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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阳从车内镜看到张子菁的神情,有些打破两人的僵局,遂笑道:“妈,不如你跟我说说明朗小时候的趣事!”
双胞胎也连忙道:“是啊,说妈妈的糗事!”
张子菁瞧了明朗一眼,她坐在前排,瞧不见她的面容,但是看她的侧脸,十分的柔和,想来,她不反对的。
张子菁的脸也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起来,含笑道:“她小时候十分古灵精怪,她爸爸总说她每天都把十万个为什么挂在嘴边,好多事都要问!”
“原来妈妈也喜欢问为什么,那她总是不回答我们问的为什么!”小贝嘟嘴道。明朗的脸微微变色,他们喜欢问为什么没有错,但是他们问的问题,她一概不知道,黑洞为什么不会发光?宇宙的成因是什么?宇宙是在收缩还是在扩大?谁有时间去百度谁傻逼!
大宝饶有兴味地问道:“外婆,妈妈都问什么啊?”
张子菁笑道:“例如,她看到一头牛,她会问牛为什么会吃草,跟她说牛是饿了,要吃东西,她会继续问牛为什么会饿,为什么一定要吃青草,然后黄狗为什么要站着尿尿,她自己也学黄狗尿尿……”
“哈哈哈!”甄阳和双胞胎顿时发出爆笑声,“学黄狗尿尿!”
明朗的额头落下一排黑线,阴沉地回头瞪了双胞胎一眼,“再笑!”
双胞胎顿时噤声,嘴角微微抽搐,实在是很难想象自己这么英明神武的母后会做这样的事情。
张子菁见明朗生气,有些手足无措地搓搓手,道:“其实,她也很聪明的,很懂礼貌,家里有客人来,她会很主动去倒水!”
“除此之外呢?”甄阳揶揄地笑问道,睨了明朗一眼,又笑了起来。
明朗没好气地道:“要不是看在你开车的份上,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甄阳投降,“好好,我不笑了不行吗?”顿了一下,他又爆笑道:“不行,你踹我下车我也还要再说一句,那黄狗射尿的姿势,你能为我私人表演一次吗?”
“爸爸自私,我们也要看,不止我们看,我们还得叫所有人来看,安德烈叔叔一定也很有兴趣看的!”大宝站起来抗议道。
明朗脑补了那个场面,一张脸全绿了,咬咬牙,道:“开你的车,说什么废话?”然后一把拉过大宝,把他的身子翻过来,举手就朝他屁股挥过去,“好,我明天就请所有人来看你黄狗射尿!”
“啪啪啪”几下,打得大宝直喊救命。
张子菁见不得孩子挨打,连忙道:“好了,好了,不许说妈妈了,过来外婆这里!”说着,伸手去抱大宝。
大宝哭丧着脸,“外婆,我不明白,妈妈是我和小贝的妈妈,她出手打我们就跟打哈欠这么简单,您是妈妈的妈妈,见她这么凶,为什么不教训她?起码也得打她一顿啊解解气啊!”
张子菁笑道:“在你们妈妈小时候,外婆可打过无数次了,每一次她捣蛋调皮,外婆都会那鸡毛掸子打她!”
“那得多解恨啊!”大宝崇拜地看着她,“外婆那什么时候可以表演一次?”
“现在可打不得了,妈妈都长大了,她现在很乖,不用再打!”
“哪里乖了?可没礼貌了,刚才您上车都没喊你妈妈,每一次她回家,如果我们不主动去喊妈妈的话,是要打屁股的!”小贝奶声奶气地道。
张子菁心中一动,抬头快速地看了明朗一眼,眼里闪过一抹期待,明朗没有回头,肩膀有些僵硬。
甄阳也侧头瞧了瞧自己妻子一眼,她正装模作样地拿手机出来,装作听不见小贝的话。
气氛顿时很尴尬了,甄阳呵呵笑了一声,“大宝小贝,想不想听笑话?”
“想!”大宝小贝凑了上去,“爸爸快说笑话!”
甄阳绞尽脑汁想了一下,很遗憾,他从来就不是那种搞气氛的人,说笑话不是他的强项,最后,在大宝小贝热切的注视下,他红着脸挤出了一个笑话:有一次我陪一位兄弟去相亲,结果,人家姑娘没看上他,反而看上了你们爸爸我!
大宝小贝面面相窥,这是笑话吗?
两人一声不吭地坐回后排,甄阳顿时有种想被雷劈的冲动,丢脸透了!
第二百零七章穆蓁的爷爷
到达乡下的时候,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甄阳开得很慢,主要是他最重要的人都在车上,所以他成了谨慎的驾驶员。
在镇上的饭店里吃了饭,然后,才驱车回村里。
这里,曾经是甄阳噩梦的地方,在经过明朗落水被冲走的急弯,他有短暂的失神,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是不能从心底抹去。
张子菁也是一度恨极了这条河,这条河,带走了她的丈夫,两度带走她的女儿,但是女儿总是幸运的,两次都平安回来了。但是她对这条河的厌恶和恐惧,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如今只瞧一眼,便觉得心脏乱跳,手心冒汗。
唯独明朗,脸色看起来自若,但是,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条河,曾经带给她多大的伤痛,她亲眼在这里,瞧着穆易一步步走下去,然后,河水淹没了他,带走了他。
曾经停发穆易遗体的空地还存在,那里,搭起过一个简陋的棚架,大雨凄迷中,五岁的她,手足无措地被人拉到棚架的床前,瞧着穆易那发胀的面容。
“妈妈,你以前就是在这里长大啊?多好啊,还有河可以游泳!”年幼无知的大宝伏在车窗前,静静地凝视着那一弯河水。
三个大人都没做声,张子菁一把抱过大宝,眸光黯然。
汽车很快就离开了那里,停在马路的小店前。
车子进不了村,车子必须停放在这里然后步行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才回到家里。
在这里,明朗叫穆蓁,也只有在这里,她才会感受到穆蓁是真正存在过的。
张子菁牵着大宝小贝的手,甄阳牵着明朗的手,踏上回家的乡间小路。
这里以前是纯小镇,虽然说不是完全的农村,但是农村的乡土气息还存在,稻田收割了,只剩下一簇簇齐头的稻草根突在禾田里,有附近的农民牵着老黄牛出来吃草,南粤的冬天,湿冷,但是四处依旧生机盎然。
大宝小贝没有见过真正的黄牛,他一直以为牛都是跟自家美国农场的奶牛一样,所以,两人都好奇地问道:“这中国的牛,都是变种的吧?怎么这么高大威猛?皮肤都晒黑了。”
“哪里黑?分明是黄!”小贝纠正道,“而且,也没比奶牛高大多少啊,都一样!”小贝去挤过奶,但是大宝十分讨厌奶骚味道,所以从不去帮忙。
张子菁笑道:“这奶牛也是黄牛的一种啊,只是它们分工不同罢了!大宝小贝见过奶牛啊?”
“见过,我们在美国的时候去农场挤牛奶,但是大宝是不干的,大宝被奶牛踢过小周周,所以他不去挤牛奶!”小贝道。
大宝气呼呼地道:“胡说,谁被踢过?我是讨厌那种味道!”
“话说,你们说这些事情,我怎不知道呢?”明朗回头眯眼看他们。
大宝道:“是猩猩叔叔带我们去的!”
甄阳问道:“猩猩叔叔是谁啊?”
“就是猩猩叔叔啊,他经常来我们家的!”小贝道。
“经常来?是怎么个经常来呢?”甄阳淡淡地瞧了明朗一眼。
“就是一来就拉着妈妈进房间,然后两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吵吵闹闹的,然后没多久,猩猩叔叔就在我们家睡觉了!”大宝道。
甄阳一听,头发都要竖起来了,眯起眼睛危险地问明朗,“大宝说的是什么情况呢?你们关着房门做什么?他为什么要在你家里睡觉?”
明朗回头瞪了大宝小贝一眼,“你们不知道别胡说!”她解释道:“猩猩叔叔就是梁凤星,有女朋友的,他现在是君唐的代总裁,有段时间公司特别忙,我又没时间去理公司的事情,所以为此他大发脾气,每天通宵之后都会来我家里找我发一通脾气,发完脾气累极了就在我家里睡了,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的!”
“不用特别强调有女朋友!”甄阳淡淡地道,“跟他保持一下距离,你都是有老公的人了,其他男人起码要跟你保持三丈以外的距离!”
“那你呢?你的要求是否同时适用你自己?”明朗反驳道。
“当然!”甄阳一脸严肃地道:“我也会跟所有的男人都保持三丈的距离!”
“滚!”明朗推了他一把。
张子菁倒是听出了点门道,有些诧异地问明朗,“你刚才说的君唐代总裁梁凤星,你认识他?”
“猩猩叔叔是妈妈的奴隶,他说妈妈是万恶的资本家,剥削他的劳动力!”大宝插嘴道。
“胡说八道!”明朗没好气地道。
张子菁一愣,“美国只有一家君唐集团,而君唐集团的总裁是唐日月……”
“唐日月是妈妈的假名字,妈妈有很多假名字的!”小贝叹息道:“猩猩叔叔说妈妈做了太多的亏心事,所以要用很多假名字,免得人家找她的麻烦!”
一记爆栗在小贝脑袋上响起,小贝呜一声吃痛捂住脑袋,大宝则嗤一声笑了出来,幸灾乐祸地看着小贝,“让你乱说话,爽了吧?”小贝气得瞪眼看他。
爆栗同样在大宝头顶上炸开,大宝跳了起来,“我又没说错话,凭什么打我?”
“没有原因,我手痒了!”明朗面无表情地!
这个有原因还能解释一番,没有原因这个是死罪,无法化解,只能是活生生地受下。
相比起双胞胎的哀怨,张子菁心头却是骇然的,她的女儿,是君唐的总裁?那君唐的创始人ming是不是她?四年前死了,四年前她刚好失踪,时间上对得上。
一股自豪和骄傲在心底腾起,张子菁轻声道:“你很能干!”
对于张子菁的赞美,明朗本以为会无动于衷,因为,赞美过她的人很多很多,赞美的词语也很华丽,基本赞美在她心底应该是泛不起一丝涟漪的。但是偏偏她心底生出一种奇异的情愫来,胸腔顿时涨满激动,眼圈竟在那一瞬间陡然红了。
甄阳伸手揽住明朗的肩膀,笑道:“娶了她,我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吃软饭的!”
“要脸不要?”明朗朝着他刀斧雕琢般俊美的脸上轻轻地打了一下,“公司所有的资产,都是给子竣的!”
“子竣有傲气,他未必会要你给他的东西!”甄阳想起那温润英气的男子,眉宇间能瞧出他对明朗的崇拜,除了崇拜,应该还有一样东西,就是这一样东西,决定了他的心态。
“他要不要是他的事!”在明朗心里,子竣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弟弟,但是生死相依的日子,她铭记在心头,所以对她来说,子竣已经胜过了亲弟弟。
“你把子竣想得太无能了,如果他愿意,赤手空拳打下一份产业,不是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要采取激进的态度!”甄阳担忧有一日,姐弟俩会因为这些而反目。
明朗道:“我答应过他父亲,要好好照顾他!”
“你自己掂量着办吧,弟弟是你自己的,他的性子你比我更清楚!”甄阳也不想多说了,否则会让人家以为他有心觊觎她的财产。
“嗯!”明朗淡淡应了一句,便不做声了。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子竣不愿意要君唐,这些年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只愿意担个虚名,宁可让梁凤星去管公司的事情。她知道他心底有傲气,也相信他能干出一番事业来,但是,就正如每一位中国的父母,都希望能给自己的子女安排好未来的人生路,让他们在走的过程中不至于受太多的曲折和颠簸,她也是这样,不愿意看到子竣收到挫折伤害。
张子菁道:“有机会介绍我认识一下这位叫子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