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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静书连忙摇头,随口扯谎,“只是……我那日在关雎偶尔听到两名小厮闲聊到这种药,觉得药名风雅,有点好奇而已。”
“药名虽风雅,发作的时候可一点都不风雅,”锦华苦笑,“静书,实不相瞒,早春乃是小倌为牵制恩客,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使用的蛊药。恩客需与被下蛊之後第一个交合的男子的Jing液方可为生,否则就会蛊毒发作而死。且被下了早春的人,身体会更加敏感,几日不与男子欢好便会饥渴难耐。”
锦华的话,令静书心中一沈,却还是不甘心的问:“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万一……万一那小倌被良人赎身,无法再与被下蛊的恩客相见。那……那如何是好?”
“那还能如何是好?”锦华冷笑,“不过是你死我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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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早春这药,本是小倌为牵制恩客而用,既是要与恩客长相厮守,又怎愿被别人赎身?倘若愿被赎身,自是与恩客的缘分已尽,活在世上又有何用?”
“你的意思是……?”静书大惊。
“正是,杀掉下蛊之人,早春便自行可解。”锦华说著笑笑,“怎麽搞的,不知不觉竟说起些死啊活啊的事。也是我糊涂了,关雎每位小倌只有一粒早春,使用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怎会用在你我这种小家碧玉身上?”
“说的也是。”静书低头赔笑,心思却早已不在锦华身上。原来如此,中了白月的早春之蛊,需定期与他交欢;但倘若要解蛊,只要……只要将白月杀掉便可?
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静书不知自己是喜是悲,是有了一丝期待,还是陷入更黑暗的深渊。
“对了,静书,”这时锦华忽然压低声音,“我有一事相求,看在我们姐妹多年的份上,你可一定要帮我?“
“什麽事?”静书问。
“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两?”锦华说著比了个手势,“这个数。”
“这麽多?!”静书大惊,“这个数目,都快抵上严家大半年的收入了。你……你这是……要做什麽?”
锦华低头不语,耳根泛起浅浅红晕。
“难不成你……要替清音赎身?”静书突然明白了。
“不是赎身,”锦华红著脸用力摇头,“只是暂借、暂借而已。清音自小出身贫苦,家中只有一个年迈重病的老母,不得已才卖身到关雎。近些年老母愈发病重,他哭著求妈妈放他回乡几日。妈妈怕他一去不返,硬是要他留下这几年伺候恩客的钱。你说要是都留下了,他哪里来的盘缠回家?好歹我与他缘分一场,相识已久,这次不如帮他一把,让他了去心中遗憾。”
“锦华,你曾对我说,小倌和恩客不过是逢场作戏,要我千万别太认真,可是你自己怎麽?……”静书轻声质问,“你该不是……对清音……?”
锦华苦笑:“是真是假,假假真真,我也分不清楚了。只是想起清音泪眼婆娑的样子,我的心便也跟著痛起来。人活一世,能行善还是多行一些的好,清音这些年也不容易,不如就借此与关雎一刀两断,回老家去娶个媳妇,这辈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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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并非我不愿帮你,”静书低头皱眉,“只是这两个月严家的生意被我捅了好几个篓子,略有损失。再加上常去关雎……”
“这麽说,撇去关雎不论,我听闻跟严家有往来的好几个生意人都和你们有了矛盾,难道是真的?”锦华一惊,“掐指算来,那正是我带你去关雎之後的事,而且最近你总是两眼无神,郁郁寡欢,莫非不小心深陷进了小倌的温柔乡里?”
“你别乱说!”静书连忙捶了她几下,却掩饰不住脸上的尴尬神色。锦华看著她便心知肚明,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唉,都怪我!怪我一时兴起,忘了你出身良家,平日一心打理夫家产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麽抵得了这些风月场所的邪魔歪道?都怪我!”
“锦华,你千万别这麽说,”静书连忙宽慰,“我这些天只是身体不适而已,与关雎并无关联。你要的银两我会想办法,三日後给你答复可好?”
“不,银两我不要了,”锦华摇头,“静书,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从今往後,不要再去关雎了。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只想著你芳心寂寞,想找个有趣的地方给你解解闷。那些小倌俱是身经百战,你一个小女子怎能是他们的对手?都怪我,锦华给你赔罪了!”
“锦华!这万万不可!”惊见锦华突然身形一矮,似是要下跪,静书连忙把她搀扶起来。心中苦笑,她自知自己的心事逃不脱锦华的眼睛,可与关雎的联系哪能说断就断?且不论那令她神魂颠倒的红离,光是给她服下早春的白月,就已经把她牢牢栓在了手中。
可身心日益憔悴,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难道她真要为自己和严家的产业,将白月置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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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二位夫人在聊什麽呢?”正在此时,一个轻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是李清逸。见到锦华,李大公子恭敬低头请安;可是到了静书那边,他趁锦华不注意,偷偷飞了静书一个笑眼。
“与静书许久未见,随便叙叙旧而已,”见到李家人,锦华赶紧收起心事,换上一张笑脸,“有事吗?”
“老爷请您过去一趟。”李清逸虽是与锦华说话,眼睛却不住地往静书身上飘。想起二人当日在花园中的云雨之事,静书顿时又羞又窘,连忙站了起来,“既然锦华有事,静书便告辞了。”
“我还想与你多聊聊呢,怕是老爷等得不耐烦,”锦华笑著拉住静书的手,“那我也不多留你了,有空再聚,我找个婢女送你出门。”
“婢女们都忙著晚膳,”此时李清逸突然插嘴,锦华和静书俱是一惊。只见他摇扇轻笑,一双黑瞳凌厉中又带著几分邪妄,看的静书胆战心惊。
此时老爷又差遣下人来催促锦华,不敢再做停留,锦华匆匆离去。而静书也连忙告辞离开,抛下李清逸慌不择路地向门外逃去,心中慌乱,跨出大门的时候居然不小心绊了个踉跄。
“夫人小心!”李清逸上前搀扶,静书还未能稳住身体,这一踉跄居然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你放手!”那双邪妄黑瞳近在咫尺,静书心如擂鼓,不敢直视,拼命躲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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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夫人已无大碍,在下自会放手。夫人毕竟在我李府中跌倒,若是出了差池,在下怎能担当得起?”李清逸笑问,言毕还故意在静书耳边吹了一口气。
那丝丝暖意直侵入静书的五脏六腑,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她身中早春之毒,再小的挑逗也会令身体产生反应,然则李清逸毫不知情,看在眼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只觉静书表面看来娴熟温良,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荡妇。
笑著放开静书,李清逸摇起扇子,心中有了另一番盘算。
“在下有一事想问,不知夫人可否愿答?”
“什麽事?”静书冷声问,当日在自家後院中的一番云雨已不愿回想,此时与李清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真想夺路而逃。可一介弱女子哪跑得过这样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她只怕李清逸再行猥亵之事,若是被人看见,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夫人莫怕,在下并无恶意,”李清逸笑道,“只是想问夫人,可否有再嫁之意?”
“你……?”静书大惊。
“若是有,夫人看在下如何?”
“你……你说什麽?!”
“在下也听闻严家似有微恙,愿助夫人一臂之力。毕竟与夫人萍水相逢,缘分一场,且那日在花园你我水|乳交融,相见恨晚。在下也到了谈婚论嫁之年,不如就与夫人……”
“你住口!”李清逸的一番话,让静书面红耳赤,高声喝止,“我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此生并无再嫁之意,李公子好自为之!静书……告辞了……!”
此时看见自家婢女已备轿在外等候,见她如见救命稻草。静书匆忙作别李清逸,转身便走,再不回头。
远远看见轿夫起轿,李清逸悠闲摇扇,黑眸微眯。好一个淫荡烈妇!当日明明如此饥渴难耐,与他行下苟且之事,如今居然有脸说自己死是严家的鬼?有趣,真是有趣!
他李清逸生性风流无羁,为此没少挨过大夫人的训斥,望他早日成家立业,也好收了玩性。然则李清逸寻欢作乐惯了,哪能受得了缚手缚脚的日子,又有哪个与李家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能管得住他?
如今遇到这个静书,倒是不错。看她如此淫荡,保不准外面还有几个相好。若是两人成家,各玩各的倒是不赖,还省得再听大夫人的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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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要如何逼她同意这门婚事?
李清逸转动黑眸,脸上带了一丝阴冷的笑。
静书回到府中,越想越是羞恼,连带对李府也有了忌惮。都怪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惹上那个风流邪妄的大公子!以後李府怕是不能随便去了,就算要与锦华见面,也得多加小心才是。
然而与锦华这一别,便又是数日未见,原因乃是李家出了一件大事。
一日,大夫人珍藏的夜明珠手链不知被谁盗走。这手链乃是当今圣上御赐之物,被盗之事非同小可。李家恐於皇宫追究,不敢声张,只得偷偷寻觅。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街头巷尾还是略知一二,连静书也略有耳闻。
惧怕与李清逸碰面,又知自己身为外人不该淌李家的浑水,静书更是下定了近日不去李家的决心,只是打发婢女给锦华送了几封信,向她嘘寒问暖。如此这般过了几日,静书感觉身子有些不对劲。
她对著铜镜撩起长发,果然看见那朵桃花开的正豔。
心中一冷,静书眼前浮现出白月妖娆媚笑的脸。
“夫人,”正在此时,婢女前来通报,“李家的七夫人前来拜访。”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自己人,还通报什麽呢。”婢女话音刚落,锦华便笑著进来了,“静书,别来无恙?”
“锦华!”静书喜出望外,“好久不见你,我可想你。”
“我又未曾不是,”锦华笑道,轻抿一口茶,“这些日子李家上下可是乱了套,个个人心惶惶、焦头烂额。”
“那夜明珠手链的事……?”静书压低声音问。
“贼人好生狡猾,”锦华摇头叹息,“大夫人派了本城最精良的捕快,四处搜寻也是一无所获,怕是只能自认倒霉了。算了,不提这个,许久不曾登关雎一游,你看今夜如何?”
静书顿时脸颊一热,又想起背後那枚桃花。锦华来的如此凑巧,若是她不曾上门,自己今夜恐怕也会……
“对了,你与清音的事如何?”她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