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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眸里,似乎已经容纳了太多的风霜,因而变的充满洞察力,仿佛只要看人一眼,就能直透对方的灵魂。
“嗯!”艾利克清了清嗓子,借此调整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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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只穿着常服的士兵打量了下艾利克,沉声道:“请跟我来!”措辞还算客气,但语气中毫无敬意,却也没什么敌意。
艾利克以长官询问新丁的口吻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士兵对他咧嘴笑了下,那笑容颇有几分玩味,仿佛是在说:“叫我小兄弟,你是哪片地里的哪根葱啊?”
艾利克讨了个没趣,知道想从这士兵嘴里套出点什么是不可能了,于是转而细心留意一路上的情形。
稍加留意,艾利克便看出,沿途有不少墙体装甲板是换过的,散发着簇新的亮光,通道清理的很干净,仍隐隐能闻的到淡淡血腥味,地板上未能完全抹去的烟火薰痕、弹片划痕,以及凹陷坑洼清晰可见……一种名为细节的东西在默默诉说着不久前这里曾发生过的事。
空荡荡的安静让这里虽然灯光雪亮却仍显得有些阴森。艾利克的心情似乎也受到了影响,身为军人,他感受得到那场血战的惨烈余韵,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官兵死前绝望、激愤、不甘的眼神,他为有格林希尔这样的同僚而感到羞愧,他希望幸存者真的是KY—4最后的官兵,因为那代表着他们曾进行过一场过令所有帝国军人都感到荣耀的战斗他们在处于绝对弱势的情况下奋起作战,打退了虫族,打退了联邦部队,守护住帝国的绝密研究成果,并用核弹消灭了难以计数的虫子、为死去的战友报了仇;他又希望那些幸存者不是KY—4最后的官兵,身为军人,他宁肯KY—4的全体将士皆已殉难,也不想看到他们顶着叛国的污名成为帝国军永远无法抹去的耻辱,成为所有帝国公民心中的伤痕——就是这样的本该成为英雄的优秀军人,选择了义无反顾的永远背弃自己的祖国和人民!这不仅仅是他们的错……
“在这里解除装甲服!”
艾利克被那士兵带着命令口吻的要求拉回了现实,他被带到了是装甲服装卸室,对方显然是防备他的装甲服中有什么猫腻。
卸下装甲模块,换上合身的军常服,虽然没有证明身份的肩章、领章,但那军人挺拔彪悍的气势仍是让艾利克显得神采奕奕。
“见谅!”那士兵手持一个探测仪器开始对艾利克进行检查。
滴!士兵盯着艾利克的左臂等待解释。
“拟生神经电子义肢!”艾利克拉起袖管,活动着手腕,传来了轻微的仪器制动的声响,“塔奎林保卫战的留念,那时你还在读幼儿启蒙……”
士兵白了他一眼,没再多言语。
检查完毕,艾利克被带到指挥中心的作战会议室,在这里,他见到了格鲁齐少校,年轻的幸存者指挥官。
“多米尼克?格鲁齐!”身材挺拔的年轻少校一个非常有力度的敬礼,然后介绍身旁的少女,“我的副官艾玛。”开场介绍相当简单。
“帝国中校,艾利克?F?菲尔南德斯!”艾利克还礼,自我介绍简洁而带着技巧,他不想说明自己隶属哪个部队,却也不愿撒谎。
“请坐!”格鲁齐显得有些不苟言笑。他对一路陪同艾利克来的那名士兵道:“布莱克,在门外警戒,这里不想受到任何打扰。”
“明白,长官!”布莱克敬礼退出了会议室。
格鲁齐刚一坐下,便对艾利克道:“我们直接进入正题。”言词中有种先声夺人的命令口吻。
“可以!”艾利克马上还以颜色,似乎决定权在他这一边。
格鲁齐紧绷着脸,直视着艾利克,“我们的设施顺利挂载需要空港勤务的帮助,请尽快安排。另外,每艘搭载舰基础成员41名,合计123名,他们要暂时编入我们的队伍,何时能回归,我们还不能保证……”
“这样的要求有些不切实际!”艾利克打断格鲁齐的话。“个人建议索要通用货币更稳妥。”
“我们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任何建议。”格鲁齐不悦的蹙起了眉。
“我是在设身处地的为你们考虑。最起码,应该为自己的家人想想。你们已经在不久前的血战中真切的体会了生命的脆弱,珍惜生命,让它有价值、有意义。更何况,我在想,你的母亲和妹妹绝不希望看到你走上一条更凶险的叛国之路。”
格鲁齐腾的一下站起来,眼中闪过恼怒的神色。“卑鄙!”他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
“有一些错误的决定,需要用错误的方法来纠正,因为错误本身往往伴随着强烈的行径,用强烈来攻击强烈,就仿佛战斗中的狭路相逢。”
“真难为你!龌龊不耻都能被你说的如此正气凛然!”格鲁齐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脸色铁青,咬牙切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艾利克一口。
没有理会对方的讽刺,“本来应该有个很好的结局,你们却选择了歧路!”艾利克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我不喜欢说虚假的话,也不愿意自扮善良。情况很简单,你们的家人和你们自己,要么成为被人称颂的主角,要么成为帝国的通缉犯,饱受分离之苦或更残酷的待遇。请原谅我的直率!”
“这种时候,我已顾不了那么多……但你嘴里的更残酷,要较量过才知道!”格鲁齐表现出一种决绝,但艾利克还是从他的眼神中察觉出了挣扎的痕迹。
耸了耸肩,艾利克不置可否,他已有把握牢牢操控对方的情绪,所以不必继续咄咄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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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帝国的交涉官都向你这么猖狂么?你不怕你刚才的话被媒体披露?”格鲁齐似乎想挫挫艾利克的锐气,又似乎是为了更好的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一脸坦诚,艾利克侃侃而谈:“从你们成为叛国者的那一刻,所说的话对公众来讲已经不具备可信度。况且,当你们与国家为敌时,真相这两个字是种奢侈!我建议……”
“好了!”年轻的少校阴沉着脸打断道:“没有时间听你上政治课,也没有时间跟你们浪费唇舌。想在不是我们恳求你们怎么做,而是告诉你们怎么做。不答应我们的条件可以,我们让格林希尔讲讲他的所作所为,讲讲帝国欺瞒着人民所做的那些无耻勾当,还有能量发射器的设计图,星域网可不是Arcturus开的私家报社……”
“长官!”格鲁齐的副官细声提醒道:“我们的商品有足够的诱惑力,菲尔南德斯中校在这里便是最有力的证明。是不是请中校说明下如何支付我们的报酬?”
艾利克暗中皱眉,格鲁齐的这个副官看起来还是个大女孩,最初见她,就能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冰冷气质,尤其是那眼神,让人隐隐心悸,而现在她表现的心智和沉稳,更是让艾利克讶然。她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有什么背景和怎样的过去?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艾利克的脑海中。
好在这个大女孩的容貌图像已通过艾利克配戴的、具有摄像功能的隐形眼镜传送到了情报部。艾利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得到一些相关的简单信息。这对他的工作很有帮助。
“稳住他们!”主持大局的林肯伯爵向艾利克传达指令,他通过设置在艾利克义肢上的窃听仪清晰的听到谈判的每一句内容。而艾利克耳中的微型信号接收器则能保证他的命令点字不漏的传达给艾利克。
“说实话,帝国很难答应你们提出的条件,这简直是漫天要价,撇开那些军用设施和三艘搭载舰的价值不谈,光是从事件性质角度讲就是任何一个国家都难以容忍的。”
“如果不是我们,现在整个雅德里亚地区恐怕已沦落成荒凉山虫族的屠杀场,而那些设施也将被完全破坏,我们只是要那些本该成为残渣废铁的东西,根本算不上漫天要价!”
“可问题它们现在不是残渣,它们能正常使用,且打着帝国的烙印,你们的行为就是打劫帝国财产,让帝国颜面扫地!”
“你们不是向来擅长隐瞒真相吗?莫非这次会自己会公众透露这次事件的真实过程?谈话毫无诚意,你来做什么?拖延时间?还是挑衅?”格鲁齐厉声问。年轻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我的责任是商讨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为此,需要做出努力的不止是帝国方。说到挑衅,你们这些本可成为帝国英雄的人却选择了叛国,这难道不是对国家的挑衅?”艾利克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到,他仍是那副诚挚、恳切的态度,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他说:“格林希尔的错误确实不可原谅,但我个人感觉,既然是军人,既然吃这碗饭,就应该有牺牲和被背叛的觉悟,因为别人背叛你们,你们就迁怒国家,这不是一个合格的帝国军人应有的品质!”
“去他妈的品质!KY—4被虫族袭击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格林希尔的品质?我们浴血奋战,用核弹跟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你怎么不谈品质,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品质,你配谈吗?”
格鲁齐终于爆了,大有一发而不可收之势,还是他的副官从后面拉扯了他数下,才让他醒悟到自己的失态,借着整理衣领来掩饰窘色,格鲁齐复又坐下。
“你!”与此同时,艾利克恰当的表现出一副激气却又努力忍耐的样子,事实上他确实有些血气上涌,但更多的是逢场作戏。
“这个格鲁齐看起来挺冷静的,内在却如此激烈,居然直接迁怒身为谈判者的陌生人……”艾利克也不想计较对方的素质问题了,他对这些‘幸存者’仅存的一点惺惜之情已在格鲁齐的咆哮中完全散尽。
似乎被对方的不讲理耗掉了耐心,艾利克道:“好吧!你们执意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这已经超出了我所能够协调的范围,我回去向本部报告,是开战还是妥协,由高层定夺。”
“艾利克中校,才得到让我们满意的答案之前,你哪也去不了!”格鲁齐的神情宛如盯着已经落入牢笼的猎物。
“这么说,门口那位是个身经百战的强者?”艾利克不无嘲讽地说。而实际上,他是借此告诉外边,守在门外的那个叫布莱克的士兵需要重点对付。
“少要啰嗦,要么在这里报告你的上级,要么我们帮你报告,再换个谈判的人来!”
艾利克蔑视的看了看格鲁齐,就像即将就义的英雄看流匪时的神色,“借通讯设备一用!”
于是,艾利克假意向上级报告,然后经过了近半小时的漫长等待,帝国军方终于松口,由艾利克同幸存者续谈具体的交接步骤。
重心看似重新回到了谈判桌上,而事实上,艾利克的任务就是负责跟对方扯淡,真正的重心是由里根斯直接指挥的特勤四课……
特勤四课是帝国幽灵特种兵中的精英分子,不但精通狙击野战和反恐攻坚,潜伏暗杀、近距离格斗方面同样有着非同凡响的造诣,如果说一个幽灵特种兵可以1挑10个普通士兵,这些被称为‘死神’的精英完全可以做到1挑5个特种兵。配合顶级的设备,他们不但是歼敌的好手,更可以模仿声音,混淆视听,以假乱真。
行动之初,林肯伯爵就对里根斯和艾利克这样说:“帝国,从来不会跟叛国者妥协!”他对待这次叛国事件的态度用两个字就足以形容:“拿下!”
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