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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亡、有没有生病和是否处在危难之中。
能够感知到这些的,自然是布伦斯。冯。菲力浦的那位沉默祈祷者母亲。
这种神术的作用范围是三千公里,所以真正的布伦斯。冯。菲力浦必须在这个距离之内。
赫尔倒并不担心会有人到这里来,并且发现真正的布伦斯。冯。菲力浦。
布伦斯。冯。菲力浦被抹掉记忆之后,他的脸已经被动过手术,虽然变化并不大,不过,想要从面貌上认出他的身分根本不可能。
替换了真正的布伦斯。冯。菲力浦之后的第三天,赫尔就开始计画如何前往密斯康。
最短的行程当然是走陆路,可惜的是没有直接到达密斯康的铁轨列车,从这里可以一直乘到纳瓦尔多,再往南方就必须换乘马车了,从纳瓦尔多到密斯康的铁轨道路已经在建造之中,不过想要通车恐怕需要一年半的时间。
这条路并不好走,自从贝鲁当局加强了三大行省的控制之后,通往南方的这条路已经变得关卡重重。
他还有另外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水路,可以直接从泊利的港口坐船,沿着巴林河入海,然后绕一个很大的圈子从内海进入红山河,沿着这条河可以直接到达离密斯康六十公里的桑昆。
这条路虽然绕远却很快,毕竟船只能够昼夜不停地航行,以每小时二
十公里的速度,一昼夜就是将近五百公里,只要六天就可以到雪露特。丽达的父亲以往就是通过这条水路,把东西从亚法走私到贝鲁,从水路走私铁矿石非常赚钱。
另外一条路更加安全更加隐密,同样也更加短,那就是直接穿越魔鬼山脉,再穿过一大片丛林,和更远一些的拉本山脉,到达贝鲁西南部的小镇奥奈德。
这条路全长四百四十多公里,当中根本就没有真正的道路,需要穿越崇山峻岭,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根本就做不到,除非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走这条路。在赫尔的计画之中,需要用到这条路就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逃亡。
正当赫尔犹豫着走哪条路合适的时候,从总公司下来的一个命令,把他召到了泊利。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一次总公司下达命令的方式非常神秘,命令并不是由那位莱理。萨尔瓦多先生交给他,而是通过军部直接传递到他手里。
说实话,当他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一个牵着马的士兵站立在门口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甚至以为自己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了。
直到那个士兵从胸前的邮包里,取出一封盖着军部印章的信,赫尔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这样的信件,他冒充的那位菲力浦先生,总共接到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十八岁那年夏天,那封信通知他,他已经是一个贝鲁帝国的正式公民,需要尽每一个贝鲁公民的义务——服兵役。
不过真正的布伦斯。冯。菲力浦的兵役只服了半年,半年之后,菲力浦就以“优异”的成绩从军队退役了。
这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一直到站立在军械制造局的大门口的时候,赫尔仍旧在猜测,军部让他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军械制造局是泊利戒备最森严的地方之一,这里有两道围墙,两道围墙之间是兵营,这里驻扎着一个中队的士兵。
赫尔只是站在门口,已经引起了站岗的士兵的警惕。
幸好那封盖着军部大印的信,就可以当作是通行证,站岗的士兵拿到信,立刻让旁边另外一个士兵,拿着信到军械制造局的大楼里,去找相关的负责人。
一刻钟之后,那个士兵走了出来,并且把赫尔带了进去,把他一直带到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带着明显北方冰原人特征的军官面前。
那个军官原本埋头在一堆文件里,赫尔的到来并没有让他停下工作。
“请你稍微等一会儿,让我弄完这堆该死的东西。”军官头也不抬说道。
“挺烦人吧,整天要处理一堆官僚文章。”赫尔看了一眼那些档案立刻说道,他很清楚这能够引起对方的好感。
果然那个军官听到这样一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终于抬起头看了赫尔一眼。
“算了,管他呢,只不过是一堆官僚文章,随便什么时候处理都一样。”那个军官站了起来,他友好伸出了右手。
和对方握了握手,赫尔正打算客套两句,没有想到对方首先开口。
“你可以叫我科文少校,你没有必要知道自己在为谁工作,我的身分有点特殊,平时并不是在这里办公,你只需要知道,将你召到这里来,是帝国宰相亲自的决定。”说着,那个军官从旁边的档案柜里取出了另外一封信。
“这里面写着需要你作的事情,我必须警告你一件事情,这封信在你打开之前,没有任何人碰过,你最好检查一下上面的火漆,确定一下那是完整的。”
赫尔感到相当奇怪,不过他仍旧按照军官的命令,检查了一下信封,信封是特殊的,用一张金箔制成,没有人能够弄破它而不留下一点痕迹,上面的火漆也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一种特殊的焊锡,绝对无法伪造。
看到那个军官说完话之后立刻转过身去,赫尔也不再迟疑,迅速将信封拆开。
只是看了一眼,赫尔就大惊失色,不过转瞬间,他的心中便是一阵欣喜,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绝对是一件好事。
把信看完,赫尔压抑住心中的喜悦。
“看完的话,就把信烧掉。”那个军官把一只打火机轻轻放在桌子上。
“叮”的一声轻响,信在赫尔的手上渐渐消失,那金箔制成的信封非常特殊,燃烧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灰烬残留下来。
“准备好了吗?让你到这里来,不仅仅只是让你看这封信,更重要的是为你进行一个魔法仪式。”那个军官说道。
“什么样的仪式?对我不会有什么伤害吧。”赫尔问道。
“请放心,菲力浦先生,我保证这个仪式不会有任何危险,进行这项仪式对你有很大的好处,可以让你再也用不着担心,会莫名其妙地被人干掉,然后又被别人冒名顶替。”那个军官说道。
“谁会这样作?”赫尔问道。
“很多人,你要去的地方有很多敌人,而且他们很早以前就这样干过一次,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所以这一次,我们再也不能犯同样的错误,从现在开始,所有派往南方的非军方的重要人物,都必须事先进行过魔法仪式,这种仪式是不可复制的。”那个军官说道。
军官的话,让赫尔一阵高兴,但是高兴之后又变得苦闷起来,因为他可不敢肯定,那个仪式不会有其他作用,更不敢肯定,进行了那种魔法仪式之后,会不会给他带来不利的因素,万一贝鲁人随时都能够跟踪他的位置,那可就糟糕透顶了。从今往后他就只能够以布伦斯。冯。菲力浦的身分继续生活下去了。
虽然,作一个像布伦斯。冯。菲力浦这样有钱有势的贝鲁贵族也相当不错,但是那也意味着整天都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下。
但是很可惜,此刻已经轮不到他拒绝,到了这里,要么干脆就挑明自己的身分,立刻从这座大楼杀出去,要么就乖乖地听从对方的安排。
半个小时之后,赫尔被带到了一间房间,这里原本应该是实验室,现在被临时腾空出来,四周紧贴着墙壁堆着不少杂物,正中央的空地上铺着一座魔法阵。
赫尔绝对不敢用“阅读魔法”来解读这座魔法阵的功能,他只能够依靠自己平时对魔法阵的理解进行猜测。
幸好这座魔法阵并不复杂,看上去像是初级魔法里的“魔法标记”的变种,比较特殊的地方就是,这座颇大的魔法阵多了一些和魔法无关的东西,那是一些独立的符号。
如果没有前往教廷之前的他看到这些符号,肯定一无所知,但是现在的他却一眼看出,那些都是祈祷文。
祈祷文从它的历史说起来,比古利马时代的魔法师所使用的魔法文字还要古老得多,传说祈祷文是从神文直接演变而来,虽然没有人能够证实这一点,不过祈祷文确实和神文很像,任何一个祈祷文,都代表一种神术力量,简单的符号能够起到复杂的魔法阵同样的作用。
不过赫尔更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祈祷文的奥秘始终控制在教廷手里。
总共一千三百五十二个祈祷文,被划分成十个等级,只有四百七十五个一级祈祷文,是教廷对外公开的,谁都能够使用,更高等级的神文,就必须得到教廷的认可,才能够运用。
没有人能够绕开教廷的控制,这东西非常奇特,会写会念那一千三百五十二个祈祷文的人多得是,但是没有得到教廷的认可,就是不能够让这些祈祷文起作用。
赫尔研究过祈祷文,反正就只有一千多个,教廷又没有刻意保密,随便哪个图书馆里都可以找到,所以没事的时候,他就把这些祈祷文的写法和读音记了下来。
眼前的这些祈祷文都不算高级,两个是四级的,另外三个是二级的,不过这些贝鲁人既然能够运用它们,就证明教廷也多多少少参与了这件事情。
赫尔知道教廷和贝鲁帝国之间的关系,他甚至知道有一个泊尔斯协定,知道因为这个协定,教廷替贝鲁帝国暗中培训了好几批魔法师。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贝鲁的魔法力量带着非常浓重的教廷色彩。而祈祷文和魔法阵的共同使用,正是教廷的拿手好戏。
房间里面,除了他之外,还有六个魔法师,这些人全都是穿着紫色长袍,长袍的一角绣着一个金色的三角形,那是炼金术士的标志。
“站进去,不要紧张,更不要试图反抗。”一个四十多岁头发却已花白的炼金术士说道。
事到如今,赫尔只能按照命令去作,现在他唯一担心的是,魔法印记弄不到他的身上,要知道,他体内寄存的暗黑寄生体,别的或许并不擅长,吸收魔法波动却是一把好手。
现在他唯一能够作的,就只有拼命压抑暗黑寄生体。
如果是在以前,他这样作的话,失去了魔力胫的支撑,他立刻就会变成一个连路都走不动的废物,幸好自从修炼了《大乐赋︾之后,当初身体调制留下的创伤已经渐渐愈合。
赫尔抑制住那些暗黑寄生体,他走到魔法阵的中央。
刚才那个炼金术士的嘴里,立刻吐出了一串简短的咒文,那是“睡眠术”。
此人没有用默发的方式发动魔法,就是为了控制魔法的强度,以他的实力全力发动睡眠术的话,受术者肯定会睡上几个小时,而这个仪式根本就只需要几分钟。
不过这个炼金术士恐怕想不到,如果他默发咒语的话,或许赫尔就会立刻露出马脚,但正是因为他将咒语念了出来,赫尔有了准备。
想要装出受到“睡眠术”作用的样子,再简单不过,赫尔一下子躺倒下来。
那六个炼金术士看到这番景象,也就没有仔细观察,在他们的印象里,“睡眠术”释放出去之后,受术者肯定昏睡过去,所以几个老头一起开始动手,随着一阵低缓的吟唱,金色的光芒充斥了整个房间。
转瞬间金光覆盖在赫尔的身上,浓缩成一团的金光如同实质,但是金光仍旧在渐渐缩小,并且最终凝聚成为一个神秘的文字,这个文字,就印在他的额头之上眉心正中,金色的文字仿佛融化入皮肤之中一般,渐渐变得黯淡下来,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海革,你来抽取他的记忆。”那个花白头发的中年炼金术士说道。
“真是一件让人不愉快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