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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炮!向街口最前沿开炮!”纳索夫急出满头大汗,他疯狂地向退第二阻击位置地炮兵战士大声喊叫。
炮火如期而至!圣骑士的冲锋同样如期而至!包围街口的六排掷弹兵战士已有三排在刚刚的短暂混乱中打出了子弹,在队友用身体挡住他们的视线时。这些毫无自保能力的士兵只能疯狂地填补弹药。
剧烈的爆炸似乎是在呼应圣骑士的冲锋,马匹的碎块儿和人体的残肢在一瞬间散入夜空,血雾和硝烟混合成一股令人头晕目眩的气味!
透过光火交织出的气雾,纳索夫平抬枪口,眼睛一眨不眨地搜寻着猛烈炮击中的幸存者!一名圣骑士冲出炮火的光雾,步兵准将抬手一枪迎面而去,德林式压药火枪射出的铅丸嵌入这名骑士的头骨,他身子一歪便从马上滑了下来!
第二名圣骑士由步兵准将的右方冲出火影,纳索夫便从腰间拔出第二把火枪,他稍稍一扬枪口便把这名骑士射倒在地。圣骑士三三两两地冲了出来,他们摇摇欲坠、遍体鳞伤,但他们始终高擎着刀剑,始终保持冲锋的姿势。
追随这些左冲右突的骑士,第一掷弹兵师的战士胡乱放枪!子弹因而失去准头,撤往后阵装弹的士兵彼此撞在一起。
“刺刀!用刺刀!”纳索夫早已注意到队伍的混乱,他丢下火枪,率先拔出马刀迎向一名急奔而来的圣骑士。
圣骑士与步兵准将擦身而过,纳索夫一动未动,他已经看到这名骑士的胸膛遍布枪口,这是一名早已失去意识的骑士,可他依然冲了出来!纳索夫为此感到震惊,他目送这名失去生命的骑士撞进掷弹兵的阵营,泰坦尼亚子弟兵用刺刀疯狂地向他捅刺,血肉的碎末随着刺刀的进出溅落满地,骑士仰躺的地面一瞬间就变成一座血池。
炮火仍在轰鸣,炮弹不断打在阵前,在巢穴中失去战马的圣骑士已经赶上战友,他们没有选择大道,而是从街口两侧的建筑物里迂回杀出!他们先是向掷弹兵的阵营发射了几枚箭矢,前排枪手立刻就有数人栽倒在地。骑士们就掷出飞斧、掷出刺枪,泰坦尼亚子弟兵就惊叫着散了开来!
纳索夫仍在阵前奔走,他不断呼喊口令,战士们就不停地开枪,可圣骑士铠甲厚重。即使身中数枪依然行动迅速,陆续有人杀入掷弹兵的阵营,骑士剑大开大阖。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数名泰坦尼亚子弟兵的性命。
街口陷入混乱,四周地建筑、昏暗的街巷。每一处都有枪火的闪光,可圣骑士们依然屹立不倒,他们被刺刀扎实,被枪口抵住胸膛,可他们仍在挥舞手中地刀剑。就像传说中的不死魔王。
泰坦尼亚子弟兵蜂拥着后退,间或有人朝着凶神恶煞般地圣骑士放上数枪,圣骑士势寡人稀,但他们不断在给掷弹兵制造伤亡。隐伏在街道建筑上的士兵向圣骑士们投掷抛火弹,圣骑士被炸倒,附近的泰坦尼亚士兵也被炸倒,也许是这声暴鸣提醒了乱作一团的掷弹兵们,他们纷纷扯出腿袋里的抛火弹,有些惊慌失措地家伙连引线都没有点燃就把弹药扔了出去,他们互相推撞、不断躲闪。千人团队在面对为数不多的圣骑士时竟然溃不成军。
炮火再次袭来!可这次有些不一样!纳索夫惊诧地观望着炮弹轨迹!
“不!”步兵准将发出一声悲叫!
炮弹在泰坦尼亚子弟兵与圣骑士的锋面上接连炸响!爆炸的威力将敌我双方全都掀入天空。纳索夫将军怒目圆瞪,他擎着马刀向打炮的方向大声叫嚣!
“是谁?是谁?”
首都炮兵师长塔。冯。苏霍伊将军自然听不到!他迟到了,可来得正是时候。他组织自己的炮兵战士在街口的右翼发动攻势,尽管这位指挥官是世界炮兵历史的开创者,可他也做不到精准地布置每一门火炮的位置。
这阵猛烈的炮火急袭长达两分半钟,泰坦尼亚子弟兵在纳索夫地指挥下仓皇退出街口。将这片已经干涸的血池让给了顽固的皇家圣骑士。
人们似乎是在炮声休止地时候才重新开始呼吸,纳索夫没有理会现场还有没有生还的圣骑士,他朝着打炮的地方冲了过去,在见到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之后连想都未想就把对方打断在地。四周地首都炮兵纷纷赶上来救护自己的长官,他们把状似疯狂的第一掷弹兵师师长拖到一边,又把掉了一颗门牙的苏霍伊将军由地上扶起。
塔里朝对方笑了笑,笑容十分无奈,也充满歉意。
纳索夫扯开了拖住他的首都炮兵,他知道对方的炮击是最为正确的战场反应……也不多说什么,步兵准将只是瞪了一眼炮兵将军之后便扬长而去。
炮火停歇,硝烟还未散尽,城市战场已经完全平寂下来,只有泰坦尼亚掷弹兵的军靴踩踏路面的声音。战士们抬着枪,明晃晃的刺刀反射着火光,他们小心地移动,生怕踩到或沾到地面上的残肢断壁。
透过烟雾,最前排的士兵看到一名圣骑士傻呆呆地坐在地上,他的头盔不知掉在哪里,腰身以下的肉体完全消失了,人们只能看到他坐在一截脊柱和一滩肠子上。这名圣骑士愤怒地瞪着陆续经过自己身边的泰坦尼亚士兵,他咳着血,艰难地探手伸向一件武器!费尽千心万苦,他终于抓到一柄骑士剑,这时,终于有一名泰坦尼亚掷弹兵在他身边停了下来!圣骑士看到对方向自己抬起枪口,于是他便露出满意地微笑。
火雾和硝烟之中,炮击最猛烈的区域一片狼籍,这里的能见度非常低,四处都是碎成无数块的肉体和掉落在石板路上的瓦砾,泰坦尼亚战士在这片凝而不散的硝烟中缓缓前进,他们借着遗失在地面上的火光打量四周,四周没有半点活物,只有燃烧的声响和一片难耐的死寂。
硝烟光雾中突然响起风声!一名泰坦尼亚士兵莫名其妙地栽倒在地,战友们立时发觉,他们盲目地环顾四周,可周遭只有淡青色的烟火和各种各样的尸体。风声在人群中再次想起,长剑急速穿刺制造的风力吹散了沉厚的硝烟,附近的泰坦尼亚战士都看清了!一名身手矫健的圣骑士用一把宽刃重剑贯穿了一名战友的铠甲!
战士们倏地散开,枪声复又响起!这名仅存的圣骑士在场中胡乱摇摆一阵,然后便“咚”地一声跪倒在地,他垂着头,面甲上的气孔还在断断续续地喷吐白气。
泰坦尼亚士兵的刺刀都指向骑士的要害,他们重新围了上来,经过刚刚一轮急速射击,硝烟不但没有转浓,反而随着这阵巨大的冲击力消散无形。
战士们终于看清了这明圣骑士的身形,他高大挺拔、身上披着厚厚一件重铠,铠甲镶嵌着黄金白银,胸口刻着莫瑞塞特皇室的纹章和巨大的圣骑士之勋……这一切都表明了他的身份和阶级。
“是个大官儿!”一名泰坦尼亚战士小声嘀咕,可圣骑士突然在他面前站了起来,吓得惊慌失措的战士下意识地扣动扳机,铅弹穿过圣骑士的身体,可这名高阶骑士再也没有摔倒,他只是无所谓地摇了一摇。
士兵们举着枪,他们遥指着这名屹立不倒的骑士。
骑士的身体支撑着旗杆,莫瑞塞特皇家圣骑士团的军旗始终被他抓在手里。泰坦尼亚士兵不知该做些什么,他们茫然四顾,这名骑士浑身浴血,身上遍布弹痕,他不该这样站着,也不可能这样一直站在这里。
一枚响箭打破了难耐的尴尬,箭矢由巢穴深处急射而出,泰坦尼亚士兵听到响箭的呼啸就大惊失色地散了开来,这枚雕翎细箭带着尖啸穿过人群,它似乎不是指向泰坦尼亚家族的子弟兵,因为箭影只是一闪就刺在圣骑士的膝盖上。
“恩……”骑士发出沉闷的低呼,他双腿一软便要跪下去,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持战旗。
巢穴深处正在燃烧,火势渐渐向城区逼近。漫天光火中走出无数丛林战士,惠灵顿。斯坦贝维尔再次撑开手中的长弓,雕翎细箭又一次腾空而起!
这枚细箭射穿了圣骑士执旗的手臂,可……他自然还像一个没事人儿一样站在那里。
斯坦贝维尔的丛林战士与泰坦尼亚的掷弹兵汇合了,他们分作一前一后,一块儿打量着名死也不愿倒在地上的圣骑士。
“他真的死了!”一名战士发出惊叫,因为他早就注意到圣骑士面甲的呼吸口已经很久没有冲出白气。
惠灵顿用刀柄碰了碰骑士的肩膀,果然!高大的身躯缓缓软倒,连带镶着黄金狮子的战旗也变作血泊中的一件破布烂衣。
“结束了……”纳索夫将军凑了上来,他的沉吟透出虚弱至极的气息。
“是的!结束了!”塔里赶了过来,他用靴子上的马刺轮碰了碰圣骑士的尸体。
“真的结束了?”惠灵顿弯下腰,他翻过骑士的尸身,又把对方的头盔卸了下来!
“哦啦……”丛林战士的指挥官学着某位泰坦亲王的口气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可他的面孔却在转瞬之间变作惨白,惠灵顿。斯坦贝维尔猛然起立,“这不是克尔纳。里茨尼!这个家伙不是皇家圣骑士团的团长!”
“你确定?”塔里用难以置信地眼神打量着老朋友,“这个人若不是皇家圣骑士的指挥官……那克尔纳。里茨尼会在哪里?”
第二十八集第一章
教历802年2月23日,这天的夜晚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都林城的大部分街区都已安静下来,只有巢穴还燃着冲天大火,这里人声鼎沸,但多半是逃难的人。火势在最初就没有得到控制,大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的猛烈炮击又为街道填加了难以抑制的助燃物。一直缩在兵站和司法部大厦附近的首都巡兵终于走上街头,他们称这一项善后工作是“洗地,”这时听上去真是又形象又生动。
大部分巡兵只是在看热闹,他们在环绕巢穴的市区马路上开掘一道隔火沟,然后就在隔离带后边观望热热闹闹的火场,火场里时不时地传来凄惨的叫喊和救火队员的叫嚣。都林城的救火队员并不多,平时也很少光顾巢穴,不过这次实在是因为巢穴大佬多明戈许下了令人难以忘怀的重金,救火队员和他们的长官就勉为其难地推着水车冲了进来。
多明戈和前圣骑士萨尔拉。德罗夏颓唐地坐倒在巢穴街口的一溜石头台阶上,他们都带着伤……并不是吃了圣骑士的亏,而是被烧伤或是烫伤的。巢穴已经烧成一个大火炉,萨尔拉。德罗夏在吃了点苦头之后就死命地把多明戈从火场里面拖了出来。
“这火救不得了……你该看得出来!”前圣骑士安慰着老朋友,可他也知道巢穴中的一切都是多明戈的心血结晶。
“我看出来了!”多明戈的视线落在不断向市中心开进的枪手身上“,都烧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看不出来?奥斯卡借着火枪火炮干掉了莫瑞塞特皇室最后地精锐武装力量。同时……呵呵!他再也不需要黑暗世界站在他背后了!过了今晚他就是这个大帝国的主宰者,难道他还能像从前那样包庇罪犯、维护黑暗世界的非法生意吗?”
“他是奥斯卡!他始终是天平……”萨尔拉突然说不出话了,他呆呆地望着多明戈从怀里掏出地那枚天平纹章。
“他不是了!早就不是了!”多明戈笑得极尽凄凉。“他把这枚纹章托付给我,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而且……这一天来得还不算晚!”
已经一无所有的巢穴大佬从石阶上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地灰尘,手指轻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