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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喊了起来:“帕伯尔人……你是帕伯尔皇家骑士团的对不对?”弗雷德丽卡没有理会那个比起骸骨的手臂来对服装的样式更加敏感的年轻骑士,但这话却在盗贼团之中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那个英俊盗贼的断臂竟然已经不可思议地结了疤,直到看见了女孩剑上白色的光华才让人明白那是在剑刃上附加了神圣系治愈术的结果。先不论那个女孩为什么没有利用刚才的机会将所有人杀掉而只是作一个警告,如果她真的属于那个精英和奇怪的强者云集的骑士团,那就说明大队人马很可能紧随其后即将到来。而眼前的少女的实力依旧不明。黑衣盗贼团的头目没有过多的犹豫就下令撤退。
先是那些靠后的黑衣盗贼们转过身去向后开始离去,那些考前的盗贼依旧举着弯刀警惕着举着刀缓缓倒退,直到保持了他们认为安全的距离才匆忙转身迅速离去。其实他们本来大可以放心,因为除了帕伯尔那些不遵守骑士道的骑士们,任何一个国家的骑士都不会从背后攻击敌人。因此还听说布鲁公国的一个被称作“慧心”的盗贼团的团长为了对付骑士的围剿特别创立了一套“背刃”战技。这种可以在背后对着敌人情况下挥刀的技巧,曾经创下用四个只装备有弯刀的盗贼杀光了一个二十多人的骑士团的记录——因为骑士道也同样不允许那些骑士逃跑。
弗雷德丽卡看看手上的那条断臂,有些明白了奥莉西雅当时在莱特和达克交战的两国之间屠杀的心情,虽然现在这样的结果并非出于她的本意。
一个穿着绿色法师袍的白髯长者撩开宽敞马车的门帘,从里面探出身子。他刚才正在车中准备“风镰刃”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所打断。“不要放松警惕,刚才的是一种邪恶的黑暗法术。”一个有着棕色卷发的小女孩也从红袍法师法师身旁探出了身子。
于是那个为首的骑士只是把大剑放下而没有让它回鞘,上前一步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我们是格利芬城的骑士,正在……路途之中。请问阁下……”弗雷德丽卡并不理会,还没等那个骑士说完便没有礼貌地向河边走去。要不是考虑到那并不锋利的妖刀不得不附加更多的魔力才能够将手臂连着铠甲一起斩下,那边的每一个骑士就会享有和每个盗贼一样的断臂几率。
骑士有些生气,而那个绿袍法师依旧认真地注视着弗雷德丽卡的一举一动。当她如之前施展“黑暗雾幕”时一般走到溪流边时,本已放下的大剑几乎时同时被再度举起。绿袍法师阻止了他们的冲动。那边的少女并没有开始施法的迹象,并且在没有盗贼干扰的情况下,以现在的距离任何人都是来不及完成“黑暗雾幕”的。绿袍法师也察觉到,那边的黑衣少女在自己身上附加的魔法也只有风系的“羽步术”和土系的“强化筋骨”,标准的逃跑配置。
那些骑士和绿袍法师一起沉默着警惕。弗雷德丽卡让妖刀回了鞘,腾出另一只手来帮忙一起清洗那条断臂,直到确认已经干净,才再度抽出妖刀让那些骑士心头一紧。而那柄可怕妖刀的后续动作却只是斩落断臂的手掌让它随流水漂走,边又立刻回鞘。接着是一团白色的光芒,而绿袍法师没有发出警告。那个法师确信那不是攻击魔法,却也花了许久才分辨出那是“辨认毒性”。那是弗雷德丽卡在两次因为食用了魔兽含有毒性的肌体组织而剧烈呕吐之后所养成的习惯。接着是温和的火系魔法“温暖”在骨臂少女的手中闪耀。所有人都在奇怪。直到弗雷德丽卡凭借气味确认到那条手臂已经到达了七分熟的最美味时刻停止了魔法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才让那边马车的周围都在关注着她的人们明白了她的意图。那个有服装设计师天赋的年轻骑士开始剧烈地呕吐,暴露了他的午餐中的一些西红柿还没有消化干净;另外的三个骑士的表情变化从微微皱了下眉头到两块眉毛几乎合到一起不等;绿袍法师测转过了脑袋;只有那个卷发的可爱小姑娘的表情平静得有些惊人。
小姑娘趁身边的老法师不注意偷偷跳下了马车,从裢褡中取出了一些面包。当后面的骑士大喊:“小姐,不要过去,危险~~”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弗雷德丽卡的身边。顺便需要说明的是,刚才的一声喊叫已经证明了这个少女并不是一个公主,因为包括童话在内的所有故事中,微服出行的大人物的跟班总会在情急之下通过称呼暴露出主人的身份,无论她身边是否跟随了骑士加法师这样标准的公主装备,既然是“小姐”而不是“殿下”,就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公主。而如果弗雷德丽卡所经历的不是一个童话导致大人物的跟班不会说漏嘴的话,也说明了在荒野中遇到被袭击的公主的典型童话桥段并不会发生。
那个小姑娘有着甜甜的声音,把面包举到弗雷德丽卡面前:“大姐姐,这个给你吃。”那些骑士们已经迅速围了上来,瞪着弗雷德丽卡的眼神就好像无论她接下来有什么样的动作都会发动攻击。当然即使这样,那些穿着重甲的骑士又怎么可能有比得上弗雷德丽卡的灵敏程度。弗雷德丽卡放下正在食用的断臂,望了望面前的小姑娘后慢慢地接过面包的时候,那些骑士甚至没有来得及把重剑高举。
“大姐姐”的称呼让弗雷德丽卡用奇怪的眼光望着眼前的小姑娘,因为她记得自己只有十三岁,而眼前的“小姑娘”至少从某些身体器官的发育程度上来看,至少也要比弗雷德丽卡大上两三岁。这次对手中的面包习惯性地施展了“辨认毒性”的魔法之后,弗雷德丽卡又增加了一次光明系的“恶意确认”,因为已经在人前施展过“辨认毒性”,难保不会有人根据这个魔法的缺陷来设置陷阱。绿袍法师和卷发的少女都没有因为弗雷德丽卡的失礼而生气,那些骑士也因为不明白那些魔法的作用而在看到没有人受到伤害之后没有作过多的反应。于是弗雷德丽卡在卷发少女的注视下小口小口地吃完了那只莱特式面包——奥西近乎苛刻的餐桌礼仪至今依然约束着弗雷德丽卡的行为。
弗雷德丽卡从口袋中掏出干净地手帕抹了抹嘴,把那只吃剩的断臂举到卷发少女的面前。少女尴尬地微笑着拒绝了弗雷德丽卡的好意。于是弗雷德丽卡留恋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猎物,最终还是把它扔进了溪水之中。她所想的是那个失去了手臂的盗贼,今后的生活一定更加的困难。如果作为自己的食物,并不会觉得可惜,但就这样扔掉实在有些浪费。那个盗贼,就像之前的路上那些失去了一些身体器官却并不拥有可以使用的筋肉的魔兽一样可怜。
“大姐姐,我们是要去尼伊尔城,你和我们一起吗?”看着弗雷德丽卡文雅地吃完一只面包,卷发地少女天真地眨着那一双大眼睛询问。
弗雷德丽卡的点头最终让她明白了,自己小时候那种即使在小小的比金城都会迷路的方向感,至今没有改善。因为这一行人所去的方向,正是她来的方向。
第十章
“太不可思议了,你竟然真的是公主。”身穿帕伯尔特有制式的黑色服装的年幼女孩在众人面前所说的第一句话是在表达她的惊异,但银甲骑士艾伯特却对这种惊异感到了十分的疑惑,无论是之前表现出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实力还是之后表现了的不属于成年人的判断力,这个名叫弗雷德丽卡的神秘女孩都应该不难从四个银甲骑士和一个绿袍法师的组合上判断出这样的事实,她的表现更像是之前已经有了什么迹象否决了马车中的人是公主的可能性。
这两天来的事情对艾伯特来说都太过离奇。先是一向有着清廉名声的洛伦达公爵的宫廷政变,唯一还对王家忠心的骑士团极力护卫作为莱特王家最后血脉的公主逃出了王都,艾伯特成了少数幸存者之一。但无论什么也比不上发现把自己从一群强盗中救出的是一个刚刚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的事实更令他难以置信的了。能够催人成熟的除了残酷的战争、血腥的杀戮和死亡的挣扎,还有什么呢?这对出生在这个时代的孩子们是一种不幸吧。安德鲁队长和绿袍法师采尼总对弗雷德丽卡有着过多的提防,这在艾伯特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他从弗雷德丽卡的目光中找不到任何的恶意,只有深深的悲伤与哀痛,那种眼神对一个十多岁的少女来说是多么的不适合。
“你们来拉马车吧。”无论是冷静沉着的启示队长安德鲁还是心高气傲的年轻骑士艾伯特都因为少女的这句话而起了怒火,那些原来拉车的马都已经因为盗贼们的陷阱在开始的时候就和车夫一起成为了死亡女神的贡品,弗雷德丽卡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艾伯特倒还没有想过如何解决,他将询问的目光扫向了一旁的安德鲁,显然弗雷德丽卡命令口气的建议和他预想中的解决方式也有出入。
“我们是骑士……”
安德鲁刚刚开口就被那个之前还一直沉默着的少女打断了:“那骑士大人,你能告诉我你们推崇的八种美德么?”
一旁的艾伯特已经闻到了险境的味道,他也曾经听说过帕伯尔人都十分的能言善辩,何况少女的服饰又证明了她贵族的身份。安德鲁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谦卑、正直、怜悯、英勇、公正、牺牲、灵魂、荣誉。”
“现在的情况你们应该比我清楚,从那些人武器的锋利程度以及撤退时的秩序来看如果我说他们是普通盗贼阁下也一定不会相信,从你们的装备和阵仗来看要去郊游似乎也选错了合适的路线。如果放弃了马车即时流矢也足以让一些重要的人丧失性命。而现在,为了阁下所谓的荣誉却要让公主殿下暴露于危险之中,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傲慢,没有勇气降低自己的身份来拉扯这是一种怯懦又是一种懒惰,这些事实都证明‘牺牲’的精神只是你们留在口头上用来吸引无知少女的工具,让公主殿下和我这样的柔弱少女亲身体验山路颠簸的意图又是把怜悯之心抛到了南大陆的冰山之中。你让我见识到了原来骑士们所坚守的荣誉只是一种欺诈。你们放弃了歧视的八种美德却投身于真理之神所无法忍受的七宗死罪之中,不能不让人感到惋惜与悲痛。”
看这面若死灰的安德鲁艾伯特突然明白了教廷是如何滥用自己的权力制裁无辜者的了,单单是一句还没有说完的话就可以变成无可饶恕的罪过,而正直的骑士又怎么可能设法去反驳这样的谬理。安德鲁所能做得也只有一声不吭地拉起马车的纤绳,任凭作为一个“柔弱少女”安然地坐在马车中的弗雷德丽卡用一种慈祥安慰的眼神在他背后望着,仿佛安德鲁就是一只重新回到真理之神怀抱的迷途羔羊。安吉莉娜公主则一直在旁“嘿嘿”地笑着,似乎很喜欢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姐姐”。
于是安德鲁队长和艾伯特便卸下了承担起马儿们的职务,在绿袍法师拉菲尔时不时重新施展的“羽步术”和弗雷德丽卡不带脏字的催逼下全速前进,另外两个骑士则被勒令在马车中睡眠,好成为安德鲁和艾伯特的候补。
北安其鲁斯特山脉渐渐地低沉,空气中的扬尘也渐渐地少了起来,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墨绿色的森林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黄褐色的小径一直地延伸,知道了远处,并不茂密的树干间视线完全遮挡才消逝在了恬静之中。树林的前面有两三间草屋,多是倾倒着的,稻草与糊墙的黄土混杂在一起十分不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