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达等了片刻,见没有人再次提出异议,才接着说:“我现在无法想象这是怎么做到的、是怎样的一种能力,但是它很像空间魔法这一点毫无疑问,所以我们可以设想它是不是也有空间魔法的某些特征。在空间魔法里,很重要的构成是……”
伊达开始不厌其烦地解说空间魔法中的一些要点,精灵魔法师和一些对魔法有所涉猎的精灵听得津津有味,有的还不时提出疑问,只要不是过于复杂的,也总能得到伊达的解释。这种把自己独有的魔法传授给别人的态度为伊达赢得了尊敬,大部分精灵看待伊达的眼神再一次发生了转变,从尊重变成了敬仰。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精灵都对魔法感兴趣,也不是每个精灵都意识到伊达讲述内容的价值。对某些精灵而言,伊达的话就像天书般难懂,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还说得越来越起劲,根本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法兰子爵,能不能麻烦你直接说需要做什么?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
令伊达意外的是说这句话的不是性急的纳特王子,而是斯尔兰。
是的,斯尔兰的手下缺乏魔法师,空间魔法的理论就算听了作用也不大,所以他打断伊达的讲解,不让百川和苍龙的精灵听到更多。
“呵呵,很抱歉,一说起魔法我就停不下来,这是魔法师的通病。”伊达笑着改变话题,于是那些正听得认真的精灵们都用怨恨的目光看着斯尔兰。
“我的意思是我们去寻找这个关键性的‘点’,只要找到那个点,即使不能让我们脱困,至少可以把那个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逼出来。”
众精灵一起点头,就和狩猎一样,猎物落进陷阱里拼命挣扎时猎人大可以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猎物消耗体力,可是一旦猎物将要冲破陷阱逃出去时,猎人再不出现可就来不及了。只要那幕后黑手出现,精灵们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猎人、谁才是猎物。
“各位还要注意,对方虽然一直没有动用武力袭击我们,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能力,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伊达叮嘱。
接下来行动上的分配就不是伊达的事了,精灵们各有自己的体系,各自接受自己领导者的命令。伊达走到一边,不再掺合他们的安排。
谷莠子低声问:“为什么要告诉他们空间魔法的事?”
“因为需要。”伊达微笑着回答。这只是最最基础的理论,要是精灵们根据这些理论就能破译空间魔法的秘密,伊达也认了——谁教世界上还有这样聪明的存在呢。
这只是为了给斯尔兰施加压力,告诉他现在这个暂时联盟中谁说了算,谁能更轻易控制精灵们的情绪,告诉他不要再玩那些小花招了。
斯尔兰也看着伊达,彼此相视一笑。
有时越是对手,才越能和你相互理解,这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
明尔的飞马队伍笔直降落在精灵王都最高的平台上,他在护卫的帮助下下马,然后朝王宫内快步走去。
他的步伐还有些不稳,之前受到的冲击直接作用于精神上,急于赶路的他并没有给自己休息养神的时间,所以尚未复元。
“圣者大人,您现在必须休息。”
“圣者大人!”
……
圣者护卫们跟在他的身旁苦口婆心地劝谏,但是明尔根本不听,他坚持向前走着,穿过长长的走廊,一座又一座庭院,用他摇晃的步伐穿过大半座王宫,脸上始终一副难言的复杂和严肃。
“明尔,你怎么了?”
很快地,王室有人闻讯赶来,第一个到来的是利尼亚王子,他见到明尔的样子大吃一惊,急忙拦住明尔:“你怎么了?受伤了?快来人,快去叫魔法师和神官!”
“不用了,”明尔制止那些准备领命而去的侍卫,“利尼亚哥哥,叶子在哪里?”
“叶子?”利尼亚一时没弄懂明尔的意思,“在她的住处吧?我今天没看到她。”
明尔不再说话,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到底怎么了?”利尼亚一头雾水地朝圣者护卫们喝问。见那些护卫并不能给他答案之后,只好匆匆地追上明尔不断追问:“明尔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斯尔兰那个杂种又回来了!”
听到斯尔兰的名字,明尔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看着利尼亚,张张嘴,却终究只叹口气什么也没说,继续往前走去。
“明尔,你倒是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他!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对不对!”
“不是,利尼亚哥哥,和斯尔兰没关系,我现在需要的是找到叶子!”
明尔脚步不停,很快便走到了一栋偏僻的建筑前。到了这里,那些圣者护卫和利尼亚王子的护卫都停住了脚步,只有明尔和利尼亚继续往前走。很明显,这座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的建筑是特殊的存在,一般精灵是不能进去的,就连精灵圣者也不能带着护卫进入。
明尔进入建筑物里,穿过庭院,一切都静悄悄的,一个影子都看不到,这种情况让明尔皱起了眉头,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等到他进入一间屋子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几名侍女后,更是身体摇晃几乎也要倒了下去。
利尼亚及时扶住了他,大声喊:“叶子!叶子!来人啊!叶子到哪里去了!”
随着他的呼叫,几名护卫模样的精灵冲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是大吃一惊,马上转身四处寻找。可是等到王储法拉尔和他的妻子水菱赶到时,那些护卫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叶子公主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尔,你怎么知道叶子失踪了?你知道她可能去哪里吗?”水菱毕竟和叶子没有血缘关系,为她焦急的程度最少,所以反倒第一个冷静下来,制止了还想继续搜寻的精灵护卫们之后,向明尔提问。
明尔茫然而悲伤地摇着头,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口血喷了出来。“她可能……她可能……”喃喃地说着,明尔再次摇晃着站了起来。
“明尔你现在不能动,快坐下,等神官们替你检查。”
“我要去找叶子,她现在有危险!我得去找她!”明尔推开利尼亚继续往外走。
“我去!我去找她!你待在这里,我去找叶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叶子好好带回来的。”利尼亚郑重地保证。
“我也去,水菱留下来照顾明尔。另外马上通知父王母后和墨尔,让墨尔也尽快跟我们一起去寻找!”法拉尔吩咐着,也跟着利尼亚疾步往外走。
看着两兄弟匆匆离去,水菱低声安慰被护卫们按在椅子上的明尔:“放心,一定会没事的,交给他们两个吧。你现在需要休养和治疗。”
明尔看了看水菱,闭上了眼睛。
水菱永远不会明白明尔为什么不太喜欢她。
因为她太虚伪,她的一言一行都戴着面具,或许她对待法拉尔哥哥的感情是真的,可是对待其他精灵永远是那种伪装出来的姿态。伊达也是善用心计、工于谋略的人,可是他是真诚的,不管对待亲人、朋友甚至是敌人,他都是用真诚的态度对待。两相比较之下,明尔就更没有办法喜欢水菱。她或许会是一个合格的王后,可是她永远无法被这个家族的许多精灵接纳为亲人。
不过水菱不会明白的,即使她知道了原因也不会明白……
明尔一闭上眼,精神便松懈下来,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状态。他感到神官和魔法师们为他检查治疗,也能听到母亲匆匆赶来之后压抑的哭泣声,更能听到水菱发号施令调度指挥的声音。
可是他却无法令自己清醒过来,其实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正处于昏迷之中,现在感受到的一切,是透过灵魂力量直接传来的。
在这种状况下,灵魂的力量变得更加敏锐,可以感受到的范围更加广阔……
叶子,叶子……
你究竟为什么要出去?你究竟要做什么?
叶子,不要害怕,哥哥们会来保护你的……
※※※
“见鬼的破地方,总有一天我要把这片森林统统烧光!我恨精灵,我恨树,我恨草,我恨一切绿色的东西……”
肯特好不容易从草堆里爬出来,听到的就是这样的吼叫声。
肯特没有心思理睬他,这种吼声奥兰城堡的居民都快听腻了,自动忽略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更何况现在这吼声的分贝还小了许多。
现在肯特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子爵在哪里”。
肯特甩开缠在脖子上的一条藤蔓后,开始四处寻找,现在他所在的地方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由植物构成的噩梦。所有树木伸展的枝叶都变成了尖锐柔韧的状态,一刺到人身上就会弄得鲜血淋漓;地上的草茎也是如此,不断袭击着路人的脚踝、小腿。原本攀附树木生存的藤蔓变得更加繁密,不断蠕动伸展,时不时还会试图勒住路人的脖子,就好像它们是那些树的触须一样。有些植物的茎叶更布满了一种绒毛状的东西,经过时会被带起来在空气中浮动,落在皮肤上令人奇痒难耐,十分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子爵所说的那个什么“点”被找到了,总之变故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忽然间整座森林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树木疯狂地拔高生长,藤蔓像蟒蛇般把人缠住甩上天去,各种动物拼命逃窜,即使碰到人也毫不在乎。
肯特仓促地把子爵推开后被一条藤蔓卷住甩了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被甩出多远——仅从在空中“飞行”的时间来看,那不是段很短的距离——然后重重落了下来,不知道砸断了多少树枝、树干才跌入草丛中摔个半死。
找遍四周,就像肯特预想的一样,子爵并没有出现在附近,这算是个好消息,因为这表示子爵没有遭遇到和自己一样的事,但同时也是个坏消息,因为这样一来,肯特就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寻找子爵了。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精灵,我恨你们的森林,总有一天我一定要……”
肯特的耳朵终于又捕捉到那个中气十足的吼叫声,他还真有精神。
毕竟赤红是周围发现的唯一活物,肯特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到他的身边:“别叫了,反正叫也没用,和我一起去找子爵吧,他一定有办法把我们带出去。”
赤红得到了一个可以用来吼叫的对象,马上吼叫得更起劲:“凭什么要我去找他,我才不会去找他呢!那个狡猾低劣无耻的魔法师,我是绝对不会去找他的……”
爱去不去随你,反正也没指望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从大绿林之行以来,肯特对赤红的印象每况愈下,连原本还保有的那份对强者的尊重也没有了。在他眼中,赤红根本就是不怀好意,对子爵暗藏杀机。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肯特没有资格去猜测子爵为什么不赶他走,但是既然自己是子爵的侍卫长,那么防范这个家伙、保护子爵的安全就是自己的责任。
他不想去找子爵更好。
抱着这样的念头,肯特离开赤红开始分辨方向,准备自己踏上寻找伊达的路。
“你这个白痴弱智的木头脑袋,我们明明是从这个方向被甩过来的。”
谁知道赤红看到肯特真的走了,却又自顾自地跟了过来,还对肯特选择的方向充满了嘲弄。
“你能分辨方向?你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肯特不太相信地问。
赤红阴森森一笑:“从哪来的我倒是知道,可是方向嘛……现在你真的需要方向这东西吗?”
肯特顺着赤红的目光看向天空。
由于那些突然疯狂生长的树把本来就难以看见的天空遮得更加严密,现在这个可以看见天空的空隙还是肯特自己掉下来的时候砸开的。他仰望着,