的,所以对于酬劳的事我也早已有了准备,一百万,只要能揪出幕后始作俑者,并且让‘兄弟’毫发无伤的话,我愿意付一百万的酬劳给你们,至于破案的时间不定,只要能在那段时间内确实保障‘兄弟’就行了。”
一百万?傅隽恩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眼,这样一个巨大的金额,老天,这可真是个始无前历的委托案呀!这么大一笔钱,她接了。“OK!这案件我接了。”她激动的击掌叫道。
“真的?”他喜出望外的问,没想到上亿的保费只需用一百万就打发掉,真是太好了。
傅隽恩比他还高兴,心想,待在侦探社里她叔叔千方百计阻挠她接受委托案,镇日要她待在办公室内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花瓶女,她早闷了一肚子火,但是,她叔叔一定料想不到所谓山高皇帝远,她会在大伙忙得不见人影之际替自己接下这样一个大案子,嘿嘿嘿,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吧!以为将她局限在办公室内就没事了,没想到……嘿嘿嘿……
“来,这是一式两份的委托契约书,你看一下、签个名,我们的交易就算正式开始。”从叔叔的抽屉中拿出委托契约书,她背对着他先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才交给他道。
“傅隽恩,”他看着上头的名字念一声,随即不太明确的抬头看她,“这位先生……”
“她可是我们侦探社里最炙手可热的探员喔!”不过不是先生,而是小姐才对,傅隽恩在心中加了一句,现在她心中最感谢的人便是她父母亲大人了,因为托他们替她
取了个如此男性化名字的福,她这回想诱拐人上当才不会是难事。“许先生请你放心,所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当然会派社里最优秀的人去完成你所委托我们的事,不会砸了自己招牌的。”
“当然、当然,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照常理来说,签约不是需要双方共同……”
“你怕我会欺骗你?”她打断他说,并突然起身走至档案柜将之前盖有结案,她惟一成功的案件档案资料拿来,上头也有她的签名,相信有这样的证据他便不会怀疑那傅隽恩的签名是假的,至于其他的问题她则自有解决之道。
“来,若许先生担心我会欺骗你,你不妨看看这份资料上的签名,我可以保证那签名绝对不是伪造的,至于你需要双方共同签约的事,很抱歉,因为我们社里的业务真的太繁忙了,所以探员们根本不可能待在社里等候与人签约,一向都只留一份事先签署好的委托契约书放我这里,你可以对照看看这两份委托契约书上的签名,我不会骗你的。”
“不用了、不用了,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好奇的想见见傅先生的庐山真面目……呃,不过既然傅先生这么忙的话,那我就不强求了,我是不是只要在这里签名就行了?”
欣喜若狂的接过他签署好的委托契约书,在核对无误之后将一份递给了他,自己再小心翼翼的收起另一份,傅隽恩拼命压下想尖叫的冲动,稳扎稳打的替自己打下安全设限。
“好了,既然我们的契约已经成立了,我有些话想对许先生说一下。”她说,“我们侦探社一向不喜欢雇主太过于干涉我们的行动,也不喜欢雇主三不五时打电话来寻问我们进行得怎么样了,所以我想告诉许先生的是,一切结果、变化都由我方主动与许先生联络,希望在达成你的委托案之前,许先生不要打扰我们办事,即使是一通电话也不要打,那会在无形中造成压力,而我们心一不平静即容易坏事,所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