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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些是迪瓦?马尔斯姆男爵您所不同意的吗?”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言辞尖锐地说道。
迪瓦?马尔斯姆怯生生地、无可奈何地说:“那你们说说吧,我们又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向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看去了一眼,都期望他的回答。这倒不是这位子爵在处理宫廷的事务中是有着多么深谋远虑的考虑,迪瓦?马尔斯姆男爵的资历更老练,他在成为莫瑞丁服务的时候,其他的诸位领主都还没有穿戴盔甲,而男爵看来,柯米科?戴夫雷德的话语时常是欠缺考虑的,不合时宜的,往往被眼前的利益和安全所蒙蔽双眼,可现在,他们又不得不考虑自身的实力,毕竟洛伦斯克堡的实力还没有在战争中被消耗。也许是柯米科?戴夫雷德的阴险狡诈,他并没有像是其他的领主那样,调遣军队前往亨特艾罗,交予给卡瓦斯特尔?戴维恩爵士,而其他的领主们随着军队的覆灭也失去了力量,他们无力去保卫他们的城堡以及自己的财富,虽然柯米科?戴夫雷德也在莫瑞丁的战役中受到了重挫,但是他很快在附近各地召集起能够武装的人员,组建了一支几百人的卫戍军,所以谁不寄望于他手上唯一的队伍呢。
“洛伦斯克堡的主人,那么您说说您的意见吧。”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男爵开口说道,他看见子爵那张瞅着他们的面庞,而高傲的气势爬满了每一寸的皮肤,而他没有说话,可要是其他人说出的话语违背了他心中的期望,男爵明白也会被他所反驳。
“我们必须要驱逐黛芬妮?迪斯,让她离开莫瑞丁!”
迪瓦?马尔斯姆男爵和其他的两位领主都不由地瞪了子爵,“这是对您的职务的亵渎!要是她……”男爵不满地、颤抖地说道。
“要是她能怎么样?要是她能意识到自己的能力的话,就该将自己的下辈子都呆在修道院中为昨天战死在卡密菲尔的士兵们忏悔!”
“我们不能这么做!”迪瓦?马尔斯姆男爵提高着嗓子喊道,整个空间又响起一个相同的声音回复到,“我们不能这么做!”他忽然又压低着声音说:“不管怎么说,黛芬妮?迪斯仍代表着她的家族,要是拉法尔?迪斯伯爵知道我们将他的女儿,更重要的是,现在,她也是伯爵唯一的血脉,驱逐走的话,他也会率领着一千名骑士来斥问我们!来追究我们的责任!将我们的双手绑上绳子,把我们的双脚拴上铁链,然后将我们投入不见天日的地牢,让我们的身躯被那里的污秽腐蚀。”
“可这要是比起米修斯?惠林手下的勇猛战士的斧子和长矛呢?我们必须在铁链和长矛之间做出选择,要是您的双脚不能忍受铁链的负担的话,那只好用您的脑袋刺在竖立着的长矛上了!”可忽然,柯米科?戴夫雷德打住了自己的言语,他向着头顶凝视了一会儿,放下了那张变得诡异而又充满着邪念的脸,他把嘴角扬起,神秘地说道:“但这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所有道路,还有一些道路总是隐蔽着的,要是不擦亮你们的双眼是看不见的,就像是谎言也总不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可你又不能去否认它的存在……”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感到柯米科?戴夫雷德接下里的话语就像是谎言那般的恶毒:
“……黛芬妮?迪斯来到了洛伦斯克堡,自然需要得到莫瑞丁人民的友好款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这里像是黛芬妮的家一般,有些人或许倒是渴望将这里变成一座坟墓……”
第六十七章:背叛者(下)
“你是要除掉她?”一个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黛芬妮?迪斯必须死,但是除掉她的却不是我,我们可以安排人将她除掉,同时也可以推卸到苏尔人的头上。要是苏尔人知道黛芬妮已经抵达了洛伦斯克,那么他们派出一两名刺客去铲除他们的后患也是情理之中的……这么一来,我们不仅没有背叛拉法尔伯爵,也消灭了苏尔人入侵的可能,我们有理由这么去做。”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低沉的,但却像是得意地在说道。
“但要是伯爵追究我们的失职呢?他尊贵的女儿被一名刺客杀死在我们的城堡里是很难推脱我们的保护职责的。”
“迪瓦?马尔斯姆男爵,有一件事情你必须先要想清楚啊,亨特艾罗和莫瑞丁马上就要风云变幻,原本的主人已经难以掌控,一个强盗就要从他的手中将其抢夺去了而成为其新的主人,要是我们想要拯救莫瑞丁,就必须抢先一步。要是我们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得好,即便是苏尔人真的占领了莫瑞丁,我们也何尝不能以此作为保留爵位的条件呢。当然,我还要提醒你一下,这种可能不是我的猜测,而且很快就可能变为事实。”
整个房间再次静寂下来,就连外边的风压迫着窗户的声音都一清二楚,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跳跃的目光时时从一个又一个的领主身上移动,他知道这股沉默是领主们在内心中的博弈,他们在左右摇摆,而他的脑子中却不断地捣鼓着一连串的阴谋。
“表决吧。”他说道。
“我同意。”迪福马尔?柯兰西斯男爵举起了手,随后,乔希?马蒂亚爵士也举了起来,这么一来,所有人又把目光落在了唯一还没有举起手的迪瓦?马尔斯姆男爵身上。
迪瓦?马尔斯姆男爵无疑是一位注重荣誉与忠诚的领主,忽然要让他加入一场对于其效忠的家族的密谋,是他很难接受的,也是极其不愿意的。这乌黑浑浊的可耻行为即便不会被揭露,同样的,迪瓦?马尔斯姆男爵也清楚地认识到,亨特艾罗是难以光复的,莫瑞丁也是岌岌可危的,拉法尔?迪斯伯爵无力面对这种处境,他的临阵退缩已经丧失了他的权威,那么对于这么一位伯爵,又有什么忠诚可以去讲的呢?黛芬妮随时会带来厄运,米修斯?惠林要是动用一个军团来攻打莫瑞丁也是致命的。迪瓦?马尔斯姆就在这个漩涡中徘徊着,旋转着……他猛然地昂起头,突出的颌骨颤抖了几下,“既然如此,我们又应该怎么做?”他终于做出了决定,轻声地问道。
“明智的选择,迪瓦?马尔斯姆男爵。我们可以在晚上的时候派人去刺杀黛芬妮,亦或是以邀请的名义,将她带到这里,而在这里我们可以埋伏一些军士,将其就地杀死。”
“那我们又是以什么的名义呢?”
“为她的跋涉接风。”迪福马尔?柯兰西斯男爵说道。
“这个借口是不行的,要是黛芬妮在一个晚宴上被杀害,那么在场的我们也很难摆脱关系,即便不是密谋刺杀的嫌疑,混入‘刺客’的责任也是很难洗去的,更何况,在黛芬妮的身旁还有一位从亨特艾罗来的骑士,想必也有着一些的来历,如果他要是一名泛泛之辈的话,怎么会跟随着迪斯家族的后裔呢。我们埋伏的人要是碰上这骑士,非但没有将他们杀死在当场,反而被制服的话,我们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迪瓦?马尔斯姆男爵反驳道,“我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那我们在外面也安排五十名长矛手,把城堡里所有的军士都叫来……”一些不以为然的声音响起来。
“你是要在这大厅中刮起血雨腥风吗!谁又敢担保城堡中的军士们不会把这阴谋说出去呢,要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走漏了风声,要是传到了拉法尔?迪斯伯爵的耳朵里,非得要激得他飞奔到我们面前,用剑把我们的头颅全都斩下来,把我们的身体去喂乌鸦与野狗,让我们的孤魂不得安宁。”
“我们不能这么做,这种行为只会是将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自然是保密不住的。而且平民中间的猜忌和议论时常也会给我们带来许多的麻烦。”乔希?马蒂亚爵士同意地说,“我们只能指派给能够信任的人去做,而这种人在这里我都能用我的手指数出来。虽然我是对卑鄙的行径是不屑的,可我又不得不承认其中的好处,摆在我们面前的道路也很明确,只有派人去在夜间将黛芬妮杀死,等到第二天的早上,我们也许就能从邀请她享用早餐的女佣那听到这死讯了。”
“不光是这样,我们也要快一些行动,那个和她一起来的骑士也必须要除掉,这对我们是有益的,就算是我们难以找到适当的苏尔人刺客的话,我们可以将刺客的罪名推到他的头上。一个死人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乔希?马蒂亚爵士又提问道:“可现在我们有能够胜任这个任务的人吗?”
“刺客是不成问题的,我秘密地去安排几个亲兵,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我们也不能让那位骑士和黛芬妮居住得很近,他们必须分开,等到天一亮,我就亲自带领军士去逮捕他。那时候,他一定会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不知所措,但是他也无需明白,因为他也活不过早上了。同时,他也该庆幸,毕竟他的主人连黎明都见不着。”柯米科?戴夫雷德奸险地说道。
其他的三位领主都在自己的面前画了一个圣十字,与其说是在祈祷这一切能够顺利地进行,还不如说更像是在为自己的行径而期望得到宽恕,只有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没有丝毫的内心颤抖,他用夹带着威胁的言语提醒道:“收紧口风吧,有必要的时候,我们只有牺牲更多的人了。”
第六十八章:黑夜的鸣泣者(上)
夜幕降临了,黛芬妮在一位老女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特别安排”的舒适房间,这间房间紧紧依靠在城堡的西面,离开守备队的营地最远,这里的一切都是充足的,食物和用品都准备齐全,所有能够点燃的烛台全点上了,显得光线非常的明亮。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特地找来了两名卫兵把守在房间的外面。
“尊贵的小姐。”老女佣人说:“遵照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大人的命令,您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这里休息,门口的守卫不会让任何的人进入这房间半步的,除非得到您的特别允许。同时,也请恕理解,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也传话说,请黛芬妮小姐您能够呆在屋内,这也是出于您的考虑。”
“这些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是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他本人呢?我是有着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讨的。”
“这可就难说了,子爵大人已经吩咐过了,他在今天整个晚上都会有重要的事情处理,从莫瑞丁其他的城堡里来的消息比任何时期都要多得多,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会在整个晚上都面对它们,如果到了第二日的早晨的话,我想您就应该能见到他了,用过早餐的时候,子爵会有一段难得的休息的时间。虽然往往在这段时间内,是不希望被打扰的,但是我想以小姐尊贵的身份会是一个例外。”
“在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到他本人了吗?”
“诚然这有一些的冒失,但是确实是这样子的,尊贵的小姐。而且在今天来的几位大人也许也会在那个时候一齐商讨些事情。”
黛芬妮明白对于这件事情是没有余地的了,她从议事厅出来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对于出兵协助这件事情柯米科?戴夫雷德子爵是不愿意答应的,这位贵族是畏惧与苏尔人打仗的,不光是这样,就以黛芬妮?迪斯的身份是无法勒令他的,他并不无惧迪斯家族的纹章,可要是拉法尔伯爵的面前,他便会温顺的像是一只良狗,但他的主人又怎么会想到这温顺背后的脸庞。于是,黛芬妮只好说道:“那也好吧,只是您见到过德文?劳许吗?就是与我一道来的那位骑士。”
“至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