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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率先冲了上来,他的身上的盔甲精美,与一般的骑士相比与众不同,认定他是苏尔人的骑兵团的军团长,就舍弃了卫队,也正面迎了上来,他躲过骑枪,虽然他身着的盔甲显得笨重臃肿,可是他的身手敏捷,稳稳地闪躲到了一旁。埃罗德?特洛菲尔德赶紧回过头想要发起第二次进攻,可是死神降临在了他的头上,卡夫提米亚?伯赛掷出矛枪,刺在了埃罗德?特洛菲尔德的后背上,尖锐的枪尖一下子击穿了盔甲的防护,刺进了皮肉,埃罗德?特洛菲尔德踉踉跄跄地向前走出了几步,伯赛冲了上去,从腰间抽出佩剑向着对手的头顶砍去。埃罗德想要去抓自己的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本能地用手臂去抵挡这一击,剑像是一道惊雷,斫断了他的手臂,将他的半边脸都削了去。埃罗德身子一歪,跌落在地上。提斯吉亚卫队们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都誓言要保护军团的统帅,可这其中的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叫人措手不及。
看到自己的军团长战死,提斯吉亚的骑兵们都顿时发了疯似的要抢回埃罗德?特洛菲尔德的尸体。他们拼了命地发起一轮轮的攻击,可是他们的矛枪都被敌人档了回来,忽然,在他们的右面传来马蹄嘚嘚,奈菲尔?卡瓦斯特带来了敌人的援军,他们出现在疲惫不堪的提斯吉亚轻骑兵们的侧翼,将这支军队打得阵线混乱,所有的轻骑兵们由于自己一时的头脑发热而陷入苦战,现在却后悔不已,他们急急向后撤退。卡夫提米亚?伯赛看到这是一个绝好的时机,他立马下令要所有的步兵团全部投入战斗,力图扩大战果,一举击败面前的强敌。大批的敌人都涌向了正在行进的伦迪尔的两个军团,这两个军团的士兵们主要都是轻装步兵,无法抵挡敌人铺天盖地似的重装武士,他们精锐的、装备相对好的连队冲在前面,勉强抵挡了一阵,可是当这些连队在初期的激战中死伤惨重后,轻装步兵们简直遭受到了一场屠杀,他们的矛枪和短剑很难撼动敌人的盔甲,但是敌人的剑、戟,挥舞而来的武器却能轻易取下他们的性命。
虽然伦迪尔的军团们打得很顽强,可他们无论是在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占不到一点的优势,瑞格朗特?哈里夫带领的第七军损失尤为惨重,他们几乎被杀得是片甲不留,多数幸存下来的士兵都被击退到中路去了。而吉耶怀特?哈隆率领着的第九军团仍旧坚守在原地,他们面对着敌人的四个军团的猛烈打击,其中有一个军团本来是向着第七军团发起攻击的,可由于第七军团的溃败而转而攻击起他们来,吉耶怀特?哈隆亲自奔走在各连队中才没有使队伍混乱不堪,可险峻的情况一直到雷米吉亚的青年军团及老年军团的战士们赶到才有所缓解,这两个军团的加入使得双方在人数上才得以不相上下。
而此时,在中路的激战已经全面爆发。
双方的步兵团也开始了一场短兵相接。掌管夏洛尔“野狼”军旗的巴弗汨罗?塞斯提亲自带领八个军团赶到战场和尼瓦多?嵇康塞斯已经派出的步兵团会合,夏洛尔人几乎派出了所有第一线的步兵,气势汹汹向前冲杀。而走在埃勒温萨骑士团后面的军团长们也拔出宝剑,他们没有一个人是骑着马的,都决意与自己的战士们一齐进退。
“现在是我们的时刻!出剑!”步兵们踏着步伐,整齐地前进着,忽然奔跑起来。弗瑞塔亚大军团走在最前面,在它的那面“落日星辰”的旗帜下有一万名武装精良的步兵铁甲武士,他们的头顶上好几排密集的戟枪,最前面的士兵们都武装着筝形盾和一手半剑,他们飞奔向战场,举着盾牌,撞击向敌人迎面而来的重装步兵们。可以说,双方的战士无论是哪一方面都是旗鼓相当,他们的盔甲同样精良,所受的训练同样出色。士兵们拥挤在一起,剑矛在头顶上相互刺去,盾牌顶在一起,都拼命阻止敌人向前跨出一步,没多久,亨特艾罗与莫瑞丁、提瑞桑、内瓦瑞尔的贵族军团们也赶来了。黛芬妮?迪斯,迪斯家族唯一的血脉,冲锋在最前面,从远远地看过去,谁也想不到,这名统帅竟会是一个女伯爵,她勇猛顽强,不输给她所敬爱的哥哥,亨特艾罗和莫瑞丁的战士们都被自己的领主的气概所感染,他们个个都舍生忘死,挥舞武器,跳入血腥的战场。
黛芬妮?迪斯一路恶战,向着卡特?桑伯爵的提瑞桑军团靠拢,因为他们面对的敌人最多,夏洛尔人妄图用三个军团击败后者,然后将埃勒温萨人分割包围起来。亨特艾罗军团急急向提瑞桑的“树叶圈”军旗靠近。可忽然一个高大强壮的身躯阻挡在黛芬妮的面前,她看见一个持着一面圆形的盾牌,右手拿着一柄战锤的夏洛尔武士站立在她面前。武士的头盔是一头公牛的造型,有着一对犄角,全身上下都被铁甲包裹起来,像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一般。这名武士是尼瓦多?嵇康塞斯手下的一名著名战士,他在夏洛尔的统治的土地上就有很大的名气,同样的,和大多数夏洛尔战士一样,他也随着大军前往其他的大陆去寻找财富和战胜者的荣耀。他就像是一支暴怒的野牛一般,还没有谁能击败他,在他脚旁的埃勒温萨士兵的尸体堆积着,覆盖住了每一寸的土地。
亨特艾罗的卫队们像是花瓣围绕在花蕊那样,将黛芬妮?迪斯保护起来。当那个夏洛尔战士越是靠近,他们就变得越是小心翼翼。黛芬妮?迪斯却没有犹豫,她伸出左手去推开保护着她的人群,向着夏洛尔战士刺出了剑。这鲁莽的举动差点让死神降落在她年轻的面容上。
戴野牛头盔的夏洛尔战士没有躲避,剑刃根本没有击穿厚重的盔甲,反而当他笨重的战锤捶打在黛芬妮的“山羊头”纹章的盾牌上时将这面盾牌击个粉碎,黛芬妮的手臂受了伤,整条左臂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荡在那,她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头盔也摔落了,由于没有戴发网,头发都披散开来,原本隐藏在头盔阴影下的清秀的脸也显露了出来,虽然这张脸沾满了血迹和汗水,灰尘也把它遮得肮脏不堪,可仍清楚地让人看清它主人的容貌和昔日的容颜。夏洛尔战士本来想要上前一锤将对手的脑袋给击碎,可他一看见对手并不是一个强壮有力的战士,甚至不是一个男人,就没有下手,他根本就不屑于和这种对手打斗,而不是出于高尚的准则,只是限于他自己的傲慢而已。
可一旁的夏洛尔步兵们可不这么认为,他们像是野狗看见了一块腐烂的肉块那样,都扑了过来,亨特艾罗的战士们急忙都用上敌人去将自己的统帅抢回来,为此在黛芬妮身旁忽然就有数百名战士聚集在一起,他们砍啊,撞啊,喊声四起。黛芬妮感到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黑暗中,她看到脑袋旁有数不清楚的脚来来回回,能感受到卫队的盾牌抵挡在她面前,遮蔽了光芒,听得到人群中的喊叫声。“快来啊!保护伯爵大人!快来点人,抵挡住他们!”黛芬妮挣扎地要爬起来,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经断了,骨头被战锤在中间击个粉碎,她没有办法控制这条手臂,顿时,脑中一片空白,眼泪不由自主地流淌下来,可她一想起康达希尔?迪斯——她的哥哥,一想起曾经在亨特艾罗和莫瑞丁的日子,她越是难过,可胸口也激起了一股力量,支撑她拼命站起来,站立在由卫队支起的盾牌中间,右手拿着那柄柄头是半个山羊头的迪斯家族的宝剑,“冲锋啊,勇士们!不要后退你们的脚步!你们是亨特艾罗和莫瑞丁的儿子,随我恶战!”黛芬妮不断激励着士气,激战已经陷入了胶着。
统领内瓦瑞尔第八军团的克里沃德?马里昂爵士遇见了一个戴铁面具的著名战士,他将盾牌狠狠送到了对方的胸口,将他击倒在地上,在这个铁面战士再次站起来之前,克里沃德?马里昂爵士将膝盖骨压在了他的胸口上,剑握在手里,指向对手的咽喉猛烈地刺了下去,结果了他的性命。后续赶至战场的格伦瓦近卫军团的统帅,埃勒温萨亲王格伦瓦?乌勒萨之子托米迪?乌勒萨杀死的夏洛尔人更是惊人,他穿着的银色盔甲闪闪发光,真像是一颗银色的星辰一样,他步伐稳健,一刻不停地向前,左手持盾右手持剑,与他插身而过的敌人都倒在了他那柄锋利的宝剑之下,这个军团的铁甲武士们个个都是军中精锐,还没有哪一个夏洛尔军团能够阻挡他们的步伐的。托米迪?乌勒萨在混战中看见了一名敌人的军团长,他跃出一步,仅以一剑就击落了敌人的盾牌,这个夏洛尔军团长顿时被这一击给吓得呆若木鸡,他急忙去砍托米迪?乌勒萨,可后者的剑又朝着他的肩头砍去,这剑一直砍到胸口,砍碎了对手的肩胛骨和肺部,大片血红的液体倒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夏洛尔士兵们顿时魂飞魄散。
纹章是“斧子”的阿尔贝特?尼坎也杀死了一个敌人的军团长,这个军团长的穿着就像是一个修士一样,没有穿戴盔甲,在一开始,阿尔贝特?尼坎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敌人在战场上鼓舞士气的僧人,没有去搭理他,一直到这个僧人将自己的剑刺向阿尔贝特?尼坎,可后者仅仅受了轻伤,阿尔贝特?尼坎的臂甲保护了他的手臂,只受了一点皮外伤,于是,阿尔贝特?尼坎就向着这个僧人也挥剑去砍,这时候,像修士一样的敌人的军团长后悔去招惹了这么一位战士,他本想从背后偷袭,使用卑劣的手段,可在正面的较量中自己完全处于下风,他赶忙逃回自己的卫队那里,可卫队正疲于与埃勒温萨人交战,他们匆忙去阻挡阿尔贝特?尼坎的几名战士全都被这个吐温吐芮勇士敲碎了脑袋,他们的鲜血都沾满了阿尔贝特?尼坎的盔甲,显得面目狰狞,这时候,这个军团长只好跪倒在地上去祈求自己的苟且活命的机会,只是他不会说当地语言,一个劲地怪叫着,阿尔贝特?尼坎以为他放弃抵抗,愿意接受死亡的命运而跪倒在地上,于是上前一剑将他的人头砍落在地。而埃勒温萨人中最先降临厄运的是亚伦?弗利吉盎,正是他统率着的弗瑞塔亚第一军团最先与敌人交战,混乱的战斗中,忽然出现的一支矛枪刺穿了他的小腿,结果,这名弗瑞塔亚统帅就在一阵拼杀的矛枪中就失去了生命。
【完结篇】第八章:天堂路口(四)
战斗已经进行了足足有几个小时,临近了中午。可是在联军右翼的战场双方始终都还没有开打,安洛人的队伍早已整装待发,可带领他们的诺特朗?安洛公爵还没有下达命令,他和奇尔瓦垄?安洛都在阵地上密切观察着战斗的发展,与他们相对的巴斯瓦?达西多统率着的夏洛尔军团也没有行动,他们聚集着三万名战士,在人数上远远超过安洛人。
而此时,夏洛尔王卡瓦西斯?弗莱同也坐立不安,他已经投入了半数的兵力,可完全没有使自己占据上风,他向右翼看去,“黑头领”虽然抵御住了苏尔人的打击,并一度将对手逼退,可源源不断投入战斗的新生力军使得战局再次势均力敌,尤其是弗拉尔的骑士们,他们仍然无法被制服,势头依然强劲,威胁着大军。而在中路的战斗更是叫他看不出一丝的胜利的预兆,双方完全进行了一场血腥的拉锯战,谁也没有占据到优势的地位,虽然在此期间,双方的统帅都曾一度认为自己拥有战胜对手的优势,可很快他们有清醒地认识到这场战斗不打到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