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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吃了一个半耶!你千万别生病才好哦!不然我俩都要被你妈妈教训了。”
小雯听见我的强词夺理,没好气狠瞪了我一眼,朝娟娟说,“娟娟,你要是生病了,就说是阿姨说没关系让你吃的,你妈妈就不会怪你,自会找阿姨算账去。”
娟娟听后快乐地点头说,“知道了!”
我扁扁嘴说,“这不是教小孩说谎了么?”
“她没说谎啊!确实是你让她吃的。”小雯笑说。我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她一脸得意且挑衅地耸耸眉毛。
“雯雯,你和陈小姐很熟吗?”李太太突然问了句,让我俩愣了好一会儿。
瞧,得意忘形了吧?
“还挺投缘的。”小雯避重就轻地说。
“陈小姐,听说你去年才回国的是吗?”李太太微笑着问我,不过那微笑却怎么看怎么可怕,我暗暗心惊。“阿姨,叫我子杉好了。对,我是去年才回国的。”我往自己的脸上挂上最公式化的微笑。
“好像是回来接管你爸爸的公司是吧?年纪轻轻就这么能干,你爸爸真有福气。”李太太赞许的说。“阿姨您过奖了。”我机械化的回说,再低头吃着甜点。
“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小雯的妈妈继续问,我和小雯同时抬头,目光撞上又避开,我转头看向仍在微笑的李太太,假装不解地问,“女朋友?”
“你们家也没掩饰,所以大家基本都知道了。”李太太忙解释说,“我以为这是可以公开谈论的,实在抱歉。”
“没关系,阿姨。”我尴尬笑说,“我现在有女朋友。”我尝试继续微笑,但脸有点僵硬。“那她今天没来?”阿姨您的问题真的好多哦!我快招架不住了,总不能说那个被我骗到手的好女人就坐在这儿,阿姨您的亲生女儿就是她了吧?
眼看快撑不住她的拷问了,瞥见小雯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我看还是走为上策。抱着娟娟站起身说,“阿姨,抱歉我得失陪了。我和娟娟还得打个国际电话到美国,以后再和您聊,希望您今天玩得愉快。”说完也不待她回答,撒开丫子就落荒而逃了。
其后我和娟娟就躲在房里与Sarah和被Sarah恩准晚睡Ryan通过视频聊了一个下午,其间收到小雯传来的一则短讯,上面写着,“Baby抱歉,我妈问太多了。”
我回复她说,“没关系,其实这样的自然问起也不错,总好过背后胡乱猜测,我的性向毕竟是公开的。”
但你的性向还是个见不得光的秘密。而我,还是你那无法光明正大带出来介绍的爱人。
未免她伤神伤心,我惟有将后两句话深埋心底,但现实的无奈不禁让我黯然神伤。
当晚我陪着外公下棋时终于收到回复,就是简短的三个字,“知道了。”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呢?我正自狐疑,外公就催我赶快走棋。稍晚点再回拨她的电话时,已经无法接通了。
很快的,隔天晚上我就知道她到底理解成了什么。
45
45、柳暗花明 。。。
风暴始终要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那么快。
阔别五年而刚重新复合的一对恋人,不如胶似漆地缠在一起腻歪,而是其中常受家庭压力落跑的一方进入了一天一夜的失联状态,我看连傻子都看得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放弃了?又后悔了?
我看是吧!我只是个她爱的女人,站在天秤另一端的却是她的亲爹亲娘亲哥哥,我的份量绝对不足以与他们媲比,再度落了个三振出局的悲惨下场,一点都不让人惊讶。
此时我坐在家里的书房,桌上堆满了明天开会前需审阅的文件资料,但脑袋却非常不听使唤地想着念着她。昨天的一切都已成过眼云烟,短暂得我都不禁开始怀疑那些到底是不是一帘春梦,但一旦拉低衣领就能在胸口处看见一处吻痕,我想除非我是个瑜伽高手,不然我绝对没办法在那一处留下激情疯狂的痕迹。
所以结论是,她再度抛弃了我。
左手覆上酸涩刺痛的一双眼睛,苦涩地自嘲笑着,我不想哭,真的不想,但泪水始终是个我无法随心意控制的物体,就像我们的爱情。
这么多年了,我到底在奢望些什么呢?一开始是希望我能有第二次机会,向自己承诺,这一次我会做得比上次好,我将更成熟更坚强更努力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让她毫无后顾之忧且平静快乐,这些都是我答应过自己要办到的。
天可怜见,我终于得到上苍恩赐的第二次机会,但我却忘了,一段感情需要两个人来维持,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还不到一天的时间那人即再度离我而去,倒不如从来不曾失而复得,我该如何承受第二次失去?我不知道,淌血的心有多痛我已说不出来,只知道如果现下心脏骤停的话,一点都不让人惊讶。
该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像当年离开意大利般抛下一切就离开。现在的我有各种各样的责任与情债,年迈但疼我宠我的外公、失去儿子且将我视如己出的小姨、步入生命末期的病重父亲以及操纵几千人生计的商业集团,我能说一声不干了就离开吗?那样太自私了,我无法过自己良心的那道坎。
那就扛着受着吧!放任心脏历经千刀万剐,或许,就或许,我能挺过的话,我的心以后就不会再受煎熬,已经历一切并痊愈结痂的心,再不能体会到心痛欲裂的撕碎感,因再也没有一处是能被屠宰绞磨的。
大颗泪珠滑落到脸庞,滚落至颈项衣领,本来仅为低鸣呜咽的哭声渐渐变成类似偷笑声的痛哭,我用手按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猛吸了下鼻子尝试堵住发达的泪腺,但稍静下来脑海里又全是她的身影,眼泪再度滚落,我死死咬着食指的指节尝试用疼痛转移注意力,但却哭得更凶了。
如果那么想哭就哭吧!陈子杉,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把眼泪流光,过了今晚你再也不能替那女人流一滴泪,一滴也不行!那些泪流得一点都不值得,她配不上你任何一滴眼泪。
就在我独自哭得天昏地暗时,门铃响了,我也没打算开门,现在这无比脆弱的面目也确实没法见
人,但门铃却不依不饶响着。终于我愤怒的站起身,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戴上目前流行的黑框大眼睛以掩饰自己的脸,是你自己硬要送上门给老娘当出气筒的,千万别怪我不留情。
我也不用猫眼就直接的用力拉开门吼道,“到底什么事?”
始作俑者竟然找上门来了,早被怒火蒙蔽双眼的我一见是她,就要开口赶人,但即使稍稍哭肿了的眼睛也能清楚看见眼前的人已浑身湿透,我按下怒火定睛一看,小雯现下湿透的身体一直在发抖,而且这种颤抖不仅仅因为冰冷的雨水,还予人一种不安害怕的感觉。
一见到她这样子,脸上的怒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与迟疑。
“能谈谈吗?”小雯问,但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的脸上挂着水痕,我无法确定是不是眼泪,我俩站得好近,小雯可在我的镜片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真正的李小雯。
“我刚被家里赶出来。”她虚弱无力的说,眼泪同时不争气地流下。
我立马明白过来,她昨晚所谓的“知道了”就是我未出口的那句话,为此她与家里摊牌了。一把将柔弱受伤的她揽入怀里,多么熟悉又好闻的味道,我贪婪的大口吸着,想就这么疼着护着,想要成为她所能依靠的强而有力的臂弯,不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良久我轻轻地放开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小雯热烈地回应着,双手抚着我的头发,紧抱着我的颈项再也不愿放手。清晰感应到小雯的讯号,我在她耳边低声喃喃的问;“真的不会再放手了吗?”小雯以更热烈的吻回应我的询问,我抱起了小雯,她的双脚缠绕在腰际,直往卧室走去。
两人进发而出的激情消退后,房里仍遗留飘散一丝爱欲潮水般的气息,小雯的头枕在我的臂弯里,两人一起静静地聆听着我的心跳,我深吸闻着她动人的体香,再度拥紧她,不想再失去。
“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轻声问。
“我在想我爱你,真的好爱好爱。”小雯撑起身亲吻我,过了良久才放开,凝视着我问,“先不谈这个,我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回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父亲到美国求我回来,说他得了肺癌第三期。”顿了顿,“我跟他说恭喜你。”
重复如此绝情的对话,我觉察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心也冷了好几分,悔恨地闭上双眼,小雯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你不是故意的。”
睁开双眼看着小雯。“他哭着说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害死你妈,恨我娶了你的后妈。。总之,你恨我这一生所做过的一切。”我继续说,“当时我大声笑了,问他为什么知道这些还要来自取其辱?”
小雯轻抚着我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能感觉到她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
“我从来没看过他这个样子,别说那人是我的父亲,单看着白发斑斑的老男人那般撕心裂肺的哭,心里其实就会非常过意不去,但我还是倔强地跟他说你走吧。”
小雯挑起了眉毛,“所以你后来为了罪恶感而回来?”
我点点头,“只说了一半,他后来下跪求我。”小雯十分惊讶的望着我,“真的,哭着下跪求我原谅他这一生所做过的一切。”
小雯等着我整理思绪继续说下去。“他说他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希望我这个唯一的子女能继承他与妈妈当初一起打拼出来的家业。”我摇了摇头,“这句话是无法打动我的,但他却从口袋中拿出了妈妈的遗书。”
小雯再也无法掩饰她的讶异,“什么?你妈妈的遗书?不是因为意外而过世吗?”
想到妈妈,我的眼泪簌簌流下,小雯怜爱地抚着我的脸庞。“妈妈说她知道她无法留住爸爸的心,但在她走之前,我是她在世上最放心不下的人。她要董事长以后无论有多少个孩子,都一定要把辛苦打拼出来的公司只留给我一个人。她说以我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把公司带上另一层楼。”
“再后来父亲拿出一叠文件,说妈妈把一切都想好了,我的未来、教育计划等等都在她逝世一个月后透过邮件寄到他的公司,所以妈妈不是…不是死于意外。”
“他希望我能看在他遵守了妈妈的遗愿的份上,替他信守这个约定。”我摇了摇头,“当时我的心情很乱很复杂,但直觉告诉我国内是个我没法扎根的地方,除了童年的因素,还因为你也在这里。为了让他死了我跟他回国的那条心,我告诉他我是同性恋。”
“当时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说无论我是怎么样的人,我都是他的女儿,他永远爱护的女儿。”
“但你还是没法原谅叔叔吧?你还是没法称呼他一声‘爸爸’。”
“嗯,我还是办不到,即使妈妈是死于自杀,他还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