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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劲过去后,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俯身掬了一把冷水泼到脸上,望着自己那颓废丧气要死不活的模样,仿佛似曾相识,搜刮肚肠终于寻到那一丝记忆,思绪飘回定格在当初我绝望离开意大利的时候。
呵,原来我又经历了另一轮的爱情抛弃。
爱情?我爱六月吗?
若不爱,那我为何会是现在的境地?若爱,为何不去抓住她?
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认真诚实地审视为六月的离开而失控的自己,而结论只有一个。
53
53、Chianti过时不候? 。。。
当我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步入Dolce Vita 时,因时间还早所以店里显得比较冷清,我走向正在吧台擦拭玻璃酒杯的酒保强哥询问老板在那里,强哥认出我,微笑指了指酒窖说老板在亲自点货。
我杵在酒窖门口,默默望着这个让我心神不定的女人,六月正仔细比对手里握着的文件与酒类的数量,点算清楚后她弯腰扛起一箱啤酒转过身,看见我时脸上是藏不住的惊讶,呆愣地站在原地。
我走向她,朝她灿烂笑了笑递过手中的玫瑰花,同时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啤酒问到,“送去吧台?”她轻点下头说,“谢谢。”转身又要去扛另一箱,我看着她问,“老板得亲自干活?”
“昨天三个职员一起回家时出了车祸,三人都还在医院,店里现在缺人手。”六月无奈地说。
“你还是让强哥去扛吧!粗重的工作男人比较行,我可以暂时顶替酒保的工作。”我笑着说。
“你真的行?”她微微笑了,好想再看到记忆中那个温暖灿烂的笑容。“你别忘了我可是个酒鬼。”我自认很有魅力地朝她眨眼放电。
“赔钱的话就扣你的薪水。”六月半玩笑半认真地说,接着真让我去顶替酒保的工作。
我就这样开始了酒保的副业生涯。酒保的工作其实挺好玩的,但也蛮辛苦,主要是日夜颠倒的生活不是每人都吃得消。为了博得美人欢颜,当晚我使出了浑身解数,凭着灵活的身手很快跟强哥学会了一些简单实用又不失花俏的技巧,趁六月来视察时还调了一杯她喜欢的Margherita Lime 并说服她尝试我的手艺,满心期待着她的赞美。
她温柔地点头表示鼓励,但在走开前却说了一句,“Tequila放那么多,扣你工资。”听后我不禁泄气,强哥在旁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还不知道老板吗?嘴硬心软,你别气馁啊!”
经过这么多年的兜兜转转,我怎会轻易放弃呢?
在天刚亮的时候,我们终于收拾好店里的一切,疲惫地拉下铁闸准备回家补补眠。“我送你回家。”我与她一起走向停车场望着她绝美的侧面热切提议,六月看了我一眼,避开我灼热的目光摇摇头,“我昨晚自己开车过来的。”
“我还是能开车送你回家,今晚再送你过来。”我倔强坚持着。“不必麻烦,真的。”她的轻声细语却带着不许辩驳的语气。
又气又急的我原想使蛮力将她拖上我的车,但我知道这只会徒增她的不快,唯有放软语气近乎请求地说,“就陪我吃顿早餐好吗?”她见我这样子,只能轻叹口气点点头。
“谢谢你昨晚帮了我。”六月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疲惫地揉着眉心说,客气的话语是为了与我拉远距离,按下心中的慌乱,我看向她笑着说,“那这顿早餐你请客。”
“没问题。”六月爽快答应,接着说,“我请客,你付钱。”
“老板真刻薄。”我好笑地看着她,她也爽朗笑了,终于看到记忆中那个大大的温暖笑容,心里感到欢快无比。
我带她到路边的小店吃清粥小菜,熬夜后吃些清淡的对身体比较好。在吃饭的时候我问她关于到英国定居的事,她说处理好手上的一切大概是十一月中旬。
我深情地看着她目光有些闪躲的美丽眸子,认真问道,“你能不能留下?”
她有些讶异地抬起眉毛,良久后才说,“你不该问这个问题。”随后又补充,“也不能问。”
我握紧她的玉手诚挚地说,“如果我做好了全心全意爱着Chianti的准备呢?”
她深深望入我的眼睛,回握着我的手说,“Chianti过时不候。”说罢起身离开。
碰了个这么大的钉子,唯一能做的只有越挫越勇了!
送她到家后我也下车跟在她的身后,她找到钥匙开门到半途时察觉我还在身后,满脸狐疑地转身问我,“你干嘛?”
“我很困,这样的状态开车很危险,你家的客房就借我睡一会儿吧!”我耍赖地说,同时转开门锁走了进去。
“你变狡猾了。”六月在身后没好气地说。
无所不用其极,这才是追女王道。
我跟着她走进屋里,接过睡衣径自走向主人房的浴室,只听见她在身后急急地说,“你用客房那间!”但我已在坏笑中徐徐把门关上,在门完全关上前听见身后的她发出一声无奈叹息。
我挺直地站在喷头下,耳际仍然回荡着刚才那声无奈的叹息,思绪飘回五年前某个静谧深夜,同一美人在我身后曾发出令人如此心酸的轻叹,哀怨地说我躲着她。
我躲了吗?
确实躲了,还躲了许多年,全因她浑身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每当她一靠近我就会躁动不安,脑海中浮现“危险”两个字,十分害怕自己把持不足而沦陷。
呵呵原来我是害怕自己会沦陷。刚认识她时,觉得自己还对Sarah余情未了,认识她后却又与小雯坠入爱河,时间与命运给予她如此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为我提供背叛不忠的诱惑与机会,无论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有人说,辨别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的方法就是从她身上的香气来判断,直到现在我终于愿意承认我向来贪恋六月身上的馨香,所以我打着好姐妹的幌子将她留在身边,却每到关键时刻又落荒而逃。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我终于能拆解并重新组装好自己的脑袋,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擦干身子披上睡衣,带着表白的决心走出蒸气袅袅的浴室。
只是,我不逃了,不代表别人必定接受。
或许这个澡真的洗得太长了,出来的时候我看见六月已穿着干净清爽的睡衣睡着了。蹑手蹑脚坐到床边仔细端详她那让人百看不厌的甜美睡容,她一手搭在枕头上侧卧着,长卷发半遮掩了漂亮的瓜子脸,伸出手温柔的想要拨开秀发却不小心让手指头轻划过她的脸颊将她惊醒。
半眯着满含睡意的迷蒙双眼,在我看来却像媚眼如斯,她慵懒且性感的嗓音在耳际响起,“洗好了?”
“嗯。”我仍旧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的美颜,她瞧见我那蕴含深意的眼神久久不肯移开,坐起身问道,“怎么了?”
我虚弱一笑,真诚地开口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闻言,她无力地黯然垂下头说,“不必道歉,即使当初知道你并不爱我。但我依旧喜欢你是我的个人意愿。”
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光滑下巴让她正视我,温柔地解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见她满脸疑惑,我认真续说,“我道歉是因为我过去五年的混蛋行为,你说过的,我总是躲着你。但现在我不躲了,相反的,我要追你,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说罢,我含笑望着她,她也笑了,好美。
按耐不住倾前想吻她,却被她轻轻推开我的脸颊说到,“我可没那么好追,也没说让你追。”她再缩回温暖的被窝里,又补充,“还有,追别人的时候,别人通常不让抱也不让吻的。”
条件那么苛刻?
“好,我知道了,但亲吻礼是社交礼仪所以不算在内。”说完我飞快地在她的两边脸颊上各留下一吻,痞痞笑着朝客房走去,六月在身后笑骂了声“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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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神女有心?无心? 。。。
就这样,我开始了猛烈的追月计划,但却处处碰钉子总约不到人。小思与璇也收到了六月的警告而不敢帮我,我了解六月的意思,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两个人的缘分还得自己促成。
只是追了好几个星期后,我只剩下唯一的方法,那就是死缠烂打地坚持接送她上下班并在周末到她的酒吧兼差,但俩人的生活作息南辕北辙的,这下可苦了我。
趁着今天是周六,我提早赶到她的家冀望能与她多相处一会儿,但正在梳妆打扮的她根本就不理我,我只好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乖乖看杂志。等了大约一个小时才见到她穿了件剪裁高贵优雅的红色裙子从房里出来,波浪状下摆摇曳生姿,打着纤巧白皙的赤脚站在鞋架前挑选搭配的高跟鞋。
我放下手边的杂志目不转睛地欣赏光滑洁白的脚丫子,六月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转身看了我一眼,回头又开始思量鞋子的搭配。“最左边那双黑色的Prada。”我斗胆提出建议。
闻言她提起那双鞋子走到客厅的全身镜前穿上,仔细端视配搭效果,我起身站到她身后不远处,含笑打量镜中美人的优美腿部线条,用心品味她全身每一寸肌肤,看着眼前这美丽圣洁如女神般的女人,目光蕴含狂热激情,却无丝毫亵渎之意。
她的目光也深情凝视着镜中的我,客厅里流淌一股荡漾人心的暧昧氛围,走上前替她捋了捋头发,鼻息间满是其头发的香味,手指顺着头发滑碰到她的背部,指尖敏锐传递着她身上散发的阵阵热力。
我俯在她的耳边,气息喷薄于其细白的脖颈喃喃道,“Bellisima!”接着张嘴含住了小巧圆润的耳垂,她陶醉地闭上了眼。
在我想进一步亲吻性感的颈肩,她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霎时清醒过来的她迅速弹开去接电话,看着她那颇有落荒而逃味道的背影,我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原来神女并非无心,只是还不敢完整地把自己交给我。
今天是个难得能提早下班的周三晚上,我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再度现身在Dolce Vita的门口,店内职员都知道我正在热烈追求他们的老板,毕竟我也算半个职员,所以大家枪口一致对外,总是明着暗者帮忙撮合我俩,连门口的保全小张每天都会传简讯告诉我老板在不在。
“来了?”强哥笑着招呼我,未待我开口询问他就往酒吧右边远处指了指,“老板在那儿和新来的酒保谈话,应该快谈完了。”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到六月正与一名绑着马尾穿着制服的年轻女人说话,于是我就抱着花走了过去停驻在她们不远处等着,六月转头见到是我就招呼我过去。
“Connie;这是子杉,我们的erm…兼职酒保。”六月笑着说。“你好。”Connie伸手与我轻握了下,我笑说,“我其实是老板从不发薪水的免费酒保。”
“别听她胡说。”六月瞪了我一眼。“我哪有?你最后一次给我发工资是什么时候?”我看逗着六月好玩又说,“每次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