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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糊中,韦尔特看见四周一片白茫茫。“是雾吗?”他转着头,环视着四方。
白雾象是没有边际,把一切都遮盖住了。他看不见建筑物,也看不见山,更看不见天。就连脚下也是白色的,大地也不见了。
他大声喊叫道:“弗兰!罗斯!”可是没有回应。他再叫:“安黛!”但四周依然只有一片寂静。
这时,轻笑声自某处传来。他站在原地,转动着身体,寻找着笑声的来源。在远处,雾逐渐散开,现出两个模糊的人影。那二人向他挥着手说:“再见了……”
韦尔特眯着眼仔细看,发现那二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穿侍卫制服,女的穿着宫廷的华丽衣裙。韦尔特大吃一惊:“艾班?还有……母后?”
他俩慢慢的走远了,一面走一面笑着。在韦尔特的眼中,他们只有一把掌大。他向他们大叫:“你们到哪里儿去?”
但他们没有回应,反而有声音自韦尔特的背后传来。他马上回头,发觉一大群人就在不远处,手拿着刀剑棍棒,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他们举着武器,团结的说:“杀死他!杀死他!”
韦尔特望了望自己的两旁,左右都空荡荡的,这边就只有他一个。那么,人们说要杀死的难道就是他?他惊恐的后退了两步,看着人们的脸。那是反蹲派的……也有主战派的人!
“你们造反了!我是你们的国王!”韦尔特伸出手阻止他们,可是在武器对比之下,他的手是多么的脆弱无力。
这时,笑声又再响起。可是不是艾班及王太后的声音,而是……奥罗!奥罗先人群中步出来,身穿华贵的服装,左手拿着先王给他的宝刀,右手拿着国王的权杖。宝石的光辉闪烁着,但和他本身的英姿相比,就只是一种小小的陪衬。
“王……王兄?”韦尔特脸也青了,他最怕的人终于出现了!
奥罗用权杖指着韦尔特,大声道:“你这个假国王!王位的篡夺者!要马上被处死!”
韦尔特连忙道:“不!我不是……”此时,他发现雾已消失了,脚下是一条条拼起来的木板,而四周则有群众包围着。他站的地方特别高,就象是一个台。
“杀死假国王!”声音自每一个方向传来,震撼得有如山崩。
忽然,他发觉身后象是有东西在动。他一望,顿时见到一个高大的刽子手,正双手举着斧头!原来韦尔特脚下的,就是处死叛国者的断头台!刽子手的眼中闪着凶光,斧头马上斩下……
“陛下!快醒醒吧!”忽然,韦尔特听到有把尖尖的声音在叫他。人群都不见了,台不见了,斧头也不见了,只剩下一片黑暗。
韦尔特眨了眨眼,看见罗斯就在面前。“原来是梦……”他喃喃舷说完,用手抹了一下额头,手心马上沾满了汗水。
罗斯站在床边问:“恶梦吗?”他顿了一顿才道:“是关于……”
“他们叫我假国王……”韦尔特瘫痪了似的软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真的?”
接着,寝室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韦尔特离魂似的目光呆滞,盯着床顶的幕帐:“你睡不着?”
罗斯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想过了,不如陛下去找王太后吧!”
“找她干吗?”韦尔特问。
罗斯说:“问清楚她嘛!也许只是艾班大人胡说。”
韦尔特自床上走下来,大声道:“弗兰!大家都起床!”在他的寝室旁,便是侍从的房间,。这一叫,相信大家也听到了。
罗斯问:“陛下,你干甚么?”
“我明早出发,现在要赶紧收拾行装。”韦尔特说完,便开始换衣服:“罗斯,你则留在王宫,我有任务交托给你。”
罗斯惊讶得震了一下,指着自己道:“我?但我仍在训练期中呢!”
“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你知道御监卫之中,有个人看管药室的人吗?”韦尔特问。
罗斯点了点头:“知道。”
韦尔特说:“你带着我的手令去找他,问他拿一件东西。”
※※※
一星期后,王太后法狄荷斯的别墅,忽然失去了安宁。王太后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大吃一惊道:“甚么?韦尔特来了?”
侍女说:“是的,他现正在客厅等候。”
王太后不悦的站了起来,犹疑了片刻,但又马上再次坐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叫他离开,我不想见他。”
侍女道:“但是国王陛下……”
“我说不见就不见!”王太后把手中的扇子重重的丢到地上:“我山长水远离开王宫,就是为了不再见到他!我没有甚么可以和他谈的,叫他请回吧!。”
这时,门外传来了人声:“你没有话要向我说,但我却有。”
侍女一回头,便见到了刚踏进房间的国王。惊讶的她,也不怎办好了。王狩后也沉下了脸,咬着牙关。
韦尔特命令道:“王太后以外的人,马上离开房间,我有要事与王太后密谈。”
侍女都开始动身,可是王太后喝止道:“不准离开!”她怒盯着韦尔特:“你干甚么?这儿是我的地方,你别乱下命令!”
韦尔特踏前几步:“那么你乐意她们一起听吗?关于艾班·里登……”他没说下去,可是已见到王太后的脸色都青了。韦尔特的心顿时沉了一下,心想:“他们之间果然有秘密。”
王太后的嘴唇抖动着,好不容易才向侍女们下令道:“你们出去……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要靠近!”
侍女于是都退出去了。
王太后四周打量了一下,确定起居室内真的没有他人在场,才道:“你知道了甚么?”
“艾班亲口告诉了我一件事——关乎你的名誉,以及我的身份的事。相信你会听得懂吧!”韦尔特没再前行,他还是不喜欢靠近她。
王太后下意识的坐后了一点,以远离对方:“你竟然相信一个侍卫的话,而不相信自己的母亲?”
“你值得我信任吗?”韦尔特也盯着对方:“看你的反应,和艾班的关系应该很不寻常吧!”
王太后涨红了脸,用力拍了一下茶几,站起来道:“我没有!我……”
韦尔特没让她说下去,厉声道:“没有?那你为甚么一听到他的名字,便马上脸色也变了?”
王太后紧握着拳,垂下头,全身也抖震起来。
“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因为这是对我很王利的。”韦尔特顿了一顿:“我只想你答我一个问题。”
王太后问:“甚么……问题?”
韦尔特问:“我,究竟是不是艾班的儿子?”
“不!不是!”王太后连忙挥着双手回答:“不是!你的先王的儿子!我承认我和艾班有过那种关系,但是谁儿子这一点,绝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韦尔特闷哼了一声:“你可以怎证明?”
王太后沉默了。过了十秒,她才掩饰着颤栗,硬充坚定的说:“我没有任何证据,但艾班也拿不出甚么证明来吧?”
韦尔特说:“是的,大家都无凭无据。但你叫我应信他,还是你?”
“信我,我是女人,知道自己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王太后叹了一口气:“也许是自你小时我就不怎理你,因此你才会认为自己是侍卫的儿童,而不是国王的儿子,但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韦尔特一提起小时候的事,心中便苦涩起来:“那到是为了甚么?”
王太后重新坐下来,垂下眼皮:“那时……我和艾班发生了关系,十分后悔,于是决定断绝来往。在当时,我和先王的关系,也是乱七八糟。可是就在此时,我怀了你……我知道你是先王的孩子的,但艾班以为是他的。”她摇了摇头:“我知道我不应迁怒于你,但我真的受不了!两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都带给我痛苦!在我怀着你的日子,我一天也没好受过!因此……因此到你出生了,我一见到就想起不幸的日子!”
韦尔特问:“所以你便丢下我不埋?”
王太后点了点头,把脸埋在手心中,抽泣起来:“你见过先王的画吗?”
“画?”韦尔特不明所以的问。
王太后结结巴巴的说,手袖为泪水所沾湿:“那幅‘哈拉哈特的玛利安’!就是那女人,先王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
韦尔想起了,她说的就是之前画框师傅送回来的画。他想不到父王在感情上,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王太后掏出手帕,抹着泪道:“对不起……扯远了话题。”她顿了顿:“那么艾班……”
韦尔特转身面向门口:“就算他是我父亲也好,不是也好,他也要付出代价!”
王太后被吓得花容失色:“你要怎样对付他?”
韦尔特回应道:“如果我是他儿子,那他便是带我到世上承受痛苦的人。如果我不是他儿子,那他便是冒认国王生父的人。你说,他的罪有多大?”
王太后止住了眼泪,强装坚强的说:“那我也有一半的罪!你要怎对付我?”
韦尔特没有回答,这就离开了别墅。
※※※
与此同时,罗斯身在王宫的走廊中。他双手捧着餐盘,上放有一杯红酒,酒随着他沉稳的步伐,起了轻微的波动。他来到阴暗的楼梯底下,小心看了看附近有没有人。当他确定了没人时,便小心的打开了墙上的暗门。门后是一个空间,前面又有一道门。他敲了门几下,便有人自里面开门了。
开门的是艾班,他的脸容很憔悴,身形也消瘦了。他的眼窝比以前深陷了些,目光有点散乱。他看见了来者,愕然的道:“罗斯?你来是……”
罗斯把盘子递上前,血红的酒激烈的晃动起来,差点泻出杯外。罗斯吓了一跳,马上定下来不敢动。当看到酒的波动减少了后,才松了口气道:“是国王陛下赐你的,他说之前太激动,对你有所冒犯是他不对。”
艾班大感惊讶,瞪大了眼睛:“他不是去了法狄荷斯吗?怎么可能在这时候赐酒?”
罗斯挤出一个笑容道:“陛下派人赶回来了,交下了这命令。他大概是和王太后见面后,想通了甚么。”
苦恼了一段日子的艾班,此刻终于笑了,想道:“特地派人回来!这么说哥利玛承认了他是我俩的孩子,而他也承认我这个父亲!”
罗斯说:“为了赔罪,陛下请你喝了这一杯。之后,请你到内庭花园。他另外派了人,有重要的话要转告你。”
对于韦尔特的转变,艾班大为惊喜。他于是高高兴兴的拿起酒杯,把酒一口气喝光。接着,二人便便离开密室,来到通向楼下的楼梯口,出发到内庭花园去。
正当艾班正举步踏下去时,忽然觉得视线模糊,眼前的楼梯竟然左右晃来晃去!
他知道自己虽然憔悴,但并不至于会头晕。他想道:“怎……怎么了?酒!难道是……”
这时,罗斯丢下餐盘和杯子,往艾班腰后伸出双手,闭上眼,用力的一推!只听见“呯啪呯啪”的声音在梯间响起。到他再次张开眼时,艾班已远远的倒在最低的梯级上,血流披面。
在死神驻守的梯间,艾班喃喃说了最后一句说话:“他不是我儿子……”
第十四章正统的证明
在首都西区——也是王宫以西的一座小教堂,敲响了丧礼的钟声。数十个身穿丧服的人在坟场中,看着棺材缓缓的被吊进墓穴,然後陆续把手上的鲜花轻轻的投到棺上。泥土大把大把的,自掘坟人的铲上撒下来,把花朵都掩埋。
「纵使曾经灿烂,最终仍不免要长理地下。」御监卫的一员尤萨,站在较前的位置喃喃自语了一句後,在胸前划了十字。其他人有些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