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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憎恨之神孟斐斯德侵占库拉斯特这件事一直没有引起罗马注意的原因吧……?
库拉斯特向罗马中央教廷求救后,教皇竟然没有派遣任何一支军队给予支援,而是向整个欧洲发出了公告,表示要招聘愿意前往库拉斯特挑战憎恨之神孟斐斯德的冒险团体——这可令库拉斯特的人大为不满。
“那些人把这件事当成了什么?小孩子玩过家家吗?!”
奥拉姆——库拉斯特资历最老的大祭司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忍不住用手中长长的拐杖敲着地面。不过之后他很快地发现了自己的失礼。
“噢,对不起……”他的表情有些尴尬,“我并不是……我只是……”
他的面前站着三个人,这是他接待的第一批冒险者。
“没关系。”微笑着开口的是当中那个看起来大概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一头瀑布般的齐腰黑发和黑色的眼瞳令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欧洲人。
“我叫艾米。”她自我介绍道,她身上穿着法师专用的轻型贴身皮甲和长统鹿皮鞋,一看就知道是位元素系的魔法师,她的双手背在身后,但是奥拉姆知道她手里一定握着水晶法杖。“这两位是我的伙伴。”她很简单地把身后的两个年轻男人草草带过,这似乎引起了他们的少许不满。
“喂喂,这样子不大好吧?——”
皱着眉头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壮硕的大块头,从他身上穿着的战甲和肩上扛着的那把比那位女魔法师整个人还要高的巨剑来看,他应该是一位来自北欧高地的野蛮人战士。有趣的是,他并没有像大多数的野蛮人那样梳了一个猪头小辫子,而是有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他的眼瞳和下巴上的胡茬看起来都有些泛红,一张年轻的脸孔上挂着爽朗的笑,看起来非常随和,他皱着眉头装出严肃的样子跟艾米说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这令他们的另外一位伙伴忍不住偷笑起来。
“这样子有什么不好的?”艾米看了他一眼,故作不解。
“你完全不给我们自我介绍的机会,看起来我们三个人里你像是带头的——这样会让别人产生误解。”大块头男人虎着脸弯下腰,“难道我说的没有什么道理吗?”
“我本来就是带头的呀——这不是你们说的吗?”艾米惊奇地睁大眼,看起来非常无辜,“刚才下船的时候我们不是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了吗?”
“那是因为你自称会说库拉斯特的本地语言呀。”他直起腰摊开手,“你说你有东方血统,所以我们才决定让你走在前面,可是这并不等于我们已经同意了你是队长——”
“如果你今天晚上想睡在野外我完全不介意你来当队长。”艾米毫不示弱,“库拉斯特这里根本没有酒店,要是不能用这里的语言直接沟通,你以为有人会让你这样危险、粗鲁、自大狂、不懂礼貌同时充满破坏倾向的野蛮人在自己家里过夜!虽然你替我拦下了小偷让我追回了钱袋我很感激,但是任何一个有风度的男人都不应该利用这些小恩小惠对女士提出那么多无理的要求不是吗?”
“……小恩小惠?……如果那个钱袋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那东西丢了的时候为什么你还要叫那么大声?……”年轻野蛮人战士被漂亮的女魔法师一串连发炮轰得张口结舌,半响才找到了反击的话。
就在大块头和女孩子吵吵嚷嚷的时候,他们的伙伴已经抓紧时间向奥拉姆长老进行自我介绍了。
“我叫普拉玛。”他看起来大概也是二十来岁的样子,稀奇的是,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什么能起到防御作用的护具,上身穿着黑色的羊皮坎肩,下面是黑色的紧身皮裤,他两手空空,只是在腰间别了一根弯弯曲曲的小木棍。
看到这个年轻人随风飘动的白色长发,奥拉姆长老微微地笑了笑。
“库拉斯特很久没有迎接过像你这样的客人了。”他轻轻地拍了拍普拉玛消瘦的肩膀,“欢迎你,年轻的亡灵巫师。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我家里吧。”
“谢谢,关于这次和库拉斯特有关的任务,我们同样有很多问题想请教您。”普拉玛说。他转身冲着那两个还在大眼瞪小眼的伙伴叫道:
“你们两个——走吧走吧!”
“外面的女孩子都这样厉害吗?”大块头男人抱怨着,看来刚才的争吵中他似乎没有占到上风,只好埋怨自己怎么遇到了一个这样灵牙俐齿的女魔法师。除了自己的剑,他还背着一大堆行李——除了有一小部分属于普拉玛,其他全部都是艾米的财产——据说这是针对他在米瑟夫先生的船上的某些“无礼举动”而做出的处罚。
但是艾米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嘟囔,她已经快活地拉着普拉玛跑在了前面,来到了库拉斯特,她似乎很兴奋,连刚才的争执都忘掉了,在远处回过头冲着那个野蛮人叫道:
“里昂那!快点快点!——奥拉姆长老说要拿这里最棒的菜来招待我们哦!”
里昂那无奈地笑了笑,跟了上去。
这个艾米,她不会以为他们来这里是渡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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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库拉斯特,就会进入蜘蛛森林,它和剥皮者森林是这里两处最大的丛林区,连接着它们的是黑暗沼泽,这里到处都是变种吸血蝇、食人蛙、闪电幽灵和僵尸,但是最恐怖还是那些常年居住在森林深处的土著人,他们经常会卑劣地躲在丛林里朝冒险者发射有毒的吹箭,还有的会用‘拉斯多克’直接发动进攻。”
“‘拉斯多克’?那是什么?……”艾米好奇地问。
“据说他们用这种东西来活剥人皮的。”里昂那答道,“基本上看起来那像是刀,但是刀身很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用那东西来剥人皮的……”
听了他的话,艾米的五官很夸张地扭曲在一起。
“啊,好可怕。我说——里昂那,到时候遇到这种东西的时候我们就靠你了。”她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们做什么呢?”里昂那睁大眼。
“在旁边给你加油助威啊。”艾米理所当然地说,“你不会想让手无寸铁的我和衣衫褴褛的普拉玛来保护你和我们的行李吧……?”
“是啊是啊,这个时候就需要神勇无比的战士来消灭敌人保护弱小的我们了。”普拉玛也在一边积极配合。
“普拉玛,我记得你和艾米好象是在米瑟夫先生的船上才认识的啊。”里昂那眼睛一瞪,伸出钳子般的巨掌像抓小鸡一样把普拉玛一把搂进臂弯,普拉玛的脑袋顿时淹没在他山峦起伏的肌肉里,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还发出微弱的呼救声。
“大块头,你这样会把他弄死的。”艾米担忧地说。
“我要给这小子一点教训!”里昂那哼了一声。
“咳咳——咳……”一旁被忽视的长者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那么奥拉姆先生,隐藏在库拉斯特密林中的神圣之城特尔文科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把普拉玛丢在一边,里昂那很专心地问道。
“那个地方已经不再神圣了。”奥拉姆长老轻轻地叹了口气。里昂那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艾米和普拉玛也走了过来,围在奥拉姆长老的身边坐下。
“憎恨之神孟斐斯德的力量玷污了元老议会,所有的元老院成员都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他,神圣之城特尔文科的七位元老中有六位成了孟斐斯德的奴隶,唯一没有被他控制的只有卡林姆大人,但是他在逃离特尔文科的时候被其他的几位长老杀害了。”
“那六位长老,都是很厉害的魔法师吗?”艾米低声问。
“现在的六位长老将会你们这次旅行中最危险的敌人!”奥拉姆的声音有些颤抖,“在很久之前我曾经见过他们一面,那个时候他们对各项魔法已经有了相当高深的造诣。如今在憎恨之神强大魔力的影响下,他们恐怕会更难对付。”
“特尔文科的入口,您能告诉我们吗?”里昂那问。
“那入口在剥皮者森林的某一处,如果你们能找到那个入口,首先要通过的就是下库拉斯特,然后是中库拉斯特和上库拉斯特,最后就是神圣之城特尔文科了,在那座已被荒废的城市最顶端,你们会看到憎恨之神的宫殿,在那神殿最深处的,就是你们最终的敌人孟斐斯德!”
“所有的路程大概要几天?”
“我想大概需要四到五天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
“很好!”里昂那呼的一声站了起来,朝另外两个伙伴宣布,“会议到此为止,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休息,明天天亮就出发,争取在三天之内抵达特尔文科,然后把孟斐斯德干掉!”
“……”
“……”
“……”
“怎么……?怎么啦?我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吗?”里昂那摊开手,不解地皱起眉头“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干吗你们都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
“唉,头脑简单的人真是幸福!”艾米伸了个懒腰站起来。
“是啊,他们总是这样无忧无虑,真令人羡慕。”普拉玛打了个呵欠。
满头问号的里昂那只好把目光转移到了奥拉姆长老的身上。
“我这个计划真的就这样不能接受吗?……”他小心地问。
“计划本身没什么问题。”奥拉姆长老摇了摇头,“但是我有一个忠告:千万别小看库拉斯特的密林,否则恐怕你们会全部死在通往特尔文科的泥泞小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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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库拉斯特的森林中穿梭时,里昂那才知道之前奥拉姆长老的忠告是多么的精准。
自离开库拉斯特的城镇算起,这已经是第五天了。
“我们现在到那里了?”艾米的声音从里昂那身后传来。
“我想我们大概还在剥皮者森林吧。”普拉玛答道,然后他叫了起来,“头儿,能休息一会吗?我走不动了——我想美丽的小姐也会同意的,那么现在是二对一,少数服从多数,就这么决定了。”说完他径自走到河边的一块还算不太潮湿的草地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认为普拉玛的建议很有必要被采纳。”艾米有气无力地说,然后她也坐到了普拉玛身边,整个人扑通一声躺在了地上。
“我们才刚刚休息过。”里昂那瞪着他那两个完全不配合的同伴。
“可是我们现在又累了。”普拉玛懒洋洋地说,“职业工会从来就没有要求一个亡灵巫师和一位漂亮的女魔法师得像精神充沛的军队那样在这种鬼地方以矫健的步伐越过一片又一片的森林,或许对于一个常年生活在冰雪高地上的健康的野蛮人宝宝来说这种运动量比起爬雪山来说只是小意思,但是对于我们来说那可是酷刑。”
“普拉玛,你说的实在是对极了。”艾米累得连话也不想说,但是却毫不吝惜这一点力气来称赞他。
“可是我还替你们扛着行李呐!”里昂那抓了抓头,“我真想不出你们有什么理由老是朝我抱怨。”
“大块头,我想我们得好好谈谈。”普拉玛躺在地上斜着眼睛望着他,“我会跟你走在一起纯粹是因为因为赌博而产生的金钱关系,而艾米会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浴巾事件’而达成的出卖劳动力进行赎罪的协议——像我们这种依靠这些脆弱的关系临时组建起来的冒险队伍,如果不在某些方面达成共识,我想到了跟孟斐斯德还有它那一大群元老院的长老面对面的时候,我大概不会那么信任地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万一到了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