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子墨拍了拍方明辉的肩膀,眼角眉梢皆是鼓励之色。
比起席慕琛来说,贺子昱和凌子墨与方明辉认识的时间更长,但是方明辉这人,总是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瞻前顾后,所以贺子昱和凌子墨与后认识的席慕琛关系反而更好。
凌子墨觉得自己挺搞不懂方明辉的,明明自个喜欢杜晓薇吧,也明知道席老大不喜欢杜晓薇,可偏偏老做一些将杜晓薇往席老大身边推的事情,在某些人眼里,这或许伟大,但凌子墨觉得,方明辉挺傻的,又不是没人追,干嘛巴着一个自己永远都得不得的女人,反正呢,凌子墨对杜晓薇那个女人,实在是什么好感,自己不喜欢方明辉,却又拽着他不肯放,自私,还有就是袁姗姗这次的事情,对朋友,她也不够意思。
“我配不上晓薇。”
方明辉垂着脑袋,有些自卑。
“谁说的,你陪杜晓薇那女人有余了,别想太多了,尽力一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有你墨大爷出马,就没有泡不到的女人。”
凌子墨伸出大拇指对着自己,自信满满,方明辉看着凌子墨,满脸的羡慕。
“你不用送我,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方明辉说完,对着凌子墨笑了笑,背着医药箱快步离开。
凌子墨看着方明辉的身影,黑夜里,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四周就只有他一个人,显的十分落寞孤单。
爱一个人并没有错,只是他不该爱上自己不应该爱的人,方明辉人很好,长相,家世,人品,对老公的人选来说,他都可以说的上是上乘,但是他不适合杜晓薇,那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这不是老实巴交的他能驾驭的了的,不过这个道理,说给他听,他也不会明白,当然,凌子墨也不会说,和方明辉虽然认识了很久,彼此之间也很信任,但是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凌子墨拿捏的很清楚。
凌子墨上楼的时候打了个电话,找人把公园湖边的尸体和血迹都清理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过凌子墨并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直接到了席慕琛的住处,他这次伤的不轻,叶子悠现在还处在昏睡状态,他们两个人住一起,谁能放心?
凌子墨回到席慕琛的房间时,贺子昱也还在,和凌子墨一样,他也不放心席慕琛和叶子悠,所以没有离开。
“这事谁做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席老大,你能不能说清楚啊?”
这问题,从他接到叶子悠的电话开始,就一直在脑海打了个问号,不过一直没机会问出口。
“嘘。”
席慕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凌子墨声音轻点,气的凌子墨跳脚,他这么着急是为谁呢?
“你现在手受了伤不能照顾悠悠,我打电话找了个特护过来,让她给悠悠清理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贺子昱淡雅的声音轻柔,一如既往的透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他做的安排,一贯没人会反对。
“就算没受伤,衣服也得换。”
三月份的天,晚上的水汽是最重的,她晚上趴在湖边的石子路上一个多小时,身上的衣服肯定湿了,这样躺在床上,肯定不舒服,而且他们三个人之间的谈话,叶子悠未必适合在场。
没一会,贺子昱找来的护工就到了,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长的干干净净的,席慕琛的屋子没有客房,这会,他自然是舍不得叶子悠睡沙发的,但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酸痛的厉害,就算他愿意睡沙发,贺子昱和凌子墨两人也不会同意的。
“让她去我那边休息吧。”
贺子昱说完,将躺床上的叶子悠抱了起来,然后吩咐护工找几件换洗的衣服,这才离开。
贺子昱回来的时候,凌子墨就坐在床边,至于席慕琛,他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一整个晚上,他的精神都不是很好,心不在焉的。
“你和小学妹怎么了?”
贺子昱给自己和凌子墨倒了杯茶,然后也在床边坐下,他拧着眉头,一贯舒朗的眉目看起来有些担忧。
席慕琛睁开眼睛,扫了凌子墨和贺子昱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显的并不是很想说话。
“席老大,你倒是说啊,你不是陪悠悠去看牙医了吗?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受枪伤的,是不是那些人找来了?你怎么那么傻啊,遇上危险应该及时通知我和贺子昱啊,你一个人应付那么多人,多危险啊。”
凌子墨滔滔不绝,不过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却没有以前那种兴奋的热度,显然,他说的这些话,并非为了八卦,而是对席慕琛真真切切的关心。
“是齐志谦干的。”
席慕琛依旧闭着眼睛,微蹙着的眉头有种说不出的倦怠。
“我就知道是那龟儿子。”
凌子墨和齐志谦两人严格来说,并不认识,不过鉴于这么多年他对自己弟弟丧心病狂的追杀,凌子墨对那个人的印象并不好。
“我带叶子看完牙医之后去了趟图书馆,叶子并没有陪我一起进去,我们约好了九点半见面,我开始给叶子悠打电话的时候没人接听,等借了书离开图书馆,看到她给我发来的短信说她先回去了,回来的时候接到了齐志谦用叶子手机打来的电话,他说叶子在他手上,让我去小树林,但是他们并没有绑走叶子,而是找了个替身糊弄我。”
“那个人的头被黑布罩住,我看不到她的脸,她的身形和叶子一模一样,我开始也以为她就是叶子悠,但是后来我知道她不是,齐志谦朝我开枪的时候,她制住我不让我躲,我直接用她挡了那一枪,估计那一幕刚好被赶来的叶子看到了,齐志谦临走前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她。”
席慕琛靠在床头,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是我不好,拖累了她。”
如果她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齐志谦不会想到用她来胁迫自己,说到底,她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才被卷入这场纷争的。
“席老大,你别这么想,小学妹天性乐观,只是她刚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一时半会的不能接受,那很正常,等到她冷静下来了,你再和她解释,她就能听进去了。”
除了这样说,凌子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那个人的头是被罩住的,席慕琛看不到,他做出这样的决断,完全是凭借自己的第六感,无论爱与不爱,是个人估计都接受不了。
“齐志谦后来为什么有把你给放了?他为什么要用替身,他想要捉悠悠并不是什么难事。”
贺子昱抿唇,盯着席慕琛,道出了疑惑。
齐志谦处心积虑,就是想把席慕琛给杀了,那样的话,将来齐家就可以尽数落入他一个人之手,晚上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席慕琛是个很强大,但是一个人再怎么强大,一旦有了致命的缺点,便容易对付了许多,他要以叶子悠作为威胁,估计让席慕琛自杀他都会干。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叶子。”
席慕琛坐直了身子,以当事人的身份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他和小学妹认识?不能啊!”
凌子墨挠了挠头,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这么多年了,齐志谦一直在探寻你的下落,不过一直没有消息,但是这次,他突然就找到你了,而且还制定了这样周密的计划,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件事和叶子无关!”
席慕琛冷着脸,简短的八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相信叶子,她要真想害我,只要不出现,我已经没命了。”
“我也相信小学妹。”
凌子墨举着手,就叶子悠那个性,怎么都不可能是齐志谦他们是一路的。
“我不是说悠悠,她并不知道琛子的身份,怎么去通知齐志谦那些人啊,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凑巧。”
席慕琛静默着没有说话,他突然想到叶子悠休学的那段时间,迟御曾找过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只有他会这样护着叶子。
“席老大,你想怎么呢?”
凌子墨见席慕琛不说话,看着他问道。
“我累了。”
“哦,那我扶你躺下。”
凌子墨说着站了起来,扶着席慕琛的手臂,让他在床上躺好。
“晚上我们讨论的事情,别让叶子知道,如果她不想见我的话,你们也别勉强。”
席慕琛看着凌子墨和贺子昱两人,说完,这才合上了眼睛。
叶子悠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血染的红色,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胡乱的拼凑在一起,然后她看到了席慕琛,他的脸上手上还有衣服上都是鲜血,他的怀中抱着一个人,个子娇小,头发长长的,可以辨别出是个女孩,他们两个不停的变换着方向,速度很快,转的她有些头晕,不过她还是看到了席慕琛怀中那个人的脸,她惊呆住了,因为那个人和她长的一模一样,在她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听到嘭嘭的枪声,然后,仿若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的她,脑袋开了花。
叶子悠还没来得及尖叫,突然掉进了另外一个深渊,她挣扎着,她站在洞底下,血色的雾气一点点散开,她渐渐的看到了那个拿枪的人,他穿着深黑色的中山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优雅的气质,那双拿枪的手骨节分明,充满了力量,她觉得熟悉,她抬头,然后笑出了声,是迟大哥。
“迟大哥!”
她开心的叫着,她刚身处的那个深渊居然就和平地似的,可以行走,她刚走过去,这才发现原来席慕琛也在,她对着他咯咯的笑出了声,“大猪,你怎么会在这里?”
“迟大哥,这就是我爱着的那个男人!”
她骄傲的宣布着,然后,迟御扣动了手上的扳机,再然后,她看到自己的血从额头正中的位置像喷泉似的喷涌了出来,她的世界,又只剩下了一片血色。
叶子悠就在这样梦中死死的挣扎着,那种感觉,就好像溺水了一般,她能感知到的,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叶子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的,她的手紧紧的捉着身下的床单,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她猛地坐了起来,浑身上下,全都是汗,被吓到的冷汗,她看了四周一眼,有些陌生的环境,不过却好像在哪里见过,直到现在,叶子悠都还觉得,自己是在梦中,而现在自己看到的,则是梦境,尤其此刻,刚好是傍晚,那淡淡的金橘色,更添梦幻。
“小姐,你终于醒了。”
叶子悠还没下床,看到一中年妇女从外边走了进来,她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可她这一声舒了口气的尖叫,却仿佛将她从梦境拉倒了现实,迷迷糊糊的叶子悠终于清醒了过来。
原来,刚刚所有的一切,只是在做梦,昏睡前发生的一幕幕从脑海闪过。
“大猪呢?她现在怎么样了?”
叶子悠坐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她看起来十分虚弱,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了一贯朝气蓬勃的笑容,很轻很轻,她身上镀着的那层橘黄光芒,让她看起来分外不真实。
“小姐,我是贺少找来照顾您的特护。”
叶子悠看着她疑惑的神情,在听她的解释,知道她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口中所说的大猪是谁。
也对,除了那些认识她的人,谁会知道大猪是谁呢?
叶子悠一听那人说贺少,再看四周一眼,顿时想起来,这是贺子昱的屋子,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以前和席慕琛来这边参观过。
“他们人呢?”
叶子悠边问的时候边就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巴掌大的脸上,就只有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不经意间流露出浓浓的惧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衣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