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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端了粥进来,是莲子粥,莲子都煮的烂糊的香的很。思涵闻到了香味儿,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
慕辰逸端过来,要亲自喂她。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是身上长了疹子,手可没废。这么让他照顾着,思涵怎么都不自在。
“让我来,宝贝儿。”慕辰逸很享受这么照顾她的过程,他将被子枕头在她后面垫的高高的,可以让他靠着。
思涵没法,乖乖的坐好,任他一勺一勺的喂着。思涵到这一刻,是真的感受到慕辰逸对她的好。或许是生了病,心里变脆弱了,便越容易感动。
这一夜来,他衣不解带的照顾,给她上药,擦身,照顾她大大小小的事情,半分没有假手于人。一来是他不愿意别人来照顾自己,二来他大概也知道,她是不喜欢旁人近她的身的。只是这世间,怕是再难找到一个人这般对自己好了。
“怎么这么看着我?”慕辰逸看她的眼神,水灵灵的,柔情似水。
“我可是这身上斑疹都好不了了,人也变丑了,你还敢要吗?”她看着身上这一身的疹子,自己都害怕。他却还要亲手给她涂药,如何受得住。
“要都已经要了,就是真的变成丑女,我也只能认命了。”慕辰逸一脸无奈的说。“再说,涵儿,像你这般的女子,这世间没有男人收得住你。我只好勉为其难,要了算了。”
思涵却是笑了,她自己也想,世间除了慕辰逸,她怕是再难看上其他的男人。
“你得吃药了,一会儿我再给你换药。医生这药涂上去,你的伤处会更痒,可是不许抓,知道吗?”喂她喝完了粥,慕辰逸将碗给一旁的小喜,说道。
“嗯,我知道的。”思涵倒是听话的很,自己躺好之后,不一会儿小喜便端了药来。
慕辰逸看她这么乖的样子,不由的笑了,真是难得看到她这样的表情。
思涵可笑不出来,一看小喜端进来的那药,黑呼呼的,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她最讨厌喝这种中药了,还没喝就开始反胃:“这是什么药?”
“我请了一个大夫来看,这是大夫开的药。你这病,得内外调理。”慕辰逸一抱起她来,“来,涵儿,把药吃了,身上的疹子会散的快。”
“这药可真臭。”思涵眉头皱的紧紧的,实在不忍下口。
“会臭吗?”慕辰逸居然还端来闻闻,“不臭啊,乖,一口喝下去。”
他可真会睁眼说瞎话,这样还不臭的话,什么叫臭呢?思涵白了他一眼。又不问他喝,他自然什么都说的出口。他把碗放到她唇边,她只得闭上眼,屏住了呼吸,张嘴一口喝下。
这药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喝,药汁又苦又臭,她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只得强忍着,一口饮下,慕辰逸马上让小喜拿了颗蜜饯过来让她含上。好在蜜饯甜滋滋的,含住之后总舒服了些。喝完了药将碗给他,便要推摔倒的远远的,再不肯看一眼。
慕辰逸看着她这般小孩子般的行径哭笑不得,示意小喜出去,过去抱住她:“真那么苦吗?”
“要不你自己试试,苦不苦?”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虽然嘴里甜着,想着药的苦臭,她现在还有些反胃。
“那我尝尝,是不是真的苦。”慕辰逸说着,顾不得她嘴里还含着蜜饯,吻上了她的小嘴。舌头挤到她的嘴里,含着她的舌尖儿,尝到丝丝的苦味,又丝丝的甜味儿。
“哪里苦了,分明甜的很。”慕辰逸吻的意犹未尽,又在她嘴角啄了一下。
“苦味都已经散了,你自然尝不到。”思涵看他像偷了腥的猫似的,在她的嘴里亲了个遍,简直可恶的很。
“那下次吃药时,我陪你一块儿吃。”慕辰逸笑道。
“你以为那药,是谁都可以吃的吗?你身上又没有疹子。”她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越发的幼稚了呢?
“这叫同甘共苦,是不是?”慕辰逸正说着,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小身影,便说道,“进来吧!”
木头听到声音,便进来了。
“娘,爹。。。”木头走进来,看思涵的气色也仍不是很好,心里内疚的很,“娘,您还疼吗?”
“娘不疼了。”思涵摇摇头,“木头过来。。。”
木头看了他爹一眼,爬上了炕,“娘,你不疼了就好。木头很担心你,木头再也不玩水了。”
“傻瓜,娘生病跟你玩水没有关系。”思涵不也伸出手去,身上一身的疹子,真真会吓到儿子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娘生病是因为别的原因,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慕辰逸捏了捏儿子的脸,“很晚了,快回去休息。”
“我想在这里陪陪娘。”木头有些生气的看着父亲,为什么要一直赶他走啊!
“木头,娘也要体息了。而且现在很晚了,你回房间休息。你休息好了,明天才能照顾娘啊!”思涵对儿子说道。
木头点点头:“那我明天来看娘,娘也要早些休息。”
思涵笑着回应儿子,木头这才出去。
☆、第296章 罪人(金牌红包加更继续求金牌)
等儿子走了,慕辰逸拿来了药,便要开始给她换药。
“这药得勤换,衣服也得勤换。”慕辰逸让小喜打来了热水,便动手给她脱衣服。
“我自己来。”思涵也知道,这种病毒性炎症一定要注意清洁。只是还有丫环在,让他这么给她脱衣服,实在怪的很。
“别动。”慕辰逸哪里会让她动手,他对一旁的小喜说道,“小喜,你出去吧!”
“是,司令。”小喜得了令,马上便退出去了。
“好了,现在只有你和我。”慕辰逸看她羞的很,将她的衣服一一褪去,“别动,我先给你擦擦身子。”
思涵只得任他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拧了毛巾给她擦身子。现在她的身子可以用可怖两个字形容,胸口,脖子上,背上,大腿处都是一大片的红痕,看着怵目惊心。
但是慕辰逸却拿着软毛巾给她擦拭,直到都擦了一遍之后,才开始给她上药。
思涵半趴着,就这么看着他动作,心头微微的在颤抖。这一刻,她甚至想到了相依为命四个字。这个男人,真真的是她的亲人,她人生另一半的交附。
他先从她的颈边开始擦,他抹的还很有技巧,中指和食指抹了一些,动作轻柔。
看她正看着自己,便问道:“一会儿会有些痒,可要忍着。”
“不如让福妈来做吧!”要他堂堂一个司令做这件事,思涵还是不忍。
“你真要让福妈来做?”慕辰逸扬眉,让她翻了身给她涂后背。
思涵其实不是愿意的,这般私密的事情,她不想旁人来照顾。相反慕辰逸,更亲密一些。
“你不会觉得恶心吗?”思涵自己都不敢看了。
“傻丫头,我只是心疼,好在医生说了,只要好了以后你都不会再得这病。”慕辰逸给她涂好了上半身,才来涂下半身。“再说,上回我受伤,不也是你照顾我吗?咱们有来有往。”
思涵不说话了,他把自己翻过来,她便侧着身子看他的动作。
慕辰逸给她上药的时候,虽然她光着身子在他的面前,他当直没分邪念都没有。上好了药,便给她换上了纯棉单衣。
看他就着水盆的水洗了一下手,便躺回了自己身,她便靠在他怀里。
“涵儿。。。”他搂着她,低声唤她的名字。
“嗯?”思涵也不困,就这么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他身上有好闻的男性气息,很舒服很安心,她这么静静的躺着,就能很满足。
“我想要让你知道,无论以后我要做什么,我最不愿的就是失去你。”说着,他重重的叹息一声。
“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思涵抬头看他,她一直都感觉他有事情瞒着她。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你是我人生最宝贝的奢侈,只是他不知道他还能拥有多久。
思涵心头一暖,在他的脸上主动一吻:“你对我来说,同样重要。”
慕辰逸和她相视一笑,再深深的吻住了她唇瓣儿。
两唇相依,他们紧紧相拥缠绵。
夜越来越深,思涵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吃了那药,让她睡的深沉。他枕边的男人下了炕,她也丝毫不察觉。
慕辰逸一出房间,孔立辉,李杰凤,范明杰,卫白安,陶润泽都在等着他。
他沉下脸,对守在外屋的小喜道:“好好看着夫人,夫人要是醒了,马上让人来通报。”
“是,司令。”小喜低头应诺。
慕辰逸没说话,和一行属下去了自己的书房。
“司令,阎家剩余的家眷都已经安顿好,阎家的那位五小姐阎阎来了北平,想要见您。”李杰凤说着,放了一摞的名册在他的书桌上,“这是石磊将军在阳城收绞的新兵名册和武器目录,我照您的指示派了守义先去阳城安抚。”
“这是石磊刚发来的电报,在桐城新收缴的新兵名册。现在桐城一片废墟,屠城死亡的百姓一万八千七十二人,已经按您的指示一一登记在册。”范明杰看慕辰逸的脸色并不好,拿着名册过去时,露出心虚。
“昊然现在围困渝州,他派去的间谍在一个小时之前杀了冯国山,现在渝州一片大乱。松州霍天宇竟派兵增援,昊然在等司令您的指示。”孔立辉亦汇报道。
“冯国山也死了?”慕辰逸低语,手放在桌上,眼神深黑的不见底。“还有别的事吗?”
“昊然在等司令您的指示?”孔立辉小心的提醒。
“恐怕不等我指示,他已经在做事了,除了陶先生,你们都下去吧!”慕辰逸这些天,为了这么几件事已经焦头烂额。
其实他们都在等,等慕辰逸告诉他们,接下要怎么做?
可是慕辰逸不说话,而且一脸的疲惫,谁也不敢再多说,只得听令出去。
书房瞬间只剩下慕辰逸和陶润泽二人,房间安安静静,慕辰逸眸光深邃:“先生,可否指点一二?”
“其实司令心中已经有决定。”陶润泽看着慕辰逸说道,“现在石将军将司令至于一个不仁不义之境地,杀阎琨锡也好,杀蔡士昭也好,杀冯国山更是。世人不会怪罪于石将军,最后只会归罪于司令你。”
“没错,我早也该料到,以石头的性子,会这么做丝毫不奇怪。”慕辰逸到不在意世人如何看他,他想的是接下来要如何做?
“陶某不由想到了旧主,司令可还记得?”陶润泽摸了摸发须,问的意味深长。
“张端,我自然记得,张端率着辫子军把皇旁从龙椅上赶下来,结果自己又想坐龙椅。最后没坐热几天,就被赶下来。”慕辰逸对了陶润泽的眼睛,“陶先生为什么突然提起了张端?”
“张端为失败,是因为他一意孤行,一心做皇帝。当时各地军阀并起,他自然坐不长久。”陶润泽说道,“不过司令不同,司令自任东南督军再到北地主政北方政府,重新建制陆军,海军,组建空军。兴办教育,培养人才出国。现在举国上下没有一人不骂司令,更有学者在报纸开专栏列举司令种种罪过,司令从不禁言,任世人恨之骂之。”
“那又如何?嘴长在旁人身上,我管得住一张嘴,可管不住天下攸攸众口。”慕辰逸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功绩。
“正是因为司令任人骂之恨之,各处学派纷纷创建,不少海外学者纷纷归国。即便天下人都骂司令一声土匪,如辜先生之流不愿去南方却愿留在北地,便是因为司令管辖之下,有自由二字。”
“陶先生如此夸我,我慕辰逸恐怕受之有愧。”慕辰逸苦笑,“陶先生,有话直说。”
“放眼天下,无论是南方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