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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缠绵,或者诀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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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叹一声,“是的。从没给人看过。”

“我会珍视你这番心意。珍重保藏。”他很认真地道。

什么也不必多说。他自有他的通透与明白。此刻我将这本相册交给他看如同交出自己整个的心,又仿佛从此就可以有一个人与我的命运切实相连,那些过往的,我一直深藏不愿拿出来给人知道给人观赏的。或许情感的唯一出路就是由情感还原,懂得释放才会得到解脱。这一刻,我终于可以不必继续隐匿。我愿意将自己的心完整无保留地交与安谙。就像我突然觉得回一次哈尔滨也没什么,因为安谙说他会陪我。而在与安谙的这一段感情里,即使不知道未来如何,这一刻我忽然想我也不该再流泪,软弱,躲逃。

“安谙。”我轻声道,“春节时我们回哈尔滨吧。我带你去马迭尔吃小槽子面包和雪糕,去果戈里大街吃罐罐面,去索菲亚广场那儿吃老昌春饼,还有豆腐宽粉条炖的得莫利鱼,那些鱼都是从乌苏里江捞上来的活鲤鱼,又新鲜又美味。还有大新街附近有家春兰鸡馆,主菜是清炖鸡汤和红烧鸡块,那里清炖鸡汤是最出名的,尤其是冬天,炒一盘鸡汤干豆腐,炒一盘鸡汤豆芽,再来一锅清炖鸡汤……好吃得不得了。”

“呵你说得我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么多好吃的我去哈尔滨都没吃到嗳。看来出门还是要带一个导游滴。”安谙笑,“旖旖,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吗?”

“对啊。以前我妈妈常带我去吃的。不知道现在那些地方还在不在了。好多年没回去了……”

“旖旖,”他声音更低更柔,却又无比郑重,“旖旖,等我们回去,你带我去看看你妈妈好么?我想谢谢她,谢谢她养育了一个这样好的女儿给我。”

忍住哭的冲动,忍住眼泪,忍住哽咽,忍住思乡的愁肠与思念的痛彻心肺,我轻而坚定地对安谙道,“好。我带你去。去看看我妈妈。”

我也想回去看看我妈妈。这么久了,这么久,这么久我一直都没再回去过。是该回去看看我妈妈了。

洗过澡,洗过穿了一天满是汗味的衣服和内衣裤,卫生间里有衣挂,将洗好的衣服挂好,广东天气这样潮湿,明天一定干不了吧。没的选择我还是穿上了接待办送来的董翩“亲自去买”的簇新睡衣和底裤。睡衣面料很轻软,贴在身上似此刻岭南温柔轻拂的夜风。内衣尺寸正好,不大也不小,不知董翩何以判断得如此精确,这份目力不知阅尽多少人间春色方能得来。实在令人惊异。惊异而暧昧。仿佛自己身体被董翩抚摸过一样。这个男人太可怕。

茶几上有一罐茶叶,打开盖子闻了闻,很好的绿茶。在沁园春弹这么久的筝,每日艾姐都很体贴地给我沏一盏茶,我却只能勉强分辩出何为绿茶何为花茶,却分不出它们的品种。但是味道闻得出,这一定是好茶。盖好茶叶罐。倒一杯白水给自己。那么好的茶我还是不碰为好,这点持重是很必须的。走廊里远远传来三位师兄说话声脚步声和各自开房间门的声音,很快又出来,踢踢踏踏是拖鞋拖在地面的声音,是去楼梯转角处的公用浴室冲凉吧。

“叮—”地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是安谙,他在跟我道晚安:“旖旖,夜了,睡吧。”

我捏着手机躺倒在床,被褥枕套上有很好闻的阳光味道。未必董翩真睡过这张床吧。而即便睡过,接待办也不见得就不洗吧。如此想着安然许多,头陷在枕头里,湿发贴着脖颈,我给安谙回道:“头发洗过还没干。”

“给你带的电吹风呢?”

“放在广州了。没想到来了就不让走了,所以没有带。”想想又发一条道,“而且,那电吹风,我总是用不好。”

“笨蛋呵。”他道。我仿佛看得见他写信息时唇角边宠溺的微笑,“看来我得考虑一下是否该飞过去照顾你……”

“才不要。你来了旎旎怎么办?”

“也是呵。唉,有了孩子就是这点烦,哪儿也去不了。”

“那就好好在家带孩子吧。别总想着往外跑。”我笑着回。

“唉,没办法,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他怏怏道。

忽然想起春节时我们若要回哈尔滨,旎旎怎么办?正要写信息问问安谙,床头柜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还是吓我一跳。这么晚,找董翩的吧。除了找他还能找谁,难道还找我啊。电话持续在响,固执得让人惊心。既不能不让它响,又不能接听,接了让我说什么,难道要我对来电话的人说——呃,董总不在,有事你打他手机好了。

我是谁啊我。

想想干脆拔掉电话插头。世界重新静寂。

又一条信息发来,安谙道:“宝贝,抱抱你,虽然只是文字上的,可是我的心,却好像真的在抱着你。”

这一夜,我睡得无比安好。

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

DPCX—FZ1系统程序我们边研究边修改已进行了四天,这四天里,我们不断地修改程序,然后连接系统动力主板,再重新测定参数值。对比结果愈来愈接近设计方案书上的要求,可是到达0。85点时再也不肯降低一个点。而只要达到0。45点就一切OK了。只差0。4个点,只差0。4个点,只差0。4个点!好崩溃!

我们把设计图纸摊开来,设计方案摆的哪儿哪儿都是,程序改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究竟差在哪儿。

李工发给我们每人一套珍珠白工装,一顶红色安全帽,我们每天穿着这身衣服在厂部办公楼、厂房、食堂与接待办之间往来穿梭。抓狂时就戴上安全帽去DPCX—FZ1生产车间转一转,陆师兄甚至问李工要了一套测量工具,逐个部件零件地测量,看是不是零部件尺寸有偏差,才会导致最终测检结果总也达不到要求。而事实证明,零部件做得非常好,每一件每一部分都绝对达到设计要求,看来还是系统程序设置有问题。

陆师兄忍不住骂骂咧咧,技术总部的人那么它吗的牛,干吗不让他们来解决?!

马师兄接口,就是就是。这破DPCX—FZ1又不是我们所专长,他们自己鼓捣出来的东西有问题凭什么让我们擦屁股!

宋师兄一向最温和,此刻也忍不住焦燥,“啪—”一声摔了手里设计方案第四卷,大声道,我找李工去!

我们三人齐声问,干吗?

宋师兄捏紧拳头绷着脸,狠狠道,今天周末,我去跟他请假,我要出去玩!

我们三人齐齐跌倒。摆出那么狠的一副架式,还以为他要罢工,却原来,竟要出去玩。

没等我们回过神,宋师兄已一溜烟跑出去。马师兄摸摸胡子拉茬的脸,长叹一声,真是东莞不知岁月深啊,竟然周末了呢,我们居然还在这里玩儿命干活,也不知道有没有加班费?

陆师兄撇嘴,我们又不是这里的员工,不受劳动法保护的,没有资格要加班费。

马师兄颓然躺倒在椅中,哀哀望着我,有力无气道,还是程旖旖对,那天就该据理力争不来这里的。

我瞥他一眼,低头继续修改程序,道,现在才说有什么用!大力敲一下回车键,又道,不过董总分明是想吃定我们这几个廉价劳动力,就算那天我们一起抗争最后结果恐怕也还是得来这里。

马师兄无力道,我也不想去哪里玩,只要让我出去转转就行,这该死的DPCX—FZ1快把人折磨疯了。再对着它我怕我要得躁狂型精神病了。

陆师兄放下手中图纸,问,你说这DPCX—FZ1大概卖多少钱一部?

马师兄不耐道,去问销售部。卖多少钱也不干我们一分钱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正有一搭没一搭绊着嘴,宋师兄回转来,颇显兴奋地道,我跟李工说了我们要出去劳逸结合一下,他就给董总打了电话,董总同意了,说等下让厂部派辆车载我们去虎门销烟池转转。

马师兄道,哇,好耶!不管去哪儿,只要能出去转转就好。

我道,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陆师兄道,干吗不去?

我道,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一下。你们去吧。

宋师兄道,别扫兴了程旖旖,一起出来的一起去嘛。休息也不差这一会儿。

我道,真的你们自己去吧。昨晚没睡好,头好痛。把这部分程序再改改,我想回去睡一下。

三位师兄对望一眼,宋师兄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下次我们一起去别处玩儿。

陆师兄道,也是,这种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地方,其实也没什么转头。不如回去睡个美容觉。

马师兄道,我们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啊。

我笑,那多带点啊。我很能吃的。

陆师兄道,给不给钱呢?

我笑道,给钱还算什么你们给我带好吃的啊,我自己买去不就完了!

三位师兄说说笑笑出去了,我转过身继续修改程序。

其实并非头痛,而是生理周期到了。每到这几天总是特别难受,小腹坠坠的痛,痛得全身神经都紧绷着,心情也无端烦燥。也吃过中药,那时还在哈尔滨,母亲不知从哪儿淘弄的偏方,去药店抓好,回家用一只陶制药罐文火慢煎,很苦,可是很有效。上大学后,离开家离开母亲就再也没有吃过。母亲在世时曾把药方子寄来过,宿舍哪里有条件煎药,药方子搁在那儿,也只是搁着。有时痛得狠了吞把止痛片,虽然治标不治本,总比忍痛好。及至母亲去世,搬到安导这处闲置的房子,虽然有条件煎药了,但似乎下意识想用这种身体的疼痛惩罚自己并纪念母亲的好,疼得最厉害时,也只是把药方子拿出来看看,上面字迹略泛黄,看着看着,疼还是疼,焦燥心绪却略有舒缓,仿佛母亲就在眼前。亦不再吃止痛片。

安谙来后,一次痛经痛得厉害,在房间里蜷了一整天,满头满身的汗。那时安谙刚搬进来,我们一起吃过方便面,一起买了空调,他接过我回家,一切刚刚开始,有朦胧情动,却没有彼此地试探。那天安谙有事出去,下午三点多钟才回来,我听见他开门,没有像往常一样出去跟他打招呼。他探头进来,见我面色惨白缩在床上,吓好大一跳,蹿过来又摸我额角又问我怎么了。我如何说得出口,只说不舒服。他一下子猜出来,一脸坏笑问我可是痛经。他说得那样轻松,再自然没有,仿佛是一个相处已久的情人,甚至一个丈夫,经验丰富,毋须多言已自明了。我自是羞恼不已。他一笑跑了出去,我窝在被子里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不知道他又出去干吗。很快他回来,厨房里响起一阵叮叮当当刀切在案板上的声音,再进我房间时他手里端一碗热热的姜糖水,细细的姜丝,红糖很稠,姜的香气混着红糖味道,绵软香甜。

原来他是出去买红糖。

姜糖水很热,他坐在我床边,用小匙一匙一匙吹得凉些喂我喝。我说我自己来吧。他执意不肯。就那样子一匙一匙喂我喝完。我想,就是从那一刻我开始真正喜欢他的吧。那样年轻的男孩子,年轻而好看,自小到大不知怎样一路鲜花一路掌声地走过来,却肯如此用心对我,甚至在日历上画上我来月事的日期,然后每到我月事快来时,都不顾我羞赧地一遍遍问我要不要煲姜糖水要不要煲姜糖水。久了,我也由了他,不再瞒他。姜糖水喝多了,竟也有效果。如今不在他身边,喝不到他煲的姜糖水,居然又开始痛经。怪不得我每次来月事他都要煲姜糖水给我喝,原来不是一劳永逸。

要改的部分程序终于修改完,关掉电脑,我慢慢踱回接待办。东莞近午的阳光亮烈短短回程只觉阵阵昏眩,小腹还是疼,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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