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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儿媳妇!你是个什麽东西,你比我更清楚,还敢站在这里耍横!”花姬云拉着周柔婷的手说道,“柔婷,别把他放在心上,咱们继续看你未来的新房。”
两个女人就那麽离开了,秦楚歌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里想着的只有花啸是否知道这件事情,他是不是也答应了和女人结婚。
显然花姬云是来刺激他的,但是那句“儿媳妇”还是深深的打击到了他。
花啸,你是瞒着我,还是你也不知道?
也许,我是真的没有什麽资格去质问你,去怀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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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非常困倦,刚才愤怒之时去砸墙的那只手也开始隐隐作痛,恶心的感觉也开始逐渐从胃部升腾起来。
关上了卧室的门,秦楚歌冲到卫生间,弯腰半蹲在马桶前,又开始了干呕。也许是被那种不适感刺激的,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往下流着。感觉吐不出来什麽东西了,秦楚歌抬起了头,转过身来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狼狈的脸,不由得苦笑起来。
他需要花啸一个说法,若是。。。真的他要结婚,自己会离开的。
他不想真正的做一个低贱的男人,从身份到感情,他不想了。
花啸直到下午要去找母亲签署一个重要文件的时候,发现他母亲不在公司,问了数个人之後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把周柔婷带到了自己的别墅去了。他曾经把别墅的钥匙备份过给了母亲,却没有想到母亲竟然带着那个女人去了他的家!
他不敢想象秦楚歌受到了怎样的侮辱──他清楚的知道他母亲的手段。
花啸拨通了别墅的电话,在等待的过程中,却突然有了种接了电话不知道该说什麽的感觉。
等了大约有半分锺,秦楚歌才接了电话,“喂?”
花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楚歌。。。”
“嗯。”秦楚歌只是回答着单音节的词语,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我。。。我的母亲去了别墅,是吗?”每个字都是犹豫着说出来的。
“是。”
“楚歌。。。我。。。别听我母亲的话,她只是想。。。只是。。。”
“花啸,你是真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吗?”秦楚歌声音平平的问着花啸。
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
秦楚歌听着寂静中的急促的呼吸声,闭上了眼睛,然後把电话放下,靠在沙发上。
也许花姬云说的是对的,他根本就配不上花啸,就算是花啸喜欢上一个男人,也不会是自己。
原来这些日子的幸福与欢乐也不过是一场梦。现在,梦该醒了。
花姬云是什麽时候离开屋子的,他不知道,他只是坐在床边,听着高跟鞋的哒哒声和女人的娇笑声,最後归於沈寂。
他被花啸的沈默,打回了原型。
邸律扬听闻了花啸将要结婚的消息,这个消息准不准确他不知道,他不在乎,但是他想到了那个和帆忆长的很像的男人。他不是和花啸在一起吗?怎麽花啸还会结婚?
想来是那个花女士的主意吧,虽然不喜欢那个女人,但是还是得承认,那是个普通男人都比不上的女强人。
邸律扬仿佛又听到了秦楚歌那一声声的惨叫,心底里的那丝不忍与愧疚又浮了上来。他想着,要是秦楚歌没有地方可去,他会收留他的。
他不会让那麽像帆忆的人再此沦为一个小偷。
PS:小秦同学最近的情绪是越来越多变了,一方面是因为怀孕… …体内激素不稳啊。。。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脸,虽然他想着没事没事还暗示自己要高兴,但是实际上他还是摆脱不掉那个阴影。还有就是爱情令人多疑脆弱啊。。。
所以他一会儿撒娇,一会儿任性,一会儿阴郁,一会儿沈闷,一会儿多愁善感。。。
我也期待圣母攻,可是他就是迟迟不出现啊啊啊啊啊。。。我也郁闷= =
四面楚歌 第二十五章
秦楚歌再一次收拾好自己不多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栋豪华的别墅,他不想等到第二天了,再次看到花啸会磨灭掉他的决心。
这次甚至还不如上次的离开,身上只有几百块钱,是花啸留给他到超市买东西留的零钱,他全部都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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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原来住的旧房子,不知道自己两个多月没有去住,会不会已经被租出去了?
秦楚歌走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别墅区在这个时候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走动,连车子都很少。
秦楚歌低着头踢着脚底下的小石子,发出格拉格拉的声响。风轻轻的吹拂着,他的头上戴着昨天晚上花啸给他亲手带上的帽子,帽檐被风微微的掀起,然後在摁下去。
寂静的路上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
秦楚歌没在意,只不过突然加大的噪声让他回头看了一眼──一辆车朝他飞驰而来!
慌忙之中秦楚歌只能就地打了个滚,车子急急的擦着他的衣角向前开去,秦楚歌狼狈的爬了起来,抓起掉在地上的包,往相反方向跑去,没命的跑了好久才发现那辆车已经没有了踪影。
秦楚歌扶着墙急促的喘着气,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让秦楚歌不由得弓起了腰,抱着肚子低声的呻吟起来。
这阵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却还是疼的秦楚歌一头冷汗。
劫後余生令秦楚歌感觉到一阵脱力。花姬云果然不是在吓唬他,若是这条街不够寂静,他的精神完全失去警惕,也许现在已经是车下亡魂一条了。
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把包重新背在自己身上,秦楚歌探头探脑的往回走,路上仍旧是静悄悄的,除了风吹树叶哗啦啦的声音意外,只有他一个人粗重的呼吸声。
战战兢兢的走了几百米之後秦楚歌终於出了一口气,认为花姬云的人撞他不成已经走了。前面就是岔路口了,秦楚歌回忆着路,往他的老房子那边走应该是右拐。。。
秦楚歌刚转身到右边的路便差点儿撞上个人,一抬头就看到那人戴着墨镜手里举这个棒球棍,撒腿就往左边跑,只觉得脑後有一阵来势凶猛的气流,棒球棍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後脑上。秦楚歌哀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那人见秦楚歌晕倒在地上,上去踢了两脚确认是真晕过去了,便招呼停在一边的车里的另一个人过来帮忙。
“那个老女人不是让咱们把他处理了吗?把他往道上一放,车一开过去不就得了?”另一个人也摘掉墨镜,骂骂咧咧的说道。
“算了,我可不想真的杀人,把他拉远点儿一扔得了,要是以後他算账也是去找那个女人算账。”把棒球棍扔到垃圾桶里面,那人搓搓手说道,“回去就说撞了,撞没撞死不知道,知道不?”
另一个人把秦楚歌从地上拖了起来,“行,听你的。反正钱已经拿到手了。”
两人开车兜兜转转了好几圈,开到了城西的郊区(别墅区在城东),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把秦楚歌拖了出来扔到一个大垃圾桶的後面,然後开车扬长而去。
苏叶乔不像大部分人喜欢在早上散步跑步,他最喜欢在夕阳即将落下的时候出门跑步,一个是因为那个时候诊所里的病人少,另一个,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要“追赶着太阳下山的脚步”。
他的体力很好,能够从诊所一直跑到郊区的外围地带。
按照每天都一样的路线,苏叶乔均匀的呼吸着,跑步的步伐也控制的很均匀,时不时的用护腕来抹一下额头的汗。
每次跑过这个大垃圾桶的时候苏叶乔总是要闭气而过,然而今天他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在垃圾桶旁边有个躺着的人!
苏叶乔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那人背对着他,正好能让苏叶乔看到他脑後的血块。苏叶乔把那人翻了个身,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於是今天苏叶乔的跑步计划被迫停止,取而代之的是背着一个沾着垃圾桶臭气的受伤男人,回自己的诊所。
苏叶乔是个医生,是个很倒霉的医生。俗话说得好,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原来在医院的时候他总是对别人的求助来者不拒,於是烂摊子就总是往他身上扔,大家扔的不亦乐乎,他就算是苦笑也一一的接下,收拾好。
照他这种性格,注定是在医院里面呆不长。他是胸外科的副主任医师,本来以他这样的年龄达到这样的职称就已经惹了不少人的嫉妒,胸外科的主任又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平时便想方设法的给苏叶乔下绊子。
那阵子正有个手术率极低的手术要做,本来这个是要胸外科主任亲自上阵的,他却推脱着那天有另外一个手术,怎麽怎麽的,也没有通过上面的安排,私自的让苏叶乔去接这个手术。苏叶乔能说什麽呢?直接上阵了,但是成功率在那里摆着呢,病人的血管比普通人脆弱的多,不知道是哪个助手在他缝合的时候在後面撞了他一下,缝合的镊子一不小心就戳中了血管──那个病人就大出血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个医疗责任主任承担了三成,其他的七成就全部由苏叶乔承担了──开除出医院,并且吊销医师资格三年,赔款五十来万。
虽然说苏叶乔做医生这麽多年来积攒了不少钱,赔款也就赔了,但是被开除出医院是让他最为难过的事情。
秉着一向的好心肠,苏叶乔用剩下的钱偷偷的开了一个地下诊所,专门给一些穷老百姓治病,虽然不能说赔钱,但是也是几乎没有盈利。
这不,又给自己捡回了个病号──苏叶乔是怎麽也不可能看着有人病倒在自己面前而不去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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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没有医师资格执照,他就不能去工商局注册开一个真正的诊所,所以苏叶乔接收病人也都是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的小诊所开在了郊区偏远的地方。
虽然说背上的人不算有多沈,但是背着个大男人徒步走了几公里,也真够苏叶乔受的,到了家,把背上的男人轻手轻脚的放在床上之後,他也累的气喘吁吁,坐倒在床上。
但是马上的,他就拿出了消毒棉球和纱布,用镊子夹着棉球蘸了蘸酒精,轻轻的给这个男人清理着後脑的血迹。
还好是钝器击伤,出血并不多,就怕的是颅内受到损伤。
苏叶乔打开锁住的另一件卧室的门,里面赫然放着一套齐全的吓人的设备,从小型手术台到彩超──这是他全部的积蓄。
这间屋子一共有三个卧室,他把两个卧室打通了变成一个大的屋子,放他这些医疗器械,把这个男人抱了起来放到病床上,准备给这个男人来一个多普勒检查,通过血液的流速能够确认其颅内是否积压了淤血。
一番折腾下来,证明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晕了过去,其他机能好得很,苏叶乔松了口气。但是他一贯的严谨作风让他继续对这个男人的其他部位开始了检查。
在做完了腹部的彩超之後,苏叶乔僵硬的放下了仪器,仔细的打量着男人的面孔,然後跑出屋子,到卧室里面翻找着什麽,终於是找到了一张照片──那个叫秦放的男人和自己老爸的合照──秦放挺着个大肚子,笑的勉强,自己的老爸则笑的傻兮兮的,穿着白大褂,手还放在秦放的大肚子上面。
然後拿着照片对比着还昏迷着的男人,苏叶乔捏了捏自己的脸,证明着自己没有在做梦,这两个人长的的确有些相像。
这不会就是他老爸和他说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