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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既然他不找我我也懒得多想,也许他只是一个想找我聊天的男人,却又不想主动。
等到10点多,酒吧的DJ出现在台上,用煽情的语调说节目开始了。随着一阵疯狂的音乐响起一群女孩子出现在台上,表演了一阵劲舞。不知是因为她们暴露的衣着,还是因为狂热的音乐,人们的神经兴奋起来,发出口哨声和尖叫声。欲望开始膨胀,我看到女人脸上暧昧的表情。
服务生告诉我寒冰今晚有事不来了,我有些失望,等了一个多小时还被人骂变态,结果一无所获,尽管我找她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想看看她。我不想再呆下去,免得被人骚扰,准备离开酒吧。没料到在门口撞到一个人,小菊。
真是阴差阳错,我去餐馆想见小菊没见到,来酒吧想见寒冰,寒冰不在,反而见到小菊。
小菊出现在酒吧让我十分意外,不过更让我意外的是她的打扮。脸上抹得惨白,嘴巴涂得腥红,头发染得金黄,耳上吊着两个硕大圆环,脖子上挂了些闪闪发光的廉价饰品。身上穿着一条草绿色的超短裙,裸露出大半个白花花的胸脯,Ru房若隐若现。不是她一声〃吴小姐〃,我真认不出是她,她的变化实在大太了。
我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吴小姐,我请你喝杯酒吧。〃
我同意了。她要了两杯扎啤,我一杯她一杯。当金黄的液体流进她嘴里时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喝得轻松自在,看来很会喝酒了。
我问:〃怎么不在餐馆干了。〃
她感到意外,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晚上去那里吃饭知道的。〃
〃挣得太少。〃她说出了原因。
一个餐馆服务员月薪四五百的确不多,远不及北京的人均收入,甚至不够秦渊请客的一顿饭钱。但是她来自农村,既没学历又没技能更没社会背景能奢望月薪四五千吗?既然嫌当餐馆服务员挣得少,那她一定找了个挣钱多的活。看她的打扮我明白了几分,但我还是问道:〃你现在在哪里上班?〃
小菊的表情变得复杂,支支吾吾地说:〃酒吧。〃
我想到酒吧街上站在路边衣着艳丽招揽客人的女孩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菊看着我,明白我猜到了,低头不语,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杯中的液体一下子又少了一半。良久,她低声问道:〃吴小姐,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我摇了摇头,问道:〃干得怎么样?〃
她说:〃还行,比在餐馆端盘子强,挣得多还自由。〃
我不知道她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我也懒得问,既然她选择了这样的挣钱方式,我又能怎样,该想的她可能都想到了,我多说徒劳,只会让她更自卑,所以有些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看着她,有种给她把脸洗干净的欲望。
就在我对着这张五颜六色面目全非的脸发愣时,一个男人过来搂着她的腰,盯着我问:〃小桔子,不介绍下这个漂亮美眉,她不会是叫小苹果吧,咂咂,宝贝儿,你可真像个青里带红的苹果,味道一定好极了……〃
小菊看着我,脸上十分尴尬,既怕得罪这男人又怕我生气,说:〃李哥,她不叫小苹果,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在公司上班。〃
男人不以为然;〃公司上班又咋啦,好多女孩子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来这里赚钱。〃又对我说;〃妹妹,要不要哥给你介绍几个有钱的主儿?〃
第五部分: 第65节:不缺女人
小菊连忙说:〃李哥,她和我不一样。〃
他盯着我看了看,捏了捏小菊的脸说:〃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三个点吗?〃
小菊见他话说得越来越粗俗,怕我不高兴,乞求他别说了。我不想让小菊为难,于是起身向她告别。
他满脸不屑,骂了句:〃丫的,装得还挺像。〃
我不想和他吵,装做没听到,从包里拿出一千块压在杯底离开了座位,我知道她每多挣一分钱就多失去一点尊严,我不想让她付酒钱。
小菊拿着钱拉住我;〃吴小姐,我不能要你的钱。〃
〃拿着吧,换份工作。〃
小菊还想把钱给我,我捏住了她的手。她的表情很复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妖冶的浓妆艳抹掩盖了她原本清纯的眉清目秀,我明白她一旦涂画成这副模样很难再还原了,不禁怅然若失。这时台上有人在唱。
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
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还不回来
onenigh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
onenightin北京我留下许多情
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地安门
人说地安门里面有位老妇人犹在痴痴等
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
京腔京韵中透出人事的沧桑。我看着小菊,突然觉得那个像野菊花一般清纯的姑娘已经离我很远了,成了记忆深处一道遥远的风景。
我离开酒吧时,在门口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那个盯着我看的男人的座位,他走了,座位上换了个脸上写满欲望的女人,正对着一个男人的脸吞云吐雾。回到家,我泡了个澡,我一直喜欢泡澡,不过翠微的房子没有浴缸,只能淋浴,每次洗澡都不爽。秦渊满足了我的〃浴〃望,新买的公寓有浴缸,所以我只要有时间就泡上一个多小时。有时还点一盏香熏灯,在淡雅的清香中什么也不想,静静地享受,泡得我浑身松松软软,上床美美睡一觉,第二天绝对精神饱满。
不过今晚我没法做到什么也不想,泡在水里,脑子有点乱。一会儿想到申世飞,一会儿想到小菊。好在秦渊的电话把我从乱七八糟的思绪中解救出来,他在重庆,和我聊了半个小时,得知我正在泡澡,于是说起话来邪邪的,弄得我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享受他十指轻柔的按摩。
第四十四节庄一日记(15)
12月3日
得到笔外快,一万块,Q付的,这几年我赚了他不少钱,当然我也给他设计了不少东西。
有才华的人绝不会饿死街头,用公司的苹果电脑高速扫描仪激光打印机干点私活赚点外快,零风险高回报。
一万块,不算多也不算少,我向来花钱如流水,最不心疼的是钱,最不缺的是钱,最不在意的还是钱。存折上从来不会低于五位数,能赚钱的妈妈定期给我划一笔钱过来,我自己也能赚,衣食无忧,钱放着会贬值,不如享受。更何况我没有爱情可以挥霍,只好挥霍钱。
和Q去酒吧喝酒,我请客,他买单,财大气粗的人不在意几个酒钱。
我眼中的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他眼中的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不知道,估计不会是他喜欢的那种女人,当然,他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太正统了,如果和他谈恋爱会有点累,我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恋爱,比如和木木,比如和子火,比如和以后还会出现的某个人。爱永无止尽,我相信,子火之后我还会遭遇一场又一场恋爱,不管是真爱还是假情,总之,我还会遇上所谓的爱情。
Q有钱,应该不缺女人。男人只要有钱,身边就会冒出许多女人,她们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来勾引他,以求得一张替她们一生买单的信用卡。女人真是世界上最愚蠢最卑贱的动物,须不知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与其白抛媚眼一无所获还不如两眼清澈正视对方,至少人家还会正眼瞧你一眼。
Q又想挖我去他公司,我拒绝了,我喜欢自在,如果给他当手下自然没法和他平起平坐。雇主就是雇主,员工就是员工,他看你不顺眼可以对你发脾气,而你大气不敢出。Q有些失望,说我是个人才。
我究竟是人才还是庸才我懒得想,总之即使没有妈妈的钱我也不会饿死街头。不过钱多一点少一点对于我来说都无所谓,不过多买少买一次醉而已。
子火打电话,说想我。
我说我也想他,想他不是因为爱他,而是想和他上床。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同时也赋予了他们性欲。
他来我家,一夜尽欢。
我叫他Xing爱高手,他说我们彼此彼此。
不错,我也是个高手,女中豪杰,男人,你只管放马过来吧,哈哈……
12月6日
6号,依旧是一束鲜红的玫瑰。看着花感到伤感,去逛琉璃厂。
在琉璃厂我主要看画,当然也会看那些不知是真是假的〃古董〃。比起潘家园来说,我更喜欢琉璃厂,潘家园名声在外,满是市井小人和投机商人。琉璃厂就不一样了,据说乾隆时期琉璃厂曾有两百多家书店,古玩字画店超过五十家,可惜现在没了当时的盛况,现代人忙着挣钱,谁有闲心来欣赏这些东西。我也没资格议论别人,明明当初学画,毕业后却偏偏跑到广告公司来设计〃性感的扫描仪〃,真是堕落。
〃荣宝斋〃来了一群日本人,服务员叽哩呱啦地用日语忙着招呼他们,当然国际友谊最重要,对于我这个同胞不必太热情。我也不需要他们的热情,因为我只看不买,所以没呆几分钟就出来了。如果那些外国人把中国文化传扬四海,这样国家倒是能省一笔宣传费。
来琉璃厂的外国人多,中国人更喜欢〃MADEINPARIS〃或〃MADEINITALY〃。逛了几家画店,没买一张画,离开了琉璃厂。经过〃京味茶馆〃时想起木木,他带我来听过一次说唱,他喜欢说词弹唱,我和他相似,前卫和传统,两种思想在我们的骨子里互相撞击又彼此融合,所以我们都很有个性。不知这是我们的幸还是不幸,总之我们没能在一起。
茶馆的对联口气很大;〃玫瑰露称得上举世无双,酸梅汤敢说是天下第一〃,不过酸梅汤的确不错,比较解渴,好过大街小巷里卖的饮料,只是我的冰箱里仍塞满了饮料。茶馆里摆着八仙桌、长板凳,当然比起〃老舍茶馆〃少了许多风雅,不过便宜,来的大多是老北京人,贴切生活也真实,哭就是哭,笑就是笑,悲就是悲,乐就是乐,不矫揉做作,这合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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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第66节:我并不爱他
喝了碗酸梅汤,喝得心里酸酸的。时过境迁,木木还来不来。如果来,是一个人来,还是和她来,会不会对她讲解那些说词……
管他来与不来,放下汤,怆然离去。
T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和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搂在一起,他没有看到我。
我更加明白了一件事,关于爱情,最好轻易不要相信。哪怕对方说没有你会杀了你,如何如何的,全是谎话。
我对自己笑了,笑得泪流满面。
我为何要哭,我并不爱他,为何要哭呢。
12月7日
大雪。
大者,盛也,至此而雪盛也。太阳到达黄经255度。
天真的冷了,毕竟已是冬天。没下雪,倒是下了一天雨。
听了一晚的歌;《水中花》,很老的歌,很美的旋律,如串串水珠滑落,和这种雨天很相适。心被淋得湿漉漉的,七零八落。
我看见水中的花朵
强要留住一抹红
奈何辗转在红尘
不再有往日颜色
我看见泪光中的我
无力留住些什么
只在恍惚醉意中还有些旧梦
这纷纷飞花一坠落
往日深情早已成空
物是人非事事休,玫瑰依旧人已走。
男欢女爱不过如此,宛如烟云,转眼成空。
不说了……
打电话给子火,我说,来陪我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