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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斯走到城墙上,四下看了一会儿,神色失落。
“怎么了,梅尔斯先生。”劳许问。
“我们没有护城河。”卡夫洛代为回答道:“也算是这座防御坚固的城市的一个缺陷吧,因此敌人的步兵可以轻易地冲锋到城墙的脚跟下。”
“就算是我们现在让军士们挖掘一条战壕充当护城河也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但是卡夫洛军团长,我还是要建议你在城门口的两侧布置反骑兵拒马,如果我们的人不得去到城门口处去迎战的话,缺少了它们的保护,我想很快会被敌人的骑兵给赶回来。”
“你说的不错,而且现在而言,我们的人手还相对宽松,在每两段城墙上我都可以布置整整一个步兵连队的规模,而卫戍军团的连队就在他们背后一小段的距离上,如果他们需要任何的兵力援助,都是可以提供的,甚至即便敌人在城墙上站稳了脚跟,还是可以将他们重新逼退回石墙下的。而城门口的话,派出一支连队也不算是一件难事。”
大伙儿沿着城墙走着,安排部署。
“敌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夺取城门,虽然它看上去坚不可摧,但是他们的大量步兵,尤其是骑兵团要想进入到这座城市的话,唯有夺下这座城门,在这里我们需要一支重装步兵连队,以抵御突破城门的敌人。不是我想说这些话语,但是这种情况绝对是有可能的。而在城门口的连队将不仅仅会面对步兵还有骑兵。”
“我们需要布置一支戟枪步兵连队,他们能够抵抗骑兵,对付步兵也是得心应手。但是敌人又能如何突破这大门呢。”佩里说。
“大门再坚固也是有打开它的方法的。控制大门的开关轮盘就在大门上方的石墙工事里,所以我想敌人会加强在这里的攻击,我们不能寄望于箭塔中的弓箭手能够将他们击退。”梅尔斯回答。
“梅尔斯说得对,我们需要在这里的工事内也安排一队步兵防守。”
没多久,一匹流着汗的战马从大门那边飞奔而来,在众人的面前停了下来,骑者呼喊道:
“卡夫洛大团长!敌人发兵了!”
“离这里还有多远?”卡夫洛焦急地问。
“连半天的时间都不到,到了晚上,他们的大军就会顷刻而至!”
“他们来了多少军团?”
“五支军团,从西面而来,而北面的杜曼人的两支军团也正在赶过来。”
很快,大门那边又有好几匹快马赶了回来,他们带来了越来越多的消息:
杜曼人的军团已经与苏尔人会合,他们一路上已经摧毁了几座小城堡,即便是沿途的村子也没有一个能幸免的,而弗里斯堡正在遭受两支杜曼人军团和两支斯堪迪特人军团的猛烈攻击,岌岌可危。而抵达多弗兰斯的人却很少,即便是离多弗兰斯不远的村子或是城镇也没有多少人来,这使得人们害怕起来,难道苏尔人已经推进地这么近了吗?那些本该躲避战争,逃到石墙的庇护之下的人们都去了什么地方,难道他们没有收到警告,但是更多人相信,他们已经没有躲避的机会了。到了临近傍晚的时候,最后一队避难者抵达了城市,是7名骑兵和一小队的平民,那些骑兵气喘吁吁,但是在战马仍是神采奕奕,他们的样子看上去经历了一场战斗,他们的武器沾着血迹,在外表上也可以看出来有人受了些许的伤。到了这个时候,卡夫洛也不敢在冒险开着大门,他下令关闭大门,卫戍军团的战士们加强了石墙上的防御的力量。
归来的骑兵们到了军团驻地的广场上去,他们本该立马得到休息,但是卡夫洛仍需要了解一些重要的消息,于是派人将他们急急招进军团议事厅。他们的消息像是黑暗风暴中的惊雷。这些骑兵是弗里斯堡来的,城堡即将遭受打击之前,派遣到多弗兰斯请求援军。
但是苏尔人的前进速度比任何人的想象都要快,这些前进着的军团像一片乌云似的,那些战马像是激流,长矛像是密林,到处都是行进着的行列,目力所及之处到处是烟尘滚滚,号角与呼喊着的战号像是雷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都不敢相信,一定是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什么诅咒!”但这一切真是千真万确。他们在离多弗兰斯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遭遇了一小队苏尔骑兵,保护了一队正在遭受血腥屠杀的平民。“我们损失了一半的人,但是赶跑了这一队强盗,也把这些苦难的人们带到了这片安全的地方。”
“但是这里也并不安全。”佩里?柯兰西斯说。
“是的,我知道弗里斯堡的情况,但是我们这边也是急需人手,多弗兰斯即将遭遇的攻击将比弗里斯堡更为可怕,敌人的主力军都会汇集于此。”卡夫洛唉声叹气、一筹莫展,“我虽然已经派出快马去南方请求援军,但是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任何的援助可以抵达这里。事实上,我想南方的局势也一定是危机重重,军团议会没有让我们派出军团到安洛去,而是到南方集结,一定是有所缘由。”这后半句话,卡夫洛像是说给佩里听的。
“这件事情,我也本该仔细打听清楚,但是南方的催促很是焦急,一定是什么大的事情要发生了。”
“现在一切的希望与生机都像着日光那样消散,马上那片乌黑的阴影就要笼罩这片大地,
日落凄寒,
人心颤颤,
军旗掩卷,
月落银衫。
我们需要时刻准备好,要在石墙上战斗;在小巷里战斗;在尸体上战斗;在黑暗中战斗。尽我们一切的力量去争取明日的晨曦的到来!”
卡夫洛的话语像是预言着敌人会在晚上的时候就对城市发起攻势,佩里?柯兰西斯也有理由相信,因为黑夜会成为一种掩护,遮蔽起弓箭手们的视野。
而城市像是受到了庇护那样,整个晚上没有遭受到任何的攻击,甚至连敌人的身影都没有看见,虽然身处于此的人们知道敌人是那么的近在咫尺,他们在黑夜中害怕,脑中浮想着密密麻麻的敌人从黑色中冒出来,教堂的警报响彻起来,血腥与杀戮恐惧着他们的心神。但是这些都没有出现,人们开始回想起那些古老的故事,带领着军队的国王接受这里的主教的祝福,击败了来势汹汹的杜曼人的故事,他们又相信,今天他们是受到了相同的保佑,造物主眷顾着这座城市,数百年来一直没有改变。所以人们心中开始有一些希望,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大教堂的面前祈祷,黑夜马上就要消散,他们都静静地等待这黎明的来临。
教堂高耸的塔尖忽然开始发亮,光芒再次光临。≮我们备用网址:。。≯
但是在西面的地平线上,缓缓地升起了一片光芒。
那是什么?是太阳吗?不,在东面的地平线上,那轮圆盘已经冉冉升起,但是在西面,那片光芒,也映亮起半片的天际。很快,人们听到了笨重的脚步声,巨大的号角声也响了起来,把城墙上的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士兵们知道一个巨大的死神要降临了。没有人说话,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死神的出现,教堂前的人们也听到了号角声,一片连着一片、摄人心魄的号角声。他们之前还在祈祷,现在却在唾骂,唾骂造物主在这个充满光明的时刻将黑暗带领到他们的面前,女人和孩子在哭泣,他们知道自己的时刻就要到来了,他们总是在这个时刻悲伤,回想着过往的安逸生活,现在那从前所有的一切就要从他们的身边流走。
突然,地平线上冒出了移动着的枪尖,数也数不尽的飘扬的旗帜,接着,骑兵的头盔也看得见了,在城市的两侧,骑着高大战马的苏尔骑兵像两股洪流那样奔腾而来。而中间,面向城市的广阔地方,敌人的步兵团也出现了,他们的响亮呐喊将那些还沉睡着的人们从他们的睡梦中惊醒,叫他们去迎接一个真正的噩梦。这些队伍很快爬满了人们的视野,他们的宽大两翼和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行列叫人目瞪口呆,而在他们的左边,一团黑乎乎的乌云也在移动着,那是杜曼人和斯堪迪特人的队伍,他们也同时赶来,抵达战场。
“天呐,天呐!”石墙上的每个人都在哀叹,“他们来的太多了!太多了!我们已经没有希望,没有了希望,马上就要尸横遍野、哀嚎连连,多弗兰斯火光冲天,就要不复存在!”
这呼喊声接连起来,叫更多的战士都向城墙涌去,去一看究竟,到底是什么恶魔,从这地底下爬出来。
苏尔人的庞大队伍在离城墙还有两公里的地方,全军发出一阵呐喊,气势惊人。在石墙上的战士们都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他们的双眼毫无目的地朝前方望去,但是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敌人。苏尔人停了下来,杜曼人和斯堪迪特人同样停下了脚步。
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不是催促人们去迎接清晨,而是警告人们去躲避血腥的战斗。卡夫洛和佩里也抵达了石墙,他们望见那片敌军,心中也感到寒颤,但他们都紧紧握着剑柄,像是将自己的恐惧传递给腰间那柄无所惧怕的宝剑。
“准备战斗!”卡夫洛喊道。
“准备战斗!准备战斗!”各军官们也喊起来。
……
命令一下子传递开来,整个石墙上跑动着前来加强守备的战士们。他们肩并肩地站立着,卫戍军团和多弗兰斯军团的所有旗帜都舒展开来了,号角也一阵一阵地吹起来,鼓舞着每个人去迎接战斗。
第十七章:囚中之鼠
在清晨之际,亨特艾罗的要塞卫兵远远望见一队骑者向大门这过来,等这些骑者一靠近,卫兵清晰地看见他们身上的“金雀”纹章。
“是苏利亚的阿拉法桑托?玛萨兰托爵爷!”把守大门的卫兵说道。随即,大门匆匆被打了开来,事实上,由于伯爵已经下令,加强一带的警戒,尤其是在北部的几个村子已经遭受到了苏尔骑兵的侵袭,因此,要塞的大门就少有时间敞开,即便是允许打开也是有着强硬的时限规定,同时进入的人员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
阿拉法桑托骑着马,把队伍领到了要塞里面,这些苏利亚骑士应该是打斗了一番,他们的护甲都或多或少地沾上了对手的血迹,同样也有一些是他们自己的,还有一些骑士却没有回来。可他们的表情都是兴奋高昂,像是打了一个巨大的胜仗归来一般。
值班的卫队长立马靠了过来:
“尊敬的爵爷,按照伯爵大人最近的命令,所有的出入人员都要接受检查,所以,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是的,是的。”阿拉法桑托没有丝毫的生气,而是表现的相当愿意接受这种检查,“说吧。”他说道,“你们需要检查什么?我们的武器或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
“大人,你们的武器不需要检查,你们在这里是允许佩戴武器的,只是你们携带的物品。”卫队长看见了阿拉法桑托肩上的迪斯家族的披风,说道。
“请随意。”
这时候,卫队长才发现这些骑者中间还混杂着两个陌生的身影,这些人没有“金雀”纹章,其实他们不但没有这纹章,他们的穿着也不是埃勒温萨军队的穿着,卫兵们一眼就认出了这些穿着是巡林箭手的,只是他们都蒙着头,使用黑色的头罩罩了起来。虽然他们敢肯定这些人的来历,但是还是问道:
“尊敬的爵爷,我想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卫队长指着骑者中间两个戴着头套的人说道:“就是那两个,穿着墨绿色装束的人。”
“那两个?”阿拉法桑托回头看了一眼,即便他早已知道卫队长指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